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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爹的AD天下第一[電競]》第62章
第62章 你銀行卡硌到我膝蓋了

  這種事情第二天早上起來按理說是「一個嬌羞一個喜」。

  顔久躺在床上咬著手指頭撑著腦袋看著周思淵出神。

  周思淵面無表情的回望著顔久。

  真是一個深情滿滿的早上啊。

  周思淵:……

  顔久:……

  顔久道:「我腿疼, 不想下床。」

  周思淵道:「我一會去買飯, 你想吃什麽?」

  顔久想了想:「活剝周思淵,清蒸也成。」

  周思淵點了點頭:「那就喝點粥來幾個肉包子。」

  顔久往被裡一鑽, 用被子蒙住腦袋,然後小脚丫子找了找地方,一脚丫子把周思淵蹬下床。

  周思淵皺了皺眉問道:「你幹什麽?」

  被子裡的人形東西瓮聲瓮氣的說道:「臭流氓你把衣服穿起來再和我說話!!!!」

  ……

  周思淵去買早餐的這一路上可是憋著不少氣, 連一百塊錢的大鈔甩在早餐店的收銀臺上的時候都是氣勢汹汹。

  誰流氓誰流氓,昨天晚上誰流氓誰心裡沒點數嗎?

  早知道就不該一次就放過那個小丫頭, 憋著自己還不討個好, 捏死她算了。

  收銀台的服務員對著這個長得宛若明星一樣的男人但是做出這麽中二的動作的時候, 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一共六元,先生沒有零錢嗎?」

  周思淵煩躁的看著窗外,吃了一口肉顯然沒有吃够的滿臉不滿的表情昭然若揭,一向修養不錯的他連脾氣都和服務員發上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找錢就是了, 話這麽多叫經理?」

  小服務員讓他吼得一楞, 這大早上的好心沒好報, 誰心裡也不舒坦, 氣的小服務員收銀的小鐵架子也按得啪啪的。

  「找你九十四,慢走不送!」

  順便還送了個朝天白眼。

  拿了一百塊錢出來買東西就好像拿了美國卡似的那麽橫,你那麽厲害你咋不上天?

  周思淵氣不打一處來,拎著包子和粥就往酒店走。

  顔久生無可戀。

  怎麽想怎麽生無可戀。

  她坐在床上,把被子一掀,幾滴紅不拉幾的東西在酒店的純白色被單上也太顯眼了, 沒眼看了,啪的一下再把被子蓋上,閉著眼睛絮絮叨叨:「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絮叨完再一睜開眼睛,重新一揭開,宛若梅花的痕迹仍然在那,這是什麽?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氣的顔久一脚丫子把被當成周思淵也蹬了下去。

  還用脚踹了好幾下踢得飛起。

  重新躺回床上,基本上自我放弃一般的呈個大字型大大咧咧往哪一仰,天花板上白花花的棚壁她瞅著直暈。

  腦袋疼。

  喝酒誤事啊。

  喝多了,還讓人給睡了。

  還是讓人在自己家門口給睡了。

  還是讓人在自己稱霸了多少年的家門口給睡了。

  一向要做女人的大哥昨晚一下子就變成了大哥的女人,這出去怎麽跟自己的千八百的小弟們交代啊,這尼瑪太丟人了啊!

  問題是還是自己主動的邀約的。

  雖然昨天的情形可能要不是自己比周思淵少了一條腿也不一定誰睡誰,但是這床上的血可確確實實是自己的啊,這腿疼的也是自己這兩米八的大長腿啊。

  最最重要的是。

  昨天都喝成那樣了,還能在周思淵都差點沒把持住的情况下面無表情的和人家說了一句:

  「別忘戴套。」

  ……自己就好像故意要酒後亂性一樣。

  ……今天早上周思淵那個委屈的表情也好像是真的很委屈。

  ……好像就是自己把人家睡了還踹了人家一脚。

  一個快三十的大老爺們了,竟然讓自己天天整的委屈巴巴的。

  顔久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還真是挺不是人的。

  算了回來好好補償他一下吧。

  「你…這是幹什麽?」

  「尼瑪啊周思淵你屬鬼的嗎被呢被呢被呢???臥槽啊!!!!!你怎麽進來的啊????」

  周思淵拎著早餐站在臥室門口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出好戲。

  顔久瞪大了眼睛驚魂未定的靠著墻圍著被看著周思淵,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麽要把被踢出去這麽遠。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周思淵面無表情:「從你什麽也沒穿像條鹹魚一樣躺在床上等著曬乾的時候。」

