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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假千金》第45章
第46章

  兩人站在陳家門口,也不敢說什麼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瞧著對方。

  令言捨不得回去,陸吟朝也捨不得離開,他想了想,又問:「你可有想吃的想玩的?過幾日我再來就從街上給你帶過來。」

  其實陳家給令言備的東西很是齊全,她什麼也不缺。

  「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你如今……也不寬裕,不用給我買什麼東西。」

  陸吟朝卻從口袋裡摸出來自己的荷包,快速地塞到她手裡:「這銀子裝著礙事兒,給你吧。」

  令言愕然:「你,你給我銀子幹嘛!我不用的!」

  他淡淡勾唇:「你若是不要,便扔了吧。」

  說完陸吟朝大踏步走了,令言攥著他的荷包,那還是自己給他做的,一連做了四個送給他,讓他換著用。

  荷包上還有他的溫度,令言微微臉紅,有些後悔方才自己沒有還回去,他現下肯定也沒有什麼銀子,自己真不該收下來。

  但人都走了,她這樣想也沒辦法,還好後日就放榜了,到時候處處都是送禮給陸吟朝的,他定然也不會缺錢使。

  他會平步青雲,過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會有許許多多的人仰望他。

  令言拿著荷包轉身進了院子,院子門口往右的一個轉角處走出來一個人,他穿著深藍色的長袍,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眼神落寞。

  言兒只怕是厭惡整個侯府了,進而把自己都給忘記了。

  趙明寬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原本想敲門送進去的,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家的人。

  是自己沒用,若是自己當初有好好保護言兒,也就不會讓她在侯府受了那樣多的委屈,從而被趕出侯府。

  在陳家門口躊躇了半日趙明寬這才去敲了敲門,接著迅速把東西放下,然而匆匆離開。

  陳家的丫鬟打開門一瞧,外頭沒有人,倒是門口一大包東西,她提起來那包袱很快交給了陳夫人。

  陳夫人正在跟令言說話,一瞧那包袱,便命丫鬟打開,等令言瞧見裡頭的東西,瞬間眼眶有些發熱。

  整個包袱裡都是自己在侯府時慣常用的東西,她喜歡的幾件綢緞衣裳,愛用的桃木梳子,最中意的一盒首飾,胭脂水粉,等等。包袱最底下還有一包銀子。

  令言忍著不掉眼淚,陳夫人咳了一聲:「言兒,娘去瞧瞧藕丸羹做好了沒,若是做好了給你拿一碗過來。」

  她是有意給令言騰地方,果然陳夫人一走,令言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

  這東西裝得亂七八糟,不像是女人家的手筆,只怕是趙明寬偷偷地裝好之後送來的。

  這麼說來,自己在侯府還是有人惦記的,雖然說總勸自己不要去在意不在意自己的人,但那總共是待過那麼久的地方,心裡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

  陳夫人等了一會才端著藕丸湯走進來,她笑眯眯地看著令言吃藕丸湯,姣好的面龐上都是慈愛。

  「言兒,娘跟你說些心裡話。明兒咱們就要搬去新家了,雖說你爹爹如今在大理寺任職,咱們在京城也不算是最差的人家,但你爹爹為官清廉,從不用那些下作手段來發財,咱們家底又薄,如今在京城也排不上號。你的親事……只怕爹娘沒法子給你找到極好的人家了。」

  這的確是事實,陳夫人很愧對令言。

  若是陳家也同侯府一般煊赫,那麼令言可以嫁的夫家也會很尊貴了。

  令言卻笑了:「娘,兒女的親事全憑爹娘安排。何況爹爹一向贊同錢財乃身外之事,做人最重要的是德行。」

  陳夫人贊同地點點頭,她心想言兒不愧是自己跟陳啟中的女兒,不是那等虛榮貪財之人。

  令言喜歡吃甜食,一碗藕丸羹幾乎吃得見了底兒,陳夫人打眼一瞥,瞧見了她桌上壓在書下的一隻荷包,那荷包仿佛是陸吟朝戴過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若是說讓自己不管令言,那也是不太可能,親娘哪裡能做到不關心女兒的事情呢?

