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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權相想從良[重生]》第38章
第38章 [捉蟲]

  景牧這一日, 是來查辦春水巷的一樁官員私自開辦青樓的案子。景牧派人盯了好些天,才查出些馬腳來, 便就是在今日裡查封。

  因著這背後的官員品級高了些,故而需要景牧親自出馬。

  待他那邊事情辦妥,利索地收兵打算回大理寺的時候, 他在隔壁青樓的樓下看到了將軍府的馬車。

  整個將軍府上下,只有一個在京中的男主子。景牧便讓手下自己帶人回去, 他獨去了隔壁,問那馬車上來的是誰。

  那老鴇方才看著這位年輕的大人把隔壁那家紅紅火火的青樓老闆都抓走了, 心下害怕,自然知無不言, 恨不得親手把疏長喻二人的畫像畫下來獻給他。

  她方說了兩句, 景牧就知道是疏長喻了。他沒多跟老鴇廢話,便就讓她帶自己去疏長喻的房間。

  老鴇心想,怕不是查封了對面, 又順手從這兒捉拿一個狎妓的官員吧?

  不過本朝青樓是合法的,狎妓自然也是合法的。但老鴇這麼想著,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什麼叫法?這些戴著官帽的青天老爺就是法。

  到了門口, 也沒個小廝伺候。這老鴇自是知道的。方才那兩位公子進來, 驚鴻一瞥的紅玉姑娘就看上了眼, 非央著自己要扮成清倌, 進去伺候那位公子,又求老鴇將門口伺候的人支開。

  這種事兒,老鴇哪有不同意的。紅玉若是有本事傍上了這位公子, 自是少不了自己的贖身銀子。

  故而,老鴇利利索索地替她做了。

  此時,門口沒有小廝,老鴇像是沒看見一般,親手替那位爺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便見裡頭多出一位公子來,紅玉也正千嬌百媚地躺在那位她一眼看上的公子膝頭。

  一時間,旖旎的氣氛就順著們飄了出來。而老鴇也敏感地察覺,身側這位身上的氣場也頓時涼了一個度。

  竟隱約頗似那些來青樓捉拿自己尋歡作樂的丈夫的婦人。

  這老鴇見著這修羅場似的架勢,趕忙轉身先行而去。

  「景牧?」疏長喻眼前有些花,將不慎「摔倒」在自己膝頭的琵琶女扶了起來,接著就見景牧面上沒什麼神情,一雙眼睛深不見底,門神一般站在門口。

  景牧嗯了一聲,徑直關上門走了進來,坐在桌邊。

  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仍舊那般沉靜地盯著他看,看得他後背發毛。

  那琵琶女見他動作輕柔溫和,似乎有些情意一般,一時間就活絡了心思。她站起來,卻沒回去,將琵琶放在一邊,便輕挽紅袖,給桌上幾人添了酒。

  路過疏長喻身後時,一雙嫩蔥兒似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脊背,在他肩上挑逗似的停留了片刻。

  疏長喻被這觸摸激得一激靈,皺起眉轉過頭看向那個琵琶女。

  不是清倌嗎?為何這般不安分?

  不等他出言訓斥,便聽景牧冷聲道:「出去。」

  那琵琶女被他這冷肅的聲音下了一跳,抬頭便見那官老爺面色不虞地瞪著他。

  她嚇得一怔,便聽那官老爺重複道:「出去。」此時聲音裡已帶了濃濃的警告。

  那琵琶女一時也火起。我伺候的是他又非是你,那位客官還沒說什麼,你憑什麼趕人?

  就在這時,她聽到疏長喻冷聲說:「沒聽見嗎?」

  她這才委屈地行了一禮,轉身抱著琵琶出去了。

  疏長喻被方才這一遭鬧得沒了心思——也不知是怎的,他前世今生都分外清心寡慾。許是滔天權勢已經滿足了他內心中的慾望,故而在其他方面,便淡泊多了。

  這女子似有若無地挑逗他,他不僅沒生出一點旖旎的心思,反倒第一時間覺得此人這般討好自己,定是要從自己這兒索取什麼。這般想著,他便只覺得厭煩,再未作他想法。

  「你也出去吧。」他吩咐那個彈古琴的清倌道。

  一時間樂聲止歇,清淨一片。

  隨著清淨升起的,便就是尷尬了。

  方余謙見方才進來的這位年輕官員看起來氣度不凡,又聽疏長喻喊他「景牧」,便隱約猜測這定當是皇城中的那景姓人家的人,故而不敢胡亂攀談,但也打算出言緩和一下氣氛。

  「如此這般,倒是清淨不少。」他笑道。「在下本就覺得這青樓不該是個坐而論道的地方,不做也不能免俗,附庸風雅。如今絲竹盡歇,反倒自在多了。」

  疏長喻盯著景牧深邃莫測的目光,像是在承受什麼控訴一般,通身都不舒暢。自己來此,是有正事要做,並非尋歡作樂。方才那女子,也是她自己突然貼上來,撞得他的腰現在都在疼。

  故而,他除了喝了幾杯杏花酒,什麼都沒做,這小子瞪著他做什麼!

