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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權相想從良[重生]》第29章
第29章

  那一日, 疏長喻一隻手掙脫了景牧的桎梏,狠狠在他面上扇了一耳光。

  那耳光聲清脆極了, 震得疏長喻的掌心都發麻。景牧卻是渾然不覺一般,只死死地將他壓在身下,閉著眼, 專心致志地撬開他緊咬的牙關,同他唇舌交纏。

  疏長喻腦內一片混沌——他不知道自己和景牧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就這般被景牧吻著, 只機械地感受著來自唇畔的纏綿和索取。他不覺得噁心,只覺得心亂如麻, 像是天都坍塌下來,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的陽光似乎都下移了幾寸, 景牧才慢慢地放開他。

  疏長喻看著景牧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無比滿足又純真地笑起來。那笑容同景牧這輩子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當時疏長喻並沒從他眼神中讀出這麼多東西。

  疏長喻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麼幹淨純粹的笑容中,竟也揉雜了野獸一般的佔有慾和衝動。

  接著, 疏長喻聽到自己聲音冷硬, 卻帶著一絲根本忽略不去的虛弱和顫抖。

  「滾。」他聽到自己說。

  「景牧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景牧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拇指在他濕潤的嘴唇上輕輕地摩挲著, 對他說道。「上一次少傅燒得好厲害,嘴唇也是干裂的,真叫人心疼。」

  疏長喻原本就嗡鳴的腦子又一次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他夢裡……根本不是他夢到自己和景牧接吻, 而是景牧趁著他昏迷,做了這樣的事。

  他自己……根本從頭至尾都對景牧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是景牧,是他在原本乾淨純粹的師生情誼之中滋長了這樣骯髒的情感,甚至將之嫁接給了自己。

  原來他這般信任、依賴自己,根本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師長。

  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隨意玩鬧任性,翻不出他手掌的玩物。

  疏長喻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了起來。但他本就體弱,根本無法同常年習武,還高他半頭的的景牧抗衡。

  「滾。」他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無從宣洩,最後只化成一個無力又顫抖著的字,慢慢吐出口。

  景牧卻對此渾然不覺一般,面上笑得春風一般溫和暖軟,慢慢起身,輕輕摩挲著疏長喻的面頰。

  「少傅不要生氣。」他說道。「一會景牧叫他們將這裡好好佈置一番,這陣子少傅便住在這裡吧。待父皇定下治河的官員,景牧定會為少傅沉冤昭雪的。」

  說完,他的拇指又在疏長喻唇畔流連了一番,才轉身離去。

  待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下腳步,測過身道:「少傅不喜歡我沒關係。只要少傅知道——這輩子,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就足夠了。」

  說完,他轉身出門,將牢門死死地帶上。

  下一秒,他便聽到碎裂聲刺耳地落在牢門上,應當是疏長喻將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景牧笑容不變,轉身走出了牢房。

  他心中難過嗎?自然難過。他面上笑得有多若無其事,心中就有多疼痛難當。

  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他的心中全是疏長喻,疏長喻卻從沒將他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與其維持著支離破碎的現狀,還不如乾脆將一切全都毀掉。

  他要恨自己、要討厭自己、要覺得自己噁心,都沒有關係了。

  反正……自己曾經給過少傅的機會,已經夠多了。

  ——

  這一日,景牧沒走多久,便有獄卒推門進來。

  也不知景牧向他們吩咐了什麼,這幾個獄卒什麼都沒敢說,連頭都沒抬,就利利索索地將地上疏長喻砸出來的碎瓷片都清理了乾淨,又給他的坐榻和床鋪都換上了乾淨厚實的軟墊。

  疏長喻就冷著臉站在一邊,看著獄卒忙來忙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景牧軟禁了。

  他無法解釋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只覺得老馬失了前蹄,栽在了自己曾經一心教導的徒弟身上,現在只覺得身心俱疲,想乾脆什麼都不管,閉上眼睡過去,只當現在是一場夢。

  至於醒過來,他是身在將軍府,還是瘸了一條腿地待在皇宮的地牢裡,都不重要了。

  沒有什麼會比現在更加糟糕的了。

  那幾個獄卒默不作聲地將牢房中收拾得乾淨舒適後,便退了出去,留下了一個,給他倒了杯熱茶。

  「大人,您若有什麼事,便敲門吩咐。」那獄卒倒完茶,退出去之前低聲道。

  「如今我的案子,什麼情況了?」疏長喻側目問道。

  「大人,這小的是不知道的。」那獄卒聞言,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躬身道。「一切事宜,都是大理寺卿景大人一力操持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疏長喻看著他這模樣,想必是受了吩咐,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會同自己講。他嘆了口氣,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便沒什麼可吩咐的了,退下吧。」