  顔久氣急敗壞的指著周思淵道:「你才是鹹魚!你就是條老臭魚!」

  周思淵挑了挑眉提醒道:「被子掉了。」

  顔久又重新一個手撿起被一個手指著周思淵。

  周思淵把包子放到床頭櫃上,利利索索的把外套一脫,眼瞅著就要脫衛衣,露出半截精幹的腰腹的時候,靠在墻上的顔久咽了咽口水:「你…你幹什麽?」

  周思淵頓了一下,然後就手一動把衛衣也脫了。

  顔久就看見周思淵一步一步走過來把自己圈在墻上,自己就好像那個被大灰狼咬住喉嚨管的小兔子任人宰割,只能把被抱得再緊一點。

  周思淵低下頭,攏了攏小姑娘一早上起來亂七八糟的頭髮,露出一個小巧通紅的耳朵:「可以……幹丨你嗎?」

  顔久想了想,乖巧的笑了一下:「我…我說不可以咱們能吃飯嗎?」

  周思淵也笑了一下:「好像不行。」

  一隻手抓住顔久死死裹在胸前的被,用力一拽。

  沒拽掉。

  周思淵:……

  顔久:=v=

  顔久笑的花枝亂顫:「要不就算了吧周媽媽,你這長時間不顛勺了可能手勁小了沒我這個打游戲的手勁大。」

  周思淵挑了挑眉:「那就算了吧。」

  顔久剛一放鬆,却沒想到周思淵按著顔久的腰把顔久翻了個個,顔久抱著被的手被按到了墻上,周思淵一手按著顔久的脖子把顔久死死的掐在了墻上。

  顔久喊道:「大哥臉臉臉我的臉變形了!我三萬塊錢的抬頭紋八萬塊的魚尾紋還有我十二萬墊的鼻子二十萬的下巴賠錢啊周思淵!!」

  爲時已晚。

  身後的曲綫畢露無疑。

  周思淵喘著粗氣動作:「別叫…一會我的卡都給你。」

  顔久欲哭無泪,有個屁用啊???

  ……

  顔久面無表情的裹著大被坐在小梅花上,對面的周思淵圍了個浴巾坐在床上手裡拿的正是他的卡包。

  「這一張密碼是123456。」

  「十七。」

  周思淵又擺出一張卡:「這張是654321。」

  顔久面無表情的盯著卡掰著手指頭數到:「十八。」

  周思淵往後翻了翻,一起拿出來幾張:「這幾張是信用卡,密碼都是我的生日,你隨便刷,我給你還。」

  顔久仿佛麻木了一般接過來擺開癱在床上,面無表情的報數:「二十三」

  周思淵再看看又拿出來幾張:「這幾張一張我留著我花,剩下的都是別的國家的卡,你現在還用不著,給你你再丟了。」

  顔久抬起頭,看著他,問道:「沒了?」

  周思淵把那幾張卡塞了回去,又掏掏兜拿出了一沓子紅色的毛爺爺:「這還有點零錢,也都給你吧,當做給你的壓歲錢了。」

  顔久點點頭,揚了揚下巴:「放這放這。」

  周思淵:……

  顔久摸了摸下巴:「你家裡有礦啊?」

  周思淵:「……沒有。」

  顔久皺了皺眉:「你家裡難道是印錢的?」

  周思淵:「……印□□是要進警察局的。」

  顔久數了數這些卡啊、錢啊什麽的:「你這算起來也有個千八百萬了,你就這麽說給我就給我了?」

  周思淵挑了挑眉:「我就值千八百萬?」

  顔久一把掐住周思淵的脖子:「你家裡又沒有礦又不是造錢的你是多不怕死啊你把錢都給我了我就該卷走你這些錢直接跑路!」

  周思淵拽過小姑娘到懷裡:「這麽多卡,你一刷警察就抓到你了。」

  顔久:……哦。

  抱了一會,顔久不安分的動了動。

  周思淵低下頭吻住了小姑娘的嘴唇,看著小姑娘欲言又止眼神清澈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周思淵忽然覺得自己前二十八年的身不白單,快奔三了大老爺們忽然對這個小姑娘有了無限柔情:

  「怎麽了寶寶?」

  小姑娘柔軟的身軀又像條小蛇一樣的扭了幾下。

  周思淵感覺好像自己的身體有什麽變化。

  顔久半天才開口道:「我說就什麽不對勁,我坐在一堆銀行卡上讓你抱著呢,硌的我這個難受。」

  周思淵:……

  ……

  外面雪下得紛紛揚揚。

  周思淵不讓顔久送他到機場,說是太晚了,一個小姑娘來回走太危險了,他自己走就行。

  顔久也拗不過周思淵:「車站也不遠,我送你過去吧。」

  周思淵只在這待了一宿,就要趕飛機回去,明早還有會要開。

  顔久沒有說什麽,兩個人幷肩在大馬路上走著,已經是快半夜了,班車還有到機場的,打的太難打了。

  周思淵沒有穿什麽衛衣,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西服正裝,看起來正經又不花哨,價值不菲的一套西裝,不配的是領帶,打的七扭八歪的,一看就是出自剛學的顔久手裡。

  兩個人沒有說話,皮鞋和雪地靴踩在雪上吱嘎吱嘎的直響。

  讓一對剛熱戀的人見一面就分開著實有點太過分了。

  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顔久把想了想把手揣進了周思淵的手裡。

  周思淵歪過頭看顔久。

  小姑娘的睫毛上都是白晶晶的雪,鼻尖還有些紅彤彤的,朝著周思淵一瞪眼睛:「你瞅我幹啥?咋的啊?不讓啊?」

  周思淵笑了,停下了脚步,手鬆開行李箱拍下了小姑娘黑色頭髮上雪花。

  顔久問道:「怎麽不走了?」

  周思淵另一隻手環過小姑娘穿著羽絨服的腰,牽著的手爲了不讓顔久滑到也舉了起來,雪花落在周思淵的頭髮上,睫毛上,西裝上,被頭頂的燈光打的出一片昏黃的光影,這個姿勢就好像站在舞會中央,那個溫文爾雅英俊瀟灑的王子在雪夜攬住了他心愛的姑娘。

  小姑娘的眼睛這時候比燈光下的雪還亮。

  紛紛而落的大雪就是天鵝的羽毛。

  沾滿雪的雪地靴在周思淵眼裡就是潔白的水晶鞋。

  周思淵覺得所有的情話都比不上這一句。

  「顔久,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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