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懷不亂
氣氛融洽地吃完一頓飯,相樂生紳士地將葉元新送回家。
兩天后的周一,有關康誠的負面報道果然鋪天蓋地,甚囂塵上。
開發商被相關部門調查,正好處於相樂生的管轄範圍,他公事公辦地“過問”了幾句,底下人自會看他眼色,從嚴查處。
坐收漁利的相辰明頗為高興,親自打電話過來,邀請相樂生前往會所小聚。
上次的事件之後,因著白凝,相樂生對這位好二哥生出幾分隔閡,以加班為由不冷不熱地拒絕了他。
利益為先,相辰明也不生氣,沒事人似的許諾改日請他喝茶。
晚上十點半,他忽然接到葉元新的電話。
有別於往日的幹練爽利,女人的嗓音裡多了點兒嬌軟:“璐璐,我在榮升酒店大堂,剛剛應酬完,喝多了頭痛,你過來接我。”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手機背面摩挲片刻,相樂生若有所思。
是真的打錯,還是刻意而為?
無論如何,想著女人的容貌身段和利用價值,相樂生還是在半個小時後,趕到了酒店門口。
葉元新穿著深V領的亮藍色長裙,衣襟中間是一條深邃的溝壑,本來是極欲的打扮,偏偏整個人又散髮出一種凌厲的明艷,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這種肉慾之感,倒顯得風情萬種。
裙擺是魚尾設計,將翹臀長腿勾勒得越發撩人,燈光投射之下,布料泛著一層柔光,美似畫中仙。
她慵懶地斜倚著寬大的皮沙發,一截皓腕撐著臉頰,酒暈上臉,紅得著實誘人。
看見相樂生一步步走近,她流露出一抹詫異:“你怎麼……”又低頭看了看手機裡的通話記錄,恍然大悟,揉了揉太陽穴,“不好意思,我本來是要打給我助理的,好像撥錯了……”
“沒關係。”相樂生虛情假意地應對著,表現得要多紳士就有多紳士,“葉小姐,我送你回家。”
為了避嫌,他沒有去碰她的手,而是虛虛地扶上她的手肘,托著她站起來。
葉元新不勝酒力,順勢歪進他懷裡,粉臉更紅,抱歉道:“對不起,我頭暈,站不太穩……”
女人的肌膚細膩光滑,實在很好摸,相樂生卻之不恭,半摟半抱地將女人送進車裡,安放在副駕駛位置。
“葉小姐,你系一下安全帶。”相樂生站在車邊提醒。
“唔……”葉元新快要昏睡過去,聽見他的話,又找回一點兒清醒,醉眼迷離地拉出安全帶,往左側的扣眼裡塞,卻怎麼都塞不進去。
相樂生道了一聲得罪,俯下頎長身軀,上半身鑽進狹窄的空間,一手撐著葉元新腦後的靠背,另一手摸索著去幫忙。
那對高聳的奶子,此時此刻,距離他不過幾釐米。
這距離近到,他只要故作不小心,往旁邊稍微側一側,便可直接貼上她胸口,感受香軟雪膩,占盡她的便宜。
特別是,當事人還特別沒有防備之心地歪了歪頭,調整成一個舒服些的姿勢,呼吸漸漸變得平緩。
似乎是——睡著了。
幽深的眸子垂下,盯著那對看起來就很好摸的大奶子看了幾秒鐘,相樂生收斂心神,將安全帶穩穩當當扣好,又退了回去。
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釣魚執法,想要抓點兒他的把柄呢?
