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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第2章
第2章 崖上

  ——不是晏瑾。

  雖然並不記得晏瑾此時的模樣,但沈知弦只瞧了一眼面前這人,就知道他必不可能是晏瑾。

  原因無他,這少年長得也太普通了些。

  倒不是說他長得醜,只能說是五官平庸,塞到人海裡一轉眼就找不著的那種——這種長相,絕不可能是主角的啦。

  隱藏屬性資深顏控的沈知弦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他現在一想到晏瑾就想會到那宛如身臨其境般的死亡噩夢,若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就是,慫。

  不過這所謂的「小徒弟」……

  沈知弦眼神放空回憶片刻,勉強想起來這人是個什麼身份。

  確實是他的徒弟。

  一年前,原身收晏瑾為徒的不久之後,就在宗門試劍大會上又收了個徒弟,叫嚴深。

  嚴深今年才十三四歲,面上還帶著些稚氣,長得倒是很結實,大宗門的伙食靈氣果然養人。

  他還在沉思著,長睫微垂,膚色雪白,姿態散漫地倚著榻邊,長發如黑緞般披在身後,整個人看起來倦懶又頹靡。

  嚴深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很快又掩了下去。

  他三兩步湊到沈知弦面前,又喊了聲「師尊」,覷著沈知弦的神色,擔憂道:「師尊,您還難受嗎?您別生師兄的氣了,師兄受了罰又去了思過崖,一定知錯、下次不會再犯的了。」

  受罰,思過崖——

  沈知弦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來這是什麼劇情。

  然後他眼前一黑,很想立刻暈過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段劇情裡,晏瑾可真是太難過了。

  清云宗裡有一處禁地藏劍閣,五年才開啟一次,只有在試劍大會上取得前三名的弟子才能進去選劍。

  原書中,晏瑾於夜半擅闖藏劍閣,不僅毀了第一層過半的劍,還傷了許多位想要攔著他的弟子。被制住後,晏瑾拒不認罪,只咬緊牙關說不得已而闖之,別的再不肯多說。

  晏瑾根骨上乘,天生靈根,於修行一道上天賦極佳。若是七八年前,原身還能好好教導他,可自從有了心疾之後,原身的性子心態就逐漸變了。

  他嫉妒晏瑾。

  所以在眾口一詞指認晏瑾闖了禍的時候,原身根本沒多分辨,更沒想過要護著徒弟,見晏瑾拒不認罪,冷笑一聲,就取了懲戒鞭,狠狠抽了三鞭,隨後讓晏瑾去思過崖。

  懲戒鞭可不是什麼小玩意兒,這是宗門裡特意設計出來懲戒犯了大錯的弟子的,那鞭子上有術法,受懲者無法以靈力抵抗,只能硬生生受著。

  一鞭破皮,兩鞭傷肉,三鞭即見骨,傷口數月不能愈,逢夜起寒氣,繞骨而生,再硬氣的人都承受不住。

  而思過崖就更不是什麼好地方了。高高懸崖之上,寒風冰雪,對於受了三鞭的晏瑾來說,是雪上加霜的極惡之地。

  這一場折騰傷了晏瑾的靈根,讓他每次動用靈力都要忍受刺骨寒意,也讓他徹底對原身寒了心——更可怕的是,這一事之後不久,原身就親手斷了晏瑾的靈根,逐出了師門,讓他成了個廢人。

  「師尊?」嚴深喚了聲。

  沈知弦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這片刻的失神,淡聲問:「晏瑾眼下如何?」

  嚴深道:「師兄上思過崖前暈了一次,不過一醒來就上崖了。師尊,師兄受此懲戒,下次定不會再犯錯了。您不要再生氣傷了身子,讓弟子們擔心……」

  沈知弦心裡有些微妙,他看過原書,當然知道闖藏劍閣非晏瑾本意,陷害他的人……不偏不倚正和面前這人有些關係。

  嚴深能成為他的徒弟,也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有人推波助瀾。

  十三四歲的少年郎神情擔憂,彷彿是真情實意地在勸慰,嘴裡吐出的話卻將晏瑾死死地釘在了犯錯的柱子上。

  沈知弦坐直身來,不動聲色地拂開嚴深想來扶他的手,道:「出去吧。」

  嚴深眼神一閃,還想說什麼,忍住了,應了聲「好」,行了個禮,掩門退下了。

  人一走,沈知弦就立刻翻身下榻,開始翻箱倒櫃找靈丹妙藥——他還有救!晏瑾才剛上思過崖不久!他還來得及!

