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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第47章
第 47 章

  內間光線昏暗,系統特有的鮮紅光芒映得沈離原本柔和的面部輪廓有些幽深, 他沉沉地看著那道熟悉無比的暖光, 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沈離才重新咧開一個微笑:「原來是你啊, 好久不見。」

  系統管理員003落到沈離面前,光芒微微閃動:「宿主動作太慢了, 竟然花了這麼久才集齊三樣法器。」

  沈離向後仰倒, 靠在床頭幽幽道:「你又沒告訴過我,集齊了三樣法器就能讓你重新回來。」

  「現在知道也不遲。」003平靜無波的系統音從光芒中傳出來,「宿主已經在這個世界耽擱很久了,現在三件法器已經找到,第四件法器也即將到手, 就差最後那件……」

  「等等, 」沈離眯起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第四件法器即將到手?」

  003詭異地停頓一下,繼續平靜地解釋:「雖然無法與宿主直接取得聯繫,但系統能夠知曉宿主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行為。」

  「也就是說,就算到了這裡, 我仍然在你們的監視之下……」沈離閉了閉眼,意味不明地輕嘆一聲, 道, 「行了, 說吧, 最後一件法器去哪裡找?」

  003:「最後一件法器不需要找。」

  「什麼意思?」

  「那樣東西, 其實你早就遇到了。」鮮紅的光芒在虛空中變換模樣,無數細碎的星光重新打碎凝聚,匯聚成一枚精緻小巧的玉符模樣。

  這東西,沈離的確並不陌生。

  他眼睛微微睜大,眼底映著那鮮紅的光芒:「……白玉符。」

  白玉符是天渝國君歷代傳承的寶物,祁長昭繼位後一直隨身攜帶,亦是天渝國君象徵身份之物。

  「不錯,就是白玉符。」003道,「當初祁長昭利用白玉符獲取了古銅鏡的所在,又從你身上盜取古銅鏡,推演出了同心鈴與沉香爐。不過幸好,你率先將法器取回。沒有三把鑰匙在身,他推不出下一樣法器所在,這是我們的機會。」

  沈離敏銳地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異樣:「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他一定會阻攔我似的?」

  003一時語塞。

  沈離道:「倘若祁長昭與溫執風一樣,尋找法器只是為了探尋那傳聞中的時空之門,我為何不與他合作?他是天渝國君,又修為高深,有他幫忙,最後一件法器不是垂手可得?」

  「他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

  沈離眼底閃過一抹嘲弄的笑意,故意道:「說起來,這個世界與主世界斷開聯繫,你無法發佈任務。是不是也意味著,這裡不必像上個世界那樣,百年內沒有完成任務便會導致世界被摧毀?」

  「……你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在這裡過得還不錯。」沈離不以為意地笑笑,「反正這個世界不會被摧毀,我在這裡多留幾年,等什麼時候玩膩了,我再去尋那最後一件法器也不遲。」

  「你瘋了嗎?」003聲音急促起來,「你難道不想回家了?只要取得五件法器就能離開這裡,你何必耽擱時間?難道你真那麼喜歡祁長昭?」

  沈離毫不隱瞞:「對啊,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

  系統古怪地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那道光芒才重新飛到沈離面前,003的聲音再次從裡面傳出來:「你不是想知道,祁長昭究竟隱瞞了什麼嗎?如果我告訴你,他一直在騙你……」

  沈離的神情變了。

  系統壓低的聲音被吹散在黑暗的臥房裡,沈離緊緊盯著眼前那道鮮紅的光芒,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褪得乾乾淨淨。

