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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是直男斬》第84章
☆、第84章

  「那必須啊。」顧而立撐起一個挺得意的笑容,伸手握住了傅琅的胳膊說,「我是全天下獨一份兒。」

  傅琅反過來緊緊握住他的手,低下頭說:「你知道就好。」

  北北坐在病床邊上,感覺自己腦門亮得都能發光,坐了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坐不住了。

  站起來跟顧而立說了句再見,然後就要走。

  「我跟賀崢七月份的婚禮,在日本沖繩。你倆到時候記得去。」他突然想起來賀崢交待的事兒,撓了撓頭說,「我們想請你倆當伴郎。」

  「那你完了。」顧而立咳嗽了一聲,笑著說,「伴郎這麼帥,你風頭肯定都得被搶光。」

  「靠,我盛世美顏,十尺大長腿,還怕你搶風頭?」北北被賀崢成天見兒的誇,擁有了一種蜜汁自信,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帥,誰都不可能帥過他。

  「拜拜吧您嘞。」顧而立沖他揮手,壓根不想再看見他,他只想跟傅琅獨處。

  「行了,他走了。」顧而立看著傅琅,一個勁兒的眨巴眼,「你就不親我一下嗎?」

  「往哪兒親?」傅琅看著他整張臉都瘦了一圈兒,心疼的不得了,俯身向前,親了親他的眼窩,鼻尖,然後往下走,留在他的唇上。輕輕碰了兩下,溫柔的親吻著。

  顧而立的嘴唇乾得好像是梅幹一樣,此時被他柔軟的舌尖一點點濕潤,變得瑩潤。

  「你最近吻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啊,被你親了一下,我石更了。」顧而立抵著他的額頭,輕聲笑著說,「怎麼辦,現在我一看見你就能石更起來。」

  傅琅沒吭聲,直接站了起來說:「我去一趟廁所。」

  去完廁所回來,他看見顧而立就躺在床頭睡著了。

  他身上披了一件大衣,看著有點兒老幹部的風格。

  緊抿著嘴角,就連睡覺時,眉頭都是皺著的。

  傅琅輕輕摸了摸他的下巴,摸完就收回了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動作。他就是想摸一摸顧而立,想要觸碰他。

  可能是太累了,他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傅琅調整了一下他的睡姿,然後就開始翻顧而立手邊的策劃書,文案。眼都沒眨,就看了三個小時。

  等人醒的時候,他把文案往旁邊一扔。

  拿起體溫表,對著他說:「來,張嘴!」

  顧而立揉揉眼睛,不明所以的張嘴。

  傅琅眼疾手快,立馬把體溫計塞進了他嘴裡。

  「操。怎麼一股怪味兒。」顧而立皺著眉毛把體溫計從嘴裡拿了出來,一看當時就蒙了,「這他媽不是塞腋下的嗎?」

  「還有這種操作?我只見過塞嘴裡的體溫計。」傅琅嘖了一聲。

  「你沒見過的多著呢,還有塞肛門裡的呢。」顧而立默默端起水杯,漱了漱口。

  「塞肛門?需要我幫你嗎?」傅琅悠閒的看他一眼,「反正比這個大的東西都塞進去過,這個塞進去應該挺簡單的。」

  「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流氓啊。」顧而立把體溫計用胳膊夾住了,望了一眼手機說,「這起碼得量五分鐘。」

  「我只對我男朋友流氓,這算哪門子的流氓,頂多算是調戲。」傅琅看了一眼窗外說,「等會兒咱們去外面散散步?」

  「行啊。」顧而立咳嗽了一嗓子,聲音鈍鈍的,像是含著沙子。

  「我回去煮點糖梨水給你喝。」傅琅說這句本來他還挺感動,誰知道下一句就是,「再不好,就把我也給傳染病了。」

  顧而立剛想說點兒什麼,就聽見他又說:「我得好好的,要不然誰照顧你。」

  「傅狗蛋兒,你怎麼這麼暖心呢。」顧而立沒忍住掐了掐他的手心,「每一句都戳心窩子,我現在這心,就跟蜂窩煤一樣,全是窟窿。」

  「這麼暖心,也沒見你哭呢。」

  「我哭,怎麼不哭啊,你沒來的時候,我晚上躲被窩裡哭得嗷嗷叫。」顧而立扒拉著眼皮給他看,「你看我這眼袋,都是哭出來的。」

  「傻逼,你懂什麼。」傅琅伸手問他要了體溫計,「這不叫眼袋,這是臥蠶。」

  「是嗎。」顧而立拿起手機照了照鏡子說,「這個小哥哥的臥蠶長得真好看。」

  傅琅沒搭理他,只顧著看體溫計。

  這會兒體溫下降了不少,三十七度五。還有點兒小熱,但是也不礙什麼事兒。

  醫生就告訴他,要好好休息,發燒都是因為感冒引起的。

  退了燒,不能再熬夜受涼。不然還得反反復複好一陣子。

  發燒時間長了,沒毛病也燒出毛病了。

  再怎麼身強力壯,也是病來如山倒。傅琅擔心他。

  「多少度?」顧而立仰臉看著他問。

  「頭還蒙嗎?」傅琅沒回答他,只是把手輕輕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會兒好多了。」顧而立穿上大衣說,「你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走啊。」

