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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顛覆》第31章
31、你真的覺得我如花似玉?

  但是周夏等了很久,周老爺子只是躺在那裡,慢悠悠地晃著椅子。

  「爺爺?」周夏轉過頭來看向他。

  「嗯?」周老爺子拉長了聲調,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您要是困了回屋子裡睡啊?」

  「周夏啊,爺爺最近身體不好。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秘書,陪陪我?」

  周老爺子這話把周夏給鎮住了。

  他的秘書,和某個總監的秘書是不一樣的。

  會接近集團的機密,還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可是……我不懂這些。我更喜歡研發……」

  「你放心,爺爺不會讓那些人煩你。爺爺就想有人可以和我說話。」

  聽到這裡,周夏感覺到了來自這個老人心底深深的寂寞。

  一邊是自己所真正熱愛的事業,一邊是自己的爺爺,周夏真的不好做選擇。

  「等爺爺身體好了,你想回去,爺爺也不攔你。」

  「我想想。」

  週末晚上,周家的人都回來陪周老爺子吃飯。

  就連被周淩書派去出差的周揚塵也回來了。

  周揚塵一邊和周老爺子說話,一邊用眼睛偷看旁邊的周夏。

  等到周夏去厨房看飯菜做好了沒有,周揚塵就跟小尾巴似的,也跟了上去。

  看見剛出籠的粉蒸肉,周揚塵拿了筷子就要去戳,被周夏冷不丁拍了一下手背。

  「你洗了爪子沒啊!」

  「用筷子吃飯,又不是用爪子吃飯……」

  忽然意識到自己承認自己的手是「爪子」,他生氣了。

  「哎呀,你這爪子,是家禽類的?還是走獸類的?」周夏歪著腦袋問。

  她一笑,那兩顆小虎牙又露了出來。

  周揚塵直接把她的臉摁開。

  「你的爪子是什麼,我的就是什麼的。」

  周夏笑了起來,然後故意彎下腰,從下面看周揚塵的臉。

  「我發現吧,你穿著西裝,這個頭髮打理打理,正經起來還是挺帥的。」

  「那是。如果不是因爲我出差去了,還輪得到你這個弱質女流來處理宮大哥的事。」

  「喲,你知道了?」

  「廢話,」周揚塵走了兩步,又繞了回來,「你真覺得我穿著西裝很帥?」

  看他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快誇獎我」的渴望,周夏在心裡笑到發顫。

  「對啊。如果你能把你那輛進口跑車也換掉,就更帥了。」

  「為什麼啊!我那輛進口車多拉風!」

  「什麼拉風啊?睿帆的車很差嗎?」

  周夏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睿帆的車不差……但……不高端嘛。」

  「高端不高端,難道不是看開車的人是誰嗎?」

  周夏一笑,周揚塵就盯著看。

  「這就好像女孩子背著包一樣。如果是一個大媽拎著名牌包去買菜,還把菜塞進包裡,就算那上面印著lv的招牌,有人會相信那是一個真的lv嗎?」

  「肯定假貨啊。」

  「相反,你媽媽氣質優雅,拿著一個幾百塊的手包,所有人都會猜測那是哪一個大品牌,甚至會爭相效仿。」

  周揚塵沉默了,沒有說話。

  「你是說,如果我變得優秀出色,我開著我們睿帆的汽車,其他人也會跟著開?」

  「難道不是這樣?」周夏反問。

  趁著周夏不注意,周揚塵冷不丁夾了一大塊兒粉蒸肉塞進嘴裡,然後被燙到在厨房裡到處找冷水喝。

  「哈哈哈哈,活該啊你!」周夏笑到肚子痛。

  吃晚飯的時候,周夏每次要夾什麽菜,周揚塵就會故意把菜轉到自己面前來。

  周夏忍不住了,一眼橫過去:「你想怎樣?」

  「沒想怎樣啊,我吃菜啊。」周揚塵一臉「我就這樣」的表情。

  趙韵剛想要開口斥責周揚塵,周老就發話了:「周夏,你是姐姐。要多讓著你弟弟。」

  「……哦,知道了。」

  周淩玥笑著對周夏說:「周夏啊,你平時在家裡面,我大哥怎麽叫你啊?不會也是'周夏'這麼叫吧?」

  周夏忍不住樂了:「我爸叫我'小西瓜'。因爲夏天是吃西瓜的時候,我一個人可以吃一個下去。」

  「小西瓜?」周揚塵忍不住樂了,「我買個給你,你吃下去給我看看?」

  周夏懶得理他。

