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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第3章
☆、第3章 第 3 章

  被刺中心臟的女人張了張口,嘔出大口黑血。白衣道長抽出長劍,女子的身體無力跌落在地,眼神終於徹底黯淡下來,不再動了。

  白衣道長收了劍,這才回眸看向沈離:「公子沒事吧?」

  他的聲音清冽,仿若玉石相擊,怪好聽的。

  ……好聽得還有點耳熟?

  沈離歪了歪腦袋,不等他想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白衣道長又上前一步,垂眸看向他:「怎麼,受傷了麼?」

  這道長方才應敵時,眼中分明是凌冽冰冷的模樣。可此時對上沈離,那雙狹長的眼眸垂下,漆黑的眸子認真看向他,像是關切,又絲毫不讓人覺得僭越。

  沈離在那眸光中失神一瞬,醒過神來:「我沒事,多謝道長——」

  沒等他說完,眼前的人忽然傾身,冰冷的手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腕。

  這人原本就比沈離高了不少,這樣傾身下來,似乎一抬手就能將沈離攏在懷中,更何況他還抓著沈離的手。

  作為陌生人而言,這動作著實有些親密了。

  沈離心跳莫名快了幾分,下意識抽出了手。

  白衣道長直起身,聲音平穩道:「脈象並無異樣,果真沒有受傷,如此便好。」

  他唇邊始終擒著恰到好處的溫雅笑意,堂堂正正,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

  ……倒讓沈離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沈離侷促地轉開目光,白衣道長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溫聲道:「此地危險,還是快些離開才好。與我來吧。」

  「……好。」

  他重新背起倒在桌邊的白景行,回到那白衣道長身邊。

  白衣道長的目光在他身後的少年身上停頓片刻,眸光中似是帶上幾分不悅。

  沈離心底咯噔一下。

  為了避免麻煩,方才救下白景行後,沈離用法術隱藏了他眉心的魔族印記,也順道幫他掩蓋了體內的魔息。

  按理說,旁人應該察覺不到他的身份才是。

  難不成,這位道長竟有如此厲害,一眼便識破了他的法術?

  可白衣道長沒說什麼,轉頭朝外走去,聲音卻陡然冷了不少:「我們走吧。」

  好端端的……怎麼好像生氣了?

  沈離一頭霧水,可白衣道長並未給他提問的機會,很快走遠了。沈離只能跟上去。

  天邊陰云聚攏,像是又要落雪。

  村子裡起了層霧氣,整個村落死氣沉沉,死一般的寂靜在週遭蔓延開。

  沈離沉默地跟在白衣道長身後,正想開口,忽然聽得吱呀一聲。二人前方不遠處,一間屋舍的大門忽然開了。

  一間間屋舍的大門接連打開,村民陸續從屋內走出來。

  與方才那女子相同,他們面色慘白,四肢僵硬,臉上皆是空洞的神色。

  像是發現了沈離他們的存在,村民臉上頓時顯出猙獰模樣,快速朝他們撲來。

  同時,一道銀白陣法從他們站立的位置展開,陣法外豎起光壁,將氣勢洶洶的村民盡數抵擋在外。

  沈離問:「這些人到底——」

  白衣道長回眸掃了眼背在身後的人,輕聲開口:「衝著他來的。」

  沈離一怔,頓時明白過來。

  他在上個世界見過類似的東西,這些是人死後異變的活屍,不懼陽光,不懼外力,會受人血肉的影響,肆意攻擊別人。

  白景行身上帶著傷,血氣外洩,因此沈離背著他進入此地時,便已經被這些活屍盯上了。

  沈離嘟囔一句:「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上個世界有這東西倒還說得過去,可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明明是本宮廷小說,怎麼也玩這套設定?

  原小說設定中,修真極為普及,許多富貴人家都會將家中子女送去仙宗修行,成年後再歸來。

  天渝國君祁長昭,在繼承國君之位前,便曾在仙宗中最為神秘的歸墟劍派修行。

  歸墟劍派從不參與任何宗門事務,更無人知曉歸墟劍派落址何處。修真界只知,歸墟劍派所出的弟子皆是修為高深、天賦卓絕之輩。

  不過,這一切只是作者為了蘇暴君強加的設定罷了。

  縱觀整本小說設定,修真界靈力衰竭,一眾仙宗魔道皆在風雨飄搖之中。唯獨祁長昭,出身歸墟劍派,修為高深莫測,縱觀天下無人可與之匹敵。

  可除了這些背景設定外,修真的內容在小說裡沒有半毛錢作用。

  因此沈離並沒有在小說裡讀到任何有關這種活屍的信息。

  一道劍嘯劃破天際,將沈離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他抬眼看去,數道劍影從空中直掠而下,刺入圍聚在陣法外的村民體內。滾滾靈力散去後,村民已經接連倒地。

