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笑笑捧著碗坐回她之前坐的位置上， 快速把一碗油潑面掃進肚子裡！

　　白慕航終於聽見她打了個飽嗝。

　　真是不容易，可算是吃飽了。

　　和笑笑一起的女同事道：「買單。」

　　吳莉把賬單拿了過來， 一張紙手寫的密密麻麻幾十行菜名。

　　價格算好後， 掃碼付了款。

　　笑笑說：「你們店挺便宜的， 比我想的要便宜很多。」在稍微有點名氣，菜做得好的飯店吃上這麼一桌， 價格都不便宜。

　　而且她今天吃的菜裡面，海鮮也有不少， 都是新鮮現做的。

　　白慕航道：「因為我們是良心飯店，不亂收費。」誰知道你們這麼有錢啊？早知道嫌便宜就把價格調高一點。

　　大家都開心，多好。

　　笑笑說：「我下次還能再來嗎？不和公司約，我跟你們約。」

　　翟文浩道：「你還想再把我們店吃光一回啊？」那麼多菜， 十個客人都不定能吃完。

　　她呢？把湯都拌著米飯吃了，碟子乾淨了跟舔過似的！

　　笑笑說：「好吃我才想再來，不好吃我就不會來了。」

　　白慕航道：「那下回我們做的不好吃一點。」

　　笑笑勸說：「別這樣，開店掙錢嘛，我是你們大客戶， 接待我一個人能掙十桌客人的錢，多划算啊。」

　　翟文浩道：「想一想好像也是啊。」他們店一天下來真沒什麼收入，好在也不靠這點菜錢養店。

　　白慕航道：「下回再說， 後面還有許多人排隊呢，便宜不能讓你一個人佔。」

　　店裡吃完還想再來的不止她一個，前兩天還有個從微博過來的客人想留下來洗盤子，只要求每天管兩頓飯， 不要工資。

　　他們已經有了洗碗機，不用人工。

　　那客人不死心道：我給你們洗菜行嗎？

　　答案自然是不行，每個人都想留下來還得了？

　　笑笑走了之後他們開始擦桌子洗碗，兩台洗碗機工作了都有四十多分鐘。

　　翟文浩從機子裡把洗好的盤子取出來：「還是不能讓她再來，洗碗機都給累壞了。」

　　何從嘉在邊上笑，翟文浩道：「一邊去，不干活還看熱鬧。」

　　白慕航做完了事拿著噴水壺給院子裡的花噴水去了。

　　他一手拿著攝像頭一手拿著噴水壺，和觀眾分享他養的花。

　　以前沒有閒情逸致養這些花花草草，現在一有時間就忍不住拿著水壺去澆一遍。

　　期待它們一天一個樣。不開花的多長幾個葉，開花的早點出花骨朵，白慕航能開心老半天。

　　晚上莊耀開車來接他，小白竟然沒在車上。

　　白慕航問：「小白呢？」今天週六，莊耀和小白都在家。

　　莊耀道：「在我媽那裡，明天再過去接她。」

　　小傢伙現在特別喜歡和奶奶在一起，每次都會收到好多漂亮的小衣服小鞋子，臭美的不得了。

　　穿上了還要誇好看，說丑立馬就能撅著小嘴不高興，還要和奶奶告狀。偏偏白慕航總愛逗她，換件新衣服兩人能鬧上好半天。

　　白慕航道：「她作業寫了嗎？」

　　「上午在家寫完了作業才送去的。」莊耀道：「她的課業你放心，我都看著的。」

　　平時小白放學晚上都是莊耀在書房陪著她，一個辦公一個寫作業，不懂的直接就能問莊耀。

　　莊耀雖然疼小白，但在學習上不會有半點馬虎。小白本身就是個愛學習的，不用怎麼操心，上回外語考了九十七分，小白自己都難過的要死，沒有考到滿分。

　　莊耀把車開進小區，白慕航突然想起來，今天秦晉要回來了，上次只說晚上到，具體幾點不清楚。

　　他拿出手機說：「秦晉回S市了，有空請他到店裡吃頓飯，上回開業還送了八個花籃。」

　　白慕航當時特想罵他一句神經，送兩個意思一下就夠了，哪有人一次送八個的。

　　莊耀道：「店裡不方便可以請他到家裡來。」白慕航的朋友，莊耀很歡迎能來家裡做客。

　　再說先前要不是秦晉說漏了嘴，莊耀也不會知道小白就是他的孩子，兩人恐怕沒這麼快就把誤會解開。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白慕航撥通了秦晉的電話，沒打通：「關機，應該是還沒到。」