  他心中也騰起一股不滿,抿嘴不說話。這時聽到方余謙解圍,便開口要應聲。

  卻不料,景牧又冷冷開口,矛頭直指方余謙:「你又是哪個?」問得極沒有風度教養。

  疏長喻聽他這帶刺的話,頓時皺起眉頭,便要斥責他。

  方余謙卻是不惱:「在下姓方名余謙,乃自湖州來京中考試的生員,見過這位景大人。」

  景牧卻是冷哼了一聲:「噢,來考試的啊。那考場上可萬不得緊張,寫些胡言亂語,丟了腦袋。」

  他這顯然就是有恃無恐地嘲笑對方前世的遭遇。反正事情又沒發生,如今說出來,聽起來就是一半好心一半嘲諷,著實尖刻得緊。

  「景牧。」疏長喻皺眉,出聲警告道。

  方才他和方余謙相見恨晚,交談了許久便說到了考試的事情上。方余謙便同他說了自己此時心中的糾結和矛盾。他上次高中榜首,寫在捲上的儘是言不由衷的應考之辭,之後高中,便一直心中鬱結,想將真正的看法抒發出來。

  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那些屢試不中的考生定當捶胸頓足,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但疏長喻卻隱約能理解,這般心比天高,滿心抱負的少年心氣。

  故而疏長喻也大概知道前世對方的死因。他本就心中鬱結,又被拉上金殿重新應試。坐在全天下的權力樞紐中,這個青年定當糾結徬徨得幾乎發狂,故而滿紙荒唐,被斬首了。

  疏長喻自是最會應對這個,不過三言兩語,便替方余謙解開了心中鬱結。

  此時景牧卻又跳出來,狠狠在人家傷處戳了一指頭。

  但他這聲警告,落在景牧眼中卻是變了味道。

  他心道,少傅不僅在外狎妓縱酒,還結識了這麼個青年才俊。如今才認識沒多久,少傅便開始替對方說話,訓斥自己了。

  景牧心中的委屈和怨憤又裹挾在一起。

  「我不過提醒他一二。此番湖州考生進京重考,不就是要抓出那些個作弊的。屆時上了考場,如何反應,還不得而知呢。」景牧說道。

  疏長喻心中怒氣頓時竄了起來——這豎子,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過分了!

  他正要開口,那邊方余謙卻笑著開口道:「多謝這位大人提醒。大人所言的確不錯,在下定當謹而慎之,望大人放心。」

  他這好脾氣又善解人意的樣子,按理說該賞心悅目極了。可看在景牧眼中,卻怎麼看怎麼礙眼。

  這幅佯裝大度的模樣,定是在少傅面前裝出來的罷!

  方余謙何等敏銳,自看出了這位不速之客身上的□□味有多重。並且那兩個清倌走後,矛頭便直指自己。他自知這大人不怎麼歡迎自己,便起了身,說道:「不知不覺便和疏公子談了一個多時辰。在下不好怠慢隔壁的友人,便先行告退了。」

  疏長喻聞言,便起身送他,旁邊的戴文良也起身拱手。而景牧,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心道,一個多時辰?這人好深的心機,怕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

  待方余謙出去,疏長喻徹底沉下了臉。

  「景牧。」他說。「我才疏學淺,徹底沒法兒管你了,是嗎?」

  旁邊戴文良嚇得一哆嗦,連忙伸手扯他。

  疏長喻自己跟景牧相處久了,二人又都是從未來回來的,故而說話並不怎麼客氣。但看在戴文良眼裡,便是疏長喻將那二皇子、堂堂大理寺卿呼來喝去,特別狂妄。

  景牧卻垂著眼不吭聲。

  「好,當真是好樣的。」疏長喻冷然笑了一聲,都沒管身側的戴文良,轉身就走了出去。

  「哎——」

  戴文良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疏長喻轉身出去了。接著,那一直板著臉,默不作聲的景牧也跟了出去。

  「哎你們——?」戴文良還沒反應過來,這房間裡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邊,景牧跟在疏長喻身後,去結了賬,又打包走了一壇杏花酒,抱在懷中便跟了出去。

  那將軍府的馬車就停在那兒。車伕看見疏長喻出來,便要揭開簾子請他上去。

  「不必了。」疏長喻冷著臉,道。「你一會把戴公子送回去,不用管我。」說完,便揚長而去。

  車伕愣了愣,便見他身後,景牧一身挺拔官服、抱著個酒罈跟了出來,看都沒看這馬車一眼,緊跟著疏長喻便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場面是修羅場該有的場面,可是耐不住我們景牧小同志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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