  陳夫人斟酌了下,緩緩開口:「娘也認為做人德行最重要。另外就是找夫婿,一定要找個坦坦蕩蕩的,心眼兒少的,為人溫和的,若是找個手段厲害的,回頭若是你受了委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令言聽得出來這話似乎意有所指,便道:「娘,哪裡就有這樣厲害的人?若是真有,您也不會同意我嫁的。」

  陳夫人點頭:「你說對了,娘不會同意你嫁給陸吟朝這樣的人。他處處設下圈套讓你爹跳進去,你爹爹耿直,非得說陸吟朝為人可靠,這些年來你爹爹不知道栽到了多少看著可靠的人手裡了,這才害的他遲遲升不了官。這次京城連環殺人案,你爹爹根本看起來那麼輕鬆地就破了案,陸吟朝也不是無意中幫助理你爹,他是故意接近你爹,故意來咱們家做客,這人手段了得,只怕不是好對付的人。」

  令言咽了下唾沫,陳夫人說得很對。

  見令言不做聲,陳夫人又道:「你性子軟和,若是嫁給了這樣的人,只怕被他吃得透透的。原本爹娘就沒有什麼大本事,若是你去了夫家遭人欺負,只怕爹娘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所以啊,還是給你擇一個靠得住的,溫和善良的夫婿才好。」

  令言竟然覺得無從反駁。

  溫和善良這四個字的確跟陸吟朝不太搭,他也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溫和了些。

  陳夫人以為令言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笑眯眯地拿起帕子給她擦擦嘴角:「也不急著說這個了,如今你哥哥在御前當值,你爹爹政績也越發地好,咱們家的前程說不定越來越好,還得咱們挑人家呢。」

  她娘兒倆在說這些個事情的時候,趙老太太正歪在床上喝藥,趙明寬在旁邊看著,靜靜地說道:「祖母,孫兒沒有見著妹妹,但東西已經按照祖母的吩咐放到陳家門口。」

  燈光昏黃,趙老太太的臉色蠟黃,她躺了幾日,今兒身體才好了些。

  「不礙事,只要東西送到就好。顧嘉遠那畜生竟敢做下這種事情,幸好他已經就地伏法,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龜孫!」

  趙明寬也面色陰沉:「祖母,孫兒往後必定想盡辦法也要保護言兒周全。」

  趙老太太瞧了他兩眼,沒說話,她不是偏袒外人,而是真心覺得趙明寬資質一般。

  第二日,陳啟中花錢叫了幾個人來幫著把家搬了,新家雖然是一處舊府邸,但地方大了許多,裡頭樹木鬱鬱蔥蔥的倒也很好看,新做的牌匾是皇上的御筆,「陳府」兩個字十分瀟灑,掛在那裡顯出一派貴氣。

  陳啟中寫了信讓人帶回順安縣老家,他如今也算在京城安定下來了,老家還有老娘以及其他幾個孩子,也都可以接過來了。

  陳夫人安慰令言:「你那幾個姐妹也都是很好相處的,你且放心好了。」

  令言點頭:「言兒明白。」

  得知陳家搬了家,趙令語臥在美人榻上懶懶的。

  近來她也不常進宮了,太后不知被誰挑唆了一番,待她有些冷淡,趙令語便藉口保胎也不往太后跟前湊了。

  她心裡有些憋屈,那日分明見到趙令言被顧嘉遠捉住了,為何趙令言還可以好好地脫身?而顧嘉遠卻被處死了,真不知道這個趙令言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不對,如今也該叫她陳令言了,趙令語心裡冷哼一聲,陳家想要在京城立穩腳跟,還早得很。

  她坐起來讓丫鬟安排了馬車,打算回忠勇侯府一趟跟趙夫人商量些事情,如今因為有孕,趕車的人特別的小心,可走著走著,那馬車卻還是猛地晃了一下,趙令語嚇得捂著肚子喊了出來。

  丫鬟趕緊上去:「夫人,您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不知道哪裡砸過來一隻沙包,上面墜著一張紙條,趙令語指著紙條,大驚:「快,快,打開看看!」

  那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若是再起歹心可就不止這麼一下了。」

  她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這才揮揮手說道:「回府!」

  因為這麼一嚇,趙令語一夜沒有睡好,反復在想是有誰想害自己,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自己唯一的指望,萬萬不能出問題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趙令語熬得眼睛都紅了。