  「那姑姑就叫你小夏吧。」周淩玥看向周老,「爸爸,明天是溫總太太的生日,我想讓小夏陪我去,正好也讓小夏見見溫家的人。爸爸覺得怎麼樣?」

  周老想了想,看向周夏:「溫家一直控股nw公司,負責我們的轉向系統軸承生産。你就跟你姑姑一起去吧,算是代表我了,吃個飯就好。」

  「好。」

  周夏不喜歡應酬,但是爺爺說了代表他去,她也不好拒絕。

  誰知道周揚塵的眉毛却揚了起來。

  「爲什麽讓周夏代表爺爺去啊!我不行嗎?」

  「周揚塵,你胡說什麽呢?」

  趙韵趕緊制止兒子繼續胡言亂語。

  「不是……我姐那麽如花似玉,要是被溫徹那個小混蛋看上了怎麽辦?我是男的我不怕!」

  周揚塵那麽一開口,他的父親周淩書被飯噎的是吃不進吐不出。

  趙韻趕緊說:「揚塵是好意,擔心他姐姐。」

  周淩玥立刻也笑了:「揚塵,看不出來你和小夏感情那麽好了呢?剛才連塊兒肉都要跟你姐搶。」

  「那不一樣。這是我家的五花肉,只要是我們家的人吃了,我無所謂。但是周夏是周家的白菜,不能讓外面的猪給拱了!」

  周淩書那口飯是徹底噴出來了。

  周淩玥也捂著肚子笑了。

  「誰是白菜,誰是豬啊!」

  周夏是真的要揍周揚塵了。

  「好好好,你不是白菜,你是猪,可以了吧!」

  周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淩玥,那你要照顧好周夏。溫徹在外面的口碑是不好。」

  「當然了,有我這個姑姑在,溫家那個混蛋小子能幹什麽啊。」

  晚飯之後,也沒見周揚塵像從前一樣立刻溜走,而是在那裡擺弄著周夏拼好的模型

  周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周揚塵一回頭就看見周夏擠出一個醜炸天的鬼臉,嚇得他差點把一排模型全撞倒。

  「你幹什麼啊!嚇死人你賠得起嗎!」

  周夏呵呵笑了,凑過去問:「你說實話,真覺得我如花似玉啊?」

  周揚塵嫌弃地直接推開她的臉。

  「只要是個母的,在溫徹的眼裡就是如花似玉了。」

  「哦。」周夏作勢就要轉身。

  周揚塵又把她給拉了回來,一本正經地說:「你明天不要化妝,隨便穿點什麼去就好。」

  「啊?那不禮貌吧?」

  「除了吃東西,什麽也別說。最好吃滿臉都是!」

  「你是有多討厭我啊。」

  「我……你真的如花似玉好了吧?你好看的不得了行了吧。你就當給其他女人機會,遮掩一下自己的光芒,低調,低調可以了吧?」

  周揚塵那著急的樣子,讓周夏快要忍不住大笑出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感謝我在你的心裡有著那麽完美的形象!」

  但是到了第二天,周淩玥還是親自來幫周夏打扮了,還帶上了她的化妝師。

  「姑姑,要這樣子嗎?」

  周淩玥親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當然要啊。其他人都化了妝,難道你素面朝天地過去啊。」

  周淩玥還特地跟化妝師說:「別給她畫大濃妝,要自然一點。」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周夏站在鏡子面前都差點認不出自己來。

  姑姑給她挑了一件黑色的小禮裙,看似深沉,但領口斜著的那片碎鑽很別緻,就像是被銀河點綴的夜空一樣。

  裙子後背露出了一小片肌膚,正好能隱隱看見周夏的肩胛骨。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被禮裙一襯,有一種引人遐思的美感。

  「姑姑,這個高跟鞋我真穿不來……」

  周夏看著那雙鞋子就發怵。

  「沒關係,穩著呢,不信你穿著試試。而且五公分都不到。」

  周夏被周淩玥扶著走了兩圈,好像真的挺穩。

  「你看,放心了吧?」

  溫太太的生日宴確實很簡單,只是在一家餐廳的大包厢而已,赴宴的也都是溫太太的姐妹朋友,大多都比較有涵養。

  周夏是被周淩玥牽著手帶進去的,溫太太與周淩玥寒暄了兩句,目光就落在了周夏的身上。

  「這就是周老爺子的孫女周夏吧?真是可愛啊!」

  周夏不好意思地向溫太太問好,表示自己是代爺爺來的,還將爺爺準備好的生日禮物親手交給了對方。

  周夏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挽著一個身形高挑玲瓏有致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海麗來了,這回總算帶上男朋友了啊!」

