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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是直男斬》第55章
☆、第55章

  傅琅在廚房切菜,燒水的聲音還挺大,只聽見顧而立他們在說話,卻沒聽清在說些什麼。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點開資訊。

  是一條來自陌生人的短信。

  「今天看到你男朋友了,我們倆對坐著喝了杯酒,他真可愛哈哈。」

  傅琅皺了皺眉,昨天這個號碼給他發了一句:「嗨,我回來了。」

  他看得一臉莫名其妙,覺得這人要不是神經病,那就是發錯了,於是當時也就沒搭理他。

  現在琢磨一下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知道他號碼的人不多。

  他電話一直沒換過。

  感覺這短信的語氣,特別像一個人。

  傅琅正思索著要不要拉黑他。

  手機就又震動了一下。

  「你男朋友穿著我送你的那件GIVENCHY的大衣,袖口還繡著我的名字縮寫。」

  看到這條消息,傅琅眼神一黯,操,沈烈回來了。

  如果不是被這麼提醒一下子,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件大衣是沈烈送的,至於沈烈說的什麼名字縮寫。傅琅壓根都沒有仔細看過。

  聽他這語氣,難不成今天栗子真的跟他見面了?

  沒有遲疑,傅琅毫不猶豫的把這個號碼拉黑了,然後伸著脖子往客廳看了一眼。

  客廳裡,顧而立跟林澤庸正在聊天,傅琅的角度就只能看見他半張臉,他的側臉線條冷硬,輪廓猶如刀刻一般。

  能看出來,他有點兒不高興。

  把蔥薑蒜切好,倒進熱油裡翻炒。

  傅琅咳嗽一聲,顧而立,我等著你主動跟我說。

  「沈烈你不認識?」林澤庸八卦兮兮的看了一眼廚房門,小聲說,「別跟傅琅說這話是我告訴你的,我怕挨揍。」

  「說吧。」劉碩也挺好奇。

  林澤庸拿眼瞅了一下顧而立,嗑著瓜子說:「沈烈現在也挺有名的,你在百度都能搜到他。著名青年畫家,畫展都開到法國去了。人是個藝術家。」

  「現在什麼人都能當藝術家了嘿。」顧而立面無表情。

  林澤庸繼續說:「我就知道一個,傅琅喜歡他喜歡了五年。」

  五年!

  「從高中到大學。」林澤庸說,「暗戀人五年,最後在一起,然後又分了。」

  從十七歲到二十二歲,人這一輩子最好的五年。

  顧而立心裡一震,感覺嗑的瓜子它有點兒苦。

  林澤庸笑笑:「其實都已經過去了,沈烈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現在跟傅琅在一起不挺好,還提這些幹嘛呢,過好現在不就行了嗎。」

  「嗯。」顧而立把瓜子扔進了垃圾桶,道理他都懂,可是還是感覺,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

  那時候傅琅年紀小,三年五年都可以當做是一輩子。

  傅琅暗戀了沈烈五年,而他跟傅琅在一起連半年都還不到。

  「誰還沒有個過去。」林澤庸說。

  「我才不在乎呢。」顧而立起身,把塑膠袋裡的罐裝啤酒還有可樂,放進冰箱裡碼好。

  他很在乎。

  在乎到沒辦法問出口,怕傅琅會有一個眼神的猶豫,或者是一個瞬間的遲疑。那就已經夠他結結實實的疼好一陣子的了。

  戀愛原來會讓人變得無法明朗。

  傅琅擦乾了手從廚房走出來,沖顧而立伸了伸手說:「毛巾扔給我。」

  顧而立瞥了一眼他右手無名指,有點兒不高興的說:「就在那兒搭著呢,自己拿。」

  傅琅淡淡道:「你離得那麼近,給我扔過來。」

  顧而立就跟沒聽見一樣,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你的打扮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他的。」

