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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第55章
第57章 待他好些

  「他喝酒從來不醉心。那次過後他大醉了一場, 他弄丟了你, 於是, 他所有的考量都成了錯的。他後悔,為什麼要偏聽偏信, 不夠堅定,害你等了他三年,卻只等到一個謊言。」

  「後悔,為什麼不回答你,不多聽你說一句, 告訴你司遠照是他楊奕一輩子唯一想要得到的三個字。為什麼沒有多想你是怎麼找到的他, 只以為是埃裡在幫你。為什麼不再快一點,為什麼在青竹院起衝突,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信了他們, 為什麼無能為力, 為什麼找不到你……」

  蔣擇庭的聲音越來越輕, 最後終於化作了一聲沉沉的嘆息。

  「照照, 你回來的那天如果願意見見他該多好啊。」

  司少流眼睫一顫:「那天在青竹院他並沒有來。」

  蔣擇庭愣了一下。

  那一日, 天氣陰沉沉的,烏云將太陽遮蓋的嚴嚴實實, 曲文帶著司少流去了青竹院一趟。不管怎麼說, 他回來了,也該見一見這些長輩。

  只記得小小的院子裡擠著許多人,他們是誰穿著什麼長得什麼樣子都記不太清楚的。只記得他們吵吵嚷嚷的,或笑或惱, 嘰裡呱啦的對他說著話。

  他跟在曲文身後,他們一一後退一步,讓出道來。他冷眼旁觀著他們的真假難辨的喜悅與擔憂,像是看著黑白無聲的電影,畫面掠過視網膜沒往腦子裡停留。

  楊奕?他沒有來,沒有在人群裡。

  「他去了。」蔣擇庭說,「他就在院子外頭遠遠的看著你,想進去又不敢進去,一直躊躇猶豫。直到你要離開了才敢邁出一步。」

  司少流抬眼望向蔣擇庭,蔣擇庭低著頭又點了根煙抽著,「你沒看見他,曲老看見了,於是他轉頭問你要不要見見楊奕……」

  司少流記起來了,他那時候從裡到外都被那些喧囂的黑白掏空了,恍恍惚惚的大抵是曉得那個沒來也不會來了。老師問他要不要見楊奕,,可那是他想見便能見的人麼。不如便不想見了。

  「他?不見了?老師,我不願見他。」

  你看,這是我不願意見你,而非是你不來見我。

  那不過是他縫縫補補強撐起的最後一點自尊。別人可以看輕你,可你自己千萬不要也跟著輕賤了自己。那時候,他是這般想著的。

  「三哥聽見了,於是只能釘在願意,眼睜睜看著你越走越遠,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那怎麼到了如今,他又來了?」

  司少流問,「他不該是躲著我一輩子,一輩子再不見了嗎?」

  「他悄悄看著你,醋味兒衝天的。他是忍了太久實在是忍不了。前段時間你鬧緋聞,他不巧剛好看著你摟著別人親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何況他呢。他去見了曲老,曲老同意他來了,他才稍稍覺得自己得了那麼一點的認同,於是來了。」

  蔣擇庭看向司少流,司少流卻已經收攏了目光,他只能看到司少流沉靜的面龐。

  蔣擇庭心中難受,卻又覺得怪誰也怪不到司少流身上。這些事情裡面最無辜的就是他了。他什麼也不知道,就被最親近的人一步一步推進了深淵裡。如今他好不容易爬了出來,那也是他自己爬出來的,沒有人幫他一把,如今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怪他冷漠。

  「少流,我知道,你不欠三哥什麼。可是我是說,可以的話……你就算不那麼愛他了,也請對他和善一點,好一點就行。你對他好那麼一點,他就能歡天喜地的。你厭他一點,於他而言不比凌遲輕鬆。」

  司少流像是一個木頭人,連眼睫都靜止了,好半晌他才眨了一下眼睛。

  他掩飾似的喝了口再一次冰冷下來的水:「我以為,我是最有資格恨他的人。如今再看,你是要告訴我連恨他的資格都沒有,是不是?因為他一直在為我好,一直都在為我做打算,一直都是他在付出,而我不過是羽翼庇護下自怨自艾的懦弱廢物。」

  他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帶著略微的壓抑。冰冷的水從喉嚨裡並不順利的滑下去,一路涼透了五臟六腑。

  「不,我不是……」

  蔣擇庭連忙要解釋,卻見司少流豁然站起來,透明的水杯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好像是敲在心臟上的一記重錘。

  冰冷水在半空中灑了開來,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蔣擇庭這才發現司少流的手掌被燙得通紅。燒開的熱水,哪怕是隔著玻璃杯杯壁,緊緊握在手掌心的時候又怎麼會不燙手。

