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急色鬼與柳下惠

　　白凝與李承銘糾纏的同一時間，相樂生正坐在H市一家高端會所內，被迫左擁右抱。

　　或許是因爲張局長即將退休，在這最後的任職期內，他便越發不願意收斂，拒絕了相樂生幫他挑選貨色的建議，堅持「以身犯險」。

　　相樂生苦勸無效，只好捨命陪君子。

　　坐在他左邊的女人，濃妝艶抹，一對鼓脹脹的奶子幾乎要從吊帶裙裡跳將出來，極具存在感地緊緊抵在他的胸膛，緩慢磨蹭。

　　而坐在右邊的這個，年紀幷不大，神情也有些怯怯的，微長的劉海下，一雙無辜的小鹿眼正偷偷打量著他。

　　「小相啊，放鬆一點，不用這麽緊張。」對面的張局長喝了一口坐在他腿上幾近赤裸的女人以嘴喂過去的紅酒，滿足地眯起了綠豆眼。

　　玩女人嘛，還是來這種聲色場所更有感覺。

　　領導發令，相樂生也不好太格格不入，於是放鬆了緊綳著的脊背，側過臉和那年輕女孩子閒聊。

　　「還在上學嗎？」他的音色清潤，和著氣息撲到女孩子耳中，逗弄得她耳朵尖輕輕動了動，怪可愛的。

　　「嗯嗯。」女孩子急忙回應，又動作青澀地倒了一杯酒遞到他唇邊，「先生您喝酒。」

　　相樂生微低了頭，凑著女孩子的手把酒喝幹，薄唇沾染上一抹瑩潤的水色，淡漠的臉因此變得生動，不再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

　　女孩子膽子大了些，小手輕輕搭上男人手背，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蹭了蹭：「哥哥是本地人嗎？」

　　「不是。」相樂生推了推靠得太近香氣有些嗆鼻的大胸女人，「你先出去，留她一個就行。」

　　女人撇了撇嘴，不高興地扭著屁股離開。

　　張局長笑著調侃：「小相，你年紀輕輕的，怎麽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保守？」

　　說著，他把腿上的女人放倒在沙發上，肥胖的身子匍匐下去，掰開女人的雙腿，表情貪婪地嗅聞隱秘處散發出來的腥臊氣息。

　　相樂生輕咳一聲，頗有些尷尬：「領導，要不我先回避？」

　　「不用不用！」老男人嘿嘿笑著，顯然是把當衆行淫當做一種情趣，「你就在這裡玩，不礙事！」

　　相樂生微擰了眉，被迫圍觀了一場幷不怎麽養眼的情色直播。

　　只見頭髮花白的老男人撅起屁股，把整張鬆弛的臉埋進妓女那不知被多少男人插過的小穴中間，像個饑餓了多日的老餮一樣，急躁地吮吸啃舔著，發出吸溜吸溜的水聲。

　　妓女富有肉感的雙腿死死絞纏上老男人的脖頸，嘴裡發出表演性質略濃的騷浪呻吟：「啊啊！爽死了！好老公舔得我魂兒都要丟了！呃啊！啊啊啊！」

　　相樂生錯開眼，看見少女烏黑青絲掩映下，一小片雪白柔嫩的頸側肌膚。

　　她比他還要局促的樣子，死死低著頭，睫毛亂顫，令人見之生憐。

　　那隻小手，還僵硬地叠在他手背，却不敢輕舉妄動。

　　帶著些安撫意味的，相樂生反手握住她，發現觸感比想像中的還要好一些。

　　年輕的肉體，青春的氣息，本身就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忽然想起白凝二十二歲的樣子。

　　那時她剛大學畢業，元氣滿滿，頗有些青澀的可愛。

　　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確定，她就是自己要娶的人。

　　激情隨著歲月的流逝，逐漸消减。

　　愛情也在一步步轉變爲親情。

　　他的命中注定，只有白凝一個，這一點他無比肯定。

　　可是——

　　不管多少歲的男人，最喜歡的，永遠是二十歲的女孩子。

　　鮮嫩多汁，可憐可愛，單純懵懂，頭腦空空，像只聽話的小猫咪。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使是他，也不能免俗。

　　對面的男人，仍在興致勃勃地吃穴。

　　他看過不少A片，可還是頭一次目擊這樣大尺度的現場。

　　陰莖因著生理性本能，高高聳立，將褲襠撑起，散發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身邊的女孩子，很快發覺了他的异常。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終於大著膽子，伸出另一隻手，隔著西服褲握住了那火熱的一根。

