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白醒的早， 她醒來的時候白慕航還在睡。

　　小白在被窩裡滾了一圈拱到爸爸身邊，喊：「大白， 起床了。」

　　白慕航翻了個身繼續睡。

　　小白見爸爸不起來， 說：「爸爸你太懶了！太陽都曬屁屁了。」

　　小孩子睡飽了就在床上躺不住， 不像大人，總覺得自己還能再眯一會。

　　小傢伙喊不醒爸爸， 爬下床自己在櫃子裡找喜歡的衣服穿。

　　白慕航眯開一隻眼，見閨女坐在地板上自己穿衣服， 他又閉上了眼接著睡。

　　小白洗了臉刷了牙，又喝了牛奶吃了餅乾，白慕航終於起來了。

　　小白對爸爸說：「我早上都吃過了，還自己穿了衣服。」

　　白慕航敷衍回道：「哎喲， 閨女這麼棒啊。」

　　小白說：「是爸爸你太懶了，我不吃餅乾我都餓死了。」

　　白慕航：「……」自從上了一年級，小白一張小嘴變得更加會說。

　　俗話說知識就是力量，一年級的學生惹不起。

　　「那你早上還吃嗎？」白慕航問。

　　小白說：「我還沒吃飽。」才吃了一點點餅乾，她肚子都沒吃飽。

　　早上只有他和小白來個人在家， 白慕航也懶得做太多：「吃三明治行不行？」煎個雞蛋，兩塊面包夾一下，搞定。

　　小白說：「那我要兩個火腿。」火腿是肉， 要多吃一個。

　　「行。」白慕航說：「我先洗個臉再給你做。」

　　白慕航洗漱完，從冰箱拿了雞蛋吐司和火腿開始做早餐。

　　剛起床他還沒什麼胃口，只做了兩個三明治，和小白一人一個， 喝了一瓶小白喝的兒童牛奶。

　　小白說：「爸爸，你喝小孩子的牛奶。」

　　白慕航說：「爸爸也是小孩子，就是長得高。」

　　小白咯咯笑了：「你騙人。」

　　白慕航吃完了三明治把牛奶一口喝完。

　　他說：「閨女，今天你事情多，上午要把作業寫完，畫一幅畫，下午鋼琴老師過來，你要練琴，晚上你大莊爸爸回來，我們還要去機場接他。」

　　小白高興的問：「大莊爸爸要回來了嗎？」

　　白慕航說：「你聽話還挺會聽重點的啊。」把前面要學習的全部都漏了，就關心她莊爸什麼時候回來。

　　小白說：「我作業要寫完了，只剩下一點點。」

　　白慕航說：「你上午想先寫作業還是先畫畫？」

　　小白說：「寫作業。」

　　「好。」白慕航說：「那就先寫作業。」

　　小白作業剩的不多，昨天在店裡的時候一個人在樓上寫的差不多了。

　　上午寫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寫完了，白慕航陪著她畫畫。

　　小白說：「爸爸，你看我畫手手。」小白把自己手張開按在畫紙上，用筆沿著指縫描繪，不一會紙上出現一個小手印。

　　白慕航翻了個白眼說：「你怎麼這麼機靈呢？你再畫一個腳給我看看。」

　　小白想了想說：「我腳好白的。」轉移話題的能力誰都比不上她。

　　臭美自戀的程度也是捨我其誰。

　　白慕航道：「別臭美了，快畫，過一會鋼琴老師就要來了。」

　　小白拿著黑色的水彩筆：「大白，我畫什麼呀？」

　　白慕航說：「想畫什麼畫什麼，畫隻豬也行。」

　　小白呵呵笑了，拒絕道：「豬太醜了，我不要畫小豬。」她說：「我要畫水母寶寶。」

　　白慕航說：「喲，挑戰高難度啊，那你畫吧。」

　　水母箱在房間裡，白慕航也沒拿出來給她參考，就讓小白憑著記憶力畫。

　　小傢伙畫畫特別認真，一隻一隻的水母畫的還挺像，水母觸鬚有的多一點有的少一點，腦袋上畫了兩隻眼睛，挺可愛的。

　　白慕航不知道小孩子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畫很多動植物的時候都喜歡加上眼睛或者帶個笑臉。

