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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繮[NP]》第332章
第三百零二章 人造天堂

縱然燕闌將白凝撇得乾乾淨淨,但她若是個聖母性格,只怕會自責愧疚,難以原諒自己。

幸好她不是。

這一層溫柔善良的表皮披了許多年,可白凝的內心,一直是偏於冷血自私的。

事實上,聽見他說這件事與她無關,又姿態卑微地乞求她的垂憐,白凝甚至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卑劣可鄙,就算偽做惋惜模樣,也只是自欺欺人,好令自己良心上好過,其實心間是沒有多少觸動的。

但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生存於世最大的智慧,就是永遠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對方已經放下,她又何必鑽牛角尖,自尋煩惱?

白凝關掉花灑,浴室裡陡然變得寂靜,只有奶白色的霧氣在半空中苟延殘喘。

她摸了摸他被熱水打得透濕的發,人形大犬依戀至極地歪頭磨蹭她的手心,聽到天籟一樣的嗓音說了句話。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夜的主人。

可對於他而言,這一夜,就是他的下半生。

狂喜的淚水奔涌而下,模糊視線,燕闌喉中發出一聲激動的嗚咽,跟隨著女人的腳步爬行,孱弱至極的身軀好像突然恢復了蓬勃的生命力,四肢枯瘦卻穩健,牢牢支撐住自己的重量。

他跟著主人爬過客廳,通往院落的門被風吹開,一叢高高的綠竹搖搖曳曳,頂端幾片竹葉恰好印在月亮的輪廓裡,像極了那一年被綁匪們蹂躪欺辱到不能動彈時,旁邊用來墊桌子的廢舊畫冊上驚鴻一瞥的寫意翠竹。

他總在最骯髒的泥坑裡,遇見最美麗的驚喜。

白凝並不催促,等男人發完了呆這才牽著繩子繼續往前。

空無一人的調教房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墻壁上每一件調教用具都安安分分躺在它的位置,在靡艷燈光的照射下,發著冷冷的光。

燕闌痴痴看著,呼吸逐漸急促,小腹下方稀疏彎曲的毛髮裡,萎靡的性器逐漸挺立,激動地發起顫來。

他有很嚴重的M傾向,若非如此,那夢魘一樣的一年,他和燕山闌,根本活不下來。

在被蒲扇般的大掌抽打得口吐鮮血,又被噁心的生殖器插入身體的時候,他曾經產生過疑惑。

他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呢?他真的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格,擁有自己的喜好、性格與人生嗎?

抑或……他只不過是燕山闌非常時期的一個替罪羊,受氣包,替對方扛過所有非人折磨與致命危機,等這一切過去,又會變成對方羞於啟齒的秘密與疾病,恨不能誅之而後快呢?

他病態地享受著暴徒們狂歡式的凌辱,在他們胯下呻吟、高潮。

只有射精的那一刻,在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快樂裡,他才可以獲得純粹的平靜,不去想明天和未來。

燕山闌被救出的那一天,他說不出是悲是喜,只覺內心一片空盪蕩。

他沉睡了很久,自己也沒想到,還會有再甦醒過來的那一天。

心高氣傲的少年囉囉嗦嗦地寫了大半本日記,分析自己記憶缺失的原因,推斷出他的存在,卻沒有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也沒有動過消滅他的念頭,而是選擇了和他隔空對話。

他猶豫著,甚至陰暗地猜測這會不會是一個引出他的陷阱,到最後卻還是回覆了燕山闌。

大概只是因為……他太寂寞了。

他不知道自己短暫地出現在這個世間能夠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何方。

如今,大限終於到來,他竟然不再害怕,而是感覺到久違的興奮。

他看向前方正在挑選工具的美麗女人,眼底有火光跳動。

有人見證過他的存在,也即將見證他的死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白凝取了只通體漆黑的小型電棒,粗不過三指,長不過五寸,掂在手裡格外輕盈。

她抬起腳,細細的黑色小高跟踩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微微用力,將他踏在腳下。

燕闌溫馴地躺在柔軟皮質包裹的地面上,仰頭崇敬地望著她精緻的下巴,不敢放肆與她對視,卻將身體的所有掌控權盡數交給了她。

鞋尖碾過扁平的粉色乳粒,皮肉與胸骨之下,紅色心臟跳動得紊亂急促,他蒼白的臉也泛起一抹潮紅。

將奶頭玩弄得充血挺立,白凝收回腳,電棒圓柱形的頂端抵上去,推開電源開關,不足以造成實質性傷害卻足夠刺激的細小電流立刻鑽進他身體。

燕闌嗚嗚叫了兩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龜頭的小孔裡也流出一團清液。

白凝踩上亢奮的性器,足底用力,感覺到堅硬的肉棒在腳下滾來滾去,再用力一些,那根東西便乖乖地停住不動,只余可憐寵物喉中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與狂亂的呻吟。

