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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繮[NP]》第23章
第二十章 迷茫與强迫

  下了决心的第二天,白凝給李承銘發了一條信息,告知對方自己不願再繼續這樣不道德的關係,請他以後不要再打擾她。

  接著,她便乾脆利落地拉黑了他的手機號。

  兩天後,相樂生再度出差。

  晚上,白凝洗過熱水澡,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挂,半躺在床上自慰。

  這一段日子,身體始終保持著空前敏感的狀態,雙腿緊閉,輕輕摩擦片刻,腿心便會變得濕濡。

  嫵媚的桃花眼半開半闔,她輕皺著眉頭,無聲地動作著。

  可自己的手,到底比不上男人的手來得痛快。

  一則,大腦清晰地知道,你接下來會做哪個動作,會撫弄哪一處敏感點,因此,毫無驚喜和刺激可言。

  二則,一個人的戲碼,脫離了性愛本身獨具的情色和親密意味,變得蒼白無趣,乏善可陳。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快感神經始終被吊在半空中,距離高潮只差一點點,却無論如何也到不了。

  磋磨了半個鐘頭,在又一次重重按壓陰蒂的時候,久候的歡愉方才遲遲而至。

  可這次的快樂也是不徹底的,像隔著又厚又鈍的大玻璃罩,衝擊過後,留下的絲縷餘韵,少得可憐。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陰道深處瘋狂叫囂著的,巨大空虛。

  一切歸於安靜。

  白凝癱軟在床上,修長的雙腿分開,右手還插在陰道裡。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幾何吊燈,不知道爲什麽,忽然感覺到一種窮途末路的悲愴。

  進,無路可走。

  退,避無可避。

  她想過做一個好女人,相夫教子,溫婉賢淑,和相樂生舉案齊眉,一直保持如今這樣相敬如賓的狀態。

  可饑渴的欲望如洪水猛獸,正在一步步蠶食鯨吞她的理智。

  她想過尋找折中的辦法,像這陣子一直在做的那樣,和不同的男人逢場作戲,打打擦邊球。

  但她很清楚,這樣小打小鬧的行爲,根本解不了靈魂深處的渴望,反而是在火上澆油。

  可若徹底拋弃節操、放浪形骸,似乎又缺乏足够的勇氣。

  她已經僞裝了太久太久,久到這副端莊外表,已經成了身上的一層皮,撕掉的同時,必定痛徹入骨。

  更何况,她對相樂生,對這段婚姻,不是沒有感情。

  人的本性,從來貪婪。

  什麽都想要,什麽都不願捨。

  如是糾結了幾日,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神思不屬。

  這天晚上,白凝和鄭代真一起逛街,很晚才回家。

  走到小區門口,她意外地看見了李承銘的車子。

  男人下了車,微卷的長髮散在肩上,眼睛裡布著細密的血絲,下巴有青青的胡茬。

  白凝頓住脚步,張了張口,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承銘一步步走近,聲音微啞:「阿凝,我們好好談談。」

