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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第44章
第46章 喪氣衝天

  「高哥, 我去問問我老師。我的東西他應該都有留著, 他如果同意我將他聯繫方式給你, 你幫我看看那些東西派不派的上用場。」

  司少流從來就沒在老師的戒尺威脅時間以外,在意過自己的成績。從來都是隨緣讀隨緣寫, 這還是第一次關心起來,再一次強調:「高哥,我老師挺誇我的。」

  高堯聽樂了:「行,我知道了。你難得上心一回,那我不得比你更上心一點。那你開直播準備播點什麼?」

  高堯感嘆, 戀愛真是神奇。他和司少流一起合作, 從司少流十八到今年他二十九,十一年了。這麼多年了, 別說司少流爹媽, 就家裡親近點兒的親戚也沒見到一根毛的。他的老師倒是聽到過不少會, 但也就是在司少流嘴裡聽到過而已。

  司少流一邊給曲文發消息, 一邊和高堯通電話:「這個不著急。等我摸琴絃熟悉點兒了, 給他們彈個琴。或者畫畫書法什麼的, 都可以。」

  ???

  「少流,你……」

  「我真沒發燒。」司少流趕緊道, 說完自己又笑了一下, 「我就是有點想通了。我想換一個活法,和曾經徹底不一樣的過活,又沒必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部都扔了出去。這些東西我老師教我這麼對年,從小學到大, 逼著自己不去碰那是和自己過不去。沒必要。」

  於是高堯聽明白:「……你還書香世家出來的小公子?」

  司少流正要回來,就聽高堯納悶兒,「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嚇人啊。」

  呵呵,那我要告訴你我是個神仙,你是不是得嚇死過去。

  司少流才不跟他逗悶子。

  高堯又自顧自的說:「不過你一向藏的深,怎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唱戲那麼好,再不知道的多一點也正常。」

  司少流突然有點難受:「高哥,我沒特意瞞著你。我活那麼長久,將自己活成了孑然一身,除了楊奕和我老師,我再想不出來比你更親近的人。」

  突如其來的煽情。

  高堯那點小委屈小惆悵突然就化為了感動:「誒誒,知道知道,你這個兒子我沒白養。就是養你的時候晚了點。」

  司少流那麼點兒難受霎時間灰飛煙滅,不是,你們一個兩個怎麼回事兒。現在連高哥你也成了我爸了。

  「好了,好了,我要下班了,你也趕緊睡。明天還得趕飛機呢,最好明天下午就可以進組。你直播間的事兒我給你搞去弄,不過說好啊,你說的時候委婉一點,別懟!」

  司少流面無表情:「哦,知道了爸,謝謝爸。」

  高堯被他逗的「嘎嘎」一通樂:「好咧,乖兒砸。」

  司少流選擇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縮回被子,然後將老師的聯繫方式以微信的形式發給了高堯。

  恰好此時隔壁的醉鬼一條「晚安」發過來。

  司少流反反覆覆的瞧了好幾遍,唇盼勾著一絲笑,也不曉得他自己可曾發現。他抱著手機,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似乎有聽見楊奕在他耳邊輕喃,說什麼司少流聽不清,但就是很開心。

  其實不管楊奕說什麼都好,司少流這輩子只怕他不開口,他不說話安靜下來才是最可怕的,比什麼噩夢都可怕。

  而某隻醉鬼清醒了大半,盯著手機上的消息怔了許久後,又滾去翻出酒來給自己灌了個爛醉。

  蔣擇庭大半夜的被手機鈴聲吵醒,頂著一腦門官司拿起來一看,他三哥電話——連忙給接了。

  「照照……和我一起了……」

  楊奕一句話把蔣擇庭給砸悶了。不是,照照和你在一起了?那你這語氣怎麼跟那天說照照不想見你一樣一樣的,這不對啊。

  要照照能答應和三哥在一起,他能高興的上天吧。就算不上頭至少也能樂成個傻子吧。

  蔣擇庭一時摸不準:「那不是大好事兒嘛,你守了那麼多年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守得云開見月明嗎?