　　太陽公公大樹爺爺，到了小白手裡全都是有手有腳的。

　　以前畫了張小兔子拔蘿蔔，給蘿蔔畫了眼睛不算，還配上一個特別生氣的表情，蘿蔔人兩隻手臂環繞胸前，一臉生氣的模樣。

　　她還有理有據的解釋：「兔子拔它頭髮，它痛呀，它就生氣。」

　　白慕航聽了忍不住發笑，小孩子的想法真的是天真可愛。

　　小白畫完了水母開始上色，每隻水母的顏色都不一樣，有黃色綠色粉色，眼睛上畫了睫毛的是女水母寶寶，沒有睫毛就是男水母寶寶。

　　小白用藍色畫筆從深到淺把紙上全部塗滿了顏色，她說：「這是他們的家。」

　　仔細看背景和那天白慕航在水母館裡看到的差不多，小傢伙記憶力是真的好。

　　「真棒。」白慕航誇道：「閨女你怎麼這麼厲害呢？」

　　小白開心的說：「大白，我好棒的。」

　　白慕航點頭：「對，你好棒，獎勵你中午多吃一碗飯！」

　　小白開心死了，說：「我想吃鮑魚。」

　　白慕航：「……」要求還挺高。

　　放在以前小白要說這句話白慕航肯定會說吃什麼鮑魚？你家裡什麼條件你敢要求吃鮑魚？吃土還差不多。

　　「等你莊爸爸回來，晚上我們去吃。」

　　小白說：「我好想大莊爸爸呀，我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又說：「我也想奶奶，奶奶拍電視，我能在電視上看到奶奶嗎？」

　　之前每個週六不是莊耀送小白到她奶奶那裡去玩一下午就是宋懷芯過來這邊，上個週末加上這個週末，小白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看見宋懷芯了。

　　「現在電視上還看不到。」白慕航說：「晚上我們給奶奶打個電話。」

　　小白點頭說：「好。」

　　時間快到十一點，白慕航問：「中午想吃什麼？」

　　小白說：「我想吃披薩。」昨天中午店裡就有披薩，但是小白吃了太多雞腿，披薩就吃了一塊。

　　「做披薩太麻煩了。」還要揉麵團醒面浪費時間，家裡也沒多少菜。

　　週四莊耀走了後，白慕航就沒給家裡買過菜，小白中午在學校吃，晚上他們都是在店裡吃了再回來。

　　莊耀在家的時候每週都會給冰箱補給一次，莊耀不在家，家裡冰箱除了點早上吃的什麼都沒有。

　　白慕航說：「我們做芝士熱狗吃吧。」

　　小白說：「好吧。」

　　冰箱裡還有點碎芝士，他和翟文浩學過怎麼做熱狗，挺簡單的。

　　拿了幾片吐司出來用搟麵杖壓薄，半碗雞蛋液，面包上撒上芝士碎再把火腿腸裹進去，捲好用雞蛋液封口，面包外面再裹上一層雞蛋液，裹一層面包糠就能放進油鍋裡炸。

　　炸成金黃色就能吃，味道還不錯，但因為油炸的太膩，小白吃了兩個就吃不下了。

　　白慕航把剩下的四個全吃了。

　　兩人癱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

　　小白要看熊出沒，白慕航要看爺爺去哪兒。

　　兩人搶了一會遙控器，小白沒搶過爸爸，氣呼呼的跟著爸爸一起看爺爺去哪兒。

　　小白說：「這個不好看。」都沒有熊大可愛。

　　「怎麼不好看了？」白慕航說：「你看裡面小孩子多可愛，這麼小都能完成任務了。」

　　小白說：「他們，他們沒有我可愛。」

　　臭不要臉的，白慕航說：「我天天看你，現在想看看別人。」

　　小白生氣：「大白你討厭。」

　　白慕航說：「我這麼帥我哪討厭了？」

　　「就是討厭。」小白說：「你不可以看別的小孩子。」

　　白慕航笑：「吃醋啦？」

　　小白說：「你是我爸爸，你只可以看我，不可以看別的小孩子。我也只看你不看別人的爸爸。」

　　小傢伙佔有慾強的很，但她從小就這樣。白慕航帶她到小區樓底下遛彎，看見別人家的孩子，白慕航只能看兩眼，不能誇，不能抱，不然就生氣。

　　白慕航猜過小白或許是從小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她只有白慕航一個親人，白慕航多看別的孩子幾眼，或者多誇別的孩子幾句，小傢伙就擔心爸爸會被人搶走。

