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

　　第二十二章　老和尚捉豬

　　天色已晚。

　　小邪並沒有進入茅屋睡覺，因為老頭沒叫他進去，他只好窩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說。

　　老頭真是勢利眼，一點虧都不肯吃，也許是這裡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別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將山豬肉弄熱，吃得津律有味。

　　倏地——遠處傳來吼叫聲，非常刺耳，只聽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他媽的敢偷我的豬，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聽，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這山豬還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相之老頭，已氣呼呼地往茅屋奔來。

　　他一頭斑白散發，衣服破爛，滿臉腮鬍沾有泥漿，腳套拖鞋，手持長竹，瘦高有點傴僂，最明顯的是他的身上掛有十個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還是十袋長老，嘿嘿，這裡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邊走邊罵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豬，我要剝了你的皮！”

　　他已衝入菜圃，將青菜弄得一團糟。

　　老頭一驚，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養的豬，他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頭，誤會，誤會！別把我的菜弄壞了。”他往前走，想推開乞丐。

　　乞丐怒頭：“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剝了你的皮！”身形往前衝，將老頭按在地上猛剝皮。

　　小邪看老頭年紀這麼大，可禁不起壓，即刻跑過去，將乞丐拉開道：“乞丐頭，豬是我偷的。”

　　乞丐見有小鬼出現，先是一愣，隨即吼道：“小鬼，是你偷了我的豬，我打死你！”猛一揮手，竹竿有若靈蛇地抽往小邪。

　　小邪不還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邊追邊罵道：“臭小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搗蛋到我老人家頭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頭，我吃的可是山豬，你怎麼可以說那是你的豬，難道說這島上的山豬都是你家的？豈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鬼，臭小鬼，你他媽的不長眼睛，我要你脫層皮。”

　　一吼完，竹竿已揮出七、八次，可惜一點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豬是你的？我偏要說山豬是我的，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呀！來捉我呀！”一沖上去打了乞丐兩巴掌，又笑嘻嘻地逃開。

　　乞丐氣極而瘋，竹竿亂揮，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於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聲“停——”

　　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愣在那裡。

　　小邪滿意地露出笑容道：“乞丐頭，你說山豬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證據，我賠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可要將那些豬通通殺死。”

　　乞丐怒道：“你他媽的偷了人家的豬，還這麼多理由？好，要講理我也不會輸給你，我將山豬圍起來養，這算不算是我的豬？你說算是不是算？”

　　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憤怒樣。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圍起來，那應該算，但我昨天捉的那隻山豬，並沒有被圍起來呀！”

　　乞丐氣道：“你還說沒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豬，不服是不是？好！我帶你到我的豬捨去，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豬，我賠你就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會傷身體的。”

　　乞丐見小邪並沒有溜走意圖，點個頭，立即帶他到豬舍。

　　一到豬舍，乞丐指著那些豬叫道：“這些都是我的豬，你昨天是不是在這裡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點頭道：“沒錯，我昨天在這裡捉了一頭豬，但這些豬並沒有被你圍起來啊！”

　　乞丐指著旁邊的樹叢怒道：“那些不是圍牆是什麼？還我豬來！”

　　小邪往樹叢瞄去心中笑罵道：“這算什麼圍牆嘛？亂七八糟……不過這些豬不能走出去，也該算是圍牆了，好吧，賠就賠。”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賠你就是。”

　　乞丐見小邪認輸了，氣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為這麼簡單，說賠就能賠？我可是花了好幾年，才捉到九隻山豬，你以為你是誰？”

　　小邪笑道：“這簡單得很，只要山上有山豬，我明天一定捉一隻山豬回來給你，要是捉不回來，我一個月的伙食通通給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島上的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東西，也許是得來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豬已被殺，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有點補償也算了，總不能將人殺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滾吧！”

　　小邪問道：“老乞丐頭，山豬哪邊比較多？”

　　乞丐叫道：“對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沒辦法捉到。”他以為小邪和他一樣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謝啦！明天來領豬！”話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見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聽到豬叫連天，敢情還是豬群。選擇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樹頂，等待小豬來臨。

　　不久豬群已奔至，小邪飛刀一揚，已射死一隻山豬，他又折下一技臂粗之樹幹，衝向豬群，找了一隻最大的山豬，猛揮木棒，活活地將山豬擊昏。

　　豬群見敵人來襲，紛紛攻向小邪，其勢和萬馬奔騰相差無幾。

　　小邪反身躍上樹頂，輕笑道：“小山豬，我吃不完這麼多，改天再來，你們別亂跑喔！嘻嘻……”

　　豬群沒辦法攻擊小邪，在樹下吼一陣，才悻悻離去。

　　小邪輕輕翻身下樹，肩扛大山豬，手提小山豬，走回茅屋，輕鬆愉快。

　　一到茅屋，他將大山豬綁好，隨即架起小山豬，準備晚上烤。

　　老頭走出來，以為小邪又偷人家的豬，老頭道：“小孩，這島上脾氣最壞的就是那乞丐頭了，我看你還是將豬還他吧！”

　　小邪笑道：“不錯，那隻大的是要還他的，我要讓他整天顧著這隻豬。”

　　他想這只大山豬，一定會沖壞那些不是圍牆的圍牆，存心找一些事給乞丐頭做。

　　老人還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輕輕嘆口氣，返身走回茅屋。

　　小邪閒著無聊，正想著如何來進行美化這個小島。

　　他想：“不如弄個屋子，再到外面偷點酒、米、油、鹽、棉被、衣服……開個攤貨店。”

　　一想到小邪興趣一來，馬上開始進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樹幹，他只要輕輕一揮匕首，就將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間木造房子已經造好。牆壁是木頭，屋頂也是木頭外加茅草。不久連床鋪、桌椅，窗戶都好了。

　　他走出門外，反視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林中，一刻鍾不到，已拿著一面木質匾額笑笑哈哈地回到木屋，將此木匾掛在門口前，只見上面寫著“通吃攤貨店”等字。

　　得意的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往岸邊奔去，準備“進貨”。

　　在岸邊營區。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掛、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邊不時傳來那些部隊練功的口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