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勾引與碰壁
早上,白凝是被響個沒完的門鈴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試著動了兩下,只覺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暴力拆解過,又重新裝回來一樣,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身體倒是被好好清理過,嚴嚴實實裹在鬆軟的被子裡。
她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布滿吻痕、指痕和齒印,看起來慘不忍睹的乳房。
白凝扶住額頭,深覺頭痛地嘆息一聲。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戰况,羞耻心回籠,她止不住臉紅心跳。
實在是……太荒淫了。
門鈴短暫地消停下來,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
是鄭代真。
她按下接聽鍵,用沙啞的嗓音「喂」了一聲。
「阿凝,你在房間嗎?怎麽不開門?我們打算去滑雪,等了你好半天了!」鄭代真有些著急。
「哦,你們去吧,我不去了。」白凝靠著床頭坐起身子,忍住花穴深處傳來的一陣一陣疼痛,語氣如常地打發對方,「昨天吹了冷風,好像有點感冒,今天想留在這裡休息。」
鄭代真又說了兩句,挂斷電話。
一直沉默寡言站在旁邊等待的祁峰開口問道:「阿凝怎麽了?」
對於他的主動搭話,鄭代真暗地裡竊喜,立刻露出個明艶嫵媚的笑容,撫了撫長長的卷髮,一邊說話一邊悄悄把肩膀往他跟前凑:「說是感冒,不和我們一起玩了,唉,好遺憾哦,本來還想讓她教我滑雪呢!峰哥,等會兒可以拜托你教我嗎?」
刷著桃粉色眼影的一雙水目裡,漾著仰慕又熱忱的光。
鄭代真深諳男人心理,祁峰這樣粗枝大葉不解風情的壯漢,最吃的就是這一套。
可惜,祁峰滿腦子都在想白凝的事,哪裡有空理會她。
他暗地裡後悔昨天晚上下手太重,縱欲過度,弄傷了白凝。
眼看著鄭代真當著自己的面勾引祁峰,孟嬿嬿氣得臉色都變了,拽住祁峰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邊拉,皮笑肉不笑的:「代真,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會滑雪呢!我老公已經答應了要教我,你還是找別人吧!」
鄭代真笑眯眯地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峰哥可以一起教我們嘛,我不介意的~」
「你……」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孟嬿嬿抬頭對祁峰使了使眼色,想讓他說兩句拒絕的話。
祁峰却像沒看見兩個女人的明爭暗鬥似的,看到通往滑雪場的大巴過來,徑直走過去上了車。
孟嬿嬿緊隨其後,挨著祁峰坐在最後排。
她想了又想,决定給祁峰打個預防針:「老公,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打算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祁峰興趣缺缺,眼神投向窗外別墅的方向,極敷衍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我看見呀……」孟嬿嬿往四周看了一圈兒,將嘴巴凑到祁峰耳朵旁邊,「鄭代真她……」
帶著濃重香水味道的氣息噴到他臉上,祁峰不耐煩地推開她:「有什麽話就直說,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孟嬿嬿悻悻然地往旁邊挪了挪,小聲道:「我看見鄭代真和一個服務生脫光了衣服搞在一起,你不知道她叫得有多騷,大腿夾著人家的腰不肯……」
「她想怎麽玩是她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管好你這張嘴。」祁峰不耐煩看她這張八卦鶏婆的可憎嘴臉,調整了座椅,仰面半躺著,「我睡會兒。」
「好吧……」孟嬿嬿揉了揉額頭,「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早上醒來頭特別疼,我也睡會兒。」
她睡前喝下的水裡,放了兩顆安眠藥,不疼才怪。
祁峰毫無負罪感,閉上眼回味昨夜的旖旎滋味。
後天一早就要回程,還有兩個晚上,需要好好計劃。
白凝補了個覺,再醒過來時,元氣總算恢復不少。
她穿好衣服,對著鏡子仔細打量,確保身上沒有任何外露的痕迹,這才去玄關換鞋,打算下樓吃飯。
剛打開門,便撞見一個穿著橘色工裝的男人。
「請問是白凝小姐嗎?」男人抬頭看了眼門牌號,和她確認。
「是。」白凝回答。
男人遞給她兩個紙袋:「您好,一位姓祁的先生委托我把這個送到您手上。」
謝過對方,白凝提著袋子進屋。
一個袋子裡裝的是清淡可口的飯菜和粥,另外一個,裝的是消腫止痛的消炎藥和外敷藥膏。
白凝對祁峰表現出來的體貼非常意外。
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下了床就該兩不相欠,他費心思來這一出,是什麽意思?
