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賽前風波
於雯然也沒說什麽就那麽勾人的看著周思淵。
周思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目光仍是冷若冰霜的看著於雯然, 手下意識的去正了正領帶結。
於雯然看到周思淵的這個動作的時候目光裡似乎有一瞬間的受傷,一閃而過之後, 又是緩緩抬眼:「思淵,你是把我當做商場上那些要置你於死地老狐狸了麽?我可是一直想要幫你一直站在你這一邊啊。」
顔久連站都沒站。
就是蹲在史子昌和周思淵劉楊身後托著臉道:「那你直接領著FQFm退賽唄,直接送你的思淵一個冠軍, 我敢保證周思淵日日夜夜的想著你,在基地裡面搭板給你供起來, 我們都每逢四月五七月七啥的給您供吃供喝鞠躬行禮啥的, 您看咋樣?」
於雯然的楞了一下。
旁邊的朱家銘沒忍住笑出聲來。
於雯然掃過朱家銘的臉目光裡有一些陰狠。
朱家銘渾身一抖, 悄悄的走到周思淵身後小聲道:「我咋感覺有一些大事不妙的感覺,她這個眼神看我我總感覺我離死亡一步之遙。」
顔久也偷偷的站了起來站在周思淵的身後:「你們擋在我前面是怕我衝過去打死她嗎?」
史子昌也回過頭來小聲道:「我們怕她噁心著你你再消極比賽啥的。」
周思淵回頭滿臉嚴肅:「我不喜歡她看你的眼神。」
顔久楞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來她剛才蹲下身的時候,於雯然確實是以一個特別挑釁的眼神看著顔久,應該是從始至終她就一直在看顔久一個人。
只是可惜的是顔久一直在放空自己, 別說看她了, 連路都看不著。
顔久摸著下巴:「那她看我什麽?是想像這樣勾引我讓我與她一夜春風嗎?」
劉楊呵了一聲讓開了路:「快去。」
顔久:「????你不是來擋著我的嗎???」
劉楊面無表情的看著顔久。
顔久縮了縮脖子訕訕的擺了擺手:「真是無趣。」
劉楊就是這樣, 他不用張開嘴就可以讓你被拒絕的無聲無息你還覺得自己是個sb, 顔久一直認爲這是因爲是他一直懶得說話所以練出來的眼神交流的方法。
於雯然覺得自己就被這麽無視還有一些不開心,往前走了兩步:「思淵,今天bp能和你交手,我感到很榮幸。」
顔久駡了一聲國駡:「今天她bp?尼瑪一會他倆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別攔我讓我上前去砍死她這個不要臉的狗幾把不是的死人妖。」
王梓悄悄的往顔久手裡塞了根旁邊放著的拖布把。
顔久:???
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隻手一把拽下顔久手裡的棍子丟到了一邊,氣息幾乎就是打在了顔久耳後。
顔久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個胳膊肘懟向正後面, 身後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抬腿轉脚,一個漂亮的側踢直直的打到了正在彎腰捂肚子吳蒙的臉上。
顔久本來腿伸出去之後就已經後悔了覺得都在走廊裡肯定不是工作人員就是對面的選手,但是回頭看到是吳蒙的時候,她就後悔這脚怎麽沒在重一點。
吳蒙也是個反應快的,一身張狂囂張勁也不是裝出來的,曾經也是小學門口的校霸啥的,伸手就在臉側死死的抓住了顔久的脚踝,站起身來,顔久被抓著脚腕一隻脚被迫抬高,單腿側立面對著吳蒙。
顔久抽了兩次脚發現抽不動抬頭看向吳蒙。
吳蒙冷笑了一聲,看著顔久一隻手放在腰側一隻手在胸前攥拳標準的動作。
「跆拳道?叫爸爸我就鬆開。」
顔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吳蒙:???
顔久緩緩的抬起頭對著吳蒙粲然一笑。
吳蒙忽然感覺背後一凉。
只見顔久支撑腿向後稍微跳了一下,身子微蹲腿微屈,那條腿猛地向上抬起,整個身子淩空而起,腰一轉,空著的腿直直的掃向吳蒙的頭,原本是被吳蒙攥著的哪隻脚反而成了支撑腿。
就跟拍電影似的。
嚇得吳蒙連忙放開了顔久的腿。
只見顔久轉過去的那隻腿先落地身子下蹲减輕力度,非常輕盈的下蹲落地。
顔久拍了拍隊服上不存在的灰,站起身來,對著吳蒙一笑:「不好意思,不是。」
吳蒙:……
史子昌下巴都掉了:「臥槽,我是剛才看了一個什麽電影動作大片嗎?」
朱家銘也是滿臉震驚:「只有我一個人擔心周思淵以後的婚後生活嗎?周老我感覺你找劉楊好像都沒有什麽用,你這媳婦估計一個能打五個。」
王梓咽了咽口水:「雖然一直知道久姐姐很能打,但是這個也太能打了吧……」
只有劉楊驚訝過後滿臉淡定:「你們難道沒有看見她穿短褲時候腿上的肌肉綫條嗎。」
史子昌猛地轉過頭來,眼睛眯眯著看向劉楊:「沒想到你表面正直,內心却是這樣一個猥瑣的男人。」
朱家銘也跟著:「呸,看錯你了。」
周思淵若有所思。
怪不得他一直想問爲什麽一個網癮少女宅女會一摸一身肌肉,周思淵每個不眠夜裡都在悄悄的數著自家熟睡的媳婦肚子上若隱若現的幾塊腹肌代替數羊入睡。
原來小網吧的大哥不是說著玩的。
原來把人家肋骨打折也不是說著玩的。
一切的傳言幷非空穴來風。
一切牛逼的背後都有迹可循。
只是沒等開心幾分鐘。
後面忽然出現了幾個保安和兩個裁判顛顛顛的跑了過來。
「剛才是你們在打架嗎!」爲首的保安頭子直直的奔向了顔久和吳蒙。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朱家銘小聲道:「怎麽回事?」
周思淵皺了皺眉:「估計有人打電話了。」
果然於雯然踩著小高跟鞋從Dc人群裡竄了過來,一把挽住吳蒙滿臉擔心的道:「濛濛你有沒有傷到哪啊?怎麽樣啊?」然後猛地一回頭指向顔久:「就是她,她剛才兩次試圖擊打我弟弟的頭部,我弟弟也是選手呢,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狠的心?我要求調錄像,立刻交於公安執辦。」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劉楊。
大有一副誰敢動手就一起打一架的架勢。
顔久也懵住了,隨即反駁道:「你瞎說,明明是吳蒙站在我身後的搶我拖布把的,我正當防衛怎麽了?」
顔久有點慌,她倒不是怕去公安,只是這個時候耽誤比賽可怎麽辦?
