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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第20章
☆、第20章 嗆水啦

  野外真人秀節目的固定人員有三人,因為丟狗被罵慘的流量小生鍾亦,英俊成熟大叔平洪,二人眾星拱月捧著嬌俏女明星盧溪,大黑狗薩拉傑出場的一期,還有幾個特邀來賓。

  在邵然的再三確認下,薩拉傑是真的對這幾名特邀來賓沒有反應,倒是節目組在最後合影時,它突然直立起身來,口中發出恐怖的咆哮聲。

  陸風立即暫停了投影的畫面,對合影的人員進行了資料整理,最後打印出彩色相片交給薩拉傑來辨認,說實話,薩拉傑再聰明智商也有限,況且狗狗分辨人類一般是通過氣味或者聽覺,它在荊雨擺出的照片上來回打轉,卻始終選不出之前那個讓它暴躁不安的人類。

  「哎喲忘了,沒開靈智。」陸風又嘗試了使用音頻,這下薩拉傑有反應了,只是壞就壞在那段音頻混合了太多人的聲音,嘈雜在一處,要想讓薩拉傑更加仔細地辨認,陸風只得加班加點忙碌起來,很快就鎖定了對象。

  大黑狗的情緒明顯變得沉重,重新回到了牆角的墊子上蜷縮成一團,見它準備睡下了,小野貓也趕忙湊過去,哼哧哼哧鑽進大黑狗懷中。

  荊雨給它們添了食,裴瀾之見他喜歡小動物,便提議第二天一起去寵物用品商店逛逛,薩拉傑是軍犬,已經到了退役年限,小野貓沒有父母在外流浪很可憐,它們都非常合適被領養。

  裴瀾之道:「你要是喜歡,那就等案情塵埃落定後,給它們一個家。」

  荊雨聞言高興地直點頭,他還想問問薩拉傑和小貓咪願不願意往後和他一起生活,但想到它們靈智未開,只要他對它們好,它們一定會願意的!

  荊雨特別孩子氣,蹲在兩隻小動物前不願意挪步,裴瀾之一直都知道他喜歡小崽子,卻還是沒有料到荊雨會如此高興,笑得眉眼彎彎。

  上一世,荊雨在他的身邊,也許從未真正地快樂過……

  他哪裡曾見他這般開心地笑……

  荊雨準備站起身來,正好撞在裴瀾之的身上,裴瀾之的神色一時有些怔忪,回過神後,就沉默著從客廳離開了。

  荊雨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似乎有些異樣,也許是累了也說不定,之後去寵物用品商店,他沒有打攪裴瀾之,只自己出門了。

  他趁著早晨空氣清新,還圍著湖岸公園小跑了一圈,直到停在一棵翠柳樹下,澄澄湖水邊,一個小男孩與他搭訕道:「哥哥,剛才有位叔叔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

  荊雨對孩子一向溫柔,沒有任何防備,伸出手,小男孩乖巧地在他的手心放了一朵深紅色的乾花,「他說他喜歡你。」然後就跑開了。

  荊雨愣了愣,還未來得及細想,卻見粗糙的不知是何種花的花瓣,在他的手心化成了一灘濃血,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眼中白皙的手心忽然和某一個時刻中的情景重合了,周圍的天色一轉,他又來到那個曾經踏足過的幻境山谷。

  幽幽月光被烏雲遮蓋,腳下依然是黏稠的黑血,黑暗滯留著他的腳步,但並不可怕,一回生二回熟,他原本還想像上次那樣祭出寶劍劈開眼前的幻象,可是梧吹劍即將現形的那一刻,他忽然看見不遠處破敗得不成形的茅屋裡,有一片潔白的衣角飄搖晃過。

  好像……有人……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一般,他收起了劍,大著膽子走到茅屋門口,他的手心滲出了濕汗,然而等他走近時,茅屋裡的人已經消失,他只在那沾滿灰塵的破木桌上見到了一把劍。

  那是一把青色的長劍,劍鋒駑鈍,劍尾繫著一條骯髒的紅色流蘇,很是眼熟。

  如果一柄含有器靈的武器認了主,就可以在劍尾繫上主人賜予的流蘇,這柄劍已經認主的可能性極大。

  緊接著,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柄劍竟是從劍尖處就裂了,一直延伸至劍柄,他原以為那裂痕是劍身上的花紋,可是沒想到,走近一看,卻看到了讓他脊骨發涼的一幕。

  對於他來說,屍體並不可怕,他是劍靈,再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一柄破裂的寶劍讓他來得心驚,他甚至能夠想像這柄劍的劍靈是遭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會使得本體變成這般支離破碎的樣子。

