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有病...
女孩的軟身將被子裡烘得暖暖的,他躺進去那一刹舒服極了,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好似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凑進嗅了嗅,喜歡得不得了,將軟人摟進懷裡,在曲柚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眼簾合上,美人在懷很快就睡了過去。
重生异國二十四年,這一晚他睡得最沉,也最香,夢裡依舊夢見那個俏麗絕色又狠心倔强的妙影。
這一次那個妙影沒再抽了他一巴掌,然後狠狠推開他,而是乖乖撲進他懷裡任他抱。
「什麽?!」鐘嬤嬤驚栗了眼,「竟然發生過這種事情?」
綠蓉脖子幾乎快縮到衣領裡,對鐘嬤嬤點點頭。
鐘嬤嬤老眉倒竪,「那你作何不早來禀報於我?!咱們太子可是未來天子,一個小賤婢竟然也敢傷太子的尊體?!」
綠蓉脖子又縮短了一些,「嬤嬤,不是我不來呀,而是那會兒發生了那事,我去找您了的,可您正好去了銀徽宮,中間紫蔓也消失過一小段時間,回來晚了不凑巧,就被太子妃懷疑她偷了自己的摺扇,還讓我和青葇將她的衣裳扒了搜她的身呢!之後我哪敢再走開了,後來太子妃還暈倒了,太子著急得不行,東宮跟著太子忙作一團嬤嬤也是知道的呀,太子妃嚴令我們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今個兒晚又恰好輪到我守夜,我等她睡著了才逮著機會來找您的呀。」
鐘嬤嬤凝神一想,老眉越擰越深,「行了,你別說了,這大晚上的不好去驚擾了皇后娘娘,明早無論如何,你都得到我這來,我們一起去銀徽宮,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古怪了,太子爺可從來不是貪戀美色之人,怎麽一下子就著了太子妃的道呢?前幾日太子對太子妃都是愛答不理的,今日太子竟把太子妃緊張成那樣,古怪,實在太古怪了!」
「是啊,我親眼看著都難以置信,嬤嬤您沒在跟前,我擱跟前看著,真一點不相信那是太子爺,與平日太不同了,太子爺就跟著了魔似的,看著太子妃的眼睛滿是光,那光亮得怕人得很,嬤嬤您說太子妃她會不會……會不會是妖精變來的?」
「胡說!」鐘嬤嬤立馬吼回去,「國主從不信鬼怪之說,也忌諱有人提起,你可管好你的嘴吧!」
「哦……嬤嬤,我再也不敢說這種話了。」綠蓉的脖子快沒了。
「等等,你適才說紫蔓那丫頭也消失過一段時間?」鐘嬤嬤虛了老眸。
「是啊,不過她是跑去小厨房給太子妃端點心,哪曉得就回來晚了一些就被太子妃刁難了。」綠蓉說。
「端點心?」
鐘嬤嬤皺皺老眉,「以後你給我多注意點這個紫蔓!」
綠蓉睜大眼睛,「嬤嬤,您懷疑她?她可是在東宮侍奉了好多年的大宮女啊。」
鐘嬤嬤冷笑一聲,「紫蔓這丫頭是個肯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做奴婢的人嗎?她若成功勾引得了太子爺,皇后娘娘倒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她的心是東宮的,但,她若當了別人的狗,那可不行!」
綠蓉點點頭,覺得鐘嬤嬤說得甚是有理,其實她早看不慣紫蔓的作態,若她被皇后娘娘盯上倒好了。
「回去吧,別讓太子妃起疑心,明個早來找我。」鐘嬤嬤說。
綠蓉摳摳脖子,覺得鐘嬤嬤說的這話有歧義,「嬤嬤,您……您叫我別讓太子妃起疑心,又要我明個早來找您,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前宮女,早上得候著伺候太子妃的啊。」
鐘嬤嬤頓時被綠蓉的蠢笨氣得氣不打一處來,食指朝綠蓉的額頭摁了一大下,「我當初怎麽就推薦了你這麽個蠢丫頭給皇后娘娘辦事!」
「……」
一夜過去,東宮厚厚的積雪又撲了一層,兩個穿著棉襖的小宮女在宮門口掃雪,有個太監路過不小心滑倒了,兩個小宮女捂嘴笑得不行。
「笑什麽笑,成何體統!好好幹活!!」
突然傳來一個老嬤嬤的怒喝。
「鐘嬤嬤好,綠蓉姐姐好。」
兩個小宮女福下身,攥著掃帚退後幾步,給兩個人讓路。
雖都是奴才,但鐘嬤嬤和作爲五珠宮女的綠蓉跟她們這種低珠奴婢比,就是高那麽一等的。
走遠了,綠蓉說:「鐘嬤嬤,我這麽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出不太好吧?都給人看見了。」
「怕什麽?那兩個是低珠宮女,哪有資格在太子妃面前說上話,再說了,太子妃本也就知道你是皇后娘娘撥過來的,向來警惕著你,不然這都六個多月了,何必有些時候還只留下流雲,將你和紫蔓那幾個支開?」
「嬤嬤說得是,太子妃的確不太待見我和紫蔓,隻信得過流雲。」綠蓉撇撇嘴說。
鐘嬤嬤冷笑一聲,「呵,流雲?這丫頭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一語成讖,皇后聽了綠蓉的回述,驚得掀翻了矮桌上的早膳,「天爺啊,竟然發生這種事!!城兒如何了?傷得嚴不嚴重?!」