他叫得像發了情的貓,全憑本能,毫無矯飾出來的美感,卻分外撩人,激發出白凝更濃重的狠狠欺負他的念頭。

“喜不喜歡?”她彎下腰,湊近他問。

“喜……唔嗯!”不停放電的電棒毫無徵兆地順著胸口快速下移,抵住削瘦的小腹狠狠壓進皮肉,又將檔位調高,燕闌無助地哼出聲音,七分疼,三分爽。

可這常人有些難以忍受的疼痛,在他身上流轉不過幾秒,便轉化成了滅頂的快感。

“狗可不會說話。”女人的眼神裡閃過指責與輕視,“上一回,我體諒你是初次,沒有過多苛責,但這一次,沒有那麼好糊弄。”

清亮的眼睛凝固了兩秒,燕闌很快反應過來,輕輕“汪”了一聲,表示知錯。

“乖狗狗。”白凝不吝讚賞,將凌虐的力道松了兩分,專心玩他百般折磨都不肯消停下去的性器。

生殖器很粉很嫩,長度與粗度都屬正常水平,蘑菇頭有點兒大,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狗雞巴長得還不錯。”她不帶任何感情地評判著,腳下的男人卻羞恥得耳朵通紅,就連鎖骨處的肌膚都變成粉紅色,老老實實地一動也不敢動。

“去,把那邊桌子上放著的剃毛刀拿過來,我給你清理一下毛髮。”白凝撤回腳,轉而踢了踢他白皙的大腿。

燕闌乖巧地將深藍色的剃毛刀用嘴叼過來,送到她手裡,雙腿大張著,打算坐下去,卻被女人叫停。

她遞給他一根大尺寸的深紅色按摩棒,命令道:“自己把這個插進去。”

沒有潤滑液,這麼大的玩意兒塞進去實在費力,燕闌紅著臉,手指有些生澀地做著擴張,看見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心下發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蠻力頂了進去。

穴口微微撕裂,傳來銳利的疼痛,他急喘幾聲,咬著牙繼續往裡弄,雙腿卻有些發軟。

完成指令後,他站在她面前等候檢視,白凝隨意看了一眼,抬手打開開關,“嗡嗡嗡”的震動聲隔著腸道響起,燕闌叫了一聲,跪坐在地,陰差陽錯把按摩棒送得更深。

帶顆粒的硅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照顧到脆弱的腸道,其中當然包括了男人最敏感的前列腺,他高亢地呻吟著,腰身前挺,性器更是直直翹到小腹,龜頭膨大,眼看就要射精。

白凝眼疾手快地拿出細軟的皮繩,繞著肉棒根部纏了幾圈,用力收緊,人為制止他釋放。

“呃啊……”燕闌難耐地蜷起身子,像一隻煮熟的紅色大蝦,渾身劇烈地哆嗦著,喉中發出帶著哭音的含糊求饒,又嗚嗚叫了幾聲,十足可憐。

白凝渾若未聞,等男人在這痛苦的折磨裡掙扎了十分鐘之久,等充血的性器進一步膨脹,細細的繩子深陷在肉裡,四周的海綿體發紅發腫,這才打開他蜷曲的身體,手執鋒利的剃毛刀貼近他恥骨。

又一波迅猛的快感襲來,燕闌顫抖了一下,皮膚立刻擦出一道血痕,在白凝的手指上染了一抹殷紅。

“聽話,不要動。”她柔聲哄著,好像始作俑者不是她自己一樣無辜無害,理直氣壯。

燕闌緊咬嘴脣,感受著刀鋒刮過有些粗壯的毛髮所產生的蟄刺感,害怕被她狠割一刀的恐懼、肉棒亟需釋放又不得其法的痛苦與激越、後穴裡持續不斷的強烈刺激一股腦兒揉在一起,痛極也爽極。

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一切。

被人輕賤虐待,也被人溫柔疼惜,如此矛盾對立卻又迷幻綺麗,完全可以稱之為奇跡。

男人雙手後撐,腰身高高拱起,猶如隨時會折斷的脆弱弓弦。

白凝將生殖器附近的毛髮一一清理乾淨,打量了兩眼更貼近根部的那些細小陰毛,突然將繩子首尾系著的蝴蝶結扯開。

驟然得到恩賜,燕闌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性器便一翹一翹地噴射出大量濃稠的精液。

腥膻白濁濺得到處都是,白凝糊了把淋到大腿上的黏液,一股腦兒涂在剩餘的毛髮上,又揉了幾下,將之當做減少摩擦的泡沫,繼續剩下的清理工作。

這苦盡甘來酣暢淋漓的一發射得燕闌的身體和心都空了,就那麼癱倒在地上,任由她折騰,眼眸閃閃發亮,身體卻漸漸散髮出死氣,呈現出生命即將逝去之時,美麗與衰敗的最極致反差與最驚心動魄的哀傷。