  顧而立真的很煩。

  傅琅走過來一把奪走他的手機,定定看著他說:「顧而立,過來。」

  林澤庸很有眼色,瞅了一眼顧而立說:「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吵架。」

  顧而立坐在原地抬眼看著傅琅,沒有動。

  就連劉碩都感覺出了空氣裡緊張的氣氛,有點兒懵逼的看著倆人,又轉頭望了一眼林澤庸,用口型問他「怎麼了這是?」。

  林澤庸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拉著劉碩沖傅琅說:「他肚子疼,我陪他去醫院看看,再見。」

  劉碩愣了半天,他肚子明明不疼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澤庸就扯著他走出了門外。

  顧而立瞥了一眼門口,輕聲說:「你手上這個紋身,什麼時候紋的?」

  傅琅揚了揚右手,冷笑一聲:「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嗯。」

  傅琅看著他:「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不懂事兒的時候弄的。」

  顧而立擰開了可樂瓶蓋,喝了一口。

  晶瑩的液體,順著他的喉結流下來。

  傅琅的目光盯著他上下翻動的喉結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問:「你今天是不是跟沈烈見面了?」

  顧而立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說了?」傅琅眯起眼睛,有點兒不舒服。

  他記得自己跟顧而立不止說過一次,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直接跟他說就好。

  可是這貨非不聽,強得跟頭驢似的。

  顧而立答所非問:「是不是沈烈跟你說的?」

  不是吧,應該不是。他跟沈烈不是分手了嗎,應該早就斷了聯繫。

  傅琅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就因為這點兒小事兒生氣?值當嗎?」

  嗯,本來確實是小事兒。

  可是顧而立聽見這話是沈烈跟傅琅說的,就頓時非常不爽了。

  「操。」顧而立站起身,背對著傅琅說,「我他媽沒生氣。」

  傅琅本來就已經挺煩的了,因為沒想到顧而立對他的信任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薄如蟬翼,甚至經不起別人輕輕一戳,就要破了。

  他希望從顧而立口中說出的話,也遲遲沒有聽到。

  傅琅沒忍住說了句氣話:「顧而立,你是不是有病?」

  「嗯。」顧而立陰沉著臉,把手裡的可樂瓶子往地上一摔,褐色的液體,淋漓潑了一地,流淌成一條小溪,蜿蜒到傅琅的腳下。

  「我他媽就是有病。」顧而立哐當一腳踹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反正我再怎麼著都比不上你那個畫家小美人兒!!!」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畫家小美人兒。

  傅琅站在原地,握著拳頭,看著被他踹得搖搖晃晃的門。

  只好咬牙壓著火氣問他:「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顧而立的背影顫抖了一下,身子僵直,停在了離門口一米多遠的地方。

  你他媽背著我跟沈烈聯繫,人現在巴巴的跑過來找你,你還問我有沒有意思?到現在我還能說些什麼?傅琅你可真是個好樣的!

  顧而立感覺自己有點兒站不穩,扶住門框,踉蹌了兩步,然後緩慢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分了吧。」

  傅琅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一瞬間眼淚差點兒奪眶而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動了起來,心臟驟停,直直看著他背影問:「你,說什麼?」

  顧而立的眼睛酸的要命,卻咬牙往前走了兩步。

  這話剛說完他就開始後悔了,但卻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沒回頭。

  傅琅氣的不行,感覺自己快要被他氣死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就看著顧而立一步一步走出去,人還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

  就這個擦眼角的動作,讓傅琅突然感覺心裡一陣抽疼,然後就邁起腳追了上去。

  「狗日的你給我回來!」

  顧而立走到樓梯口被傅琅一把拽住。

  人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眼神在閃閃發光。

  空氣安靜得要命,傅琅漆黑的眼睛盯著顧而立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開口說:「別走。」

  顧而立皺著眉毛,還是沒能把眼淚給逼回去,眨了一下,一大顆就掉了下來,砸在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傅琅。」顧而立一下撲過去抱住傅琅,緊緊的摟住他的肩膀,「我不想跟你分手,一點兒都不想。」

  剛剛我都是說氣話呢,你抱抱我就好了。

  傅琅聲音也有點兒啞,把下巴擱在顧而立的頸窩裡,手掌默默的拍著他的背。

  「我他媽心都快疼死了。」傅琅喉嚨含混不清,「以後咱們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顧而立點點頭,摸著他的下巴,吻上去,然後舌忝了舌忝他的脖子,感受到傅琅的顫慄,他激動的胸腔一陣劇烈的起伏,把傅琅一把壓在了牆邊。