  楊奕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垂著頭,面前已經擺了好幾個酒瓶子。

  他呆了半晌,道:「我一直在想,當年那麼多鞭子打在他身上,他得多疼啊。帶著一身傷一個人跑出去,他身體本來就不多好,不寫字不畫畫,他能做什麼才能活下去。唱戲嗎?唱戲得多苦啊,我聽說唱戲最好是得童子功。磚頭一塊兒一塊兒壓腿上才能把筋骨壓軟了,得每天起來倒立起來,師傅不讓停就得一直撐著。還有好多……」

  楊奕總是想他的照照,每一日每一日,喝多了的時候尤其想,知道越多越是想。

  「……耍劍花……跑圈兒……那些年那麼外頭那麼亂,到處烽火狼煙,炮火連天。好容易亂過去又鬧饑荒,上上下下不得安寧。他筋骨不好,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的,我都不敢想。想起來,便覺得……」

  蔣擇庭終於忍不住打斷他:「那些年照照疼,你就不疼?照照苦,你過得就容易了?這些事情究根結底錯不在你。你總不能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照照那麼大個人了,他自己選擇自己擔,你看他現在活的不好嗎?多好啊,能有幾個拋棄了從小到大的優勢,轉頭鑽到荊棘叢裡,能走的比他好啊。照照本來就不是家養的兔子,他自己飛出去再艱難也是自己飛了。」

  「可那些難本來就是我們這些人強行施加給他的!他本來根本不用這樣!」

  楊奕喘出口氣,「他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廣闊的天空,晴空萬里。而不是人為的風雨雷霆,要活活把他劈死。他熬過來了,是他足夠堅韌。那他若是沒有熬過來呢?」

  楊奕將被蔣擇庭打斷的話說出了口:「我辜負了他,我根本沒有資格……傷這種東西,不能因為過去了,就當做不存在了。」

  「那你能這麼辦。」這大半夜的,蔣擇庭被楊奕這喪樣兒激出火氣了。

  「三哥,你現在說這些喪氣話有什麼用。是準備衝到照照門口把人喊起來分手,然後再自己躲起來悄悄的看照照一輩子嗎?你捨得嗎?就算你捨得,照照這樣就會開心了嗎?」

  蔣擇庭是局外人,他道,「三哥,跟你說的,照照當年肯定被傷的深了。可他現在還肯跟你在一起,就說明他捨不得你,放不下你。你要是覺得對不起照照,那就去對他好。你只有對他好了,那現在的甜把從前的苦蓋過去不行嗎?」

  「我不想讓照照一輩子就因為愛我,栽在坑裡爬不起來。」

  楊奕摸了把臉,「我太高興了。照照一對我好我就找不著北了。這兩天我就跟在做夢一樣,可要是夢醒了。現在照照可以因為一時的開心把過去藏起來,可要是有一天他想起來了……我不敢想……有一天他不肯了,我該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

  「擇庭,我留不住他。有一天如果他想走了,我根本沒有任何能留住他的東西。」

  楊奕唯一能倚仗的只有司少流對他剩下的那麼一點喜歡。那麼這樣的喜歡能存留多久,會在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消散,他都不知道猜不出。

  他就像站在一根枯草上,稻草之下是滾滾洪流。

  聽到這裡蔣擇庭這才明白,不是楊奕想要舍下司少流,而是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下將人放下來。

  他放不下,過往的愧疚與無望的追尋又緊緊糾纏著他不放。生生的將這個人的骨頭與傲氣都磋磨盡了。

  一次次的去找,一次次的得到消息轉而又落空,一次又一次,在楊奕這裡他已經跟他的照照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離別,失之交臂。而他,一次又一次沒有將那個人拉住。

  在楊奕心中,他拉不住他的照照了。他沒有希望,一次又一次知道什麼是無能為力。他贏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戰無不勝的大將軍,也在司少流這裡輸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的敗將逃兵。

  而現在,他懼怕著司少流的「一時興起」,懼怕自己「兵敗如山倒」,卻連到司少流面前問一句,求一句心安都不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藉著酒醉,在兄弟面前,將壓在心頭無處排遣的悲哀說出。

  蔣擇庭正想說什麼,卻聽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楊奕話吐完了,把電話給掛了。

  蔣擇庭:「……」

  嘶,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呢。什麼時候來著……

  蔣擇庭一時想不起來,手上卻是再不猶豫,給司少流發了條短信。

  之前那條他摸不準還在試探,現在他已經確定,能把楊奕從泥淖里拉出來的只有照照了。

  給司少流發完消息,蔣擇庭又給楊奕的助理發了條消息,中心點在於早上早點去叫你老闆,他得衣冠楚楚的去趕飛機,重點,和司少流同一班。

  司少流第二天起來,楊奕已經早早等在樓下了。感謝蔣擇庭,感謝呂助理。

  司少流和夏珂珂蹭了楊奕的車,呂助理在前頭開場,夏珂珂主動做副駕駛座,後頭就司少流和楊奕兩個。

  酒醒了的楊奕恢復了正常,整個人神光熠熠,昨天晚上喪到地心的那人簡直跟不是他似的。

  車裡頭的都是知情人,車一啟動司少流就自發自動的往楊奕懷裡一躺,腦袋蹭了蹭楊奕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不動彈了。宛若一坨顏值爆表的飯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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