  白凝冷漠道:「該說的話,我已經全部說清楚,你回去吧。」

  李承銘深吸幾口氣,忍住怒氣:「阿凝,就算宣判死刑,也總要給囚犯一個申辯的機會吧?」

  白凝猶豫了一會兒,怕在此地停留太久,被人看見影響不好,只得帶他回家。

  剛剛走進家門,李承銘便撲了過來,把她按在玄關處的墻壁上。

  柔軟的唇急躁地親吻她的脖頸,他雙手幷用,利落地解開她大衣的紐扣。

  白凝抬手推擋,皺眉道:「李承銘,你別這樣。」

  溫熱的大手摸進毛衣,貼著她的腰窩摩挲,一路往上,解開內衣搭扣。

  男人舔了舔她的下巴,急於用身體的愛撫證明自己和她的親密關係一如既往。

  他的手掌覆上她柔軟胸房的時候,白凝輕顫了一下,口是心非道:「李承銘,不可以,你放開我。」

  她沒辦法否認,被他輕薄的時候,真的很刺激,很興奮。

  李承銘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得寸進尺,將毛衣連同內衣一起推到胸口上方。

  胸乳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奶尖立刻生理性地充血挺立。

  下一刻,便被他含在了口中。

  他又吸又舔,不復往日的風流瀟灑,罕見的十分急切,乃至有些粗暴。

  可白凝還是輕而易舉地被他弄軟了身子。

  雙手迫不得已地,攀上他的肩膀。

  白凝還在拒絕:「李承銘,我已經告訴過你……不想……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

  舌尖繞著蓓蕾打圈,像個柔軟的刷子,一下又一下舔過最敏感的乳頭,激起觸電般的酥麻。

  李承銘恨恨地在她軟綿綿的乳房上咬了一口,然後攔腰抱起了她。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驕傲自負如他,竟然會做出這樣强人所難毫無理智的事。

  成年人的調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水到渠成。

  縱橫情場這麽多年,他一向自詡爲知情識趣,快意風流,女伴們哪一個不是被他撩撥得五迷三道,乖乖送到床上來?

  她憑什麽,憑什麽對他弃如敝屣?

  一片漆黑裡,他摸到臥室,把她丟到鬆軟的大床上。

  緊接著,自己也壓了過去。

  白凝推搡著,踢打著,却還是被男人的體力壓制,輕而易舉剝了個乾淨。

  滾燙的男性軀體緊壓著她,李承銘眼睛裡閃著灼人的光:「阿凝,你別拒絕我,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白凝掙出手來,抽了他一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之後,兩個人都有些楞住。

  白凝咬著牙駡:「李承銘,你混蛋!」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哭音。

  李承銘心如刀絞,魔怔了似的,頂著火辣辣的臉去吻她:「我本來就是個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手掌精准地摸向柔軟的腿心,包住飽滿的花戶,緩慢搓揉。

  比方才輕柔了許多的吻,重新印上她的下巴、脖頸、乳房。

  他試探著插進去一根手指,在內壁上按壓,一點一點地把她軟化下來。

  輕抽慢頂間,逐漸響起細細的水聲。

  李承銘咬著她耳朵說:「阿凝,你的身體對我是有感覺得,你還愛我對不對?」

  白凝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來毫無長進,還是這樣天真。

  就算壓在她身上的不是他,而是其他陌生男人,這樣一番動作下來,她照樣會濕。

  說不定會濕得更厲害。

  可這和感情有什麽關係呢?

  李承銘冷靜了一些,語氣前所未有的軟弱:「阿凝,不要離開我,咱倆在一起好好的,不行嗎?」

  「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你要做什麽,我都可以順著你,但你不要不理我。」他握住她的手觸摸自己心口,「如果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看,該有多好?錯過了你,我後悔得要命,如果連見你的權利都被剝奪,你還不如一刀捅死我。」

  沒誰不喜歡情深似海的好聽話,沒誰不喜歡對方爲你神魂顛倒,死去活來。

  哪怕他話裡的真實性有待商榷,白凝還是覺得受用。

  可她暫時還沒想好,未來的路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過,她也不至於傻到和他硬碰硬。

  白凝推了推他,聲音已經有所軟化:「你突然這樣,我很害怕。」

  李承銘連忙順杆往上爬,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被你氣昏了頭,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

  白凝咬咬唇:「承銘哥哥,你別逼我,給我點兒時間好不好?我腦子裡很亂。」

  李承銘向來吃軟不吃硬,便不再勉强,隻捉了她的素手往下,按在自己高聳的陽物上:「我不動你就是,但我實在想你想得厲害,自從和你重逢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能不能幫幫我?」

  白凝紅著臉,由他帶著上下擼動,感覺到那粗硬的一根,在她的掌控之下越來越熱情,鈴口處分泌出粘膩的清液。

  好不容易讓他射了出來,他還不肯罷休,又鑽到她腿間,幫她口了一回。

  在自己和相樂生的大床上,由別的男人口交,白凝因著罪惡感和禁忌感格外敏感,沒幾分鐘便潰不成軍。

  把李承銘打發走,她看著狼藉一片,混合了男人精液和她體內淫液的床單,陷入空前的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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