　　******

　　秦晉此刻正在首都飛往S市的飛機上，晚上七點多的航班。

　　他在機場的時候遇到了楊晟柏。

　　一開始秦晉沒注意到楊晟柏，他戴著口罩低頭玩手機，混在人群中假裝自己是一個路人甲。

　　上了飛機後，秦晉一抬頭就看見楊晟柏站在他前面。瞪著眼睛看人家想說一句好巧，但帶著口罩又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認出他。

　　秦晉坐上位置，楊晟柏剛好在他隔壁。

　　他賊眉鼠眼的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這邊，才扯下口罩湊到楊晟柏身邊小聲打招呼：「楊哥好，你也坐飛機去S市？」

　　楊晟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要假裝不認識我呢？」

　　秦晉尷尬道：「人多，戴口罩不方便打招呼。」

　　楊晟柏心說你這個口罩戴著和沒帶一樣，從安檢過來就一直低著頭，邊上多少小姑娘都不知道拍幾回了也沒發現。

　　楊晟柏也沒告訴他，就讓他以為自己偽裝成功了吧。

　　明星那麼多，坐個飛機也不是什麼大新聞。

　　「一個人坐飛機，助理怎麼沒跟著？」秦晉和宋淮差不多大，宋淮去哪身邊都跟著助理，一個人坐飛機根本不放心，路上遇到瘋狂一點的粉絲沒助理在身邊麻煩得很。

　　秦晉這回算幸運，粉絲都很理智，只在一旁偷著拍。

　　秦晉說：「我回家看爸媽，助理在S市等我。」

　　楊晟柏的目光在秦晉臉上停留片刻，下巴比上回在醫院見到的時候圓了一些，看來在家裡被父母喂養的好，只是回去後周建偉見到了怕不是又急的跳腳。

　　「怎麼不在家多陪父母住一段時間？」

　　「啊？」秦晉呆了兩秒說：「周哥給我接了個新戲，還有幾天就要進組了。」

　　自然不是能說在家呆的太久了，老媽嫌棄他。

　　他剛回家那幾天，老媽把他當寶貝疙瘩疼，稱呼都是親愛的寶貝兒子，他大哥聽的直翻白眼嫌肉麻。

　　三天新鮮勁過去後，老媽開始叫他小晉，一個星期後直接變成了「哎，過來一下；哎，上樓去，別霸著電視；哎？什麼時間帶女朋友回來。」

　　彷彿他沒有名字似的。

　　秦晉不知道別的父母是不是這樣，反正每次回家他都要經歷這麼一回。

　　「接了什麼戲？」楊晟柏問。

　　秦晉想了會：「刑偵探案。」都市懸疑劇，破案的，這兩年比較火的題材。

　　按照單元劇拍攝，流水的屍體鐵打的主角。周建偉給他接了一個男三的角色，這個角色要求長得好看能賣萌。

　　秦晉更覺得他是實力派，不說男一男二這樣的角色，至少也是個演技炸裂的大反派。

　　不知道周建偉為什麼要給他接男三這個沒有挑戰性的角色，有點影響他發揮了！

　　楊晟柏聽到劇名的時候，點了下頭道：「不錯的劇本。」這年頭，偵探破案的電視劇收視率都不錯。

　　秦晉笑了下，問：「楊哥，你到京城做什麼？」

　　「探病。」楊晟柏道：「我父親住院了，回來照顧他兩天。」

　　秦晉驚訝道：「楊哥你也是京城人嗎？」

　　楊晟柏面露不可思議：「你不知道我是哪裡人？」

　　「……我，我應該知道嗎？」

　　秦晉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問的心虛，他怎麼知道楊晟柏是哪裡人啊？他又不是狗仔隊喜歡扒人戶口本兒。