　　白慕航道：「行吧，我不看了。」

　　小白說：「那我想看熊大。」

　　白慕航給她換了台，兩人看了兩級動畫片，有人按門鈴。

　　白慕航說：「去開門，問一下是不是琳琳老師。」

　　教小白鋼琴的老師叫薛琳，年齡三十不到，結過婚但是沒有孩子，小白很喜歡這個老師，說琳琳老師彈琴好聽

　　小白走到玄關，奶聲奶氣的對著門說：「是琳琳老師嗎？」

　　門外女聲說：「是小白嗎。」

　　小白聽到聲音，回頭道：「爸爸，是琳琳老師。」說完把門打開了，禮貌的問好：「琳琳老師好。」

　　薛琳說：「小白好。」

　　小白給老師拿拖鞋。

　　薛琳說：「謝謝小白。」

　　小白跟小大人一樣：「不客氣。」

　　白慕航給薛琳倒了茶：「薛老師辛苦了，昨天因為家裡沒人所以跟你改了時間。」

　　薛琳道：「沒關係，今天我也不忙。」

　　薛琳對小白的家庭和兩個爸爸都瞭解一些，這樣的家庭她接觸到的不是第一個，但兩個男人能教出小白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在同性家庭中還是比較少見。

　　她也一直以為小白是莊耀一個人的孩子，畢竟父女倆長得很相似，她很多次週六過來教小白鋼琴，也都是莊耀在家。

　　莊耀作為一個父親，對小白真的是非常寵愛，她對白慕航的瞭解並不是很多。

　　白慕航對小白說：「帶琳琳老師去琴房，爸爸給你們洗水果。」

　　小白牽著薛琳的手道：「琳琳老師，我們到房間裡來。」

　　價值不菲的鋼琴，佔據房間一角，對面是小白的學習桌，上面擺放也都是小白的東西，有的是學習用的，也有許多小玩具。

　　但小白很少在這裡寫作業，她習慣在莊耀的書房，莊耀做事她寫作業，不會的可以問。

　　薛琳進了房間目光黏在了這台鋼琴上，九百多萬價格的鋼琴不是每個家庭都能承受的起，但它卻是每一個鋼琴愛好者夢寐以求的心愛之物。

　　而這一款鋼琴，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定製款，從國外運到國內，大約需要花費一千萬人民幣。

　　這款鋼琴國內寥寥無幾，她也只曾有幸在著名鋼琴家演奏會上見過一次這款鋼琴的同款，那一次就足夠她終生難忘。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份普通的家教工作，就能讓她每月見到兩次心愛之物，不僅能看，還能摸，甚至還能彈。

　　琴聲高音清亮宏厚，低音磁性悅耳，每一個音樂傳進耳朵裡都是一種享受。

　　小白說：「琳琳老師，你教我的我已經學會了，我彈給你聽。」

　　薛琳道：「好，小白先彈一遍給老師聽。」

　　白慕航端著水果站在門外。

　　小傢伙的《a小調圓舞曲》彈的有模有樣，每天晚上練一個小時的成果還是很不錯的。

　　白慕航以前是個音痴，他不懂音樂旋律，不懂節拍，更別說什麼節奏感，完全就是一摸黑。

　　進了辰光，音樂老師費心費力把他從一個音痴教到了能唱出一首歌的程度，可以說是很不容易。其中的艱難險阻只有教音樂的老師知道。

　　他常被音樂老師罵：你是白痴嗎？講了這麼多遍你還錯！

　　白慕航很淡定的說：我不是白痴，我只是音痴。

　　他大概是老師教的這一屆最難帶的學生。

　　沒有學會音樂之前，還不能練習舞蹈，不然跳舞跟不上節奏抓不住節拍。

　　等學會了之後，音樂老師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

　　他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聽到音樂的時候，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聽懂了。

　　每一個調的高音低音中音他都能立刻分辨出來。

　　可見那四百多萬花的還是有點價值。

　　白慕航靜悄悄的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出了房間。

　　他坐在客廳，房間門沒有關嚴，優美的琴聲流瀉出來，白慕航閉上眼睛，幾乎快要睡著了。

　　一個小時在優美的琴聲中緩緩流逝，小白牽著薛琳的手走出來，高興的說：「琳琳老師你好厲害，我也要像你一樣厲害。」

　　薛琳笑著道：「小白多練練就會和老師一樣厲害了。」小白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領悟能力很高，說上一兩遍幾乎就懂了。

