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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事態緊急, 一行人一路狂奔, 待到達密道盡頭,蕭鈞開啓機關,發現那重見天日處,果然正是太廟旁的臥龍湖畔。

  而也一如宣和帝所言,此時, 此處正有近六千兵馬蓄勢待發,等候他的差遣,且都是從錦衣,金吾, 羽林三衛之中選出的精兵。

  他見狀隨即與衛離, 程志幾人簡單分配了下人手, 緊接著, 便重新殺回宮中。

  而此時,也果然如他先前所料,幾處宮門皆已經被皇后控制, 他不做猶豫,趕忙與其他人分頭,在防守較薄弱的玄武門及西華門外分別進攻。

  皇后再如何本事,宮中叛軍數目畢竟有限, 根本無法阻擋蕭鈞帶領的滔滔鐵騎,幾個時辰之後, 玄武, 西華兩處宮門被破, 大軍頓如如潮水般滾滾涌入,直直撲向來不及撤退的叛軍。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那一日的皇宮,猶如人間地獄,血流成河。

  而一直待到夜色已深時,宮中叛軍的屍體才徹底被清理完畢。

  程志與梁鐘趕赴京郊追殺永陵王帶來的叛軍,衛離則帶著人手在城中巡查有無漏網之魚,而蕭鈞,則趕往內宮去迎接父皇。

  機簧從內開啓,大臣們紛紛走了出來,個個毫髮無傷,只是歷經這場動亂,心間還都有些不太平靜,邊走,邊怒駡叛黨行徑;那位龔太妃也被暫時請到了後宮歇息,待天亮之後,再想今後的去向,而宣和帝自己,也早被迎回啓明殿中。

  然而蕭鈞找了一圈,却幷未見拂清。

  他有些奇怪,先前從密道離開之時,他特意囑咐拂清留下來,替他守護父皇,而她也應下了,但現在其他人都好好的,她又去了哪兒?

  他遂去詢問先前在密道裡值守的宮人,却見宮人們俱是連連搖頭,「奴才不知,請殿下恕罪。」

  「不知?」

  他眉間一緊,隱約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正在此時,却見高賀來到他近前,道,「殿下,陛下正找你呢,請您移步啓明殿。」

  他想了想,只得應了下來,先跟著高賀過去了。

  或許問一下父皇也好。

  相隔大半日之後,父子二人再見面,情勢已經截然不同,蕭鈞行過大禮,先禀報導,「父皇,宮中叛軍已經盡數被滅,兒臣先前攻破城門,永陵王趁亂逃走,後死在亂箭之中,屍體已經被尋獲,程志與梁鐘正帶兵追擊他所帶來的其餘叛兵;應該也用不了多久。皇后已在鳳儀宮自縊,其餘人等,除過叛亂之中死傷者,皆已經下進天牢,等候發落。」

  短短幾句話,交代了這些人的下場。

  就算曾尊貴若皇后,永陵王,如今不過落得自縊,或被亂箭射死的下場,而其餘那些曾轉到皇后陣營之中的大臣們,要麽已在平叛中身死,要麽被關進了天牢。

  無論歷朝歷代,叛亂都是極重的大罪,現如今等候他們的,無非斬首抄家,甚至可能會株連九族。

  總之,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試想一下,多少世家也將因此遭到連累,從此以後,再無翻身的可能。

  然須知早在他們决定叛亂之時,就已經注定這樣的後果,因此現下,也沒什麽好唏噓的。

  宣和帝聞言,神色平靜,只道了一聲,「今日天晚,明日之後再一一安排吧。」

  蕭鈞應了聲是。

  現在要事已經交代完畢,他正打算問一問拂清去了哪兒,還沒張口,却聽父皇先開了口,問他道,「那個丫頭,是在何處學的功夫?」

  那個丫頭……

  蕭鈞當即反應過來,這是在問拂清。

  他微微一頓,道,「父皇爲何要這樣問?兒臣方才也正想問父皇,爲何一直沒有看見月兒,父皇可知,她現在在哪兒?」

  語聲中的擔憂顯而易見,宣和帝却答道,「放心,她好著呢。就是性子有點兒倔,朕有事問她,她偏不肯說,因此朕只能來問你。」

  語罷便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你可知道,她的功夫師承自何人?」

  拂清的師承……

  蕭鈞一怔。

  他不知道父皇爲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這關乎拂清,可父皇自己也說,他問拂清,拂清却幷不肯說。

  蕭鈞一直知道,拂清的師父是位神秘的高人,比如上回他去九雲山拜訪,且不亂見一面有多難,後來僥幸見到了,對方還是薄紗覆面,顯然不想讓人見到其廬山真面目。

  而現在,既然拂清自己也不肯說,他又如何能替她做主,告訴父皇?