總决賽了啊。
顔久急的眼泪都在眼眶打轉了。
周思淵嘆了口氣,攬過小姑娘把小姑娘攬到懷裡拍了拍。
顔久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抱住了周思淵的腰,在周思淵的懷裡把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奶奶的,在哪哭也不再於雯然這個噁心人的玩意面前哭。
周思淵冷著聲音道:「其一,還有兩分鐘總决賽就要開始了,可以說是全國都在期待著這一場比賽,顔久是我們Dc的adc,也是全聯盟呼聲最高的玩家,她如果現在被罰下全場會有多少人喊著退票,造成的後果你們來承擔嗎?」
幾個保安楞了一下。
周思淵繼續道:「其二,剛才應該是FQFm的吳蒙先生站在了我未婚妻的身後奪走了她手裡的東西,我未婚妻身爲一個手無縛鶏之力的女子站在全隊伍的最後面。」
在這裡的時候周思淵自己也頓了一下,走廊裡其他的人也響起了什麽輕微的咳嗽聲。
手無縛鶏之力?
哥哥您的鶏請問是中國版圖那麽大的大公鶏嗎?您的未婚妻別說縛一隻鶏了,您未婚妻縛一卡車鶏都得閒出一隻手來您知道嗎?
本來被周思淵一口一個未婚妻喊得臉有點紅的顔久也有點聽不下去了,小聲的在周思淵懷裡道:「差不多就行了。」
但是周思淵一個三十歲的老油條,別的沒有,臉皮就是厚。
「在所有認識的人都在自己的視綫範圍內,有人搶奪她手裡的東西,她應該屬正當防衛,正當防衛在我國法律中不犯法。」
於雯然已經被周思淵的「未婚妻」氣的渾身發抖了。
站出身來道:「難道有人搶她的東西她就應該去打別人嗎?」
周思淵冷哼一聲:「我希望你下次被搶劫的時候你也這麽說。」
於雯然不甘示弱道:「可是這裡是場館,怎麽會有歹徒,她難道不該收斂一些嗎?還是說對於這些保安的不信任?」
挑撥離間?
周思淵連多一個音都不想發出來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國家領導人出門尚有防範,難道場館的安全比那個更值得信賴嗎?」
顔久在周思淵的懷裡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麽歪理,想想自己沒來之前周思淵多麽的正直,而現在呢?
於雯然臉已經黑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個人手裡吃癟,雖然這個人是她喜歡很多年的人,只是這個很多年的人懷裡已經抱著他的未婚妻了。
她眼裡的風情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黑漆漆的仿若粘稠的毒液一般的陰狠。
周思淵無所畏懼仿佛什麽也沒看見一樣的把顔久死死的按在懷裡迎著於雯然的目光。
他不怕。
於雯然眼裡的東西他見多了。
但是顔久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她不該去看這些。
於雯然冷笑了一聲:「一個只知道打人駡人的女人和市場裡的潑婦有什麽不一樣?」
顔久渾身一僵。
周思淵拍了拍顔久的背,一字一句道:「潑婦是被世俗浸染後只知道用惡毒的手段和語言對這個世界惡語相加的人,性格直爽天真單純是有些人這輩子學不來的。」
顔久抽了抽鼻子,這回真的要哭了。
回去她要給周思淵加鶏腿。
於雯然嘆了口氣:「那單純的那個人打架滋事也是該被帶走的,我弟弟可以證明她剛才對他造成了傷害産生了生命威脅,應該帶去公安局備案,希望Dc可以啓用替補隊員來完成比賽,配合警察調查。」
周思淵皺了皺眉。
於雯然笑了一下:「別怕,只要調查好是正當防衛,就放她回來,或者……這裡除了你們隊的人有人證明她是正當防衛啊,反正我弟弟是可以證明她對他造成了傷害。」
周思淵往後看去,果然FQFm的上官辰還沒有到,其他隊員更是不敢說話。
朱家銘沒控制住:「怎麽行?沒有顔久怎麽打?一分鐘都耽誤不了!」
劉楊也是擋在了顔久和周思淵身前。
史子昌也伸了伸胳膊腿。
顔久從周思淵懷裡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吳蒙。
剛才他的反應怎麽可能有傷害,更何况她那一脚本來就收了力了。
吳蒙對上顔久的眼神。
顔久的眼神裡竟然沒有一絲祈求,而是滿滿的戒備和威脅。
吳蒙笑出聲來。
真是到什麽時候都不肯認輸求饒,什麽時候都是那個倔强驕傲的九爹。
「我證明。」
於雯然揚起了笑容。
吳蒙看著顔久猛地一白的臉,學者顔久也粲然一笑。
「我證明她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