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衰神
白九睡夢中感覺自己被大猩猩金剛給箍住了,金剛可能想嫩死她,一直在收緊力道。
快要不能呼吸。
然而彪悍的求生欲讓她終於從夢裡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人用能揉碎她的力度緊緊抱在懷裡,鼻尖是熟悉的香甜氣味。
很好,全身的傷口都要炸開了。
白九:「……」大佬,你要謀殺和你在愛河裡暢游過一晚的小可愛嗎?
「放……放手。」白九用氣聲抗議。
風漣放開懷裡的女人,抬手扣著她的手腕,眼裡滿是心疼,「你是真的不怕死。」
男人的手正好扣在她傷口上,白九疼得差點飈泪,可看著男人急紅了的眼眶,她又有些愧疚,小聲回答:「怕死的。」
風漣手上的動作又重了一分,手腕上的傷口瞬間就裂了開來,火紅色的血順著女人白晰的手腕向下。
他低頭將手腕上的血輕輕舔去,又抬起眸子盯著她,眼中帶著偏執,「若你想死我現在就殺了你,也好過你出去被人這樣折磨。」
他的氣勢太過駭人,白九覺得他很不對勁,好似在情緒崩壞的邊緣。
而且……你是魔鬼嗎?傷口好不容易結痂的。
怕他一不高興會把自己身上其他傷口也給折騰出血了,白九只能咬了咬唇,老老實實求饒:「下次不會了,玉郎別生氣。」
現在疼的人是她,被揍的人也是她,她還得反過來安慰這男人,天理難容啊!
風漣嘆口氣,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擦著臉上那道傷口。
白九反應很快地往後挪了一步,嬌.嗔著說:「這個真不能弄裂了,會留疤的!」語氣裡還帶著責怪。
知道她在乎容貌,如今臉上像是完美的玉器上沾了一條污迹,風漣凑近吻了吻。
「這兒可別舔啊,口水有毒的!」白九驚恐地叫喚上了。
看著這個又張牙舞爪起來的女人,風漣鬆下一口氣,起身將她橫抱起,「走吧,帶你去找青池雨。」
神醫青池雨從上官幽那兒聽說失踪很久的花弄影出現在了藏花閣,便火急火燎趕來見他一面。
白九瞬間就開心了,有這個神醫在,換身皮膚都成呐。
風漣抱著白九出山洞的時候,看見伍安正雙手背在身後,蹲在地上。
他是被風漣一掌給拍出來的,然後便被元柔和龍木給掣住了。
伍安看到男人懷裡活蹦亂跳的白九鬆下一口氣,「白九姐姐你沒事就好,我也得回千山谷了。」
聽到千山谷這個名字風漣的眼皮子掀了掀。
白九怕風漣怒氣未消牽連他人,趕忙指了指伍安對風漣說:「是他把我從莘華那兒救出來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風漣點了點頭,居高臨下看著伍安說:「若想保命,別再回千山谷了。」
伍安滿頭霧水,但是也不敢和這個恐怖的男人頂嘴。
白九迷惑地抬頭看著他:「你知道千山谷?」
風漣幷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換了個姿勢,貼面抱了個滿懷。
白九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腿夾子他身體兩側,無語地在他脖頸蹭了蹭,這姿勢怎麽這麽像抱小孩兒啊?
風漣抬手托著她,在她耳邊輕輕一句,「抓緊了。」
然後便一下消失在衆人面前。
白九覺得自己可能搞錯了,她穿越的不是一本小黃文,而是一部武俠。
風漣的速度極快,她只覺得自己在樹枝上飛來飛去,這種體驗很奇妙也很新奇。
花魁這個鳥人真是一身本領,輕功這麽厲害,水上漂啊。
這可比坐飛機爽多了。
白九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眨巴著眼興奮地吹彩虹屁:「你會飛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呀?」
風漣側頭輕吻女人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白九隱約聽見男人的一聲嘆息:「不會離開你。」
恍若置身雲端,白九覺得自己可能會心梗而死。
到了藏花閣風漣將她交給青池雨就離開了。
青池雨不愧是丹玉老人的嫡傳弟子,而且作者一定是給他開了挂的,光是他研製的丹藥都奇妙無比,何况他親手診治。
青池雨的藥一敷在身上白九就覺得一陣清凉,那密密麻麻的刺痛瞬間消失不見了。
她還是不大放心,「會不會留疤?」
青池雨看著他,傲慢地反問:「疤是什麽東西?我從未見過。」
太自大了!太無禮了!
