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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禍水》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遙想楚雲深(九)

 偷聽壁角這樣的事到底不雅, 然而此時,黎簡已是多少顧不上。得知她和自己父親借人用,似乎是想要向傅家尋仇,他不曉得父親為何會答應,卻不能當不知。

 黎簡提前在蘇禧回去院子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攔下了人,便示意丫鬟婆子退下,單留下他們兩個。他看她臉上一片輕鬆,反而緊擰著眉:“你想借人做什麼?”

 蘇禧不揭穿他偷聽壁角的事,理直氣壯的回:“用啊。”

 “你要……向傅二爺尋仇?”黎簡猶豫之下, 仍舊直白問出口。

 蘇禧卻不置可否,一味望著他笑得意味深長。黎簡被她的眼神弄得不自在,面上卻定得住, 再一次沉聲發問:“若不是想向傅家尋仇, 那又到底是為什麼?”

 “黎簡,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蘇禧步步緊逼走向他,笑著說。

 下意識想要避開,又頓住動作, 黎簡淡淡說:“我是怕你到時候牽累侯府。”

 “哦——”蘇禧稍微拖長調子, 這一聲越顯耐人尋味。她表情裡的調侃之意卻不能更明顯,“還以為少易哥哥是關心我,白高興一場,還真是叫人失落啊。”

 明明曉得她這說的不是真心話,然而耳邊聽著這些話, 再被她的一雙眼睛望住,黎簡心頭便是莫名一跳。一時未察她已離得自己極近,以致於他心口又跳了跳。

 絲絲縷縷幽香混著藥膏淡淡的氣味鑽入鼻尖,兩個人視線相觸,黎簡失神,竟忘記別開眼。周遭光線有些昏暗,夜色中唯有她一張瑩白絕美面容泛著微微光澤。

 遠遠近近響著聲聲蟲鳴,黎簡怔怔看著蘇禧,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待下一瞬,他猛然回過神來,醒悟到自己的失態,當下不覺窘迫,愈發感覺到幾分不自在。

 “你又不幫肯我,為什麼還要管這些?”蘇禧含笑說,“當年的事,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可是如此的不公平,他們做錯事,憑什麼便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呢?”

 傅二夫人無辜嗎?即使撇開謝婉瑩和傅似錦後來那些遭遇,在當年,她明知道傅二爺和人私奔了,依然首肯願意嫁給傅二爺,便註定了她不會是無辜的那一個。

 傅二爺自己給謝婉瑩生的希望,又親手掐滅了這希望。他的軟弱和不負責任,造成許多人的悲劇,奪了謝婉瑩和傅似錦性命,便無異於是劊子手,更加不無辜。

 黎簡看到她在笑,聲音卻泛著一層冷。已經是這樣說,意味著她確實準備和傅家過不去了……他不再重複之前的問題,轉而又問一句:“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當真想知道?”蘇禧也問他。

 黎簡分辨著她語氣變化,感覺到其中的認真,故而點了一下頭。

 蘇禧便沖他略招一招手,示意他先附耳過來。黎簡遲疑過半晌,最終妥協,僵著臉湊過去。她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畔,婉轉猶如鶯啼,他感覺到自己耳朵發燙。

 然而,未及一刻的時間,在蘇禧話音落下時,黎簡已然變了臉色。待他臉上一片陰晴不定惱怒看向蘇禧,卻單單是望見了她分花拂柳而去的背影。

 “我啊——就不告訴你!”回想著她說這句話時語氣裡的幼稚,立在原地的黎簡氣極反笑,已明白過來自己輕易著了她的道。當真是……落花流水、馬失前蹄。

 傅似玉打從傅二夫人口中聽過當年的事情後,便一直琢磨要和蘇禧單獨見一面。她試著邀蘇禧出門同遊,偏偏次次遭到拒絕,又沒有辦法強逼,一下子犯了難。

 這邊傅似玉還未來得及“開解”,那邊成國公府連接出現了怪異的事情。起初,是屋子裡莫名出現些奇怪的東西,屬於女人的衣服、鞋襪之流,到後來是利器。

 有一次是傅二夫人睡覺的軟枕上出現了銀針,丫鬟整理床鋪時還沒有的,等到她躺下去時,頭皮被刺痛,才發現有什麼東西。再到後來,是吃食裡出現了瀉藥。

 成國公府上下那麼多人,其他房也都沒有事,單單傅二爺這一房是這樣。哪怕吃的東西明明都是一樣的,丫鬟婆子試吃的時候還沒有事,傅二夫人用了便出事。

 最開始的時候,任憑是誰都會以為是身邊的人或府裡的僕人出現了問題,傅二夫毫無疑問有同樣的想法。然而不管如何防備和整治,都避不開下一次的惡作劇。

 之所以用惡作劇來形容,無外乎因為,既然能做到這種程度,要取她或者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似乎很容易,對方卻沒有這麼做。可是此時沒有,不代表彼時不會。

