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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琪回憶錄[NP]》第87章
友妻(帶請假條)

  男人的唇舌沒離開腿間,一根手指慢慢插進穴裡,濕潤到極限的軟肉被摩擦著。

  鐘琪摟住和她接吻的人的脖子,身下一條腿抬起,脚踩上另一個人的肩。而後她的腿便被架起,堅硬的性器擠開壁肉,插進,再抽出。

  第二次高潮來得慢了些,鐘琪汗水淋漓,躺下去合眼喘息,懶聲說:「出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之後,兩個人很快離開。鐘琪手指順開潮濕的發,很快睡了過去。

  她快不記得上次睡個好覺是什麽時候,總之這次睡得很沉,似乎還做了夢。夢境裡光影斑駁,醒過來便忘了都有什麽。

  連續三天,鐘琪都住在酒店,那兩個男人會在做愛之後離開。第四天鐘琪回了帝京,但沒回家,而是去了栽有玫瑰的別墅。只是她又一次錯過了花期,庭院裡草木衰敗,枯枝上落著凜霜。

  夜裡賀秋陽帶了人來,是個陌生而英俊的青年。

  鐘琪披著毯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朝青年笑了下。

  晚上兩個人在床上做愛,鐘琪的脊背被親吻著,乳肉被手掌握著揉捏,穴兒裡的抽插頻率恰到好處,巨碩的男根次次可以頂弄到宮頸和深處的敏感點。她弓起腰,手指撫摸身後人的脖子,「再快一點……」

  隔天,鐘琪到了辦公室,一眼便看見桌上的禮盒。她脫掉外套挂到衣架上,問賀秋陽:「誰送的?」

  賀秋陽垂著眼,視綫裡是鐘琪脆弱的小腿和脚踝,白晰的肌膚、金色的高跟,脚甲上一點晶亮的光。

  他說:「早上霍恩回來鐘氏,把這個交給前臺,說是送給董事長的。」

  鐘琪拆開包裝,盒子裡放著支精美的鋼筆。

  下午四點多,鐘琪按下座機,交待賀秋陽:「去接人。」

  沒過多久,賀秋陽把昨晚的青年接到鐘氏,再送兩個人去餐廳,之後送回到別墅。

  *

  薛渡臨之前回帝京,沒待兩天又飛往南邊的省份,今兒再回來,第一時間奔到鐘琪家,可惜她不在。從傭人那知道鐘琪現在住的地方,薛渡臨皺眉,二話不說的開車過去。

  冬天的太陽落得早,升得遲,夜晚顯得格外漫長。

  傭人小心翼翼的問沙發上抽烟的薛渡臨:「薛先生,小姐可能等會兒才會下來,我先倒杯茶給您?」

  薛渡臨默不吭聲地瞥了眼二樓,上面很安靜,「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等臥室的門開,薛渡臨抬起眼,青年正從裡面出來。瞧見薛渡臨,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只好說:「您好。」

  薛渡臨打量他一陣,徑自起身上樓。

  鐘琪已經穿上衣服,柔軟的絲質吊帶睡裙到腿根,外面罩著的睡袍倒是長及小腿,前襟系的很緊。薛渡臨看不見不該看的,却能聞到濃鬱的性愛味道,他聞得腦殼疼。

  鐘琪做到半路,眼下正是藥效上來的時候,她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東西,喝了口水,緩解了喉嚨裡的乾渴才開口:「急著見我,有事兒?」

  薛渡臨能有什麽事,他就是看不得她這模樣,脾氣上來,大步邁過去。路過床邊的垃圾桶,眼角餘光掃見裡面的小瓶子,他脚步一頓,彎下腰從裡面撿出來,鼻子聞了聞,一顆心直直地墜到谷底。

  薛渡臨把瓶子重重地砸到桌上,臉色相當難看,「鐘小琪,你他媽是在作踐你自己!」

  鐘琪不置可否,「下次來之前打個招呼。」

  她慢慢地將一條腿搭上床沿,像是要躺下去,看的薛渡臨眉頭跳了跳,一把扯住她手臂,將她拖到浴室去。他擰開花灑,冷水頃刻間涌出來,再按著鐘琪的肩把人押過去,水流冰得她蹙眉,「你閒得慌?」

  「我可是閒的給你醒腦子!」薛渡臨强硬地按著她,「難受你不會說,非要憋著?這麽搞自己是你好受還是地底下的人舒服?」

  「薛渡臨。」鐘琪沾著水珠的眉眼清晰,眸底的黑色帶一股寒意,「放開。」

  「不放。」肩上的力道反而更重,薛渡臨也厲了聲色:「找男人沒人管你,居然還敢嗑藥?我看你這些年都是白活!」

  僵持片刻,鐘琪偏頭對上薛渡臨的眼睛,「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薛渡臨愕然地楞了幾秒,而後他手一抖,鬆開鐘琪,她便靠上冰凉的壁磚,水珠漫過臉孔、肩頸、胸口,濕透的睡袍緊貼身體,腰的纖細一覽無遺。

  唇角勾著,眼底却沒有笑意,「現在這麽生氣,是在做給我看,還是給你自己看?」

  薛渡臨腦袋裡「轟隆」一聲,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腦海裡某個角落現出裂痕,支離破碎的記憶翻涌冒出——

  「你是不是瘋了?!」

  鐘琪家裡,薛渡臨怒不可遏地踢翻垃圾桶,幾個小玻璃瓶叮叮噹當地滾出來。他眼風一掃,房間裡近乎全裸的男人便慌亂地穿上衣服,很快離開。

  薛渡臨彎下腰,雙手扳住鐘琪的肩膀,恨不得能把她搖清醒,「邵衍沒了一年多,我知道你放不下,可你既然還活著,就得好好過日子!」

  鐘琪朦朧著眼睛,被他搖的有些暈,臉上被禁藥催發出的潮紅褪了幾分。薛渡臨見她臉色不對,克制地鬆開手,打算去拿水給她喝,而後他身體僵住。

  那會兒的鐘琪還不太能受得住情欲的摧折,一隻手緩緩地纏上他的腰,指腹隔著襯衫摩挲,發燙的臉磨蹭他的脖子。她幾乎是把身體的全部重量都放到他身上,喘息的胸口和他的胸膛緊貼,薄薄一層衣料遮擋不住女人的柔軟,連同她身上的香氣一起,無孔不入地沁進他的身體。

  血氣方剛的薛渡臨,也還不能習慣情愫的忍耐,此刻被鐘琪的舉動勾出,又硬生生地壓回去。扯開鐘琪摟住他脖子的另一隻手,他啞著聲音說:「鐘小琪,你清醒清醒……」

  話音消失在鐘琪的嘴唇裡。

  薛渡臨呼吸沉重,若有似無的甘甜攪著他最後一絲理智,撥動、拉扯。

  朋友妻,不可想。

  薛渡臨壓了太長時間,從思緒到言談舉止,他沒讓任何人察覺。邵衍和他說要結婚了,他也只是踹了邵衍一脚之後笑駡:你小子也有被收的一天。

  可他想過是事實,記不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想,好像是在夜色降臨的海灘上時。當時男男女女有說有笑,薛渡臨左邊是邵衍,再左邊是鐘琪,她隔著邵衍將酒瓶舉向他,熊熊篝火在她眼底凝成一點生動而鮮活的光,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動人。

  他因此而覺得愧對邵衍。

  而他此刻,像是聽見了什麽東西塌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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