  一種女賓們都笑了起來。

  周淩玥靠在周夏的耳邊說:「這位就是沃達森集團ceo高恒的首席秘書海麗。她身邊的這位我倒是沒有見過。」

  周夏的目光追隨著這對出衆的男女,男人微笑著替海麗拉開椅子,然後摁著胸前的領帶坐了下去,落落大方地和海麗一起向溫太太問好。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還對周夏說「我喜歡你」的洛衍之。

  那一刻,她楞住了。

  一種奇怪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浮上她的心頭。

  她越是告訴自己別看,就越是忍不住去看他。

  周夏幷不是第一次見洛衍之穿著西裝的樣子。

  上一次是他和高恒一起參加慈善晚宴,身姿挺拔周身上下流露出的是冷睿與持重。

  而今天的他,卻溫如良玉。

  一邊照顧著身旁的海麗,一邊與其他賓客們游刃有餘地聊天。

  周夏吸了一口氣,强迫自己收回視綫。

  洛衍之是知道從他進來開始,她就看著他了。

  他萬分坦蕩地回視向周夏,笑了一下。

  很簡單的一笑,却仿佛撥亂了一切。

  周夏是真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他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仿佛和海麗出雙入對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周夏立刻轉過了視綫,和姑姑周淩玥聊天。

  他和誰在一起並不關你什麼事。

  一句「我喜歡你」而已,本來就難辨真假。

  信了,她就傻了。

  但是那種失望的感覺,就像悄無聲息决堤的潮水。

  心裡面很澀,而喉嚨裡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等到桌上的飯菜上上來,周夏也嘗不出什麽味道來了。

  她只想這頓飯早點結束,她能早點回家。

  對面的洛衍之給海麗舀了一勺海參,海麗笑了,腦袋側向洛衍之的肩頭。

  周夏心裡想到的是那句「秀恩愛,死得快」。

  周淩玥看向溫太太:「誒,怎麼沒見溫徹啊?媽媽過生日他也不現身?」

  「那個孩子不知道又去哪裡野了……和我在一起哪裡有自己玩有意思啊。」

  溫太太表面上不在意,但是眼底的落寞却很明顯。

  這時候旁邊一位女賓夾菜的時候,芋圓滑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周夏的腿上。

  「哎呀,周小姐,真是對不起啊!」

  「沒關係!我去擦一下就回來!」

  周夏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雖然脚上的鞋跟幷不高,但還是需要保持平衡,周夏緩慢地走向這間包厢的洗手間。

  明明是小心和緊張,但是看在溫太太的眼裡却變成了嫻熟優雅。

  「還是周家的女孩兒有儀態。」

  溫太太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會意,立刻跟著一起稱贊周夏。

  什麼學識高、見聞廣、優雅知性之類。

  洛衍之卻在心底一陣輕笑。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剛才周夏有多緊張和害怕會摔倒。

  她一點都不喜歡束縛,寬大的襯衫和永遠不用擔心跌倒的球鞋更適合她。

  此時的她微微握緊的手指,比平日裡更加拘謹的步伐,以及……

  當洛衍之的視綫撞上她後背那一小片雪白。

  整個空間驟然坍縮一般,他的視線被牽引著根本無法挪開。

  他的喉間仿佛噎著一根烟,明明滅滅,將熄不熄。

  他想要將它嚥下去,卻沒想到連肺都跟著燙起來。

  他抬起手,扣住自己的領帶,食指伸進去想要一把將它拽下來,但是這樣的場合不可以。

  她已經側過身,走進洗手間了。

  洛衍之面前的酒杯裡盛著小半杯水,他要開車所以不飲酒。

  當洗手間的關門聲響起,他的旖念戛然而止,可是抬起手來咽進喉嚨裡的冰水却像是酒精一般,沿著咽喉一路揮發,不過是一口灼熱的呼吸,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滾起來。

  他對著每一個與他交談的人微笑,但是腦海却完全放空,有的只是她纖細的後頸一路蔓延而下的純淨的雪白,仿佛在等待他留下印記。

  這時候,宴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機車夾克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髮絲有點淩亂,右手抱著一大束的花,嘴上噙著一絲任性和不羈的笑。

  「媽--生日快樂!」

  賓客們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溫徹來了!」

  「快快快坐下!坐你媽媽身邊來!」

  這時候,周夏推開門,一走出來就撞上了邁開大步走進來的溫徹。

  溫徹下意識就用肩膀頂開靠近自己的人。

  周夏的鞋跟一歪,瞬間就跌坐下去。

  「哎喲!周小姐!」

  洛衍之一驚,摁下酒杯就要起身,但是却被一同起身的海麗給擋住了。

  溫徹的反應很快,立刻伸手一撈,就扣住了周夏的腰。

  他的個子高,手臂向上一抬,幾乎把周夏給抱了起來。

  周夏的脚尖踮著地,抬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還在驚恐中沒有回過神來。

  溫徹心裡還想誰家來的女人走路都不看道,低下頭來正好對上周夏的眼睛,那句話就梗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這個女孩兒和他見過的那些驕矜的小姐們不同。