能看不能吃,相樂生有些遺憾地低嘆一口氣,折到另一邊上車,發動引擎。
到了葉元新所住的單元樓下,相樂生輕聲喚她:“葉小姐,到了,你醒一醒。”
叫了好幾遍,葉元新才悠悠轉醒,表情有點兒迷茫。
她回過神來,客客氣氣地和相樂生道謝,步履不穩地下了車,上台階時又差點兒摔倒。
相樂生及時扶住她,溫聲道:“我還是送你到門口吧。”
真是君子,恪守分寸,絕不越矩。
他通過了葉元新第二次的考驗,可她心裡卻有點兒不甘心,不願就這麼放他回去。
於是,用鑰匙打開房門之後,葉元新主動拉住相樂生的手腕,請求道:“樂生……我頭暈眼花,什麼都看不清,你能不能扶我去床上。”
孤男寡女,提到這麼敏感的話題,幾乎已經是赤裸裸的勾引。
只是她的方式要高級一些,就算被他拒絕,第二天也能推說酒醉,輓回顏面。
相樂生態度明朗地拒絕,眼睛余光卻藉著客廳亮起的燈光,暗暗打量了一圈有沒有攝像頭。
若論本心,他當然想把她推到床上,或者直接按在地上,騎著她酣暢淋漓地搞上一回。
白凝總也不回國,豢養的母狗上久了難免有些膩味,他最近又沒空去打野食,著實憋得有些狠。
可相比起慾望,他的防心還要更重一些。
素來眼高於頂的葉元新看著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難免又恨又愛,低聲下氣地又央求了兩回,相樂生才勉強松了口。
即便如此,他還是謹慎地留了半扇大門,不敢關嚴。
葉元新獨居,住的是溫馨雅致的一室一廳,四周的裝潢與擺設簡潔又彰顯品位,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
一路將葉元新送進臥室,放在鬆軟的床上,相樂生打算直起腰時,葉元新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衝動,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樂生……”她吐氣如蘭,大膽又直接,“今天晚上不要走了好不好?留下來陪我……”
即使平躺依然不容小覷的兩團抵上相樂生的身體,隱秘又極具挑逗意味地扭動磨蹭著,在他身上點火。
見相樂生一動不動,葉元新的膽子又大了兩分,一條玉腿從開叉的裙擺裡伸出,纏到他的勁腰上,輕啟紅脣,湊過來親吻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相樂生喉結發緊。
女色當前,他有點兒把持不住。
“葉小姐,你喝醉了。”人皮是不會輕易撕下來的,他往後躲了躲,避開她的索吻,語調冷靜。
“我喜歡你……”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葉元新索性藉著酒意講話挑明,眼睛裡充斥著不加掩飾的欣賞與愛慕,“樂生,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相樂生已經硬了。
這段時間總是得不到滿足的性器在西裝褲中頂出一個帳篷,隨著葉元新扭動的動作,隔著衣料壓上她的花戶,每一下磨蹭,都有隱約的快感傳來。
此時此刻,他心中暗罵。
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女人,為什麼關鍵時刻抓不住重點?
他想聽的可不是含糊曖昧的“在一起”,而是“我想做你的情人,和你做炮友也可以,一夜情也行,我會對我們的關係守口如瓶,不對別人說一個字。”
女人的眼神和微表情做不得假,他已經相信她對他很有好感,是真心地想要投懷送抱。
但是,這還不夠。
他要的是卑微到塵埃裡的情婦姿態,要的是唯他之命是從的堅定態度。
如果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便可以勉為其難,把她的小屄掰開,狠狠操進去,乾得她死去活來,汁液橫流。
當然,就算她這樣表態,他也未必會全然相信她。
不過,要彈壓收服她的方式,雖然麻煩些,倒也不是沒有。
仗著她的迷戀,借由肉體關係,他便可以將她徹底綁上自己這條船,往後的日子裡,恩威並施,利益交換,不怕沒有機會將她雪白的羽翼染髒。
如此,就算以後她肖想些不該貪圖的,和他不歡而散,也會顧忌握在他手裡的把柄,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葉元新主動投誠,他可以考慮將她吸納為盟友。
但她沒有放低姿態,他自然不會精蟲上腦,不清不楚地和她來上一發。
小手揉上鼓脹的那一團,感知到男人非同尋常的尺寸,葉元新更加意亂情迷,媚聲道:“樂生,你已經起反應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她就知道,她這麼漂亮優秀,從小到大喜歡她的追求者有如過江之鯽,相樂生沒有理由對她毫無感覺。
他一直以來的清冷疏離,也不過是礙於嚴格的自我要求與道德標準,不敢逾越雷池罷了。
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喜歡他呀。
見男人面無表情,不聲不響,葉元新也不氣餒,跪坐起身,彎腰低頭,俏臉隔著褲子磨蹭他的隆起,貪戀地嗅了嗅濃烈的雄性氣息,紅脣含了含龜頭的位置,仰頭看他:“我給你吃這裡好不好?”
說實話,這樣美麗風騷的尤物,主動跪在身下給他口交,本身就是令人難以抗拒的視覺刺激。
可相樂生表現出遠超常人的自製力,緩慢卻堅定地將女人的雙手扯下,倒退一步,沉聲道:“葉小姐,你喝醉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便走。
葉元新愣住。
周身情熱漸漸退去,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燒起來,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自己不顧女人的矜持與驕傲,主動到這地步,可對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肯給她!
偏偏她還挑不出他半分毛病。
身為有婦之夫,能夠破格將她送到家裡已經是仁至義盡,拒絕她的勾引,保持對婚姻的絕對忠誠,難道能說他做錯了嗎?!
這麼完美,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什麼不是她的?為什麼沒有讓她早點遇到?
她咬了咬牙,十指攥緊床單。
走到客廳的相樂生,瞥見電視櫃上面擺著的一張全家福合照,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皮突兀地跳了一跳。
他對著那張照片又看了一眼,心中的怪異之感驅之不散,便暗暗記下,接著抬起長腿邁出門外,反手闔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