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 想要回自己的床上睡
月華如練,穿過高樓的窗,被防護欄切割成一道道光影,傾灑在鋪著雪白床單的床上。
房間內沒有開燈,滿月折射出的光線卻足以清晰地視物。
壓抑的喘息聲漸漸滲入夜裡。
白凝半闔雙眸,倚坐在男人懷裡,耳朵被他濕潤的舌尖舔弄許久,“嗡嗡”的雜音裡摻著細碎的水聲,將窗外道路上的汽車鳴笛聲、走廊上護士的腳步聲,以及衛生間水龍頭沒有關嚴而發出的滴答聲,盡數湮沒下去。
睡衣的紐扣早被男人解了個乾淨,兩隻手從背後伸出,探到半遮半掩的衣襟下,覆著乳房富有技巧的揉捏,她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見衣服底下明顯的輪廓,血液都燒了起來。
兩根修長的指骨夾著硬挺的小顆粒,故意往外面拽了拽,好讓她看得更清楚。
說好的聊天,是怎麼發展成這步田地的呢?
被情慾催得意識混沌的白凝昏昏然地回憶著。
最開始,確實是十分正常的閒聊,溫情脈脈,言語和煦。
聊著聊著,相樂生捏了捏她的手,心疼她冷,拉她上床,用帶著體溫的被子把她一併裹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他的手速怎麼會那麼快,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上衣便被他解開,正要阻止他時,他卻十分流暢自然地吻了過來,堵住她的嘴脣。
再然後,一切就開始漸漸失控。
現在想來,他一定是早有預謀。
白凝找回一線清明,被撩撥得發熱發軟的嬌軀在他懷抱裡掙了掙,輕聲道:“樂生……現在不行……”
剛說完這話,她便驚覺自己的嗓音太過嫵媚,不像在拒絕,反而像是勾引。
“乖,我動作輕一點。”相樂生終於不耐這隔靴搔癢的調情,大手扯住一側衣襟往下拉,讓渾圓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的牙齒咬上帶著別人吻痕的柔嫩肌膚,輕輕磨了磨,又把那一方雪膩含進口中,用力吸出個顏色更加深重的圓形瘀痕,將原來的痕跡徹底蓋過去。
“真的不行!”白凝狠了狠心,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出去,逃到床尾,用被子擋住衣不蔽體的身軀,紅著臉低頭整理衣服,“你……你別這樣,等你好了再說……”
男人的臉色立刻黯淡下去,卻不生氣,反而用頹喪的語氣抱怨:“我就知道,你喜新厭舊,已經有了年輕力壯的床伴,自然看不上重傷在床的我。”
白凝張口結舌,目瞪口呆:“老公,你在胡說什麼?”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見他情緒低迷,心裡便開始過意不去,態度更軟:“我真的很擔心你的身體,等你康復出院以後……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好。”相樂生打蛇隨棍上,立刻收下了這份大禮,卻不肯善罷甘休,“老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做就不做,但是——我想好好看看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嗯?”白凝直覺他口中的“看看”沒有那麼簡單,疑惑地微皺眉頭,“你想怎麼看?”
相樂生舔了舔薄脣,幽深的眼神不懷好意地鎖住她白裡透紅的俏臉,恬不知恥地道:“老婆,你自慰過沒有?”
白凝明白了他的意圖,紅雲一直躥到脖子根,倉皇扯謊:“我沒有,我不會!”
她才不要做這麼恥度爆表的事——在醫院的病床上自慰給他看!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她的反應和回答更加激起了相樂生的興趣。
要知道,他可是很樂意做她每一個第一次的帶教人。
“……我不想學。”白凝態度抗拒,轉過身打算穿鞋下床。
相樂生重重嘆一口氣,比方才還要哀怨:“老婆,操又不給操,看又不給看,你是不是想憋死我,謀害親夫?”
白凝真的很想問問他臉皮到底有多厚,又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示弱耍賴,赤裸的腳在半空中晃,內心掙扎。
“要不,我們公平交換怎麼樣?”相樂生將窩在床腳團成一團的被子扯過丟在地上,騰出空間,又伸手來拉她,“你自慰的同時,我擼給你看好不好?你是不是還沒見過我手淫?”
他簡短回憶了一下過往的夫妻生活,意識到他們兩人這些年確實克制守禮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由為那些浪費掉的好時光而心生惋惜。
幸好,現在還不算太遲。
他說得白凝有些心癢。
外表清冷禁慾的相樂生一邊視奸著她,一邊擼動性器,臉上露出深沉慾念,那場景怎麼想怎麼覺得誘人。
於是,她半推半就地被他拉了回來,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乖,先把上衣脫掉。”相氏教學正式開啟,男人用清潤優雅的聲音引導著她,同時兩手伸到頸下,開始解自己的病號服。
他的喉結滾動,修長的手指經過之處,裸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肌,再往下是重重繃帶包紮著的傷口。
本來還在猶豫的白凝看見他的傷處,目光微凝,終於開始動作,一顆一顆解開剛扣上的紐扣。
兩個人保持著同樣的步調脫去上衣。
男人勤於鍛煉,寬肩窄腰,毫無贅肉,是黃金比例的好身材。
女人雙乳渾圓而挺翹,小巧的乳珠鼓起,腰腹平坦,線條緊致漂亮,全無瑕疵。
相樂生貪婪又放肆地緊盯著她瞧,一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得白凝小腹一緊,底下涌出一股熱流。
“接下來——”男人的嗓音因慾望而沙啞起來,像鎏了一層金的砂礫,在白凝心間跳躍刮磨,“寶貝兒,把你的雙手想象成我的,揉揉你的奶子。”
白凝呼吸微促,眼神因害羞而閃躲了一下,立刻被他發覺。
“老婆,看著我。”男人極有耐心地誘哄著,“想想我剛才是怎麼摸你的,照著我的方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