就這態度讓白九內心瘋狂尖叫,這不就妥了嗎?自己這小臉算是保住了,說不定還會更加細嫩有光澤。
此後的治療過程中青池雨隻抿著唇不發一言,白九覺得一塊大石落了地,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她看到一個人影,他頭上長著黑色的犄角,眼睛似銅鈴大,滿口獠牙。
白九突然奧特曼附體,拿著寶劍就一劍捅進了他的心口,完美擊殺大BoSS。
可是大BoSS却又突然活了過來,白九被他抓著就要往嘴裡塞,都能聞到他嘴裡的腥臭味了。
千鈞一髮之際,風漣踩著空氣過來將她救下,可他也躲避不及被抓住。
最後一個畫面是大BoSS張大嘴一點一點吃掉風漣。
白九瞬間被嚇醒了,她心有餘悸地吐出一口氣。
這夢也太他媽真實了,在她心裡這個殺人狂魔就是這個形象,醜惡、罪孽。
然後,她看見床邊差點被吃掉的男人正面色怪异地看著她。
風漣掏出錦帕擦了擦女人的額頭,「做噩夢了麽?爲何一直喊著不要吃?吃撑了?」
白九不想同風漣提她打算擊殺大BoSS這件事,不能拖他下水。
「沒事。」白九看了看窗外,「你怎麽沒去睡?」
風漣指了指地上的東西,「我不放心,就去給你準備了這些。」
說完,他拿起一套鎧甲來給白九看。
「動物皮革製成的鎧甲,可以抵抗一般的刀劍攻擊。」
白九:「……」這東西也太醜了叭,想我行走在時尚尖端的女人死都不能穿啊。
風漣看著她嫌弃的樣子又拿出一件鐵環套扣而成的上衣,「鎖子甲,能護住你的肺腑心臟,就算手脚被斬斷也可以活著。」
白九:「……」鐵甲啊,這得多沉,穿著還怎麽行動,胸都要被壓扁。
風漣看到了她的抗拒,點點頭,掏出一塊大號盾牌。
你是認真的嗎?讓我這個小仙女舉盾牌?
白九趕忙按住他的手臂,無奈地問:「就沒有金絲軟甲之類的,又好看又能抵擋攻擊?」
風漣指了指地上剩下的一堆防禦護具,「沒有,這裡的你自己選,還有我給你安排了暗衛,日後你出行他們都會跟隨你,不過你最好不要亂跑。」
白九摸了摸擱在床邊的盾牌,略有些無所謂地說道:「你會不會太緊張了?」
風漣被氣笑了,「你以爲這裡是什麽地方?你弱小的像隻螞蟻一樣,這次若不是運氣好有人救了你,你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和死人們紅塵作伴瀟瀟灑灑啊。
白九當然不能這麽回答,她想著既然風漣能找到那個山洞,恐怕已經去過莘華府邸了,便討好地說:「那不是還有你嗎?」
風漣踢了踢地上的護具,嘆口氣:「我不可能時時護著你。」語氣裡有一絲自責,他怪自己沒有看護好白九,讓她平白受了這些苦。
白九聽出來了,轉移話題道:「對了,莘華怎麽樣了?」
「處理了。」
莘華看上去有權有勢,白九眨了眨眼,「會不會給你惹麻煩?」語氣裡倒是沒有絲毫擔憂。
風漣攏過她披散在肩的頭髮,勾著一絲在指尖把玩,「能有什麽麻煩?」
白九想到風漣的能耐,點了點頭。
她又想起那個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自覺眉頭擰起:「她該死。」
風漣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异樣,抬手輕撫女人的眉心,「她是該死,你也得長點記性。」
對上他灼.熱的目光,白九心頭一顫,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剛同這個男人說了要就此別過,然後又被撿了回來,又摟又抱又親的,這算什麽事兒嘛,打自個兒的臉?
「呵。」風漣看著她抗拒的模樣,眉頭一挑:「躲什麽,做錯事還想逃避懲罰?」
白九將身上的被子提了提,莫名有些不安,「懲罰?」
風漣對著她驀然一笑,抬手拔去發間的玉簪,墨發一瞬間散下,讓他的臉更顯妖异。
然後,他緩緩脫去外袍,不慌不忙地解開了腰間的玉帶,身上的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地。
白九:哎,不是,懲罰就懲罰你脫衣服幹什麽?
可視綫還是忍不住粘了上去,男人肩膀的綫條好美,鎖骨好性感,腹肌的弧度恰到好處,每一處都散發著勾人的雄性荷爾蒙。
所以說,美色誤人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古人誠不欺我也,待白九反應過來,她的雙手已被舉過頭頂,幷被風漣用腰帶緊緊綁上了。
捆綁py什麽的……
白九哭喪著臉,「玉郎,我有傷在身,我會死的。」禽獸啊,這種時候發情?
風漣淺褐色的眼中閃過一道濃重的火色,他抬手從她的額角撫摸到了臉頰上的傷口,又點了點嘴角的梨渦,俯首在她耳邊說:「死不了,不疼不長記性。」
說罷,慢慢向下……
輕攏慢拈,白九覺得自己像是他手下的鸞琴。
她一直以爲感覺像抛物綫,過了最高點便會向下,但是風漣給她帶來的却是波浪綫。
意亂情迷之際,她忍不住嚶哼出聲:「不要了……唔。」
風漣抬起頭,抹了抹嘴角的水光,「不要了?」
纏綿到骨髓,白九想要那極致的歡愉,她帶著哭腔:「不要……停。」
風漣淺笑,「如你所願。」
到底是顧及著她這滿身傷口,風漣也只是用這種方式「懲罰」了她,但是也讓白九神魂顛來倒去了一場。
她知道風漣這樣應當只是想讓她忘掉那些讓人心驚的畫面。
而當夜還發生了一件事兒,真正的花魁祁玉發現他珍藏了很久的《禦女108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