  「穿厚點兒。」傅琅給他把領子理了理,圍上圍巾,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口罩遞給他。

  顧而立帶上口罩,沖他笑了笑說:「我想吃點兒辣的。」

  「不行。」傅琅瞪他一眼,「別想了。」

  「那吃肉餅吧。」

  「太油了。」

  「辣的也不能吃,肉也不能吃,我出家得了。」

  「不可以。」

  顧而立笑了,從床上下來,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傅狗蛋兒你差不多行了啊,我生病了你得慣著我,要不然我心情一不好,又飆到39度去,你就哭吧。」

  「就是慣的。」傅琅看著他說,「以後不能慣了,不按我的來,你就等著挨揍吧。」

  「喲,你還打算揍我呢。」顧而立腦袋湊到他跟前,撲棱了兩下說,「來來來,動手吧。」

  「滾蛋。」傅琅沒忍住笑了,往他腦門上彈了兩下,「我現在在你面前是一點兒威嚴都沒有了啊,以前我記得你還挺怕我的。一個眼神兒,就能震懾住你。」

  「你這高冷人設,在我面前已經崩得渣渣都不剩了。」顧而立摟著他脖子親了一口,「你現在就是我的小乖乖傅狗蛋兒。」

  「走吧,別磨嘰了。」傅琅拉了拉他的圍巾說,「再磨嘰天都黑了。」

  「天黑了多好,方便辦事兒。」說著顧而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您這都生病了還想著辦事兒呢。」傅琅斜了他一眼,「精神挺可貴啊。」

  「病得再重,我也能提槍上陣。」顧而立一提到這個話題,腦子裡的畫面就開始跟放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從眼前頭過去,頓時精神了不少。

  「就你最貧。」傅琅手伸到他衣服底下,也掐了一把他的腰。

  倆人正打鬧著往樓底下走,正準備出門呢。

  走了好幾步,傅琅才感覺到身邊沒人了,回頭一看顧而立抄著兜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了?」傅琅走過去扯了扯他的大衣,「停這兒幹嘛?」

  顧而立沒說話,用眼神兒指了指婦科的門口,傅琅順著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寬鬆毛衣的女人,正捂著腰,閉著眼睛坐在門口檢查的椅子上,看起來非常虛弱。

  「你認識她?」傅琅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個忙,就聽見顧而立冷冷的開口說。

  「李靜。」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拉著傅琅的胳膊說:「別管她。」

  可還沒走出門口,顧而立就又停下了。

  傅琅看見他皺著眉頭,從大衣兜裡掏出手機,給誰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了以後,滿臉嚴肅的問道:「老張,你在哪兒呢?」

  「什麼?沒下班?那你知道李靜嗎?她在醫院打胎呢?!臥槽,你媳婦兒打胎你連看都不看一眼?」顧而立握著手機,指關節漸漸用力,抿著唇角聽了一會兒,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傅琅靜靜看著他,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猶豫的神情。

  然後輕輕伸出了手,攬住他的肩膀說:「走吧,這事兒,你管不了。」

  傅琅很瞭解顧而立的性格,看到他猶豫的神情,就知道其實顧而立在心裡已經下了決定。

  可是這決定,傅琅並不認同。

  傅琅不傻,所以沒多仔細想,就猜出了那電話裡的男人,跟李靜的關係。

  但他不是什麼聖人,所以面對這種事兒,不落井下石,但是也不想多管閒事。

  而顧而立,他更不想讓他摻和。

  「嗯,我知道。」顧而立邁開大長腿跟他一起走出了醫院,輕聲說,「我就是覺得,孩子,挺無辜的。」

  傅琅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傅狗蛋兒,我感覺我永遠沒有辦法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商人。」顧而立咳嗽了一聲說,「我真是太失敗了。」

  「不,栗子。」傅琅輕輕摟了摟他的肩膀說,「你這樣,特別好。以後,這些事兒,交給我處理就行了。我來負責冷血無情。」

  傅琅照顧了他兩天,一天三頓餵糖梨水。

  他咳嗽果然好多了,調整了一下作息時間,燒退了就沒再發。

  兩天以後,傅琅開著車送他上班,感覺自己在有點兒像專職保姆,而且是操碎了心的那種。

  「你今天這身西服穿得挺颯啊。」顧而立撐著下巴倚在車窗上,輕佻的看著傅琅說,「看得我直想和你那啥震。」

  傅琅緊了緊領帶,只顧著開車沒理他。

  一直把車開到公司負一樓的車庫,熄火把車停在了角落,傅琅才抬頭淡淡瞥了他一眼。

  顧而立笑了:「開車門啊,我下車。」

  傅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還有三十分鐘。」

  他這悠閒淡定的語氣有點兒讓顧而立摸不著頭腦。

  顧而立推了推車門,沒推開。

  「車鑰匙呢?」顧而立伸手掏了掏他的兜,剛把門打開。

  傅琅的大長腿就咵的一聲踢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顧而立愣了愣,笑著看向他:「搞事情?」

  「你不是要跟我那啥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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