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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穿書]》第24章
☆、第24章

  「哐噹——」

  隨著響亮的撞擊聲,精美的孔雀胸針在展示台上,四分五裂。

  鑽石沿著切割面稜角裂開,碎裂的地方折射著水晶燈的光芒,有一種粉身碎骨的美感。

  為了保證一敲即碎,唐心語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握著錘子的虎口都在微微發麻。在台下人震驚的目光中,唐心語將錘子交還給主持人,輕盈地下台。

  不用看都知道,唐瑞峰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不亞於當眾甩一個巴掌到他臉上。

  楊思雨更不用說了,渴求已久的鑽石胸針,眼看著就要到手了,被突然殺出的唐心語半路截下,高價拍回去,憋屈不說,鑽石胸針還被當眾砸個稀巴爛。

  楊思雨湧起一種異樣感,總感覺唐心語下台時的那個眼神彷彿在說:看到了吧,我寧願砸爛也不給你!

  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磣的楊思雨不斷暗示自己應該是多想了。唐心語怎麼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敵意?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那枚胸針……好心疼啊……不知道唐叔叔能不能為自己再找到一枚差不多一樣的。

  唐心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墨老爺子讚許道:「不愧是鐵娘子的女兒,殺伐果決的氣魄跟她一模一樣。」

  唐心語笑了笑:「墨爺爺,抱歉!攪了你的好興致。」

  墨老爺子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看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忙腳亂地喊人清理展示台,推上下一件展品。

  唐心語嘴上說著抱歉,心中卻毫無半點歉意。只要她背後林氏不倒,手中股份不減,任何還妄圖從她身上獲利的人都不會因為一些小波瀾與她不愉快。

  這就是唐心語的底氣。

  唐心語視線落回在墨一帆身上。

  墨一帆這個人總讓唐心語覺得氤氳在一層薄霧當中,即便是閱人無數的唐心語也很難猜準他的心思。

  遠遠看著他與別人交談時,就像一棵傲然站在寒冬臘月裡的蒼勁松柏,身上披了一層潔白的霜雪,清冷疏離地獨立於萬物凋敝的寒天冷地裡,乾乾淨淨,淡漠到有些薄情,只能保持距離地遠遠觀賞。

  可一旦唐心語走過來時,松柏便抖落了一身冷意,舒展了枝葉。V領的煙灰色線衣勾勒出墨一帆的肩胛和脖頸,喉結上下滑動,如冬夜寒星的雙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唐心語。

  「看我看得這麼出神?」

  唐心語不見窘迫,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了墨一帆一遍:「確實秀色可餐。」

  墨一帆似十分滿意唐心語的評價,在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特意壓低的嗓音顯得尤其低沉而性感:「唐小姐想何時品嚐?隨時恭候。」

  只是想隨便撩一撩卻反被撩了怎麼辦的唐心語:「……」

  唐心語不由想把視線挪開,又覺得這樣顯得太慫,立即把視線挪回到墨一帆的臉上,可心裡總有一種被惡狼盯上的感覺。

  唐心語沉默了良久,才勉為其難地開口:「你太老了,我怕磕了牙。」

  墨一帆:「……」

  這一回換墨一帆被噎得說不出話了。他眼角眉梢的戲虐微斂,取而代之是無奈地看著唐心語掩藏不住的得瑟,為扳回一局而暗自偷樂。

  楊思雨後來又舉牌拍了些小東西,總算花出了一百五十萬,才沒顯得之前競拍胸針的行為那麼突兀。慈善拍賣會結束後,是壽宴的正式開始。

  墨老爺子趕了一回時髦,舉辦了年輕人間流行的自助分餐式,倒是讓大部分人心中竊喜,整個宴會廳到處躥,抓緊時間打好交情。畢竟來參加壽宴的人,主要目的並不在於吃。

  林文森不知道有什麼事被墨一帆支開了,唐心語只得接下照顧墨一帆的責任,替他每樣取了一點放在面前。

  唐心語目光在觥籌交錯的人群裡流轉,語調幽幽:「墨少,門可羅雀啊。」

  墨一帆倒沒有把冷遇放在心上:「正合我意,沒有人來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

  話音剛落,雲修瑤的大喇叭就響起了。

  「姐妹你也太豪氣了吧。兩百萬說砸就砸,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不怕你老爸氣急敗壞罵你敗家?」雲修瑤大步邁過來,身後的男人小跑跟在後面。

  「嘖,你老是跟著我這麼緊幹嘛?」雲修瑤回頭拋了一個眼波給身後的男人,「你不是說這裡有你認識的人嗎?去找你朋友啊。」

  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們都沒有你有趣。」

  雲修瑤輕佻地勾了勾男人的衣領,趁機摸了一把男人的胸肌:「合著我只是你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啊。」

  「快回家去!」雲修瑤瞬間變臉,用力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姐姐沒空陪你玩了。」

  一個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身形微晃,眼神可憐巴巴地黏在雲修瑤身上,腳就像黏在地板上一樣,挪不開步子。

  雲修瑤抬掌蓋在自己的眼睛前,嘖嘖嘆氣:「真是沒眼看了。」

  一旁觀戰的唐心語頓覺好笑,連忙打圓場:「這邊還有空位,一起坐吧。」

  男人立即越過雲修瑤,在與唐心語隔著一個位置坐下,順手拉開唐心語相鄰的椅子拍了拍,朝雲修瑤愉快地招呼:「坐吧,有位置。」

  雲修瑤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只得在他拉開的椅子上坐下,簡明地朝唐心語介紹:「孔鳴,雞打鳴的那個鳴。」

