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汪來喜點頭道:“大夥要搞清楚,‘白麒麟幫’這一撥熊人,專門靠打家劫舍、擄人綁票為業,若是在其淫威之下,只求順受,不圖反抗,必然事故迭起,後患無窮,他們待趕盡殺絕,我們就拿命硬頂,鹿死誰手,猶未可言!”‘
繆千祥咧嘴笑道:“拼一場也罷,‘血合字會’、‘雙老閣”我們都不怕,還會含糊了這幾個東西?”
眼睛不停的眨著,姜福根似乎並不若他三位兄弟那樣膽壯氣豪:“銀子湊不齊,當然只有硬抗,問題是,我們拿什麼力量跟人家抗?單以我們四個人的能耐而言,恐怕挺不過莊有壽那一票亡命之徒!”
汪來喜沉沉的道:“我早提過,兵在精而不在多、鬥力不若鬥智,前些時日,水裡火裡我們也進出好幾次了,亦不見哪一個挺了屍,固然運氣佔了一部份,但誰能說我們毫無計謀機智?我們不想流血拚命,事到臨頭卻非得面對現實不可,人要朝下活,就得自己求取生存之道,兄弟們,挺上了!”
繆千祥猛一拍手:“兄弟同心,黃土變金,是死是活,都非要和他們抗爭到底不可!”
聳聳肩,姜福根道:“你們別以為我孬種,我可是他娘的就事論事,謀定而後動,既然大家全是一個想法,我也沒有話說,拼就拼吧!”
潘一心道:“還得靠三哥出點子,設謀略,如果正面蠻幹,我們只怕勝算不大!”
摸著下巴,汪來喜道:“當然要以智取,無論我們實力如何,卻投鼠忌器,別忘了豹哥還在人家手裡!”
繆千祥有些急切的道:“來喜哥,你現在心裡有沒有什麼定見?”
汪來喜笑笑道:“你真把我當成諸葛亮了?莫急,我說樁兒,容我好生尋思尋思,包管能想出個巧法子來整治那些狗操的貨!”
暈黃的燈火又在輕搖,汪來喜的面孔上便幻映著如波的光紋,他不再講話,眼睛上瞅著屋頂不動,誰也不知道他又神遊到哪一計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