  這一晚失眠的人可不止她一個,滿京城的人都在期待放榜結果。

  放榜是在禮部南邊的院子裡進行,黎明時分,會有人將榜文貼上去,屆時會敲鑼打鼓提醒大家來看,當然,許多人是夜裡就侯在那裡了。

  其實在放榜之前就陸續有部分消息傳出來了,至於真假誰也不清楚。

  放榜前一晚,令言聽陳啟中在飯桌上提到這次狀元很可能是大學士陳大人家的兒子陳近知。

  當然,令言在心裡偷著樂,她看過這本書,書裡都寫了,狀元可是陸吟朝。

  天濛濛亮的時候,禮部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人,令言也跟著陳旭傑一道去看榜了,因著前頭人實在是太多,陳旭傑不許令言往前擠,抓住一個已經看過榜的年輕人問道:「第一名是誰?」

  那年輕人興奮地恍如是自己中了:「是陳近知呀!陳府的陳近知!」

  令言一愣,怎麼會是陳近知中了會試第一?

  她記得可是陸吟朝中了會試第一,接著又在殿試之上中了狀元的。

  陳旭傑高高興興的:「言兒,咱們回去吧,前頭人也太多了。這天又冷,若是凍著你了,娘又罵我。」

  令言四處看了看,烏泱泱的一群人,也看不出來陸吟朝在哪裡,她是很想擠上去看看陸吟朝是排了第幾的。

  但陳旭傑肯定不許她上前,令言恰好聽到旁邊兩個人邊走邊說道:「陸吟朝拿了第二名,倒真是不容小覷呀!這人據說是小地方來的,完全沒有背景!」

  「人家有沒有背景可不說不定,反正啊,咱們都是看看熱鬧罷了!」

  令言長舒一口氣,雖然說沒有拿第一,但是第二名也很不錯了!

  「哥哥,咱們回家吧。」令言答應了陳旭傑。

  然而他兄妹二人還沒有上馬車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趙姑娘。」陳近知一身青衫,面上是自得與喜悅。

  他雖然覺得這第一是手到擒來,但當初知道有陸吟朝這麼個人時還是有些忐忑的。

  令言許久沒有見過陳近知了,此時一見,更加覺得陌生,陳旭傑則是攔在他前頭:「你找我妹妹何事?還有,我們不姓趙,姓陳!」

  忠勇侯府的事情,陳近知也是知道的,當初因為有個女子上門來鬧一事,忠勇侯府便不再願意趙令言與自己成親,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令言到了陳家,事情也就有了轉機。

  「令言姑娘,無論你姓什麼,我對你的承諾都會實現。當初你說只要我考了狀元便同意嫁給我,如今我離狀元只差一步,想先同你解釋一番那個女子的事情。當初只是意外,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平生也唯有那一次失了足,懇請令言姑娘相信我一次。」

  陳近知這人高傲,其實能讓他說出這番話著實不容易,實在是這些日子來,他時不時回想起在花園中瀟灑練字的姑娘,再加上他自小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忽然在令言這裡碰了釘子,就越發地想得到她。

  陳旭傑莫名地不喜歡這個人,說道:「莫說你這人品行不端,就算你品行端正,可你我都姓陳,怎可通婚?」

  陳近知耐心解釋:「按照我朝律例,同姓者表面規定不能成婚,實則非同族同宗便可成婚。」

  令言對陳近知印象一般,沒忍住說道:「你怎知道離狀元只差一步之遙?」

  陳近知笑:「滿京城,自問沒有人比我機會更大。」

  令言卻堅信陸吟朝會是狀元,她淡淡地說說道:「走著瞧吧。」

  說完令言上了馬車,剛回到家,陳啟中就急急的問:「你們可瞧到陸老弟是第幾?」

  令言趕緊糾正:「爹,人家都說了不讓您叫他老弟。」

  陳旭傑答道:「陸公子是第二名。」

  陳啟中一拍巴掌:「我就說他是個有出息的!這樣,我立即安排人送禮過去。旭傑啊,你幫著爹爹想想,送些什麼好啊?爹爹還沒琢磨透京城的規矩,陸老弟幫了我太多忙,此時必須得去慶賀一番!」

  陳旭傑想了想:「爹爹,您不是說陸公子家中清貧,住的是賃的院子,身旁只有個老媽媽伺候麼?不如您去人牙子那裡買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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