　　小白點頭說：「我會努力練習的。」她走到客廳對爸爸說：「大白，老師今天誇我了，誇我彈的好。」

　　老師還沒走，就跟爸爸面前炫耀，白慕航聽了都替她感覺臊的慌。

　　白慕航說：「閨女，老師還沒走，你低調一點行嗎？」

　　小白說：「可是我好棒呀。」為什麼要低調呢？

　　白慕航簡直沒臉看她，他對薛琳道：「小孩子臉皮厚，老師見笑了。」

　　「不會。」薛琳笑著說：「小白天真又聰明，小孩子善於表達自己的優點也是天性純真。」

　　學音樂的就是不一樣，音樂好聽，誇人也這麼好聽。

　　送走了老師，白慕航又陪著小白練了一會今天老師教的，小傢伙看著譜子，彈錯了知道改正過來，都不用白慕航提醒。

　　到了差不多時間，白慕航帶她去機場接莊耀。

　　昨天晚上和莊耀視頻的時候說今天下午四點半能到，上飛機前莊耀也給他發了信息。

　　距離機場有點遠，白慕航提前一個多小時出門。

　　車上他在考慮，晚上是和莊耀直接去飯店吃了飯再回家還是讓莊耀先回家休息。

　　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莊耀出差只花了四天時間，還要談收購簽合同，想一想也知道時間有多緊湊，在國外肯定沒休息好。

　　白慕航和小白等在莊耀航班的接機大廳內，非常幸運飛機沒有晚點。

　　莊耀和助理走出來的時候，小白高興的揮手：「大莊爸爸！」她激動的又開始跺腳：「大莊爸爸出來了。」

　　白慕航不自覺地也笑了：「嗯，出來了。」幾天沒見，每天晚上睡覺前也會有思念，但都沒有這一刻來得強烈。

　　他想上前，給他一個擁抱。

　　莊耀先前一步，走上來先抱住了他，手臂用力將他攬在懷裡，白慕航還沒回過神來，小白伸著手喊：「大莊爸爸，我也要抱抱。」

　　兩個爸爸抱在一起，都沒有抱她！

　　機場人多，莊耀的擁抱只停留了幾秒，他彎下腰把小傢伙抱進懷裡，親了臉蛋一下：「小白想爸爸了嗎。」

　　小白忙不迭地也親了一下莊耀：「想了。」但是大莊爸爸剛才沒有先抱她！小白就有點著急了，不過大莊爸爸親了她，小白決定不和大莊爸爸計較。

　　白慕航道：「你走第一天，小白就想你了。」

　　莊耀笑道：「我上飛機後，也開始想你們。」到了國外，他根本沒有多餘時間休息，只想快點把事情談完早點回家。

　　一切都很順利，他在今天按時到家。

　　陳助理推著行李箱過來，打斷一家三口的溫馨團聚的畫面。

　　「老闆，小老闆。」

　　莊耀道：「你先回家，週三再上班，休息兩天調一下時差。」

　　陳助理道：「謝謝老闆。」

　　白慕航從他手裡接過莊耀的行李箱和公文包：「早點回家休息。」

　　陳經理說：「兩位老闆再見。」

　　莊耀抱著小白，白慕航在旁邊拖著箱子，問：「先回家還是先吃飯？」

　　莊耀道：「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回家。」

　　白慕航點了點頭。

　　小白說：「大莊爸爸我餓了，我想吃鮑魚。」中午兩個芝士熱狗吃完到現在，要不是下午吃了水果，小白早就該餓了。

　　小白想吃什麼，莊耀沒理由不答應。

　　「好，我們就吃鮑魚。」

　　白慕航道：「現在打電話預定來得及嗎？」

　　「來得及。」莊耀道：「我們過去時間差不多。」

　　酒店vip大用戶，經理知道是莊耀預定，保證他們到了之後能立刻上菜。

　　吃過飯回家莊耀洗過澡先上床睡了，飛機上十幾個小時他並沒有休息好。

　　白慕航輕輕關上門，小聲對小白道：「大莊爸爸很累，我們不要吵他睡覺。」

　　小白懂事的點頭，走路都是小碎步悄悄的。

　　晚上白慕航帶著小白睡，小白嘰裡咕嚕不停的說著話，還要求白慕航給她講故事。

　　白慕航不想說話：「你給我講個故事，爸爸今天想聽故事。」

　　「好。」小白說：「爸爸你想聽什麼故事？」

　　白慕航說：「你講什麼我聽什麼。」

　　小白想了想，說：「爸爸，我講睡美人的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好。」白慕航就想讓她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小白奶聲奶氣的開始給爸爸講睡前故事。