綠蓉趕忙回:「皇后娘娘放心,殿下沒事,太子妃給殿下包扎了的。」
「……」
「你、你再說一遍,誰包扎的?」皇后驚得聲音都抖了。
綠蓉也一下子楞住,反應過來什麽,下巴開始抖,「是、是、是太子妃包扎的……殿下不讓宣太醫……」
皇后:「!!!」
曲柚醒來,一股幽幽的蘭花香入鼻,她發現自己趴在一個不太舒服的,堅實又軟綿的地方上,腰上被什麽東西緊緊抱著,那是一雙手……
驀的僵住,曲柚抬起頭,發現自己竟趴在一個男人身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太子。
昨晚顧城安什麽時候爬床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曉,也沒感覺。
曲柚頓時連呼吸都不敢出,怕吵醒身下的男人,她僵硬在那,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眼睛微斂,盯向身下的男人。
或許是因爲在經年苦寒的平蕪征戰殺伐了六個月,男人俊美的臉有幾分滄桑感,即便閉著眼睛還睡得沉,眉宇間也盡顯剛毅和冷厲,看起來就是一個很凶殘又很嚴肅的男人。
突然思及顧城安身上還有傷,曲柚忙抽回神輕輕拿來顧城安的手,從他身上滾下去,曲柚想掀開被子下床去,然而一隻長臂遽然伸過來摟住她,竟直接將她的身子給摟了回去。
「……」曲柚不敢動了。
「醒了?」
男人的腦袋凑過來,在她耳邊吐氣,摟在她腰上的大手在發燙。
「殿下,您肩上的傷好些了嗎?」
曲柚沒有問顧城安您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被窩裡,或是殿下您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被窩裡的?而是關心起敗她和流雲所「賜」的顧城安的傷。
顧城安是她的丈夫,想與她同寢,她哪有問爲什麽的道理。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城安大掌伸出來捏著曲柚的小臉說,眉稍作壞的一挑。
不得不說,逗弄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丫頭片子,還挺有罪惡感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對她壞。
曲柚楞了楞,臉頰暈開紅綢,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一點挪過去扒了顧城安的衣裳察看他的傷口,男人忽的一翻身,竟壓到了她身上。
這下曲柚徹底不能淡定了,耳根子快能燒起來,聲音像是哭出來的一樣,「殿下……」
嫁進宮的時候,喜婆和教習姑姑不是沒有同她講過閨房之事,還給她看著相關的書籍,上面的內容極其有衝擊力,每看一副,她都會面紅耳赤。
看著就令人羞耻,若是要真人上演,而且還是跟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怕會被這個陰沉凶戾的男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男人就這樣壓著她,似乎在盯著她的臉看,還出了神,半天沒有別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又沉醉了她的美色,曲柚眼睫毛開始抖,她躲閃掉顧城安那似乎跳躍著火光十分灼人的鳳目,視綫落到顧城安的喉結上。
男人的喉結特別凸,曲柚縮在顧城安身下,還看見那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後她實在無法忍受下去這樣緊貼著的親昵,主動開了口道:「殿下,您身上還有傷,臣妾也還病著,實在不宜做那樣的事情。」
顧城安被逗樂了,挑挑曲柚凹陷有一小勾美人溝的下頜,「哪樣事情?」
「……」
「想什麽呢,孤只是覺得這樣更方便你察看孤的傷口。」
「……」
之後顧城安當真是壓在曲柚身上褪了外袍,把自己的傷口毫不避諱地顯露在曲柚眼前,還抓過曲柚的小手摸到他的傷口處,渾厚的嗓音不懷好意的說:「傷了孤的身,就得負責孤一輩子,這輩子,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了。」
傷口已經結痂,可曲柚摸上去的手是抖的,突然覺得顧城安像個可怕的惡魔,會吃人血的那種。
她的手剛垂落下去,顧城安就吻了過來,似怕再把她吻暈過去,這一次他沒敢堵她的嘴,而是咬著她的耳朵來回的吮吸,力道放得極輕,却讓曲柚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總覺得顧城安親著親著會將她耳朵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