  她的眼睛明澈,哪怕是受到了驚嚇,在驚恐之後,逐漸浮現出坦然。

  她的臉很小,有點孩子氣的圓,鼻尖也是小小的。

  「謝謝。」

  女孩兒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溫徹放開了對方。

  然後他發覺,抱著她和放開她的重量是差不多的,只是臂彎之間變得空了。

  大家都在詢問周夏是不是沒事,周夏低著頭謝謝大家,然後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的腳踝很疼,疼的要命。

  被溫徹撞的那瞬間,她崴到了。

  大家紛紛坐了下來,洛衍之看向對面的周夏,她低著頭抿著嘴。

  洛衍之知道,她崴到了,肯定很疼。

  你穿著白色的平底鞋很好看。

  如果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讓你穿不舒服的鞋子。

  不用在乎別人是否覺得你優雅,我只要你在我身邊無所顧忌地笑。

  「媽--生日快樂!我特地給你選的,每一支都是最完美的!」

  溫徹低下頭來在溫太太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溫太太的笑容立刻明麗了起來,抱著那束花看了很久。

  溫徹大剌剌在所有人的身邊坐下,右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等著服務員把餐具上上來。

  「你還說溫徹不知道去哪裡玩去了,明明是給你選花去了,真是有心的孩子!」

  雖然明明知道買束花可能就是順帶的,但是被人這麼說,溫太太還是很高興。

  「溫徹是長大了,前段時間我家那位五十歲大壽,溫徹就找人去給我們家送了副陳年遙大師的荷葉戲蝦圖!」

  說話的是蒙太太,她的丈夫是國內知名安全氣囊生産企業淩和製造的首席財務官蒙偉。

  「是嗎?陳大師的畫作?」

  「是啊,挂在我家那位的書房裡。我給拍下來了,你們看看。」蒙太太將手機遞了出去。

  總所周知蒙偉在藝術上品味一流,收藏了很多名家名作,他最喜歡的就是陳年遙大師的畫作。

  在場的人都接過了蒙太太的手機,一邊欣賞一邊稱贊大師的筆法如何飄逸靈動。

  手機傳到了洛衍之和海麗那裡。

  海麗端著手機,靠向洛衍之:「一起欣賞一下。」

  當海麗將手機畫面放大,洛衍之不動聲色地微微抬了抬眉稍。

  「中國的水墨畫就是很有靈韻。」

  洛衍之輕笑著向海麗點了點頭,然後他將視綫隨意地瞥向對面。

  周夏正側著臉和周淩玥說話,頸部的綫條拉起,形成一道似乎等著被人咬斷的綫條。

  她領口那一片碎星,隨著她說話時的顫動而閃爍,無形之中蘊生出一股力量,牽扯著他的視覺神經。

  但是洛衍之的視綫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看向溫太太,停留在了溫徹的身上。

  溫徹沒有抬筷子夾菜,對身邊人的說的話也是隨口敷衍,只有溫太太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笑著看向對方回答兩句。

  在談話的間隙間,他低著頭,目光却瞥向了周夏的方向。

  她正在笑,原本圓圓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小小的虎牙若隱若現,帶著孩子氣的爛漫,和這張桌上坐著的所有人似乎都不一樣。

  鮮活而靈動,却比陳年遙的水墨畫更色彩明亮。

  一開始溫徹只是瞥她兩眼,當溫太太和其他女賓閒話家常的時候,溫徹的視綫就直接毫不掩飾地看著周夏。

  洛衍之側過臉,嘴角扯起冷厲的笑意,手指滑過酒杯的邊緣。

  他太瞭解當一個男人那樣看著一個女人是什麽意思了--

  那是衝動湧上頭頂,蓄勢待發的前兆。

  「衍之,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洛衍之淡淡地回答。

  溫徹靠向自己的母親,小聲說:「媽,你不是說周老爺子的孫女也會來嗎?」

  「來了啊,你剛才不是撞到人家了嗎?我很喜歡那個女孩,看起來多乖巧?」

  對於溫徹來說,讓他感興趣的幷不是周夏看起來的那溫順脾氣好的樣子,所謂乖巧的女人他已經碰過很多個了。

  所有的「乖巧」背後,都有她們的企圖。

  要麽物質,要麽面子。

  但是當周夏撞上他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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