白凝一言不發,將他的下體打理得乾乾淨淨。

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院落一角的長椅上,看月亮一點點變淺變淡。

燕闌已經虛弱到說不出話,呼吸的間隔也越來越長。

“你……有什麼要轉告燕山闌的嗎?”白凝輕聲問道。

男人嘴角微動,說了幾個字。

他無力支撐自己,緩緩趴在白凝的膝蓋上,像是經過了許多年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感覺渾身輕鬆。

“謝謝。”這是他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白凝低眉看他,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他閉上了眼睛。

他的一生如走馬燈在眼前閃過,開始於污穢、陰謀、不堪,經歷過欺騙、歹毒、惡意,最終,總算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聽著男人的呼吸停頓了幾秒,接著又漸漸恢復平穩,白凝低低嘆氣。

她也只能給出這一點善意,稀薄的、路人的,不觸及根本,不動搖內心。
但這絲善意,是真誠不摻假的。

男人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換了個人。

他環顧四周,又觀察過白凝的神色,似有所覺,臉色白了白,竟然不敢發問。

白凝如實相告,又道:“他讓我告訴你,好好活著,帶著他的那一份兒。”

燕山闌失魂落魄地離開,走路踉蹌,猶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天之後,他沉默許多,除了連軸轉的工作之外,偶爾約白凝見面,也是以緬懷逝者為主。

或許是感念她在最後時刻的陪伴,也或許是為了踐行燕闌的遺願,他終於不再胡鬧,安安分分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將自己那一點剛剛萌芽的朦朧好感徹底掐滅。

燕闌番外:一條狗的使命

一日清晨,白凝在路邊撿了一隻小狗崽。

毛茸茸的小肉球趴臥在被雨水打得半濕的紙箱裡,頭頂的毛髮也被打濕幾綹,腦袋埋在兩隻爪子裡,只留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白凝從沒動過養寵物的念頭,也沒有那麼多濫好心,本打算視而不見,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卻動了一動。

不為別的,這天真無辜的眼神,太像一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了。

她走到紙箱前面,遲疑著蹲下身子,抬手試探性地摸它。

距離它還有五釐米的距離,小狗崽便熱情主動地抬起頭,拼命磨蹭她的手掌心,尾巴快樂地搖出殘影,舌頭也耷拉下來,發出興奮的喘氣聲。

眼緣這東西,真的很玄妙。

她臨時改了行程,將小狗抱上副駕駛,有些擔憂地和它說話:“不可以隨地大小便,知道麼?”

小東西最多也就一個月大,能聽懂人話,無異於天方夜譚。

她暗笑自己,卻見它仰頭“汪嗚”叫了一聲,乖巧地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去往寵物醫院的大半個小時路程,它真的沒有弄髒她的車子。

醫院的醫生告訴白凝,小傢伙身體很健康,是條金毛,血統很純正,按市面價格值不少錢。

白凝想不明白,什麼樣的主人會這樣隨意地拋棄它。

她付了錢,請醫生給它打疫苗,狗崽子看見針筒有些害怕,抖著毛縮進她懷裡,被她捏住後頸皮,喪失了抵抗能力。

等疫苗打完,它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無限依戀地舔舐她的手指,熱乎乎又帶著點兒磨砂質感的舌頭逗得白凝有些想笑。

晚上,看見白凝懷裡呼呼大睡的淡金色毛球,相樂生愣了愣。

白凝知道他也不喜歡養寵物,輕聲道:“路邊撿的,先養兩天,等我找到合適的人家就送出去。”

體溫比人類溫度高出幾度的小狗睡得很不安穩,沒有安全感地又往她香軟的嬌軀貼了貼。

對於她的決定,相樂生向來不會提反對意見,卻在就寢前,毫不客氣地將企圖爬上床的新晉寵物拎到門外,反鎖房門。

它伸出爪子撓了撓門,委屈巴拉地“嗚嗚”兩聲,沒有等到女主人的溫柔安慰,卻聽見裡面傳來曖昧的聲響與低吟,只好耷拉著耳朵,在還算柔軟的地墊上進入夢鄉。

不巧,白凝問遍了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近期有養狗打算。

她看著趴在飄窗上,對著窗外雨幕發呆的小金毛,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襲了上來。

“蘭蘭~”她叫出給它取的名字,對它招了招手,“過來。”

金毛表現出超出同齡犬類的靈性,聽話地躍下飄窗,顛顛跑到她面前,親昵熱情地猛舔她的拖鞋。

“等雨停了,我帶你去見一個哥哥好不好?”那個男人已經升級為徹頭徹尾的工作狂,身體本來就不好,上周見面的時候,又清瘦了許多,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看得人膽戰心驚。