  現世裡的他怕是早就在樓道里涼透了,這一穿書,他再沒有回頭路。想想晏瑾以後反手滅了清云滿門、親手弒師的狠戾,沈知弦打了個冷顫,把一堆上品祛寒丹回靈丹生肌丹等等都塞懷裡。

  目前唯一出路就是,趕緊把主角晏瑾的好感度刷回來,讓那個可怕的噩夢不要成真,等以後……以後再說。

  當個好師父當個好師父……沈知弦唸唸叨叨著將東西收拾好,想了想,略微熟悉了一□□內的靈力,便悄無聲息地出了屋子。

  仗著障眼法,又循著記憶一路避開人,沈知弦順利找到了思過崖。

  懸崖高萬丈,站在底下,寒風捲挾著冰雪撲面而來,若不用靈力護著,呼吸都不能順暢。

  沈知弦蹙了蹙眉,環顧四周,只瞧見了一條僅容一人過的石階小路,結著冰鋪著雪,他試著走了兩步,滑得慌。

  思過崖無人看管,但設有陣法,來思過的弟子不可用術法,妄使術法者懲罰加倍。所以晏瑾就這樣拖著傷痕纍纍的身子一步步爬上了萬丈懸崖麼……沈知弦嘆了口氣,將雜念拋於腦後,專心致志開始爬山。

  他倒想過用術法飛上去,不過一是他對靈力的運用還不太熟練,怕半路掉下來摔成餅,二是他這一趟本就是偷偷來的,萬一動用術法驚了陣法被別人知道,就不太好了。

  萬丈懸崖又高又難爬,好在這具身體不犯心疾的時候還是很耐用的,沈知弦爬了近一個時辰,終於找到了晏瑾思過的地方。

  那是一個狹小窄淺的山洞,人往那兒一坐,既擋不了風也阻不了雪。沈知弦一抬眼就瞧見一個雪人端坐那裡,頓時心頭一驚,趕緊過去把人扒拉出來。

  穿著半舊薄衫的少年面色蒼白,緊閉著眼,任冰雪將他埋沒,一動不動。沈知弦摸了摸他的臉,冰冷得可怕。

  將懷裡一堆藥瓶掏出來,沈知弦背對外,擋了風雪,將人抱進懷裡,解下大氅裹住了。他摸了摸少年的脈,確定還有輕微的跳動,鬆了口氣,將祛寒丹回靈丹什麼的一股腦兒塞少年嘴裡。

  然而少年在昏迷中也警惕得緊,咬緊了牙關不肯松。沈知弦沒奈何,只能放下靈丹,一邊小聲喚他,一邊用靈力暖著手,替他揉揉被凍僵的四肢。

  這麼一揉,才發現懷裡的少年瘦削得可怕,幾乎就是皮貼著骨,竹竿般摸著都硌手。晏瑾今年也該有十五六歲了,這瞧起來,怕還不如嚴深長得高。

  他背上懲戒鞭打出來的傷顯然還沒處理,血已經凝固了,連著衣衫凍成一塊,猙獰可怖,沈知弦看著都覺得後背一疼。

  沈知弦一顆慈父心都被揪了起來,心疼地嘆了口氣,對原身終於有了幾分怨懟——好好一孩子,被折騰成這樣,若非晏瑾是主角,身負不死定律,換個別人,早在被打三鞭的時候就疼死了。

  他稍稍換了個姿勢,讓晏瑾趴在他懷裡,正打算替他處理一下傷口,少年忽然悶哼了聲醒了過來,猝然抬頭,一雙眼裡閃著兇狠的光芒,用力就將沈知弦一推。

  沈知弦猝不及防,被他推了個正著,下意識就往後仰了仰。

  而這一推像是用盡了少年所有力氣,他喘息了聲,沒了沈知弦扶著,脫力地往旁邊歪去。

  沈知弦眼疾手快地抬手墊了墊他的腦袋,那兒凝結了一片細密的冰碴子,要是腦袋磕上頭,必定又是一片血淋淋。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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