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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是直男斬》第13章
☆、第13章

  顧而立躺在床上聽了一段傅琅翻唱的《我是你的誰》,皺著眉頭想找點茬啥的,聽了兩遍愣是沒發現。

  看著底下上千條評論,一水兒的「酥酥的嬌喘我來承包」「咬字蘇炸天」「酥總攻最帥」「啊啊啊我要死了」「酥總你是我爸爸」。

  斟酌再三,他改了一下馬甲,然後評論了一句。

  顧大手子:「這壓嗓了吧,聲音這麼端著。感覺有點裝逼啊。[鄙視][鄙視]」

  評論完之後,感覺心情愉快了不少,退出去玩了會陰陽師。

  通知欄卻滴滴滴響個不停。

  顧而立有強迫症,不能允許有未讀消息的存在,看見了總想點消。

  新的消息是回覆他剛剛發表的評論的。

  「噴子嘴子請滾遠一點,你根本不知道我酥有多努力好嗎。他天天練歌到半夜,嗓子疼得發炎。你看見了嗎,沒看過就不要亂噴。」

  顧而立忍不住嘎的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他還真沒看過。

  「酥總高冷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他端著。裝逼有什麼?我們慣著他!」

  「我酥本來就是高冷人設,永遠愛他。」

  「他裝一個逼頂別人十個,有本事你也裝啊。」

  哎,估計這些小姑娘都是涉世未深的零零後吧。這被傅琅給洗腦的跟中了蠱似的,一個賽一個的腦殘。

  顧而立這邊正嘖嘖感嘆著,就聽見陸堯北喊了他一聲。

  「栗子!」

  「咋了?」

  「我剛剛洗澡。內褲不小心給掉在地上打濕了,你借我一條。」

  陸堯北在裡面嗷嗷叫,那架勢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聽見。

  「行。」顧而立下床去翻櫃子,「你穿什麼樣兒的?」

  「有沒有花一點的,我不喜歡黑色。」陸堯北提高了音量說,「黑色顯小。」

  「挑個狗屎啊挑,有就不錯了。」顧而立扯出一條灰色平角褲,走去衛生間,說了聲,「把門開開。」

  陸堯北露出個頭跟胳膊,向他伸了伸手說:「拿來吧。」

  「給。」顧而立直接扔在他臉上,笑著跑開了。

  只聽見陸堯北在背後罵:「顧而立,去你大爺的。」

  洗完了澡北北同學換了一身兒衣服出來,裸粉色T恤,灰色九分褲。

  換完了衣服他還照了半天鏡子,搔首弄姿半天沖顧而立眨了眨眼睛說:「也就只有我能把騷粉穿得這麼正直了。」

  人正在床上做平板支撐的傅琅默默瞥了他一眼,差點沒撐住。

  顧而立想起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裡不少女生還就是喜歡陸北北這種弟弟款的,個兒高,長得白,關鍵是還騷。賣萌耍賤,樣樣拿手,學姐一個個排成隊跟人表白。

  結果最後都成了陸北北的姐姐。

  陸北北談的女朋友也就那校花一個,作得驚天地泣鬼神,纏了兩個月就分手了。

  顧而立比他還不如,談的最長的女朋友都沒有超過仨星期的。

  秦玥就談了倆星期半,除了那次她詐胡,倆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肢體接觸,也就牽牽手。還是在顧而立不情不願的情況下牽的。

  他對秦玥是沒感覺,卻又甩不掉,但是在發現她出軌之前,他還是有想過跟她認真的試一試的。

  但是誰承想還有但是呢。

  陸堯北照完鏡子就爬上了床。

  倆身高都在一八五以上的男的,擠在一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床上。那真是沒有一絲兒的空隙留出來。

  倆人對著躺的,沒過多久顧而立就受不了了。

  「操,你他媽能不能別拿你那香港腳懟我臉?!」

  陸堯北往裡拱了拱,跟壁虎似的貼在牆上,委屈的說:「我沒動啊,我真的沒動。」

  顧而立翻了個白眼,側著身子往邊上靠了靠。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他就聽見陸堯北平穩的呼吸聲了。

  然後他就很急,感覺自己這晚肯定睡不著了。

  悄悄咪咪的爬下床,顧而立從櫃子頂抽了一張涼席,直接鋪到地上,就地躺了下來。

  「滾。」傅琅就在他上方床鋪上,倆人距離挺近,不過二三十釐米的高度。

  「宿舍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我倒是想滾遠點,可是有地方給我滾嗎?」顧而立枕著胳膊,看了傅琅一眼,「聲音小點兒,我兄弟睡著了。」