  ……

  書房內,祁長昭坐在桌案前,正垂眸思索什麼,面無表情的臉上如結冰霜。

  門外傳來沉悶的擊打聲與低吟,須臾,有人敲響了門。

  「進來。」

  北玄推門而入。仍是深夜,從微掩的房門可看見庭院內跪了幾名黑衣男子,在森冷的月光中,各個傷痕纍纍。

  北玄道:「陛下,我們抓到的這幾個人都是死士,且他們並不知道派他們來的人是誰。上家只說讓他們來偷一樣東西,他們甚至連陛下的身份都不知道。」

  祁長昭問:「那他們拿到東西,準備交到哪裡去?」

  「說是據此地不遠處的一座荒山中。」北玄道,「那荒山人煙稀少,他們只需將東西放到一座廢棄石碑上即可。」

  「報酬呢?」

  「在他們行事之前已經給過了。」

  祁長昭指節在桌面輕輕敲擊,淡聲道:「派人沿著這條線繼續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誰想要那東西。」

  「那幾名殺手……」

  「殺了,都處理乾淨些。」

  「是。」

  北玄回身合上房門離開。數道劍光在房門上一閃而過,甚至並未聽見絲毫呼喊,門外只餘接二連三重物落地之響。

  門外寂靜片刻,只聽得一聲侷促的聲音響起:「皇、皇妃?!參見皇妃,您怎麼會來這裡?」

  祁長昭神色一變,霍然起身推開房門。

  庭院中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一開門便聞到濃郁的血腥之氣。沈離站在院子裡,隔著橫七豎八的屍體,與祁長昭遙遙對視。他身上只披了件單薄的外衣,沐浴在月華下,神情看上去不知怎麼有些憔悴。

  祁長昭快步走上前,一把將人扯過來。山中夜晚寒意深重,沈離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雙手冰冷至極。祁長昭把他的手放在掌心小心攏著,輕聲道:「不知道晚上會冷麼,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沈離抬頭怔怔地看著他,凍得發白的嘴唇顫了顫,什麼也沒說出來。

  祁長昭把人摟進懷裡,回頭對院中的侍從道:「拖下去,沒看見皇妃在嗎?」

  「是、是!」

  侍從們手忙腳亂要將屍體拖走,沈離這才回過神來,不以為意地笑笑:「沒事,不就是殺了幾個人,嚇不到我,你真把我當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了?」

  祁長昭沒答話,摟著人回到書房裡。

  屋內點著祁長昭慣用的暖香,沈離站在桌邊,很快從身後被人擁住。

  「怎麼了?」祁長昭在他耳邊輕聲問,「做噩夢了?」

  沈離:「沒有,就是睡不著,想……見見你。」

  祁長昭一怔,嘴角旋即抿開一個笑意:「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天都沒亮呢,就這麼想我?」

  「嗯,想你了。」

  祁長昭唇邊的笑意似乎收斂了些,沒再說什麼,摟著沈離繞過桌邊,在軟椅上坐下。軟椅坐下兩個成年男子顯得有些擁擠,二人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起。

  祁長昭從身後摟著沈離,把他的手放在手心細細地暖著:「阿離,到底怎麼了?」

  「沒事。」沈離搖搖頭,又問,「查得如何,找到幕後黑手了麼?」

  祁長昭:「沒有,對方早有準備,派來的都是死士,就算抓到幾個人也沒用。」

  沈離垂眸不答,祁長昭以為他是擔心,溫聲勸慰道:「沒關係,我已派人繼續去追查,別擔心。」

  沈離輕輕應了一聲,深吸一口氣,將手抽了出來。

  他從儲靈戒中取出一壺酒,放在桌上,神色自然道:「忙了一夜很累吧,我去汴都買了酒,喝點麼?」

  祁長昭眉頭微皺:「汴都?難怪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想喝酒讓下人去買不就行了,你這……」

  沈離嘴唇輕抿,含糊地打斷他:「御劍去的,沒花多少時間。」

  「還御劍?」祁長昭眉梢一揚,責備道,「都說讓你不要亂用靈力,回頭再難受當心我不管你了。」

  沈離自顧自取了兩個杯子,倒滿了酒,許久才輕聲問:「……你會不管我麼?」

  「我要真能不管你就好了。」祁長昭無奈苦笑,洩憤地捏了捏沈離的側臉,「可我捨不得,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沈離把杯子遞給他,笑了笑,「別說這些了,喝吧。你累了一夜,喝完也好早些休息。」

