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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穿書]》第34章
☆、第34章

  「沙——沙——沙——」

  唐心語覺得自己的耳朵忽然變得出奇敏銳,聽到了窗外雪花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砰——砰——砰——」

  另一個聲音慢慢在滿室的寂靜中被放大,漸漸覆蓋掉白雪落下的聲音,佔據了她全部耳蝸。

  無意識地眨了眨眼睛,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心跳聲。

  唐心語濃密微翹的睫毛微抖,看著近距離的俊臉忽閃忽閃。

  在墨一帆黑沉沉的瞳孔裡,看見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唐心語猛地回神,用力推開他寬厚的胸膛。

  墨一帆的背撞在輪椅椅背上,輪椅向後滑了一下。唐心語心裡一急,下意識探出身去抓住輪椅。

  細滑白皙的柔荑攥住骨節分明的手指。

  墨一帆的雙眸深陷在高挺的眉弓下,愈發顯得深邃撩人,像一汪安靜的寒水潭,被一顆石子投入後,泛起溫柔深情和淺淺笑意的微波。

  唐心語好似觸電般彈回手掌,卻反被墨一帆的手追上抓住。

  唐心語面紅耳赤地掙了掙,沒有掙開。

  低沉的聲線很有磁性,語句雖然是詢問,語氣卻自信篤定:「你很怕我摔倒?」

  一股細細的電流從唐心語的指尖爬到耳際,她撇開視線,另一隻手去掰墨一帆的手指:「關愛老弱病殘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還佔了個全,這是正常人的本能反應。」

  「噢?」墨一帆的手指又加了幾分力氣,讓唐心語一時掰不開,「我又老又弱又病又殘,那你還親我?」

  「不是……那是一個意外……我本來是想親……」

  墨一帆將唐心語稍稍拽了過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關愛老弱病殘的方式是親吻啊。我覺得我剛才沒有清楚感受到關愛,再來一次?」

  唐心語惱羞成怒,「啪」地一下,重重拍在了墨一帆的手背上:「鬆不鬆手?」

  「再來一次就……嘶……」

  唐心語兩指掐起墨一帆手背上的肉,一擰,趁臭不要臉的某人倒吸一口冷氣,鬆手時,急退好幾步,瞪著墨一帆。

  「嗷嗚——嗷嗚——」

  小金毛奶聲奶氣地用兩隻小爪子扒拉著唐心語的褲腳,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唐心語,好像能感覺到唐心語的情緒,「啪嗒」一下四隻小肉墊著地,調頭朝墨一帆,兩隻小耳朵微抖,奶凶奶凶地「嗷嗷」了兩聲。

  墨一帆無奈地兩手一舉,示意投降:「這小崽子怎麼護主護得這麼快?付錢把你買回來的可是我啊。」

  唐心語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又礙於墨一帆的面趕緊壓下去,俯身抱起小金毛在懷裡,揉了揉它脖頸上的毛:「真聰明,以後就這樣,誰是壞人就吼誰。」

  客廳的暖光燈撒在一人一狗身上,令墨一帆恍惚之間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種居家的氛圍彷彿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唐心語胸口處的心跳聲從原來高頻率的「撲通撲通」,在小金毛的這一打岔下,慢慢趨於緩和。剛剛只是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概率才會發生的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糾結於心。

  才凝滯一會兒的神經末梢迅速恢復冷靜,唐心語語氣如常,沒有一絲波瀾:「你……」

  墨一帆滿懷期待地望著她。

  唐心語:「你應該不是初吻吧?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是初吻,誰也沒占誰便宜。」

  墨一帆:「……」

  正在墨一帆不知如何接話的時候,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唐心語心裡獲救般舒了一口氣,面色如常地果斷轉身去開門:「應該是外面到了。餓死了,趕緊吃飯。」

  門一開,果然是外賣到了。

  唐心語把豐盛的外賣裝在餐盤中,一一擺上餐桌。墨一帆看了餐桌上遠遠超出兩個人的菜量,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墨一帆試探地問了句:「還有人來嗎?」

  唐心語從廚房取出六副碗筷:「我兩個表哥啊,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嗯,還有修瑤和孔鳴。」

  墨一帆心中微嘆,好好的兩人感情升溫的聖誕夜泡湯了,只能認命地垂首看向在地毯上,用爪子扒弄著紙盒的小金毛。

  小金毛扭頭也望著他。

  一人一狗對視了好久。

  墨一帆伸出手去,想揉小金毛的小腦袋。最起碼也得感謝一下這位小紅娘,要不是它,他們倆之間的初吻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馬月去。

  誰知,小金毛根本不領墨一帆的情,甩過頭,挪了下身子,抬起後腿,用屁股對著墨一帆的腿邊撒了一泡尿。

  墨一帆呆滯在半空中的手:「……」

  「叮咚——叮咚——」

  門鈴聲又響起。

  墨一帆觸控著輪椅,搶先一步去開門,淡淡笑道:「來了?歡迎。」

  雲修瑤不可思議地盯著墨一帆,隨即回過神:「你們……你們住一起了?」

  「誰到了?修瑤嗎?」唐心語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到玄關,狐疑地望著站在門內外的人,「幹嘛啊你們,當門神啊?」