  所以他只好也道,「兒臣只知她的師父是位高人,却幷不知是何門何派。」

  宣和帝却幷不太相信的樣子 ,聞言面上立刻現出懷疑,盯著他問道,「她就從沒告訴過你?」

  蕭鈞點頭,表現的坦蕩,「這應是她師門中的規矩,不瞞父皇,兒臣也曾好奇問過她,但她也從未對兒臣鬆過口。」

  語畢,却見宣和帝眉間一皺,似乎還在懷疑。

  然想了想,他又覺得,如若長子知曉那丫頭的師父是誰,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了,所以便沒再說什麽。

  隻思忖一下,揚了揚手說,「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著吧。東宮沒受影響,直接住過去就是了。」

  的確,因爲東宮空置多年,一直沒人,此番確實沒受什麽影響,但蕭鈞却遲疑起來,問道,「那月兒呢?兒臣得把她一同接走。」

  哪知宣和帝却道,「今夜就不必了,在說出朕想要的答案之前,她還不能離開。」

  蕭鈞一楞,登時皺起了眉,「父皇這是何意?爲何非要知道她的師承?」

  爲何非要知道她的師承……

  宣和帝望向長子,不由得凝起了眉。

  ——今日早些時候,就在謹身殿混亂之時,他坐在龍椅上,看得很清楚,那丫頭手持薄劍,輕輕鬆鬆斬殺叛黨,武功之高强,著實令他意外。

  然而那副身姿,却猛然撞醒他的記憶。

  ——曾幾何時,也曾有一女子,是這般利落的身法,就如面前這丫頭如出一轍。

  那是這麽多年來,他心間唯一的人兒,他自然也絕不會忘記,那是她們家族獨有的劍法,靈蛇劍。

  對,靈蛇劍。

  因爲劍身薄如蟬翼,却鋒利無比,一旦出劍,絕無不到之處,猶如靈蛇一般,所以才能得此名。

  可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箭雨之後,包括她在內的金氏家族,便已經徹底從這世上消失,而靈蛇劍也跟著絕了踪迹。

  可時至今日,爲何又會出現?

  那個丫頭,最多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可金曼瓊離開人世,明明已經有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

  現如今這小丫頭帶著她的劍法出現,也就是說,他的曼瓊,極有可能,幷沒有死。

  而是在世間某處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隱匿了起來。

  她沒有死……

  誰能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這世間還有什麽事,比她還活著更好?更令他欣喜?

  宣和帝心間的急切溢於言表,他現在滿心所想,只想快些去找到她,快些見到她。

  可令人氣憤的是,那個小丫頭竟咬緊牙關死活不肯說。

  所以他無法,只能來問長子,哪知長子竟然也不知道。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那小丫頭自己說出來了,否則,他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誰都不知道阿瓊對他的意義,反正他一定要找到她。

  ……

  但這其中的故事太多,一時半會兒無法跟長子解釋清楚,此時,眼見蕭鈞滿臉不解又著急的看著自己,宣和帝只道,「此事對朕很重要,所以朕一定要知道。」

  很重要……

  蕭鈞頓了頓,只好試著緩和道,「父皇,月兒不能說,必定是因爲師門規矩,父皇可否不要爲難她了?」

  哪知宣和帝答的利落乾脆,「不能。朕一定要知道。」

  蕭鈞著急已經掩不住,「爲何?父皇堂堂君王,爲何非要難爲她一個小姑娘?」

  宣和帝毫不心虛,也毫不退讓,只道,「因爲朕說過,此事對朕很是重要。」

  蕭鈞一噎,那一刻,父皇獨斷的性子再一次叫他感到無力。

  他實在不清楚,父皇爲何非要糾結這個問題,又想了想,再度試著緩和道,「那能不能容兒臣將她接回東宮,左右東宮近在咫尺,父皇想問她,隨時可以問,兒臣現如今見不到她的人,實在無法安心。」

  他已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才經歷一場叛亂,死傷那麽多人,他幷不想再與父皇起什麽爭執,但事關拂清,他也决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

  然而話音落下,却見宣和帝在稍作猶豫之後,依然拒絕了。

  只是道,「如果她不說,那你們就一直等著吧。」

  這個小丫頭,是他能見到那人的唯一機會,如果她始終不肯說,那就只能等那人自己來找了。

  然而此時幷不知他打算的蕭鈞却是徹底急了,終於忍不住怒火,道,「父皇怎麽能如此?她本與此事無關,是因爲牽念兒臣,才一心入宮來冒險,先前兒臣去平叛,還特意托付她護衛父皇,父皇如今却逼迫她作出違背師門之事,如此行徑,與當年逼迫衛離娶長公主一事有何區別?這麽多年過去了,您依然只憑自己喜好,不顧他人感受,如此下去,就不怕寒了人心嗎?」

  這話一出,却見宣和帝被狠狠一戳,也皺起眉來,怒道,「你用如此語氣同朕說話,可知後果?怎麽,爲了那個小丫頭,連父子倫常也不顧了嗎?」

  蕭鈞語氣不見軟弱,隻搖頭道,「非我不顧倫常,只是父皇您逼人太甚!」

  宣和帝哦了一聲,「朕逼人太甚?怎麽,你待如何?難不成你也要造反?」

  蕭鈞一頓,半晌,嘆道,「兒臣不會做出那等事,但兒臣决不能眼看父皇如此逼迫她,如若父皇不放人,兒臣只能自己去找了!」

  自己去找?

  這邊是要硬闖的意思了?

  宣和帝冷笑道,「好,你現如今愈發本事了,莫不是忘了,忤逆朕會有什麽後果?」

  蕭鈞也冷笑道,「兒臣以爲,護好心愛的女子,乃是一個男人不可推卸的責任,若父皇認爲兒臣是在忤逆您,那兒臣也無話可說,兒臣自認過去的這麽多年,對家國也算盡職盡責,若父皇認爲兒臣不配儲君之位,那便請您另擇賢能,兒臣問心無愧!」

  「你……」

  宣和帝氣結,沒料想他竟會放出這般話,瞪了他半晌,最後,道了句,「混帳!朕這樣做,不只是爲了朕自己,那丫頭的師父,是對你與朕來說,都極爲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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