  數道人影從劍光中顯出身形。

  這些人皆穿著墨色衣袍,與沈離先前在杉林中遇見的那批仙宗弟子打扮別無二致。

  ……哦豁。

  沈離下意識將身後的魔族少年背得穩了些,讓他腦袋埋在自己肩頭,擋住大半張臉。

  為首那名弟子五官俊朗端正,頗為英氣。

  他走上前來,朝二人行了一禮:「在下春歸樓弟子秦牧之,諸位可有受傷?」

  不等沈離開口,白衣道長率先道:「我們只是路過此地,並無大礙,多謝春歸樓出手搭救。」

  秦牧之看了看他佩戴在腰間的仙劍,又問:「不知道長師承何處,該如何稱呼?」

  白衣道長回答:「云游四方,並無歸處,喚我霽云便可。」

  原來他叫霽云。

  ……名字還怪好聽的。

  沈離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卻聽秦牧之又道:「此地名為柳堰村,乃春歸樓境內。這些時日,週遭許多村落都出現了這種活屍,這已經是第四個遭殃的村子。」

  「……我看這位公子背著那人像是受了些傷,風雪漸大,若諸位不嫌棄,可與我去派中暫歇一夜。有關於柳堰村之事,我們也有些事情想詢問幾位。」

  沈離連忙道:「我們還有要事,就不——」

  霽云卻開口打斷他:「住一夜也無妨。」

  「可是……」

  沈離正想說什麼,霽云忽然偏頭,在他耳旁壓低聲音:「聽我的,不會有錯。」

  那雙眼眸溫和,眼中倒映著他的模樣,好似帶著某種令人信服的力量。恍惚間,沈離甚至從這雙眼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沈離一時失神,輕聲應道:「好。」

  春歸樓距離這村落不遠,秦牧之帶著他們御空而行,很快便到了春歸樓的山門口。

  三人被安頓在一處庭院中。

  安頓好他們後,春歸樓弟子合上房門離開。

  沈離將白景行放在床榻上,霽云走上前來,低頭探入他的靈脈。

  霽云道:「經脈有損,須得儘早醫治。」

  沈離忙問:「道長能救他嗎?」

  霽云掃了他一眼,語氣似有不悅:「你自己都自身難保,為何要救他?」

  沈離沒說實話:「路見不平,順手救個人罷了。」

  霽云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一粒丹藥,喂給白景行服下。

  「此藥能暫時護住他的心脈,過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了。」

  說完這話,霽云走到桌邊坐下,取過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沈離回頭,凝神看著對方的動作,一時沒有說話。

  霽云似有所感,抬起頭來,平靜與他對視。

  沈離一動不動等待著,可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系統呢???

  那可探知旁人身份背景的輔助功能,他先前在云景行和陌生女子身上已經成功過兩次。

  怎麼到了這人身上,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說起來,方才見到春歸樓弟子時,這系統也沒吭聲。

  難不成這麼快就壞了?

  沈離皺了皺眉,走到桌邊,問:「道長為何要答應春歸樓弟子來此?」

  霽云沒急著回答,他推了個茶杯到沈離面前,反問道:「公子怎麼稱呼?」

  沈離遲疑一下,道:「……阿離。」

  「阿離……」霽云眼眸微動,眼中重新帶上笑意,「很好聽的名字。」

  霽云繼續道:「方才那位名叫秦牧之的弟子已經言明,此地近來連續出現異樣,他們查不到異變根源,但偏偏我們又恰巧出現在那裡,他們恐怕……並不信任我們。若我們方才執意要走,恐怕已經與春歸樓的人打起來了。」

  「真打起來倒也不怕,只不過……若是這樣,必然鬧出不小動靜,阿離的行蹤可就暴露了。」

  沈離一怔:「你怎麼知道——」

  霽云平靜地看他:「阿離身上的衣服材質不凡,這附近,恐怕只有白玉京的人能穿得上這種材質的衣服。更何況……你穿成這副模樣,不是明擺著將破綻暴露給我麼?」

  沈離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

  這一看,的確看出些不對來。

  堂堂天渝國君,就連裡衣也是水色雪綢所制,其上繪製云紋,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可穿在他身上,卻是十足古怪。