  那獄卒連忙退下:「晚些時候,小的再來給您送飯。」

  疏長喻沒看他,只轉過身去,負手面對著牢內的那扇窗子。

  窗上是厚而密的一排鐵欄,但已是比他曾去過的牢房要敞亮多了。這窗戶正對著大理寺後的竹林,窗前就是細密高聳的百桿修竹。

  若說他剛進這兒的時候,還有閒心坐下來小憩片刻,如今的他就已經被迷茫和變故侵擾,坐都難安。

  方才的場景就一直在他面前回放著,景牧說的那些話,也時時迴蕩在他的耳邊。

  昨日的他還一門心思紮在那本方略裡,想著待書修成,便遠遠躲到南方黃河邊去,待乾寧帝病逝,自己再回朝來,仍舊做個匡扶社稷的忠臣。

  而今天,他便被自己同樣重生回來的學生關進了大理寺的牢房中,被按在牢中強行親吻了。

  疏長喻站在牢房中,一時晃神。

  他想,他可能知道了老天為何讓他重回一次。

  蒼天在上,並非厚待他,而是將他的所作所為一筆筆地記了個清楚,繼而用一種最屈辱、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方式,叫他還回去。

  ——

  景牧徑直回了宮,去了乾寧帝的書房。

  「查得如何了?」乾寧帝問道。「可是真如疏長喻所說的那般?」說到這,乾寧帝皺眉道。「若是他所言不實,朕定當好好懲處他。」

  「回父皇,兒臣並未尋到那本賬冊,但找到一封疏郎中同修路監工來往的書信,書信上的內容與錢尚書所上繳的賬冊內容不符。」景牧氣定神閒地扯謊道。「兒臣覺得此事蹊蹺,但尚未尋到探查的門路。」

  「那牧兒覺得,此事當如何?」乾寧帝問道。

  「回父皇。此事定不可讓忠臣蒙冤,但也不可放過真正舞弊之人。」景牧說道。「兒臣私以為,應當將疏郎中繼續羈押在大理寺中,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做定奪。」

  乾寧帝聞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好奇地問道:「疏長喻是你的少傅,你可相信他會做出這件事來?」

  景牧道:「少傅行事光明磊落,也是以此言傳身教,教導兒臣的。兒臣自然不信少傅會做出這種貪贓枉法之事。但兒臣身為大理寺卿,理應秉公執法,以證據作為斷案的依據,而非感情用事。」

  乾寧帝聽著他這番說辭,更為滿意了。他點了點頭道:「不愧為朕的兒子。那麼這件事便全權交由你來處理了,務必要秉公執法,讓案子水落石出。」

  說到這,他又叮囑道:「你少傅自幼體弱,在你那裡,該由你多加照料。」

  景牧聞言應是。

  早在皇后「不經意」地提出讓景牧自己出宮建府的時候,乾寧帝就已經私下開始物色景牧的府邸了。此番封了王,便直接將一處宮外府邸指給景牧了。

  故而景牧是不必再回宮了的。

  這日夜裡,他又回到了大理寺來。

  他從獄卒手裡接過鑰匙,便讓他們在遠處候著,自己一人走到了最深處的那間疏長喻的牢房門口。

  等他在門口站定了,鑰匙就握在手裡,他卻停下了腳步。他就這麼拿著鑰匙,屏息站在門口,垂著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站在那兒。

  月光透過小窗落在他面上,冷肅一片。

  片刻後,他若無其事地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從內帶上了門。

  他一進門,便見疏長喻背對著自己站著。他長身玉立地負手站在月光下,一襲廣袖官袍,被月光修出一圈冷溶溶的銀邊。

  像是下一秒就要飄然而去了一般。

  景牧一時間心下一揪,幾步上前,站在他身側。

  疏長喻手邊那杯茶已經冷透了,獄卒送來的清爽飯菜也一筷子都沒動,完完整整地放在桌上。

  景牧站在他身側,他目光也沒轉,看都沒看景牧一眼,就這麼看著窗外的竹子。竹影輕輕搖曳著,落在他清亮又冷凝的眼睛裡。

  「少傅為何不吃飯?」景牧溫聲問道。

  疏長喻就像身側沒有這個人一般,半點都未回應他。

  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壓進了景牧懷中,暴風驟雨一般都吻狠狠落在了他的唇上。

  直到他奮力掙紮起來,使勁地推搡他,景牧才松開他。卻是仍舊死死捏住他的肩膀,把他箍在懷中,強迫他面對著自己。

  「少傅,為何不吃飯?」景牧面上帶著笑,溫聲又問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小天使們有木有看出來,少傅以為自己喜歡景牧是因為自己以為自己夢到和景牧接吻的,一般這種情況下醒來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有非分之想,不然怎麼會有這個夢。

  少傅糾結的主要是這個感情來得莫名其妙,以及種種外力——但是如果真的特別喜歡,是不會這麼瞻前顧後的。

  ……雖然狗花夢到過自己和張一山麼麼噠!但是很確定自己根本不!粉!他!!(為什麼不是黃景瑜呢嗚嗚嗚嗚)

  嗝,跑題了。

  然後這裡捏!少傅知道這個夢根本不是自己的臆想!所以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喜歡景牧辣!

  不過這個時候,他心裡的情緒更主要的是憤怒,所以自己到底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景牧,他是沒弄清楚的。

  所以在這之前,一直是景牧的單向箭頭,從這裡開始,才是單箭頭慢慢往雙箭頭變啦~

  好糾結啊!終於解釋完了!!

  orz可能這就是筆力不夠,作話來湊叭,辛苦小天使們看了劇情又要看我的閱讀理解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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