蘭蘭“嗷嗚”一聲,趁她不注意,悄悄舔了口細膩的腳背。

接到白凝的電話,燕山闌推開手頭所有工作,急匆匆地趕赴她指定的餐廳。

脫去西裝外套,內裡單薄的襯衣襯得他越發像個骨頭架子,嗓子有些乾澀:“白凝,找我有什麼事?”兩個人到底算相識已久,他很清楚,如無要事,白凝是不會主動約他出來的。

“我撿了條小狗,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收養?”白凝開門見山問道。

燕山闌皺了皺眉。

按說,她的要求他不該拒絕,可是以他目前的狀況,能勉強保持自己不死已是不易,哪裡還有精力照顧另外一個小生命?

“我……”他剛剛開口,便被白凝打斷。

“不管願不願意,你先見見它。”她說著,將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小籃子提到桌上,掀開淺藍色的小毛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裡面拱出來,和燕山闌打了個照面。

燕山闌面色大變,嘴脣劇烈哆嗦著,一時說不出話。

細心觀察他的臉色,白凝輕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原來你也有相同感覺。”

男人抖著細長消瘦的手摸上柔滑的金色毛髮,本來頗為怕生的小狗崽這會兒卻對他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親昵,尾巴在毯子裡動來動去,還主動打了個滾兒,露出圓滾滾的小肚子請他代為撓癢。

“白凝,你說……真的有前世今生嗎?”燕山闌知道自己在說瘋話,可他也知道,對面的女人洞悉他所有的秘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白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和它挺有緣分的,把它帶回家吧,好好照顧它。”

不管這條金毛的體內有沒有那個乾淨純善的靈魂,用它來牽絆住了無生趣的燕山闌,讓他在照顧寵物的過程中,獲得治愈,也慢慢學習如何善待自己,總不會是一件壞事。

燕山闌摟緊了小傢伙,力道有些大,它明明吃痛卻還是乖順地偎在他懷裡,黑漆漆的眼睛裡倒映著白凝的影子。

“謝謝……”男人的眼圈微微發紅,頗感丟臉地重重吸了吸鼻子,維持住自己的霸總人設不崩,“我會給它一條狗所能夢想的一切。”

臨走的時候,白凝想起什麼,道:“對了,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蘭蘭,蘭花的蘭,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改一個。”

燕山闌喃喃了兩遍,臉上終於出現個久違了的笑容:“很好,就叫蘭蘭。”

消散風露裡,猶留滿室香。

往後的日子裡,白凝有些惦記蘭蘭,又去燕山闌家裡看過幾次。

一天六頓精品狗糧喂著,小金毛很快便長得膘肥體壯,爪子又寬又大,毛髮被打理得油光水滑,跑起來虎虎生風。

燕山闌專門騰出個高爾夫球場供蘭蘭撒歡,又雇了一個球童全天候陪著,別人的球童工作是撿球,它的球童工作是扔球。蘭蘭在外面玩夠了,回到家還有專職保姆給它洗澡,洗完了還可以從堆積如山的玩具中挑選幾個來玩,夜裡便睡在燕山闌臥室內那足可媲美人類大床的豪華狗窩裡。

說來也怪,它最喜歡的物件是白凝的一條圍巾和燕山闌的一隻手套,每晚必要銜到窩裡,枕著入眠,一直長到三四歲的成犬,這習慣也沒變過。

也不知是陪蘭蘭玩的時候無形中鍛煉了身體,還是抑鬱難消的心境有了轉變,燕山闌的情況終於一點點好了起來。

他不交女朋友,沒有興趣愛好,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蘭蘭一起待著,一年中難得的幾次休假,也要帶著蘭蘭一起遊覽名山大川,一人一狗稱得上是片刻不離。

他還保留了寫日記的習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話,書房裡的日記本積了厚厚一沓,在天氣晴好的日子裡,便會隨意取出一本,翻開某一頁,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慢悠悠地念出來。

每到這時,蘭蘭便會臥在他腳邊,暖洋洋的日光烘得它昏昏欲睡,蓬鬆的大尾巴翹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搖。

“老公,你覺得,真的有前世今生嗎?”偶然瞥見那一幕的白凝若有所思,晚上和相樂生歡愛過後,面對他的方向側躺,輕聲問道。

相樂生挑了挑眉:“或許有吧。”他是無神論者,但他也承認,這世界上有許多怪異事件,暫時無法用人類已經掌握的科學知識來解釋。

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秀致的眉毛,他含笑吻上她眉心,清潤嗓音誘人沉迷:“但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你在我身邊,我也在你身邊,這就是最好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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