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飛棱”谷宇問道:“會主,向癸信上寫些什麼?”
“飄客”玄劫一笑,道:
“我等正要向‘赤斧門’挑戰,‘赤斧門’掌門向癸,來個先下帖子,向我等挑戰——”
把手中書信給了谷宇。
牛通眼皮眨動,牛眼連轉,喃喃嘀咕道:
“入娘的,這就怪了……向癸這個老王八蛋,會知道玄大俠在這裡‘鴻升客棧’?!”
“妙手乾坤”卜凡冷冷“哼”了聲,道:
“渾小子說的就是渾話——昨夜不是你在外麵店堂露了尾巴,人家會找來這裡?”
“飛棱”谷宇一指手中書信,道:
“會主,‘太皓一尊’向癸在這封‘戰書’中指出,他要以威震北地江湖的一套‘銀河摘星劍’劍法,與您‘三幻無影劍’見個真章!”
“飄客”玄劫似有所思的道:
“‘太皓一尊’向癸,派了屬下送來這份戰書,我等不得不變更原來的計畫——”
牛通插嘴道:
“玄……玄大俠,不少北地武林知名之士,喪命在向癸老王八蛋這套劍法之下……當今天下武林,就數您這套‘三幻無影劍’,是‘銀河摘星劍’的剋星一—”
頓了頓,又道:
“咱牛通當初盜出那面‘金印玉符’,要找您玄大俠,就是這回事……”
指著旁邊卜凡,又道:
“偏偏這老偷兒,把‘金印玉符’偷去,來個‘借花獻佛’……”
“妙手乾坤”卜凡“哼”了聲,道:
“渾小子,若不是咱老頭兒用這‘金印玉符’釣走‘赤斧門’中賊子賊孫,你這條命不會留到現在了。”
牛通哈哈笑道:
“老偷兒,咱牛通不領你這份情……當時雖然咱還不知道晏兄弟的來歷底細……但咱牛通真是遇到危急關頭,咱這位晏兄弟不會見死不救……”
“玉麟”晏清接過那封書信看後,殊感意外,道:
“會主,‘太皓一尊’向癸邀您交手地點,不是‘天闕宮’,也不是‘赤斧門’總壇——沒頭沒尾,只指出‘馬場坪’這樣一個地方……”
“飛棱”谷宇目注牛通問道:
“牛通,你可知道‘馬場坪’這樣一個地方?”
牛通連連點頭,道:
“谷大俠,這地方咱牛通再清楚沒有,就在‘赤斧門’總壇左後方,約有三、五里路腳程,那是一塊遼闊的山坡地,就是‘馬場坪’。”
“飄客”玄劫微微一笑,道:
“谷老弟,這是‘太皓一尊’向癸,機智深沉之處……他知道這牛通叛離‘赤斧門’後,已來我們這邊……牛通會指出這樣—個去處,就故意不指出此‘馬場坪’的詳細地點。”
“玉麟”晏清指著那份“戰書”,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道:
“會主,有這樣一塊現成的比武較量場地,地點也就在‘赤斧門’總壇的附近……幹嘛還要延宕到三天後的中午?”
“飄客”玄劫微微一皺眉,向牛通問道:
“牛通,‘馬場坪’是何等樣一個所在?”
牛通道:
“就是剛才牛通說的,是一塊遼闊的山坡地……”
一頓,又道:
“那塊山坡地,有時作來操練馬上技術用的,所以才有‘馬場坪’這樣一個名稱……”
“飛棱”谷宇,原是一位暗器的大行家,當他想到另外一回事上,接口問道:
“牛通,‘馬場坪’附近一帶,可有樹林?”
牛通見“飛棱”谷宇問出此話,怔了怔,才始回答道:
“谷大俠,不只是‘馬場坪’,哪一座山上都有大小樹木嘛!”
“妙手乾坤”卜凡,一瞪眼,道:
“渾小子,廢話……谷大俠問你是‘馬場坪’,你幹嗎把話扯到別處去?!”
牛通咧嘴一笑,道:
“有,有……‘馬場坪’佔地遼闊,四周卻有不少樹木!”
“飛棱”谷宇目光投向玄劫,道:
“會主,用兵之道,不厭其詐……‘太皓一尊’向癸原是用了陰險歹毒的手腕,排除異己,才立起‘赤斧門’此一門派—一”
“飄客”玄劫接口道:
“谷老弟,向癸在這份‘戰書’上,指出‘馬場坪’此一地點,又約在第三日中午……有他雲詭波譎,見不得人的名堂!”
“飛棱”谷宇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會主,‘太皓一尊’向癸將較量武技之處移向‘赤斧門’總壇後面‘馬場坪’,又把較手之期,延宕在三日之後的中午,雖然尚未找出對方玩的甚麼花樣,但從向癸這種異樣的行動看來,極可能在使陰險歹毒的手腕!”
“飄客”玄劫微微一點頭,道:
“谷老弟,據你這麼說來,確有幾份道理……我等又將如何對策?”
“飛棱”谷宇沉思了一,道: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向癸約在第三日的中午,明天算來是第二日,我等不妨找去‘馬場坪’一探形勢……”
“玉麟”晏清接口道:
“谷二哥這主意不錯……‘赤斧門’即使玩出雲詭波譎的手法,明天第二日我等找去,他們正值進行之間,顯然措手不及!”
牛通咧嘴一笑,接口道:
“玄大俠,‘赤斧門’總壇說來還是咱牛通的‘娘家’,咱老馬識途陪你幾位走一遭!”
“妙手乾坤”卜凡,一笑道:
“玄大俠,咱們經常可以聽到一句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小老兒把這兩句話的含意轉了過來,那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向癸這個老王八蛋,不但是小人,還是一隻披上人皮的老狐狸,他的話不能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