　　相樂生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却沒有阻止她。

　　女孩子緊緊挨著他的肩膀，說著稚嫩却意外帶感的調情話語。

　　「哥哥……你這裡好大……」她緋紅著臉，因著這好看男人身上濃重的雄性氣息，身下早濕了一片。

　　「哥哥……我給你親親好不好？」她鼓起勇氣抬起頭，塗了櫻桃色唇膏的兩瓣微張，像在索吻。

　　相樂生的呼吸微重，一雙因過於漆黑而顯得有些懾人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伸出食指，插進她的口中。

　　女孩子不過微楞了一楞，立刻乖巧地用軟嫩的小舌頭吸裹住他的手指，模擬性交的動作，一下一下套弄起來。

　　她小小的手，也在同時用一致的頻率，隔著衣料小心擼動著那她幾乎握不住的肉莖。

　　張局長終於舔够了穴，從女人的雙腿間爬起，因興奮而發紅的臉上沾滿了亮晶晶的淫水。

　　他擦也不擦，「哢噠」一聲解開了皮帶扣，將短小精悍的肉莖「噗嗤」一聲送進女人的小穴裡，接著興奮地肏幹起來。

　　那樣的尺寸，帶來的快感恐怕還不如唇舌，女人聲音裡的表演意味更濃，叫得却很是賣力。

　　見張局長玩得忘情，相樂生抽回被舔得濕漉漉的手指，站起身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

　　女孩子躡手躡脚地跟著他走出門，一路到了男厠。

　　相樂生窺了窺裡面無人，拉著女孩進了厠所的隔間，把她按坐在馬桶上面。

　　雖然不懂男人爲何要背著人，女孩子還是乖巧地解開了相樂生的皮帶，小手探進內褲裡，和那滾燙的物事親密接觸，臉頰越來越紅。

　　她仰著臉，含羞帶怯地把堅挺了許久的性器釋放出來。

　　暴露在空氣中不過一秒，欲龍便進了女孩子柔軟的口腔。

　　相樂生輕嘶一口氣，將頭微微後仰，那雙總是帶著些淩厲意味的眼睛闔上，斂去一身鋒芒，心無旁騖享受女孩子周到妥帖的服務。

　　靈活的舌頭繞著棱角分明的龜頭打轉，時不時用力吮上一吮，接著又用舌尖抵住鈴口，往裡面試探性地鑽了鑽。

　　這一下，透亮的前精立刻涌出，被女孩子貪婪地吞進喉嚨，發出曖昧的聲響。

　　相樂生摸了摸女孩子的頭，以示嘉獎。

　　他長得好看，態度也溫和，女孩子春情萌動，哪有不盡心服侍的道理？

　　所以，即使他那物事尺寸驚人，女孩子還是勉强自己，努力吞進去大半根，幷毫不惜力地做了幾次實實在在的深喉。

　　這幾下，真的是爽到了骨子裡。

　　相樂生顯露出骨子裡暴虐的一面，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幾個頂送，直噎得女孩子泪眼汪汪，眼角發紅。

　　可這副模樣，更催發出他深不見底的欲望。

　　「快一點，乖。」他啞聲命令。

　　受到蠱惑似的，女孩子聽話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雙手無助地緊緊揪住他的褲腿，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明顯的皺褶。

　　終於，相樂生小腹一緊，把性器頂進女孩喉嚨最深處，抵著那緊致的軟肉，射出濃稠腥膻的精液。

　　「咳咳咳咳！」女孩子委屈巴巴地把始作俑者吐了出來，隨之一起出去的，還有淋淋漓漓的白濁，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在身上，更添淫靡。

　　除了膚色略微發紅，相樂生仍舊是一臉正派，任誰看了都猜不出，他剛剛做了一場幾乎算是肉體出軌的荒唐事。

　　用衛生紙擦乾淨疲軟的性器，他拉上拉煉，系好皮帶，恢復成原來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轉身準備離開。

　　女孩子擦了擦臉上的髒污，拽住他的衣角，眸光盈盈：「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做這行的，哪個沒有做過釣上金龜婿、一步登天的美夢？

　　然而，男人冷漠地搖了搖頭：「不行。」

　　他回到包間，張局長剛剛完事，奇怪地問道：「小相，你剛剛跑哪兒去了？」

　　相樂生將從櫃檯順手買來的烟遞給他，笑道：「給領導買烟。」

　　張局長滿意地點頭，和他一起從後門溜了出去。

　　玩得心滿意足的老男人嘖嘖贊嘆：「小相啊，你真是潔身自好，簡直是當代柳下惠。」

　　只是沒有插入而已，如何稱得上坐懷不亂？

　　相樂生笑著自嘲：「家有河東獅，不敢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