  「蔣叔,請回吧。」

  蔣擇庭默然,他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房卡放到司少流面前:「這是三哥房間的備用卡。」

  司少流抬眸瞧著頂上的燈盞,沒有動。

  蔣擇庭走到門口打開門,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站在沙發前的人,恍然發現自己方才的話有多混蛋。

  他將司少流所有的平靜當作無動於衷,卻不想一個人要多愛另一個人才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拋卻當年的委屈傷痕纍纍的再一次擁抱當年的愛人。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司少流,認同了楊奕那一句心高氣傲。果然是驕傲高傲的人,一分失態都不露給人看。將所有利刃都收斂在皮肉下頭,面上還要裝作云淡風輕。

  「咔嗒」鎖舌鎖死的聲音響起,繃直的脊椎才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頹然傾倒。

  司少流摀住臉蹲下身,也不知道哪裡說的,抬起頭來眼淚就落不下來。狗屁!

  那些個沒用的水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將眼眶溢滿,掉了出來。洪澇來了,和堤壩衝突起來,不是水被攔住就是堤壩被沖毀,且看哪一方壓倒哪一方。

  便如此刻,司少流建築的防線全面崩潰,只得容洪水滔天。

  楊奕聽見敲門聲,這個時間誰會來找他。除了蔣擇庭不作第二人想。

  於是楊總浴衣上陣,淡定的打開門後差點把門甩在司少流的臉上,奪路而逃。

  司少流一把按住了門,挑眉問他:「報復我?」

  「不是。」楊奕下意識鬆了手,在將人拉進來和堅持關門之間,自行叉掉了第二個選擇。但他又覺得不應該選擇第一條路,只好問道,「你怎麼來了?我是說,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若是時間倒回一個半小時前,他能一門板拍在楊奕的臉上,但是現在他只是笑眯眯的道:「我來找我男朋友,需要什麼理由嗎?還是說你的房間裡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捉姦啊?」

  楊奕頭皮一麻,趕緊退開兩步讓出路來,以證自己清清白白,毫無秘密。

  司少流對他笑了一下,越過他,如同貓咪巡視自己的領地,掃視過楊奕的房間後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奕關上門,司少流拖著下巴望著他背影,慢悠悠道:「楊總,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當。您準備什麼時候給我這個小明星一個名分啊。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偷情的快感?」

  楊奕手一抖,差點神魂分離,把自己的魂兒也給拍到了門外去。

  「什……什麼?」楊奕轉過頭去,站在門邊手足無措的,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照照,你……不是不願意……」

  司少流也不著急,等著楊奕緊張完,慢慢將話說清楚。

  「是,蔣擇庭說,是我處理的不夠好惹你生氣了。」楊奕走到他身側的單個沙發上坐下,「你不想公開,我們就不公開,我都聽你的。我不知道你是想見我還是不想見我,是我擅自想要見見你,給你惹麻煩了,我以後會注意的。照照,你如果生我氣,我哪裡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訴。你生氣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哄好你。但是你告訴我了,我就會改了。」

  人與人之間是需要磨合的。

  見楊奕如履薄冰,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進冰窟窿裡的樣子,司少流心中又酸又澀,眼睛熱熱的,漲得都疼了。

  他只能遮住楊奕望著他的眼睛,快速的將淚水擦乾,口中笑著:「那你多叫叫我,多抱抱我,多親親我,在我身邊多停留一刻。這樣,你就把我哄好了。」

  楊奕怔了怔,試探的伸出手,準確的將司少流抱進了懷裡:「這樣嗎?」

  這樣的姿勢兩個人都有些彆扭,司少流勾住楊奕的脖子,將人拉到了長沙發上,自己則大膽的跨坐到了楊奕的腿上。楊奕明顯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司少流一手捂著楊奕的眼睛,一手放下來握住楊奕的手腕,將他的手往自己的後背拉了拉。

  「嗯,被你哄好一半兒了。」

  於是楊奕這才敢小心摸了摸司少流的臉:「照照。」

  「嗯,還差一點點。」

  楊奕被司少流引導著按住了司少流的後腦,他估算著位置,想要親一親司少流的臉頰。司少流卻捧住他的臉頰,吻上了他的嘴唇。

  燈光透過手指的縫隙,在楊奕的眼中落下零星的亮光。他不由眨了眨眼,嘴唇僵硬的抿著。

  他能夠感受到司少流輕輕蹭了蹭他,柔軟的嘴唇有些干燥,壓在嘴唇上有些癢。

  長長的睫毛掃過司少流的掌心,撫平了燙傷的灼痛。

  司少流微微分開少許,垂著目光望著楊奕,近不可聞的喃喃:「你親親我,楊奕,你像以前那樣,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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