　　楊晟柏也是沒脾氣。

　　他在公司十多年，公司上下包括新來的都知道他老家是哪裡人。辰光金牌經紀人，多少藝人都想到他手底下，誰不把他資料記得滾瓜爛熟？

　　且不說他和秦晉以前的事，秦晉到辰光也有六年了，連他哪裡人都不清楚。

　　怪他普通話說的標準沒口音？

　　楊晟柏笑了出來，笑聲中有一絲難掩的自嘲。

　　秦晉聽見笑聲一慫：「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我知道了，一定好好記住。」首都那麼大，老鄉那麼多，秦晉哪能一個個都知道。

　　楊晟柏淡淡笑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必須要知道的事。」畢竟——連那都忘記了，記這些有什麼用呢？

　　秦晉也意識到，人家一個這麼有名的經紀人，一個公司共事多少年了，雖然不常見面，但你對人家一點都不瞭解好像也不太好。

　　非常沒有同事愛！

　　尤其是像楊晟柏這麼牛的經紀人，名氣大，要臉兒。

　　他費腦子的想了想，補救道：「那你爸爸身體好了嗎？出院了嗎？」

　　楊晟柏道：「沒事，老毛病了，故意鬧的想騙我回去看他。」他也確實忙的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索性這兩天不忙就遂了老爺子的心願。

　　只不過他耐著性子伺候他老人家，老頭子故意拿喬，對他橫鼻子豎眼的。

　　秦晉說：「你爸爸肯定是想你才會騙你回去。」他媽媽想他的時候也叫他回去，不過回去看兩天就看厭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愛這麼善變，還是所有的父母都這樣。

　　楊晟柏笑道：「他才不是想我，讓我回去是想讓我早點結婚。」

　　「啊？」秦晉反應過來：「你也被家裡催婚啦？」

　　不過楊哥年紀好像是不小了，早就應該找個女朋友。

　　楊晟柏挑了挑眉，表情戲虐：「也？」

　　秦晉這回挺機靈，立刻否認道：「是我大哥，他被我爸媽逼婚了！」機靈的小腦瓜子就是這麼好使！

　　楊晟柏道：「我聽說你大哥去年就訂婚了，還要再找個女朋友嗎？」

　　秦晉：「……」他怎麼知道大哥去年訂婚的？

　　「只是訂婚還沒結婚。」秦晉道：「我媽想讓他去快點結婚生孩子。」

　　楊晟柏點頭，悠悠道：「能結婚，挺好的。」

　　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淡淡的豔羨。

　　秦晉趁機拍馬道：「楊哥你想結婚隨時都可以啊，這個年紀又不大，事業有成，找媳婦容易得很。」長得也挺帥，雖然沒有他帥，但人要知足啊，事業都那麼成功了。

　　楊晟柏靠在椅背上，道：「還真不容易。」他淡淡的笑了笑。

　　秦晉沒聽懂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楊晟柏側頭看著秦晉，嘴角微微上揚：「我不喜歡女人。」

　　秦晉道：「你不喜歡女人你可以找……哎？」

　　不喜歡女人？？

　　楊晟柏微笑著看他：「可以找什麼？」

　　「可以……」秦晉面色一紅，尷尬道：「可以找男朋友。」

　　楊晟柏竟然也是gay？他竟然沒聽說過！

　　不過他連楊晟柏哪裡人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性取向也是正常。

　　楊晟柏看著秦晉尷尬的臉色，笑了笑沒說話。

　　秦晉想了想安慰道：「不喜歡女人也沒關係，我有個朋友他喜歡的就是男人，現在在一起生活的很好。」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你肯定也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他安慰道。

　　楊晟柏笑著看他：「借你吉言。」

　　兩人沒再說話，一直到飛機落地，互相說了聲再見。

　　秦晉看著他背影鬆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人了，知道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公司裡的人又不能分享，他得自己憋著。

