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相樂生?少年時(上)
甫一進入A大,相樂生便成了那一届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成績優异,皮相出色,雖然出身豪富之家,却從不眼高於頂,對待所有人都是一副無可挑剔的紳士態度。
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缺點。
所以,男生羡慕他,女生迷戀他。
早就習慣了在衆人的矚目之下生活,相樂生一如既往地嚴格要求自己,力求保持完美形象。
他毛遂自薦當了班長,又通過競選,進入學生會做幹事。
從此,學生會再也不需要辛辛苦苦出去拉贊助,只要抱緊他的大腿,一切便應有盡有。
在相樂生眼裡,能够用錢解决的問題,根本不算是問題。
這日,在圖書館照例自習到很晚,等到管理員催促,他才整理書包離開。
回宿舍的路上,需要經過一段偏僻的小路,偏巧路燈壞了,六七十米遠的道路,晦暗無邊,只有月色勉力支撑。
相樂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明,一邊分心背單詞,一邊邁動長腿,飛快走著。
忽然,他耳尖地聽見女孩子的哭聲。
「放開……放開我!」路邊的一片不大的竹林裡,枝葉撲簌簌晃動,似乎藏了好幾個人。
「不要啊,你們做什麽?別碰我……」女孩子已經瀕臨崩潰,一迭聲求饒,「我給你們錢好不好?多少錢都行,你們放過我吧……」
相樂生面不改色地繼續往前走,打算裝作沒有聽到。
他不是濫好人,自然不願意爲了不相干的人,將自己置於險地。
若是有人旁觀,他或許還會考慮出手。
可這會兒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逞的哪門子英雄?
最多……幫忙報個警?
至於來不來得及,那就和他沒關係了。
可惜,今夜,上天不肯眷顧他。
那個女孩子被幾個醉醺醺的男孩鉗制在懷裡,往林子更深處拖,她嚇得如同遇到天敵的小獸,手脚僵硬,完全不聽使喚。
烏溜溜的大眼睛惶急地往四周看,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班長!班長!快救我!」這一瞬間,她爆發出所有力氣,大聲呼救。
相樂生頓下脚步,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
嘖,麻煩。
他可不想背見死不救的污名。
心懷歹意的男孩子們共有五個,當頭那一個燙著非主流爆炸頭的眯了眯眼睛,幷沒把這高挑頎長的男生當回事,清了清嗓子道:「兄弟,我和我女朋友鬧彆扭呢,讓你看笑話了。」
另一人附和:「對啊,識相的趕緊走,別在這裡礙事。」
幾人哄笑著,不知是哪一個的手放在女孩子鼓鼓的胸脯上揉了揉,在雪白的襯衣上留下一道明顯的污迹。
女孩子雙腿發抖,眼睛蓄滿泪水:「班長……」
她知道自己這是在强人所難。
相樂生那樣文質彬彬的人,怎麽打得過這麽一群壞小子。
正打算開口讓相樂生找人求救,却見他將肩膀上的書包卸下,轉過了身,一邊往竹林裡走,一邊慢條斯理地挽袖子。
烏雲遮蔽的月亮短暫冒出頭來,清冷的月光下,他的側臉清隽俊美,恍如神祉。
女孩子看得呆住,幾個男孩子却不以爲意,嘴裡不乾不淨的:「傻逼,多管閒事!」
「大不了等哥幾個玩過,分你口湯喝喝,較真可就沒意思了啊!」
「想找死你就放馬過……啊!」
最後開口的那個男生,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記重拳擊倒。
相樂生俯下身去,提起他的衣領,又往太陽穴補了一拳,成功將那人徹底打暈。
誰也沒想到,看著毫無殺傷力的人,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勢。
沒有任何花架子,每一個動作,都好像被精確地測算過角度,乾淨利落,拳拳直擊要害。
幾個人被徹底打亂了陣脚,慌裡慌張地防禦,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沒過幾分鐘,地上便橫七竪八躺倒一片。
相樂生伸出拇指,摸了摸嘴角的傷痕,不大明顯地皺了下眉。
好久沒練,身手已經有些生疏。
看來,寒假的時候,有必要再回拳擊道館加訓一段時間了。
他邁出兩步,走到因驚嚇而癱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面前,伸出右手,柔聲道:「還好嗎?」
女孩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傻傻地仰著頭,看著這救她於深淵的少年,大大的眼睛裡,一顆顆泪水爭先恐後地滾出來。
要麽不做,做便做到極致。
相樂生拉她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齊齊的素色手帕,塞進她手裡,虛虛拍了拍因後怕而不住顫抖的削瘦肩膀:「沒事了,別怕。」
這女孩是他的同班同學,如果沒記錯,名字叫沐念念。
平日裡,相樂生醉心於學業,沒有怎麽留意過她。
如今,近距離打量,發現她長得頗爲可愛。
最重要的是——
他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她因爲掙扎而扯脫了兩顆紐扣的上衣。
她的胸,特別大。
相樂生報了警,將幾個敗類送進派出所,又體貼地把沐念念一路送回寢室。
第二天的全校大會上,他被校長誇了又誇,還得了面「見義勇爲」的錦旗。
兩個月後,沐念念成了他的初戀女友。
幷非他主動,而是她自己貼上來。
沒有談過戀愛的大學,似乎是不完整的,相樂生喜歡她的容貌,更喜歡她的柔弱溫順,便在她第六十次過來送早飯的時候,答應了對方的羞怯表白。
家境普通的灰姑娘,哪個沒做過遇見白馬王子的美夢?
猶如被一塊超級巨大的餡餅砸中,沐念念在驚喜的同時,對他越發溫柔小意,百依百順,從來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第一次吻沐念念的時候,相樂生感受到了來自體內的,近乎失控的欲望。
他完全喪失了理智,將女孩子柔軟滑嫩的嘴唇咬出深深的傷口,帶著鮮血攪弄進去,吸住她的舌頭深吮。
等到回過神來,沐念念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一張櫻桃小口也被蹂躪得完全不能看,却拼命忍著沒有反抗。
相樂生的心裡警鈴大作。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他才不是相家那一群禽獸,他的目標,是做手握大權的人上人。
更何况,他未來的聯姻對象,必定出身高門,嬌生慣養,絕對不可能忍受他這樣的淩虐。
從那以後,他便拿沐念念做爲練習對象,學習控制自己的情欲。
剛開始的時候,很難。
親著摸著,神經便會毫無預兆地在某個時刻斷掉,他捉住她,像嗜血的餓狼一樣,在她的身上留下無數曖昧的吻痕和深淺不一的傷口。
沐念念很乖,毫無怨言地承受著他所有粗暴的對待,實在疼得受不住了,也不過就是抱緊他的後背,在他的懷裡小聲地哭。
肆虐過後,相樂生總會給她補償。
買漂亮的衣服,名貴的首飾,奢侈品包包,定制高跟鞋,帶她出國旅游,如此種種。
相樂生花錢從不手軟,出手闊綽大方,沐念念因此飽受女同學們羡慕與嫉妒。
那些奇怪的性癖好,在心上人無微不至的溫柔關懷和金錢堆砌的寵愛之下,便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兩年以後,相樂生終於小有所成。
他將沐念念帶到郊外的別墅裡,令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自己坐在對面的沙發裡,看了她好一會兒。
他决定開始進階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