 一整個成國公府的二房,因為發落和打罰許多的下人和傅二夫人日漸隨意發怒,變得人心惶惶。這種情況持續一個月,傅似玉眼睜睜看著自己娘親瘦了好幾圈。

 直覺告訴了她,事情必然和傅似錦有些關係。傅似玉便想要去找她理論,幾次三番被傅二夫人攔了下來。傅二夫人不許她去,而更奇怪的是傅二爺的不理不睬。

 傅二夫人把話說得很重,幾乎是她若去找傅似錦求情,便同她斷絕關係的態度。傅似玉起初是被攝住了,沒有敢違背她意願,到後來,究竟還是按捺不住心思。

 背著傅二夫人,派人暗中在定遠侯府守了許多日之後,傅似玉想辦法在茶樓堵截到蘇禧。說是堵截,當傅似玉看到氣定神閑的蘇禧時,反而覺得是自己入了套。

 有時候是這樣,明明是自己要去找對方對峙,但假使對方十分鎮定、氣場強大,一不小心便會陷入茫然和畏縮中,莫名便覺得自己不夠理直氣壯了。

 傅似玉這時候便有這樣一種感覺。

 假如傅似錦和她要證據,她又到底能給得出來什麼?一切不過猜測罷了!

 傅似玉一臉嚴肅在蘇禧對面坐下,先聲奪人:“傅似錦,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蘇禧淡笑反問:“我能怎麼樣?”

 傅似玉蹙著眉,冷硬說:“你想報復我娘親,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若你往後繼續如此,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說話。她什麼都沒有做,你憑什麼牽累無辜的人!”

 “我也是什麼都沒有做,你又為什麼牽累無辜的人?”蘇禧又一次反問。

 傅似玉被噎了一下,抿一抿唇說:“當年的事,我娘不知情。”

 蘇禧磕瓜子不說話,眼睛看著樓下臺上唱的一齣戲,根本是沒把傅似玉放在眼裡的意思。這個輕視的舉動,讓從未遭遇過這種態度的傅似玉不知應該如何招架。

 她自小被以大家閨秀的標準養大,臉皮向來薄,會在這裡和蘇禧說這些,于傅似玉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才這麼三兩句話,她便已敗下陣來,不知多挫敗。

 傅似玉沉默等待了片刻,也沒有等到蘇禧開口,不覺著惱。她恍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自己娘親不許她找這個人,因為她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註定被欺負。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娘?”傅似玉咬著牙,低聲近乎哀求。

 這時候,蘇禧方朝她看過來一眼。

 “我肯放過你娘,你娘便肯放過我了嗎?”蘇禧笑一笑道,“若是我不曾發現吃的飯食、湯藥有問題,我也不能坐在這裡同你說話,你何不求求你娘放過我?”

 傅似玉立時反駁:“這些肯定同我娘親沒有關係。”

 “憑什麼?”蘇禧依然笑著問道。

 憑什麼?憑什麼說沒有關係?傅似玉順著蘇禧的話想了想,知道自己是認定了這個事實,只是不肯信她任何的話。可是,她為什麼非信她的話而不信自己娘親?

 “你放心,你娘——一定會好好的——”蘇禧語氣很平和,“我也希望,她可以活得更長久一些,不要隨便的丟了性命。最好是——長命百歲——”

 她無波無瀾的話,落在傅似玉耳中,卻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最開始,蘇禧便發現了,傅似玉這個人是骨子裡的天真。因為天真,所以她說讓她自己回去問,她真的回去問了。因為天真,傅二夫人的話,她也堅信不疑。

 本質上說,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人,和自己的親人站在一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要她不做不該做的事,那麼至多是被稍微利用一下,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蘇禧從茶樓出來,走了武器鋪子一趟。

 黎簡的生辰將近,作為“表妹”,怎麼能缺了禮物?

 及至後來辦妥這件事,蘇禧出得鋪子。在她準備上馬車回定遠侯府時,張鶴懷中摟著個嬌娘迎面走過來。她立在馬車旁邊沒有動,待張鶴走近,笑道:“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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