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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繮[NP]》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呼一吸
白凝呼吸一滯,剛剛意識到相樂生的意圖,就被他按著雪背壓下去。

食指和中指夾著小小的半圓形物體,在緩慢往外流溢白精的穴口猶豫片刻,又往上挪移,貼在了緊閉的後穴上,繞著那張小嘴居心叵測地畫圈。

白凝打了個激靈,咬了咬牙,怒道:“你要幹什麽?”

冰塊被體溫融化,流下一道清水,恰好侵入臀縫,又涼又癢。

相樂生垂著眼皮,另一隻手的拇指按向層層疊疊的花瓣,力道很重,菊穴受不住他的揉捏,淺淺張開一個小口。

他將冰塊送了進去。

帶著暖意的腸道受到刺激,緊緊裹上來,堪稱乖巧地含住他的手指,啜吸著,吞咽著,剛剛插進去兩根指節,指腹戳弄著的冰冷物體便化成了一灘水。

白凝緊繃著曲線優美的脊背,渾圓的肩頭輕微顫抖,前面的穴裡還在不斷流淌著溫熱的精液,後面卻冰涼得快要失去知覺。

這真的是冰火兩重天了。

第二顆,第三顆。

白凝終於受不住,雙手抓住枕頭的邊角,啞聲道:“相樂生……你有完沒完啊?”

她知道她太敏感,太多疑,擅自給他判了死刑,是她不對,可他這麽上綱上線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不是你自己爬過來求操的嗎?”相樂生不動聲色地拓進去第二根手指,指腹按壓著許久未被使用的甬道,胯下貪欲的性器又有抬頭的趨勢。

感覺到因著巨大溫差而顯得格外滾燙的龜頭頂在後穴躍躍欲試,白凝頭皮發麻,條件反射地往前面爬。

再度被相樂生用力拖回去,強行入進去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次的淚水,不是生理反應,而是委屈,是擔驚受怕後忽然安下心來的恍惚,是因他冷言冷語、不知憐惜而生出的怨忿。

“你惡心……變態……”軟肉被暴力推擠,又燙又脹又疼,白凝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一邊哭一邊罵他,“我討厭你……”

侵犯的動作忽然頓住。

相樂生薄唇緊繃,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討厭你。

這四個字,陰差陽錯引出相樂生心中魔障,令他陷入對她、對這段感情的濃重懷疑中,一瞬間天崩地裂。

他以為,在兩個人坦誠相待以後,所有的阻礙困擾已經蕩然無存,他們勢均力敵,並肩而立,重新建構起更加穩固的婚姻關系。

他以為,他給她自由與信任,將後背放心地交付於她,她對他,也該是一樣的。

可是,她說——她討厭他。

她甚至打算再一次離開他,毫無留戀。

這大半年的柔情蜜意,是她放出的又一場煙霧彈嗎?是她順勢編織出的又一個綺麗謊言嗎?

他忽然想起,當他向白凝提出,交換一點點真心的時候,白凝自始至終沒有給他正面回應。

相樂生低頭看著依然趴跪在他身下,任由他施為的美麗女人。

她上上下下的小嘴被他挨個欺負了一遍,從未被別人染指過的後穴正溫順地吮吸著他的性器,雪白的身子上布滿了他留下的指印和牙印,淒慘又淫靡,給他一種徹徹底底擁有了她的假象。

可是——她那顆他上下求索而不得的,涼薄冷血到極點的心,到底藏在何處呢?

他突覺心灰意冷,抽出濕淋淋的肉棒,不發一語。

男人暴烈的動作突然停下,白凝生出幾分疑惑,轉過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豔的日光有些刺眼,她看不太清楚,隱約覺得他的眼尾有些發紅,神情也十分陌生。

白凝臉上的猶疑更深,撐著身子爬起,想要湊近一點,看個明白。

相樂生察覺她的意圖,連忙抬起手背掩住眼睛,惡聲惡氣罵她:“滾開!”

白凝愣住,從男人凶惡的口氣中敏銳地嗅到了點兒什麽,整個人都慌了神。

他……他是哭了嗎?

被她……被她氣哭了?

“老公……”方才的不滿情緒煙消雲散,白凝湊上前抱緊他,那句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說不出口的道歉自然而然地流竄出來,“老公,你別生氣,我錯了……”

這一次,相樂生的聲音裡裹挾的情緒更多了,好像怎麽壓都壓不住似的。

他依舊凶巴巴的:“錯哪兒了?”