  好熟悉啊,你是誰……

  他怔怔地伸出手,想要去撫開遮蓋住劍柄的幾片梧桐葉,每一把擁有劍靈的名劍都會有自己的名字,刻在劍柄上,他想要知道這把劍的名字,或許就能知道他來到這裡的理由,在他快要揭開謎底的那一刻——

  不知昏黑的天地從哪兒灌下一口混水,嗆在他的鼻腔裡,他無法呼吸猛地掙扎起來,幻象就像沙漠中被風暴席捲的綠洲,瞬間消逝在昏黃間,再睜開眼,他看見有人伏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按壓他的胸腔,直到他吐出幾口被體溫溫熱的湖水,他才發覺自己身上全都濕透了。

  他離開了幻境,濕淋淋地躺在地上,周圍圍著不少早晨散步的老人,裴瀾之就跪在他的身側,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見他醒來,緊縮的瞳孔彷彿才有了一點光亮,高度緊繃到快要崩裂的肩膀迅速垮塌,男人聲音嘶啞,「荊雨……」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量,而後裴瀾之摀住自己的眼睛,眼眸中依稀還有沒能驅散的恐懼。

  「咳咳……我沒事,咳……沒事……」荊雨估計他剛才太沉迷於幻境,結果掉到旁邊的湖水裡去了,湖面離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起碼有個五六米的距離,當然也可能是幻境釋放者故意讓他掉進水裡,不過他嗆上幾口水不會有任何掛礙。

  一個圍觀的精瘦老人正在穿衣,褲子上都在滴著水,搖著頭說:「年輕人有什麼想不開的,長得這麼俊,是不是失戀啦?」

  在普通人眼中,他是自己走進湖裡的。

  「我不是……我沒有……」荊雨只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我……我不是故意落水的。」

  裴瀾之深深吐出一口氣,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錢夾,想要給這幾位將荊雨從湖中打撈起來的老人一些感謝費。

  「囉嗦什麼,趕快帶你的朋友上救護車吧。」幾個晨練的老人擺擺手,連名字都沒有留就離開了。

  荊雨哭笑不得的時候,救護車趕來,原本他此刻就能活蹦亂跳地站起身,結果卻還是被裴瀾之執意送上了救護車。

  「我不去,我真沒事了!」他一個劍靈,嗆幾口水死不了,去人族的醫院白白檢查一次做什麼呢?

  「去。」裴瀾之只說了一句話,荊雨察言觀色,頓時不再吭聲。

  裴瀾之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烏黑的長髮披散著,原本精緻服帖的袖口泥濘潮濕,臉色比他這個從湖底打撈上來的還要蒼白,大明星的風采盡失,只是用法術遮掩著,普通的人族辯不出他來罷了。

  他的衣服濕透了,裴瀾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聽坐在車廂一側的護士說,他的朋友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晨練的幾個老大爺從湖裡撈起來了,大爺說他一心尋死,怕是身上綁了沙袋吧,竟然死沉死沉不帶漂的,都快溜到湖底了,幸好這湖水並不深。

  荊雨乾笑,心想自己好歹是鐵做的,沉水底很正常。

  上救護車的這一路,男人一直都沉默著。

  荊雨本想安慰他,這幻境的主人明顯沒想置他於死地,雖然有恐嚇的成分在,但實質上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是梧吹劍,以梧吹作無摧,他輕易死不了。

  直到醫院在各種檢查後給出一樣的結果,他的身體非常健康,溺水並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更是印證了他的話,不過裴瀾之依然像被奪了魂一般。

  如果上一次他被暗算,裴瀾之是暴怒的話,這一次,就連荊雨也看出了男人眼中的自責。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的。」荊雨安慰道。

  裴瀾之僵硬地回應了他一個微笑。

  有人一直在針對他,荊雨心裡明白,他初來乍到,不曾得罪過任何人,所以極有可能是受到背景複雜的裴瀾之的連累,也因為這樣,裴瀾之才會過分地自責和愧疚,這樣就可以解釋,裴瀾之對他態度的巨大轉變,近來尤其明顯,裴瀾之在為這些事情彌補他。

  唉,換做是別人,不見得比他抗揍耐操,裴瀾之選他做搭檔可以說是十分明智的選擇了。

  回到特殊刑偵,荊雨理解地拍了拍裴瀾之的肩膀,「沒事,都是兄弟嘛。」為兄弟兩肋插刀,「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完他就進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然後等他下樓,就不知道靈魂受到他友誼的洗禮和昇華的裴瀾之去了哪裡,但是原本在客廳工作的陸風和薩拉傑都不見了,只留下小野貓聞風躥到他膝蓋上,討好地蹭著。

  過了一會兒,裴瀾之和邵然先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荊雨對裴瀾之眨眨眼,看,他就覺得這兩人有姦情。

作者有話要說:

  裴魔頭:不是,你聽我說……【爾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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