　　以後在公司見面說不定還會尷尬。

　　哎！他嘆了一口氣，怪自己多嘴，說那麼多話幹什麼？！

　　秦晉取了行李箱走出機場，他的助理小劉等了老半天了。

　　小劉說：「司機在停車場候著。」

　　「走吧。」秦晉道。

　　上了車他才想起來，剛才可以邀請楊晟柏一起上車，順便送他回家。

　　這樣或許能化解一下知道他是gay這件事的尷尬。

　　還是算了，說不定更尷尬。

　　******

　　「喂？」快十點鐘的時候，白慕航接到秦晉回過來的電話。

　　秦晉說：「你給我打了電話？」他看到了短信通知。

　　白慕航聲音很飄：「問你什麼時候到S市？」

　　秦晉說：「飛機剛落地，在回去的路上，有事嗎？」

　　「唔，」白慕航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事，想問你明天有沒有空來、來家裡吃飯。」

　　秦晉一聽吃的，連忙說：「好呀好呀，我明天九點鐘過去。」

　　「九……九點鐘你吃早飯嗎？」白慕航粗聲喘著氣：「你明天晚上過來。」

　　秦晉疑惑地問：「你說話語氣怎麼怪怪的？」

　　「有……有嗎？」

　　「有，」秦晉說：「你在幹嘛呢？」

　　白慕航看了眼壓在他身上的莊耀，不是他在幹嘛，而是他身上的人在幹嘛。

　　白慕航伸手想推開莊耀，沒推動。軟的沒了力氣。

　　「你明天晚點過來，我上午還要去買菜。」說完快速掛斷電話。

　　他咬牙對附在他身上的莊耀道：「你就不能等一下？」接個電話幾分鐘都要不到的事情，非要不停的在他身上蹭蹭蹭咬咬咬。

　　莊耀聲音低沉：「這種事半路停下來很容易出問題。」尤其是過程中被打擾，莊耀心情不算愉快。

　　目光對視，他在青年唇角親了親，復又吻住了他，淺吻漸深。

　　白慕航合上眼簾。

　　小白不在家，晚上不用擔心閨女醒過來找不到兩個爸爸，明天週日也不用上班，今晚可以肆無忌憚的放縱，莊耀折騰到半夜才罷休。

　　白慕航眯著眼皮都快睡著了。

　　「累了？」莊耀在他嘴角親了親。

　　白慕航甕聲甕氣道：「一個半小時，你說累不累？」雖然他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可是卻累的不行。