白凝老老實實地把遊季中過來談判的事交待了一遍,證明自己的堅定:“我當場就拒絕了他,說什麽出國,都是騙你的。”

相樂生的心氣立刻順了許多,好像一塊堵在心口的大石忽然消失一樣。

他重重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心情,冷哼一聲,道:“你拒絕他,是因為他提出的條件不夠吸引你,不止是因為我。”

白凝也不否認,直起身拉下他的大手,輕輕親了親發紅的眼睛,貼著俊顏蹭了又蹭:“可是,你沒有選擇她,也不全是為了我,對不對?”

相樂生剜她一眼:“還頂嘴?”

他的心裡卻很明白,白凝說的話非常正確。

她到底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和他拒絕誘惑的原因都不純粹,最優先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得失,對方之於自己的意義,也不過是千千萬萬考量中的一環罷了。

但是,他們都足夠成熟理智,能夠理解並接受這個複雜世界的真相,對於彼此動機複雜的灰色選擇,已經非常感動,並且珍惜。

更何況,恐怕再也沒有第三個人,可以給予他們如此恰到好處的陪伴與默契,可以和他們這樣一言難盡的人產生精神上的高度共鳴。

白凝緊緊攬著相樂生的脖子,軟聲解釋:“我承認我很沒安全感,但是這一次,我已經在盡量嘗試信任你了。你明明說好會和我保持聯系,還讓我等了那麽久,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就跟我離婚?害怕就拉著行李箱要走人?”相樂生忍無可忍,用力捏了捏她的臉,翻了個身躺下,扶她坐在腰上。

白凝抿了抿被他親得紅腫的唇瓣,低低道:“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太被動。而且,樂生,你能理解的吧?無論多麽在意你,我都不能容忍自己喪失……獨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勇氣與能力。”

她不願做寄生於樹木上的菟絲花,即使失去了倚靠與憑仗,即使失去了已經漸漸放在心裡的他,也不能丟失最後的體面和尊嚴,就算咬碎牙齒,渾身傷痛,也要強撐著挺直脊背,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

相樂生沉默片刻,表示理解。

他捧著她的臀瓣往上抬了抬,堅硬的性器重新貫穿後穴,掌心貼著細膩的後背,把她拉下來,捧著俏麗的臉纏綿深吻。

“我不會剝奪你的驕傲與自信,也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變化而吹捧你或者打壓你。”他氣息不穩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脖頸,“你可以盡情做你自己,這一次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敢跟我提離婚的話——”

“什麽?”白凝被他親得意亂情迷,插在穴裡的肉棒卻一直不動,難耐得她開始小幅度地扭起腰肢。

相樂生猛地往上撞擊一下,開始了下一輪的酣戰,雪白的牙齒重重咬了咬她的嘴唇,恐嚇道:“我就打斷你的腿。”

白凝又哭又笑,很快被男人悍猛的動作搗成柔媚的呻吟。

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頹敗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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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1:詭辯

大戰過後,相樂生又翻起舊帳:“我昨天晚上明明給你發過短信,你為什麽還要懷疑我?”

“就是因為你的短信,我才更加胡思亂想。”他不提還好,一提白凝立刻委屈起來。

相樂生皺眉:“為什麽?”

“你叫我小凝,而不是老婆,這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的意思嗎?”白凝伸出一根手指。

相樂生:“?”

“你用了‘陪’字,而不是‘和’字,不就是在告訴我,你只是把爸爸送過來,自己還要離開嗎?”白凝伸出第二根手指。

相樂生:“??”

“還有哦,你說‘勿念’,你都不許我想你,真的很絕情。”白凝晃了晃第三根手指。

相樂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小劇場2:團圓

中午,傅嵐訂了滿滿一桌的佳肴,全是相樂生和白凝愛吃的飯菜。

白禮懷也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打算和女婿好好喝一回。

從十二點等到一點,還是看不到人影。

打電話也不接。

傅嵐:“這兩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過來吃頓團圓飯嗎?”

白禮懷:“可能有事耽擱了,晚上再一起吃吧。”

晚上,兩個人從六點等到八點,飯菜已經涼透。

傅嵐:“不行,我得去看看!”

白禮懷攔住她,輕咳一聲,道:“明天再說。”

小別勝新婚,女兒擔驚受怕了這麽久,女婿多安慰安慰,也是正常的。

白凝本來是打算過去的,穿內衣的時候,忽然低叫一聲。

“怎麽了?”相樂生套上襯衣,回過頭問。

“疼……”白凝委屈地皺皺鼻子,指指自己被他啃破皮的乳珠,“都怪你。”

“那就別穿了。”相樂生輕笑一聲,走過來把她壓回床上,低頭輕輕地舔吻傷處。

“老公給你消消毒……”他說著葷話,抬高她的大腿,裝作幫她按摩腿根的模樣,按著按著就挪到了其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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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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