　　「從前有一個國王，他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公主。爸爸，你就是國王，我就是小公主。」

　　白慕航：「……嗯。」

　　小白說：「小公主出生後，國王邀請人類和仙子朋友們參加宴會，因為沒有邀請邪惡的女巫，女巫非常生氣，她就用魔法詛咒小公主，讓小公主十六歲的時候刺破手指，然後死掉。」

　　「爸爸，女巫的魔法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白慕航說：「故事裡的壞人很厲害，現實中壞人做壞事會被警察叔叔抓走。」

　　小白說：「警察叔叔真厲害。」

　　白慕航嗯了聲。

　　「後來參加宴會的仙子送給了小公主祝福，讓小公主不會死掉，但是她會一直沉睡，等到有一天有一個王子出現，小公主才會醒過來。」

　　小白一邊講一邊學著白慕航，一條腿屈起，另一條腿架在膝蓋上。

　　白慕航腿長，這個姿勢對他來說簡單瀟灑，小白腿短，費力的才能把另外一隻腳丫子搭在另一條膝蓋上，還敲的老高，一會就架不住，時不時的要伸手往上掰兩下，然後一不小心鬆了力直接懟到了白慕航臉上。

　　小白踹了爸爸一腳，給自己樂笑了。

　　白慕航道：「把你無處安放的腳丫子收起來。」

　　小白說：「你怎麼不收起來。」

　　白慕航說：「我腿長。」

　　小白和爸爸比了一下，不服氣的說：「我長大了腿也這麼長，比你腿還長。」

　　「那等你長大了再說。」比他腿還長，想當腿精還是怎麼的？

　　小白沒辦法，只能把腳塞進被子裡。她說：「我故事還沒講完。」

　　「那你快講，講完了睡覺。」白慕航有點心不在焉，總想閨女能早點睡。

　　小白說：「我講到哪裡了，我忘了。」

　　白慕航也不記得，他根本就沒用心聽，想讓劇情快點結束，隨口道：「講到小公主長大了。」

　　小白想了想說：「小公主長大了，女巫的詛咒就變成了真的，她被刺破手指，然後就變成了睡美人。有一天，王子看到了沉睡的公主，他說哇，『這麼好看的公主，一直睡覺真可憐』於是他就把最喜歡吃的五彩棒棒糖送給了小公主，沉睡的小公主聞到了好甜好甜的五彩棒棒糖味道，她就醒了！」

　　「爸爸，我講的對嗎？」

　　白慕航說：「……對。」

　　小白說：「爸爸，我要是睡著了，你給我吃雞腿，蝦蝦，還有漢堡包我就能醒過來。」

　　白慕航說：「你要是睡著了我打你屁股，給你打醒。」

　　小白急忙捂著小屁股：「哎呀，爸爸不能打屁股的。」

　　「好了，故事也講完了，快點睡覺。」白慕航沒耐心跟她扯。

　　小白說：「我想喝水。」

　　「誰叫你話那麼多。」白慕航起床給她倒水：「等著。」

　　小白喝過水後，白慕航問：「要不要上廁所？」

　　小白說：「我不想上廁所。」

　　白慕航把水杯放在櫃子上：「那你晚上別尿床啊。」

　　「我才不尿床，爸爸你討厭。」

　　白慕航把她捂進被子裡：「睡覺。」

　　小白把腦袋伸出來：「爸爸，我給你講大灰狼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白慕航說：「你再不睡覺，我就讓你變成大灰狼。」

　　作者有話要說：　　大白：我就想去隔壁找我男人，你還不睡是想怎樣？

　　*

　　這兩天在給二娃想小名。

　　想到一個把自己逗笑了的。

　　大家可以猜一下，猜對有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