　　他懷疑莊耀最近偷上了補習班，花樣越來越多，白慕航已經跟不上了。

　　莊耀撫摸青年被汗水浸濕的額發：「那先休息一會再洗澡。」

　　此刻兩人都沒穿衣服，只有一條被子蓋在胸口位置，青年身上痕跡相當醒目。

　　白慕航額頭抵在莊耀肩上，難得軟弱道：「不舒服。」

　　身後還有些不適，被子裡汗津津的難受的很，身體疲憊到發軟沒力氣，一動也不想動。

　　莊耀在他眼尾落下一個親吻：「我去調水溫，等會抱你去洗澡。」

　　白慕航閉著眼「嗯」了聲。

　　莊耀在浴室放好水後，床上的青年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

　　莊耀抱他進浴室簡單洗了一遍，就這樣也沒醒來。

　　還總說小白睡著和小豬一樣，小白的性格習慣大多數遺傳自青年，還有一些是一起生活久了養成的。

　　主臥室的床鋪又皺又亂，這麼晚莊耀懶得再換床單，直接抱著白慕航去了隔壁房間。

　　早上白慕航醒來的時候床上並不是他一個人。

　　他和莊耀枕在一個枕頭上，抵足而眠。莊耀一隻手枕在他頭下，一隻胳膊搭在他腰上。

　　白慕航動了動，莊耀就醒了。

　　「醒了？」他眼中沒有剛睡醒時的惺忪，應該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閉著眼。

　　白慕航問：「什麼時候了？」

　　莊耀抽回手臂，轉身看了眼時間：「九點，還能再睡會。」他伸手在白慕航額頭上探了下，體溫正常。

　　白慕航道：「我沒事。」

　　莊耀嗯了聲，問：「餓嗎？」

　　「有點。」昨晚吃飯早，夜裡運動一番，十幾個小時過去了，胃裡空空。

　　莊耀道：「我去給你熱點吃的。」別的不會做，把冰箱裡熟的食物放進微波爐熱一下對莊耀來說還是很簡單。

　　白慕航道：「不想睡了，你給我拿件衣服。」

　　莊耀起身給他找了一件，自己也換了一套。

　　一夜飽足的睡眠後，白慕航精神還不錯，他穿上衣服進洗手間洗漱，再進廚房弄吃的。

　　閨女不在家，白慕航沒有那麼多要求，煮了一鍋白米粥，又煎了一鍋水煎包。

　　煎包子的時候他聞著香味，肚子餓的咕咕響，忍不住先吃了兩個。

　　雖然在冰箱裡凍了幾天，但吃起來也是很香！

　　莊耀從浴室出來，下巴搭在青年肩上，手摟著他的腰：「好香。」

　　昨天晚上出力較多，說不餓是假的，沒有聞到食物香味的時候還不覺得。

　　白慕航用筷子夾了一個送他嘴邊：「剛出鍋有點燙。」

　　莊耀小心的咬了一口。

　　表皮焦脆，皮薄餡足，吃進嘴裡滿滿的肉香味。

　　早晨起來能吃上愛人做的一份早餐，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幸福了。

　　吃過早餐，兩人合力把主臥的床單被罩換了，家裡收拾完後開車去超市買菜。

　　莊耀給宋懷芯打了電話，說晚上過去接小白，讓她也一起過來吃晚飯。

　　白慕航問：「宋淮在家嗎，叫他也一起過來。」秦晉和宋淮兩人關係還不錯，多一個人也熱鬧一點。

　　莊耀道：「我打電話問一下，他有個戲在本市拍，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莊耀電話打過去了，宋淮晚上有空，能過來吃飯。

　　白慕航多買了幾個菜，又往推車裡加了些日用品。

　　付賬的時候莊耀又順手從口香糖最上方的架子上拿了兩盒『小杜』。

　　白慕航記得前不久才買過，這麼快又沒了嗎？

　　超市人多，他也不好意思問，假裝自己和莊耀不認識，眼神四處看了看，還往後退了一點點，保持陌生人之間該有的距離。

　　收銀員問：「刷卡還是現金？」莊耀想起手機和錢包都在車裡。

　　他回頭對白慕航道：「帶錢了嗎？」

　　白慕航：「……」先生你好，我不認識你！

　　莊耀道：「你站那麼遠幹什麼？」一手把他拉了過來。

　　白慕航低著頭不敢往四周看，快速用手機付了賬，眼角瞄到收銀員多看了他兩眼。

　　白慕航：「！！！」

　　一定是被發現了！

　　兩個大男人逛超市買套套，想想就非常不純潔！

　　下回一定要提醒莊耀帶手機和錢包！

　　不要以為是個老闆，出門買東西就能不帶錢！

　　莊耀一人提著兩個袋子，白慕航走在他邊上。

　　莊耀笑道：「剛才是不是故意躲我？」還裝不認識他，表情一臉心虛。

　　白慕航道：「家裡還有，你幹什麼還在超市買那個東西？」

　　莊耀道：「昨晚用完了。」

　　白慕航：「……」泰迪也沒你用得快。

　　「可以在藥店或者網上買的。」

　　超市人多，男人在超市買套，和女人買衛生用品是男老闆收銀一個性質，尷尬！

　　「順便就買了，不必要還去藥店跑一趟。」

　　莊耀卻不顧那麼多，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論是男是女，都要光明正大。

　　他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他把右手上的購物袋換到左手，右手牽著「害羞」青年的左手，道：「想那麼多干什麼？我們過我們的生活，不用在意別人怎麼看。」

　　白慕航道：「也沒多想。」就是那麼多人看著，會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第三人在場的時候買過某些用品。

　　臉皮還是沒練到家大概就是這個結果。

　　莊耀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把購物袋放進後座，開車回家。

　　白慕航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和物，突然有種回到六年前的感覺。

　　白慕航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感覺像回到了以前。

　　那時候週一到週五每天都泡在練習室裡學習舞蹈和聲樂，晚上吃過飯後沒事的時候他會加練。秦晉不愛去，下腰劈叉就跟殺豬一樣，經常遭楊堅罵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