  唐心語與孔鳴飛快地握了下手:「很高興認識你,唐心語。這位是……」

  唐心語指了指身邊的墨一帆,頓了頓:「墨一帆。」

  墨一帆朝孔鳴微微頷首,算作打了一聲招呼。孔鳴靦腆地笑了笑,轉頭就問雲修瑤想吃什麼,他去取。

  雲修瑤斷然拒絕:「不吃,在減肥。心語,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墨一帆目送雲修瑤和唐心語離開的背影,低頭慢條斯理地切盤子裡的牛排:「孔先生,久仰久仰。」

  之前還像一個靦腆小男生的孔鳴,此刻老神在在地從煙盒裡抽了一支煙出來,沒有點燃,叼在嘴裡,微瞇起眼睛打量著墨一帆:「什麼都瞞不過墨少的眼睛。」

  墨一帆謙虛應承:「哪裡哪裡,比不過孔先生戲好。要不是我提前知道孔家會派人過來,我也想不到孔家的繼承人會對一個女人狂打感情牌求青睞。」

  面對墨一帆毫無遮掩地戳破自己的心思,孔鳴沒有惱怒,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彼此彼此,在墨少面前,我是小巫見大巫,甘拜下風。」

  孔鳴的話意有所指,視線狀似無意地掃過墨一帆的雙腿,微咬著煙嘴,輕輕一笑。

  兩人一個有一下沒一下地叼著煙晃悠,一個端坐著優雅地吃牛排,看起來相處和睦,誰知道各自的皮囊下又藏著什麼鬼胎。

  宴會廳側廳的走廊上,雲修瑤挽著唐心語在抱怨:「媽蛋,早知道是這麼一個黏人精,我在半路上就不該菩薩心腸氾濫,停車栽他一程。」

  唐心語:「噢是嗎?剛才不知道是誰揩人家油揩得可開心呢。」

  雲修瑤臉皮厚:「反正都要被煩,我找點樂子怎麼就不行了……」

  正要順著走廊拐彎,唐心語突然眼疾手快一把摀住了雲修瑤的嘴,閃進一旁的休息室。雲修瑤瞳孔微微擴大,背脊被唐心語緊緊按在牆上,茫然地看著唐心語掏出手機對著門縫往外拍。

  雲修瑤踮起腳尖,不讓高跟鞋點到地板上了,扒著門框盯著手機屏幕。被拍在屏幕上的兩個人她都認識,碰巧前不久才和唐心語一起見過。

  何碧蓮和鴻翔通訊老總的夫人,兩人面對面站在走廊的另一頭。

  鴻翔通訊老總夫人塞了一個什麼東西到何碧蓮手裡,何碧蓮推諉了幾下,最後塞進自己的手提包裡。兩位夫人隨後親親熱熱地走向宴會廳。

  雲修瑤拍了拍唐心語的手臂:「怎麼回事?突然變成了特工片一樣。」

  唐心語重新播放了一遍手裡的視頻,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意外之喜呢。」

  雲修瑤摸不著頭腦,盯著唐心語,神情嚴肅:「你怎麼突然間跟何碧蓮槓上了?別跟我說你之前在拍賣會上不是故意的。」

  雲修瑤太瞭解唐心語的性格了。即便那枚孔雀胸針真的寓意不好,唐心語完全可以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胸針拍下來,哪裡會這樣大張旗鼓地登台當眾砸爛。剛才有墨一帆和孔鳴在,雲修瑤不好問,才藉著去洗手間的藉口拉唐心語出來。

  唐心語收起手機:「是有一些過節。」

  唐心語不好把家醜跟雲修瑤講,就怕雲修瑤這個炸藥桶脾氣直接衝上去甩人耳光。現在獵網才剛剛鋪開,還不到收網的時候。

  雲修瑤確認唐心語臉上的輕鬆不是作假,沒有去追問,只是低聲說道:「有需要喊我。」

  隨時準備替朋友插刀的雲修瑤,令唐心語眼底起了些許潤澤,輕聲「嗯」了一聲。

  兩人才到洗手間門口,就碰到了一個人正巧從裡面出來。

  雲修瑤連聲「嘖嘖」:「冤家路窄啊。心語,女士洗手間應該沒有裝監控吧。」

  田婉婉戒備地往後退了退:「我已經是墨太太了。」

  雲修瑤:「你還記得你是墨太太啊?那你怎麼不記得見到心語,恭敬地喊一聲『小嬸嬸』呢?看來墨家的媳婦上崗前培訓還不到位啊。」

  雲修瑤才不相信,田婉婉在拍賣會上那句狀似勸慰實則引戰的話,是田婉婉的無心之失。

  田婉婉手護在肚子前,看向神情平靜的唐心語,目光中隱隱有些祈求。

  唐心語眼神平靜得有些令人發怵:「既然已經如願以償了,就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別到了最後……」

  唐心語輕輕擦過田婉婉的肩膀,越過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田婉婉摀住肚子,低垂著頭,匆匆從雲修瑤身邊走過,多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心語,我要被你帥得掰彎了。」雲修瑤跟著進了洗手間,瞪大了眼睛,滿臉崇拜,「看我,我可以當1,也可以當0,還可以為了小姐姐永不消停!」

  唐心語冷漠推開雲修瑤湊上來的頭:「我拒絕。」

  走廊上的田婉婉扶著牆,緩緩抬起頭,眼睛裡的恨意之火遮都遮不住。

  「唐心語,你不就是仗著你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嗎?如果不再是唐家大小姐了,你還能這麼猖狂?」

  田婉婉發了條短信出去。

  「上次的新聞其實只發了一半,還有剩下的一半,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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