  戴著紅色鹿角的雲修瑤,笑嘻嘻地朝唐心語展開雙臂:「我的心心寶貝,快來給小姐姐親一下。」

  墨一帆不動神色地擋在兩人之間,提醒:「上桌吧,菜快涼了。」

  雲修瑤「嘁」了一聲,瞥了墨一帆一眼,朝身後的孔鳴大姐大般揮了揮手:「小孔子,來,把那箱酒搬進來。」

  身穿煙灰色呢子大衣的孔鳴包容地笑著,乖順地抱著一箱紅酒擠進門,垂眸朝擋在玄關處的墨一帆一眼。

  針尖對麥芒。

  唐心語順手推著墨一帆進餐廳,讓了道。

  雲修瑤大搖大擺地換鞋進來,指揮孔鳴抽一瓶紅酒出來醒醒酒,打算待會兒不醉不歸。

  正要關門時,林天佐和林天祐兩兄弟也到了,帶了一瓶香檳,一束鮮花。唐心語開心極了,歡快地接過鮮花就要去找花瓶插上。

  墨一帆望著唐心語愉悅的背影,似乎學到了什麼。

  林天祐示威性地朝墨一帆舉了舉拳頭,跟著去廚房:「表妹,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你哥我給你搭把手。」

  林天佐與墨一帆點頭致意,熟門熟路打開雙開門冰箱,找冰塊冰鎮香檳。

  一個一個都在用言行無聲地彰顯著,他們與唐心語甚於墨一帆與唐心語的親密。

  墨一帆不禁有些頭疼,這兩個舅子不好搞定啊。

  雲修瑤很快就被地毯上玩紙箱的小金毛給吸引過去了,伸手去揉小金毛的頭,半路被孔鳴微皺著眉心攔下。

  雲修瑤不滿:「幹嘛啊?」

  孔鳴憨憨地笑了笑,拿了根長紙筒塞到她手裡:「這狗太小了,玩起來沒輕沒重的,小心它撓花你的手。」

  雲修瑤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見小金毛對長紙筒感興趣,才興致高漲地逗弄起來。

  孔鳴抱著雙臂在胸前,站在墨一帆的輪椅邊,眼睛望著客廳裡的雲修瑤:「看到我來很意外?」

  墨一帆手肘輕搭在扶手上,指尖敲著膝蓋:「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

  孔鳴邪魅地勾起唇角,又在雲修瑤看過來的那刻瞬間恢復無辜的忠犬形象。

  墨一帆把孔鳴瞬息之間的變臉看在眼裡,嗤笑一聲:「你還沒有同雲小姐攤牌?」

  孔鳴慵懶地靠在吧檯上,手習慣性地伸到口袋去摸煙,瞥了眼逗狗的雲修瑤,頓住:「攤什麼牌?結娃娃親又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墨一帆眸底滑過一絲奸詐:「噢?那我跟雲小姐說。」

  墨一帆揚聲:「雲小姐,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一下……」

  孔鳴立即直起身子,連身側的墨一帆都感到他背脊一緊。

  雲修瑤回頭應了聲:「不知墨少有何貴幹?」

  孔鳴壓低了聲音:「墨少,有話好說。聽說你們墨氏最近在弄城西那塊地……」

  墨一帆眸中笑意漸深,音調平緩,甚至讓人聽不出他有改口:「能麻煩雲小姐去看看心語準備好了嗎?準備好我們就開餐吧。」

  雲修瑤抱著小金毛去了廚房。

  孔鳴不易覺察地鬆了口氣:「墨少,一直久仰大名,今日才見識到墨少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墨一帆輕笑一聲,沒有與他虛與委蛇:「沒想到墨氏能有這麼大的臉面,入得了孔先生的眼。」

  孔鳴往露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先帶帶我參觀一下?」

  墨一帆領著孔鳴出了露台,關上落地窗,細細的雪花紛紛揚揚,飄落在露台,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孔鳴放鬆地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裡,將煙盒往墨一帆面前遞了遞:「來一支?」

  墨一帆矜冷道:「多謝,她不喜歡煙味。」

  孔鳴:「呵呵,看來是同道中人。」

  墨一帆撫著下巴,傲嬌地表示:「我這邊進度大概比你那邊快了不止一段。」

  孔鳴嗤笑一聲,轉向正題:「城西那塊地,上頭也很重視,只是重視的方向跟外界傳言的不是一個方向。現在墨氏獨吞這塊肥肉,沒有鬆口的意思,我奉勸一句,還是趁早做好準備吧。」

  墨一帆:「嗯,同我掌握的消息差不多,但跟我關係不大。」

  孔鳴挑起眉毛,略微詫異:「你同墨家的那個小輩不是一夥的?」

  孔鳴出身帝都,對閔城本地的豪門內情倒是瞭解不多。墨氏內部明爭暗鬥,派系林立,他搞不太清楚。原本還看不上墨家那個小輩的激進,現在聽墨一帆話裡的意思,墨一帆同那個墨家小輩是對立的。

  孔鳴調笑道:「墨少,看不出來啊。你一個長輩還跟自己的……侄子爭權,太跌份了一點兒吧。」

  凌冽的寒風中,墨一帆眉梢上都掛著冷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只要有不平等的利益存在,就會有慾望的博弈。孔先生出身於那樣的家族,這個道理怎麼會不明白呢?」

  孔鳴展開手掌擋住風雪,打亮打火機點了煙,舒坦地吐了一口煙圈。

  他不動,墨一帆也不動,默默地看著飄飛的雪花。

  兩人在較量,看誰更能忍耐。

  可墨一帆清楚,在孔鳴先提出單獨談談時,孔鳴就已經佔了下風。在露台一角悄悄進行的談判中,墨一帆從一開始就掌握著主動權。

  孔鳴對他有所求,而墨一帆對他能提供的交易率先表現了事不關己的態度。

  墨一帆覺得露台實在太冷,決定推孔鳴一下:「孔先生,我的未婚妻同雲小姐可是可以共生死的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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