  那衣服實在太不合身了。

  他赤腳踩在地上,身上單薄的衣服鬆鬆垮垮,袖口長了一大截。靠得近了,甚至還隱約能看見領口處透出的些許曖昧紅痕。

  怎麼看都像是從哪個有錢人家逃出來的……男妾。

  雖然似乎也沒什麼錯。

  沈離耳根一燙,下意識扯了扯衣領。

  沈離問:「道長為何幫我?你不擔心我真是天渝國的逃犯?」

  「你不像。」霽云的手指撫過杯沿,淡聲道,「我曾聽聞,天渝國近年由於先帝陛下重病纏身,朝政荒廢,皇族更是荒淫無度,最喜從民間捉拿民女少年,以供賞樂。」

  他的話點到即止,像是顧忌沈離的顏面,沒有再說下去。

  沈離恍然大悟。

  他在系統給的資料裡的確看過,天渝國一眾王公貴族荒淫無度,更是養了許多男寵禁.臠。

  此人恐怕是將他當做了哪家王公貴族私逃出來的男寵。

  想到這裡,沈離頓時釋然了。

  他思索一下,垂下眼眸,眼中立即泛起水汽:「我……我的確是私逃出來。」

  霽云飲茶的動作一頓,沈離繼續演:「我的家境貧苦,我父母將我賣給貴族人家。那主人家聽說腦子不大好,喜怒無常,以折磨別人為樂,我……我是費了許多力氣才得以逃出來的。道長一定要救救我,我若是被抓回去,他們一定會將我鎖在屋子裡,日夜折磨……」

  霽云握著杯子的手背青筋暴起,手一抖,濺出幾滴滾燙的茶水。

  沈離關切問:「道長當心啊,燙不燙?」

  「沒事……」霽云斂下眼,藏去眼底洶湧的陰鷙,竭力平心靜氣道,「我是感懷你的遭遇。」

  果然是個好人!

  沈離內心感動不已,越演越來勁:「你都不知道,那人其貌不揚不說,卑鄙又下流,滿腦子污穢之物……」

  他話還沒說完,霽云霍然起身。

  沈離一怔,卻見對方只是伸手在右手佩戴的儲靈戒中輕輕一轉,一道微光從儲靈戒中透射而出,落到桌面。

  光芒散去後,桌上出現一件嶄新的衣袍。

  霽云將衣袍遞給沈離,仍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調:「先將衣服換了,這些事情……我們容後慢慢再說。」

  沈離抬眼看他,默默嚥下到了嘴邊的話。

  怎麼這人忽然這麼生氣?

  一定是在同情他的遭遇吧。

  這年頭,這麼容易輕信別人的人已經不多了。

  沈離一邊在內心感慨,一邊伸手接過衣物:「多謝道長。」

  霽云卻沒放手。

  那人抬起頭來,認真看向他:「可需要我幫忙?」

  沈離猛地嗆了一下。

  這人為什麼能用這種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種輕浮的話?

  若非霽云仍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險些都要以為這人在故意調戲他。

  沈離一把將衣服扯過來:「不、不必了!」

  他拿著衣服走到內室的屏風內,緩慢除下了身上那件從祁長昭寢殿內順出來的裡衣。動作間,不小心牽扯到身後隱隱刺痛的部位,沈離咬牙切齒地抽氣。

  那狗皇帝……

  他若是找到回主世界的法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狗皇帝的狗頭擰下來!

  沈離在心底暗罵,偏頭卻看到屏風上映出的那道挺拔的人影。

  霽云坐在桌邊飲茶,脊背挺直,舉手投足優雅得體,挑不出半分毛病。

  就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溫文如玉的味道。

  沈離頓時覺得舒心了些。

  他這人沒什麼大毛病,只不過重度顏控,尤其喜歡這種性子高冷,但又氣度不凡的高嶺之花。

  可惜,此人一直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沈離不著調地想著,草草換上霽云給他的衣服。

  霽云分明比他高了不少,可給他的這件衣服卻是十分合身,且質地考究,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不過……這人身上怎麼會有他能穿的衣服?

  沈離有些疑惑,卻沒想太多,很快穿戴整齊,走出屏風。霽云依舊坐在木桌旁,靜靜飲茶。

  霽云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卻是彎了彎。

  沈離疑惑地低頭看向自己:「哪裡不對麼?」

  「沒有,只是……」霽云走上前來,將他隨意系成了死結的衣帶解開,聲音溫和,「不會穿衣告訴我便好,怎麼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沈離下意識去推他的手:「我沒有不會——」

  霽云握著他的衣帶,抬眼看他,眼底帶了幾分揶揄的神色:「那怎麼穿成了這副模樣?」

  沈離咳了一下,轉開目光。

  霽云垂下眼,輕聲道:「無妨,我來幫你,很快就好。」

  霽云緩緩解開他的衣帶,細細撫平後,再重新繫上。

  沈離低頭看去,從他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見對方濃密纖長的睫羽,微微蜷曲上翹,配上那雙眼尾微挑的眼睛,竟透出幾分攝人心魂的俊美來。

  有這樣一雙眼睛,面具下的那張臉得有多好看?

  沈離心神一蕩,問:「道長為何要戴面具?」

  霽云動作頓了頓,幫他系好了衣帶,直起身來,面無表情道:「其貌不揚,不敢輕易示人。」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前——

  沈離:道長人美心善快嫁我

  掉馬後——

  沈離:媽的你這狗比離我遠點。

  祁長昭:氣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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