  祁長昭卻沒動。

  他攬在沈離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下巴枕在沈離肩頭,意有所指含笑道:「都坐在我懷裡了,還要我自己喝?」

  沈離動作頓了頓。

  對方溫熱的呼吸就打在他耳邊,沈離偏過頭,那張雙精緻的眉眼深深地看著他,眼中帶著熟悉的繾綣深情。

  他與祁長昭對視許久,輕輕笑了起來,將酒杯送到祁長昭嘴邊。

  祁長昭就著他的手飲下那杯酒,沈離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被人扳過下巴,狠狠吻了上來。

  清冽的酒香充盈整個口腔,沈離在對方充滿攻擊性的親吻中不斷後退,直到脊背抵上桌案邊沿。

  他無路可退,被迫與對方在口中分完了這杯酒。

  祁長昭眼底微微發紅,他直起身,一把掃開桌上的東西,重新把沈離按在桌面上。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覆上來。

  沈離被吻得呼吸困難,他餘光看見那壺酒終於從桌邊滾落下去,酒壺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濃郁的酒香霎時充盈滿室,沈離只覺自己像是被浸在溫熱的水流中,意識昏昏沉沉,本能地回應起這個吻。

  直到一雙手從他衣襟探了進去——

  「別……」沈離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了祁長昭的手腕。

  祁長昭的動作忽然停了,他抬起頭,湊上去細細親吻沈離擒著水霧的眼睛:「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他聲音低啞,輕輕喘息著,似乎正壓抑著什麼:「你明知自己身體如今這樣,我根本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招我呢?」

  沈離手指輕顫一下,鬆開了手。

  他別過頭,眼中閃動著細碎的光芒:「怎麼又怪我了,明明是你胡鬧,我好不容易買來的酒……」

  「怨我,改日我親自去買酒給你賠罪?你想要多少都行。」祁長昭在他唇邊纏綿又輕柔地啄吻著,輕聲道,「困了,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沈離閉上眼:「好……」

  書房內室有專供休息的小榻,雖比不上臥房的床榻寬敞,但躺下兩個人也綽綽有餘。祁長昭將沈離抱到小榻上,自己也在他身邊躺下。

  沈離靠在祁長昭臂彎裡,抬頭凝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一夜未眠,祁長昭像是真有些累了。他眼眸微闔,笑著把沈離的腦袋按在自己脖頸間:「受不了你那麼看我,不許看了。」

  沈離呼吸間儘是這人身上的冷香,他在對方懷裡輕輕蹭了蹭,呢喃道:「可我想看你。」

  祁長昭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那就明日醒來再看,讓你看個夠。」

  沈離眼眸輕顫,咽喉像哽著塊巨石,許久才發出微微發顫的聲音:「好啊……」

  祁長昭沒有再回答。

  他合著眼,呼吸輕而平穩,像是已經睡著了。

  沈離把頭埋在他肩窩,不知過去多久,才緩慢坐起身:「003。」

  003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迷藥已起作用,四個時辰內他不會醒來。」

  可沈離只是垂眸看著祁長昭沉睡的側臉,像是在用視線一寸一寸描摹他的輪廓,久久沒有回應。

  「宿主?」

  沈離把祁長昭身體放平,取過薄毯蓋在他身上,才輕輕道:「他為什麼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他只是沒想到你會察覺他的計劃吧。」003道,「別耽擱時間,這迷藥只能持續四個時辰,以你現在的靈力,就算一路御劍,四個時辰也不夠你離開長麓境內。」

  「我知道了。」沈離打斷那個聲音,俯下身,在祁長昭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同時,他伸手探入祁長昭懷中,摸出了那枚白玉符。

  「晚安,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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