肚子倒確實餓了,她懶得再多想,打開飯盒。
用過午飯,她走到梳妝檯前,從挎包裡拿出一板已經開封的藥,取下兩顆白色的小藥片,就著溫水服下。
昨天夜裡,雖然沒有射在裡面,但有好幾次是直接插入,到最後才拔出來的,她不想冒險。
更何况,這種長效避孕藥,是她一直在服用的,多吃一兩次也沒什麽。
滑過雪,一行人去了山頂一家頗有名氣的旋轉餐廳吃自助海鮮。
孟嬿嬿難掩興奮之色,拿了幾個大盤子塞給祁峰:「老公老公!你陪我一起去拿螃蟹嘛!啊!那邊還有鮑魚!太好了!我們多吃一點,爭取把本吃回來!」
祁峰興趣缺缺地撿了幾隻龍蝦:「要去你去,我不餓。」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多時,鄭代真端著一盤水果坐在他對面,十分自然地夾給他幾塊西瓜:「峰哥你嘗嘗他們家的水果,還蠻新鮮的。」
她舉著個白色的奶油冰淇淋,故意當著祁峰的面,用靈巧的小舌慢條斯理地一圈圈舔過去,還十分「不小心」的在嘴角留下幾點可疑的白色液體。
她生得美艶,做的動作又撩人,一個服務生經過的時候,被她的嫵媚奪去了所有注意力,脚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鄭代真正志得意滿,却聽對面的男人十分冷漠地道:「你臉上沾了髒東西。」
她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孟嬿嬿又端著好幾盤子的海鮮,一股腦兒堆在她面前,難掩語氣裡的陰陽怪氣:「代真,這是我的位置,麻煩你讓一讓唄?」
鄭代真不情不願地站起來,瞟了瞟她盤子裡堆成小山的螃蟹、鮑魚和象拔蚌,臉色充滿鄙夷:「嬿嬿,你可悠著點兒,吃這麽多凉性的海鮮也不怕消化不良拉肚子?」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世面,處處露怯。
也就祁峰這種沒有眼光的傻缺,才能瞧得上她。
鄭代真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氣哼哼地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開。
下午,剛一回到別墅,她立刻跑到白凝房裡訴苦。
「阿凝,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世上真有不偷腥的男人?」無往不利的她,最近屢屢踢到鐵板,怎麽想都想不通。
有相樂生一個怪胎也就罷了,難不成個個都要做聖人?
白凝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望著她坐的椅子,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夜意識昏沉之時的景象。
祁峰好像就是把她抱到這張椅子上操的,還弄了很久。
最後,椅面上滿是她流出來的淫水,把手上還沾了好幾股他噴射出去的精液。
「或許只是祁峰老實,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昧著良心哄鄭代真,「你這麽漂亮,想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快別生氣了。」
「哼,我偏要睡到他!」鄭代真憤怒地拍了拍桌子,「開什麽玩笑,孟嬿嬿那種不入流的貨色他都能下得去屌,難道我比那個蠢貨差嗎?」
她越想越不甘心:「阿凝你說,孟嬿嬿有我騷嗎?有我胸大嗎?有我屁股翹嗎?我要什麽有什麽,祁峰憑什麽看不上我?」
「……」白凝頗感無力。
這是騷不騷的問題嗎?
也有可能……是人家吃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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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1:
白::無辜獻殷勤,你想做啥子?
祁峰:你猜?
白:你猜我猜不猜?
祁峰: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白:滾。
祁峰:(滾遠了又滾回來)其實,昨晚睡得很舒服,我想……
白:你想繼續睡是吧?
祁峰:嗯(微黑的臉上現出一抹不明顯的紅暈)
白:我考慮考慮吧(傲嬌臉,其實已經默默地濕了)
小劇場2:
椅子:(帶資進組,强勢出鏡,渾身充斥著謎一樣的味道)
鄭代真:(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MMP不能說一聲嗎?老娘今天怎麽這麽背?(內心os:這可能是我離祁峰最近的一次TAT)
椅子:雖然我是帶資進組,但我也不是沒有付出的好吧?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昨晚差點被搖散架了,是不是得給點身體損失費啊?導演,加戲、加戲啊!
白:代真,他昨天搞了我一晚上,今天可能純粹就是累了,硬不起來,幷不是不想睡你(我這樣安慰你,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祁峰:我就是不想搞你,誰來勸都不好使,說我累了硬不起來的那位,你過來試試?
白:不……不了,我腿軟,告辭……
祁峰:不行,給我把車門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