  「哼。」傅琅諷刺的輕笑一聲,「你還挺會心疼人。」

  「那可不。我倆關係瓷實得就跟磁鐵差不多了。那我肯定得心疼他。」

  「哦。」傅琅沒好氣的應了一聲,「你他媽最好離我遠點兒,我晚上要上廁所。一腳踩死你別怪我。」

  「知道了。」顧而立挑了挑眉毛,想起剛剛的事兒,突然又道,「剛才真是對不住,我以為是陸堯北在洗澡呢,就一把給你扯出來了。」

  倆大老爺們兒,他該有的自己也有,被看了這麼生氣,顧而立不是很理解。

  小氣吧啦的。看了又能怎麼樣,他也不吃虧啊。

  傅琅沒說話,闔上眼皮似乎是要睡了。

  於是顧而立起身把燈給關了。

  第二天一早,傅琅就把他給踹醒了。

  顧而立睡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的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默默的正舉行著升旗儀式。

  被踹了一下,他當即就站了起來,回踹了傅琅一腳:「操你大爺,一大早就踹人,你是不是有病。」

  神經病吧這人,今天又沒課,起這麼早幹嘛。他起也就算了,還非把別人也踹醒。

  「顧而立你真行。」傅琅指著滑落在地上的T恤衫說,「我昨晚睡著了把T恤給脫了。沒想到你半夜給扯了過去,蓋在了身上。這也就算了。你還他媽的,用我的衣服擦鳥!」

  關於他說的擦鳥什麼的,顧而立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是記得他這麼幹了。

  但是真的承認也太跌份了,自尊心讓他死不認帳,指著地上的衣服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是我留下的痕跡?」

  顧而立用腳勾了勾那件T恤,揚起唇角說:「這麼多子孫後代留在上頭,他們要是張口能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承認這是我幹的。」

  陸堯北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哧哧笑個不停,從地上撿起來,扔進洗衣機裡,拍了拍顧而立的肩膀說:「多大點兒事兒。你們就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兒嗎。」

  不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顧而立總感覺,傅琅這態度有點兒膈應人。這都住在一起快倆星期了,他倆正常的交流沒有幾句,一言不合就開撂,幹仗倒是幹了好幾次。

  傅琅始終就跟一冰山似的,對他如冬天般寒冷。倆人生活習慣大相徑庭,性格更是格格不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顧而立擰著眉毛看了傅琅一眼,拍著陸北北的肩膀說:「等會兒我送你回宿舍,去洗臉吧。」

  陸北北胡亂呼啦兩下就洗完臉了,倆人出門的時候,才早上八點。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室友昨天告訴他,那小日本兒去找他了。沒找著人,在他們宿舍待了一天。

  這人應該是有毛病,估計今天可能也會過來。

  因為他昨天晚上說,要跟陸堯北約會。

  約你媽個大頭兒子會,他陸堯北可是直男,肯定不能答應。

  陸堯北翻了翻手機短信記錄,皺著眉毛在那兒發愁。

  小日本兒跟他發了好多騷擾短信,他都沒臉讓栗子知道。

  半夜十二點的一條:「睡了嗎。我在想著你呢。想你想的睡不著覺_(:3?」∠)_?。」

  「你拍的照片可真好看,什麼時候回來,幫我拍一組寫真。不穿衣服的那種。」

  陸堯北沒忍住回了一條:「靠,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是直男,我只喜歡女的。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了。」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直男,只有還沒被掰彎的男生。」

  「……就算我被掰彎了,我也不喜歡你!」

  「是嗎。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一點一點的,就像我喜歡你那樣。」

  這小日本兒真是有功夫,在他每一張照片底下點贊。

  還在陸堯北的自拍底下評論,諸如「真可愛,好想親你」這種言論。

  看得陸堯北噁心死了,只想拍死這小日本兒。

  到了陸堯北的宿舍門口,顧而立瞅了一眼大門說:「我上去玩玩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行。」陸堯北撓了撓頭,直覺覺得今天可能會遇見那小日本兒。

  果然,室友全都出去了。

  他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男生坐在他床上玩著手機,穿著一身黑,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顧而立瞥了一眼陸堯北說:「喲,你室友?」

  這帥哥看著挺眼熟的呀。

  陸堯北僵硬的站在原地說:「這是小日本兒。」

  顧而立愣了幾秒鐘,然後走到人家面前,為了表示友好,伸出手說:「哈嘍,太君。」

  那太君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

  這人長得比照片上還好看,只不過他本人眉眼更加淩厲,讓人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見他沒說話,顧而立便開始自我介紹起來:「My name is……」他想了想,頓了半天然後說,「old(故)two(二)(立)flag。」

  那人挑了挑眉毛,字正腔圓的開口:「我會說中文。」

  操!

  會說中文不早說,害他在那兒搜腸刮肚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小日本兒看了一眼陸堯北,然後開口說:「我的中文名字叫做賀崢。」

作者有話要說:

 賀崢你這個癡漢悶騷男終於粗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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