  顧而立緩慢伸出舌尖,將自己身體裡的渴望,還有火熱全都給宣洩了出來,熱烈的伸出舌頭與傅琅的勾纏在一起。攪動起一陣陣情欲。

  纏綿了好一會兒,傅琅的舌頭被他口及得直發麻。

  黑暗中他的聲音有點兒沙啞:「我剛剛就想跟你解釋,是沈烈給我發的騷擾短信。我沒回他。」

  顧而立蹭了蹭他的臉,委屈的說:「剛才我也不應該沖你發火。」

  「我也是。」傅琅眼睫毛很長,離得很近,他眨一下眼睛,就搔一下顧而立的臉頰,感覺癢癢的。

  「來,啾一個。」顧而立親上他的唇,響亮的吧唧了一口。

  沒有什麼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傅琅緊緊的抱住他,倆人在樓道口對坐著,傅琅的兩條腿盤在顧而立的腰上。他試著把手伸到傅琅衣服下擺,貼著他的脊背,探索著摸上去。

  「栗子。」傅琅埋在他的脖子裡,輕聲說,「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顧而立臉微紅,感覺到他溫熱的吐息,脖子一陣兒癢。

  手指摸到他的肋骨,挺拔的脊柱,還有線條分明肩胛骨。

  硬朗中不失性感的鎖骨。

  「啊。」傅琅仰起脖子輕輕喘了一聲。

  聽見他這勾人叫聲,顧而立眼神都變了,抵著他的額頭,輕聲喘氣。然後一挺身把傅琅給抱了起來。

  「臥槽。」傅琅看了他一眼,「你想幹嘛。」

  顧而立親了下他的唇珠,壞笑道:「懲罰你。」

  「快放下我。」

  「叫哥哥。」顧而立俯身想要親他,卻被傅琅躲了過去。

  顧而立有點兒重心不穩,身子一直向前傾:「你別亂動,栽了我可不負責。」

  傅琅使勁兒往後仰著就是不遂他的意。

  倆人就像是拉彈弓一樣,掙了一會兒,感覺還挺有意思。

  趁人不注意,顧而立突擊了一下,一把將傅琅撈起來,親了一口。然後才肯把人放在地上,聲音沉沉:「我愛你。」

  這三個字剛說出口,傅琅就感覺自己心臟那個地方,被什麼戳了一下。柔軟得快要融化成一灘水了。

  傅琅看了一眼顧而立的表情,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不可思議。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堅定,明亮,又勇敢,是用所有美好堆砌起來,都形容不了的存在。

  「我也愛你。」傅琅說,「比你愛我還要多一點。」

  顧而立心裡一陣感動,拉著他的手走了回去。

  回了家,傅琅坐在沙發上,顧而立枕著他的腿躺那兒睡覺。

  傅琅拆了一包薯片兒,自己吃一片餵顧而立一片。

  顧而立喝了兩口啤酒,臉微紅,就著薯片,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今天醋勁兒有點兒大啊,我說男朋友。」

  傅琅奪過他的啤酒,喝了一口。

  顧而立重新拆了一包薯片,默默的吃,沒理他這句話:「這乳酪味兒的薯片真好吃哈。」

  「什麼味兒?」傅琅低聲問他。

  「你嘗嘗就知道了。」顧而立正要拿給他,還沒來得及抓,就被傅琅的吻給制止了。

  傅琅用在他唇上舔了幾下,然後離開,淡定的點點頭說:「是挺好吃的。」

  顧而立沒忍住笑了笑。

  「跟往常差不多甜。」傅琅說,「不過今天有點兒酸。」

  又酸又甜。

  「不老老實實交代你跟沈烈到底怎麼回事兒,咱們不算完。」顧而立記性挺好,一直沒忘了興師問罪。

  「成,我這就跟你坦白從寬。」傅琅默默的心想,以後吵架,說什麼都不好使,直接抱住親一通,什麼事兒都不算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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