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豬頭肉

　姜沫沫爬上山的時候，就見秦天在溪水邊上架著個火堆，火堆上面架著個小鋁鍋在哪裡煮著什麼，姜沫沫湊上前看掀開蓋子一看，白花花的大米稀飯。

　這米質一看就是姜沫沫之前給他的，如今的稻穀沒那麼大顆粒，土地營養跟不上，稻穀的品種也不行。

　姜沫沫提前給背簍裡放了不少東西。

　經過這兩個月不停的種植收割售賣升級，姜沫沫的扣扣農場已經十級了，十級可以種植西瓜，草莓，蘋果，這幾種普通的水果了。

　但是草莓已經過了季節，姜沫沫除了自己偷吃一點之外，就沒敢拿出來，只在去完鎮上買鹽回來後帶回來十斤的大紅蘋果，還一臉心疼的告訴老娘，一斤要三毛呢。

　每年過年前公社會專門開三天的集會，除了米面糧油這些，其他的農副產品都可以拿去以物易物，賣錢也行，這是每個公社內部默認下來的，不過也僅僅是這三天，蘋果啥的也是可以買到的，一斤也不過是三分錢，可是比起姜沫沫拿回來這三毛一斤的蘋果那實在是差遠了，沒得比。

　姚花枝只氣的戳了下姜沫沫的腦門子，嘀嘀咕咕說女兒敗家，卻手疾眼快的放下三個果子，其他都給收起來了。

　姜沫沫見狀忙告訴老娘，已經給姥姥家送去了五斤，姚花枝雖氣女兒大手大腳，卻對於女兒孝順她娘家人特別的高興。

　西瓜，姜家菜園子種了，饞的不行的時候，姜沫沫就摘了個半生不熟的，和自己農場的瓜換了吃，那叫一個甜啊，用姜爹的說來說，真真是才活明白了。

　姜沫沫給秦天放了一個大西瓜，一大兜子的蘋果，一大捆的芹菜，西紅柿辣椒，茄子，最後則是十斤的麥粒。

　秦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姜沫沫學的，見東西被放在一旁，起身就翻了起來，先找了個蘋果咔哧咔哧的吃了起來，就聽那聲音，就知道這果子有多脆了，脆的一旁不知道吃了多少蘋果的姜沫沫都想再來一個。

　姜沫沫沒理會秦天，先進去山洞去看了下熏了一晚上的豬肉，一個個油光紅亮的，還真是不錯，秦天在後面解釋道：“山壁隔溫效果好，熏出來的肉又乾又亮，再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姜沫沫翻看了下，又轉身看了眼秦天，問道：“昨晚一夜沒睡？”

　秦天瞥了嬌嬌小小的丫頭，淡淡的道：“睡了一會。”

　姜沫沫猶豫了下道：“要不，今兒晚上讓我爹過來守著？”

　秦天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姜沫沫也不多勸，她感覺秦天這人做事情有自己的計畫，他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沒問題。

　把豬肝豬肚收拾好之後，姜沫沫問道：“何亮和你有仇麼？”

　秦天停下了收拾果蔬的手，站起來看著姜沫沫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姜沫沫搖頭道：“我一般不和村裡的知青來往，只是上次你落水，我看到了個一個背影，後來觀察了幾次，那背影和何亮有個七八分的相似。”

　秦天點頭道：“上次就是他推我下水的。”多的話就沒了。

　姜沫沫聳聳肩，就憑你現在的伸手，八頭野豬啊，還叫人推水裡了，你怎麼解釋啊。

　半路上，一出山洞，姜沫沫就把東西放在扣扣農場倉庫，自己則歡快的朝前走，快到家的時候，不但背著框子，還撈出來一大捆豬草提在手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沫沫割了一框子的豬草不說，手裡還提著一大捆，實在是個勤快的孩子呢。

　勤快孩子薑沫沫回到家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兒，姜爹燉豬頭豬腸豬肚啦！

　豬頭做成臘味不好吃，不如滷味香，家家戶戶的調料也有限，於是姜爹和姚花枝商量了下，就把八個豬頭分配好了。

　岳家那邊兩個豬頭，一個豬肚兩幅豬大腸，姜老爺子那邊也是這樣，公平合理。

　剩下四個豬頭，一個大的豬頭一個豬肚和一副豬大腸送給姜爹的朋友陳家，就是之前幫著打聽消息和探訪傻子家的老陳家。

　其他的則全部鹵出來，然後切盤，給關係好的人家多多少少送一點，當然少不了，如今暫時和姜家結盟的秦天了。

　這邊姜爹背著個大簍子送到姜大伯那邊的時候，姜老爺子都驚呆了，看著兩個碩大的豬頭，尤其還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口水差點滴下來，他老人家這輩子對肉到罷了，最愛的就這豬雜碎，鹵出來那叫一個香，如果再能喝上二兩小酒，少活十年都行那！

　姜奶奶的手藝自是不必說，燉肉那真是祖傳下來的，那料調的叫一個香，等肉燉上了，姜爹這才和姜爺爺姜大伯小聲道：“部隊上山獵豬改善伙食呢，豬頭豬雜碎那收拾，就都給我一個朋友，我朋友分了幾個，我這就想著爹和大哥愛吃這一口，連夜和花枝兩收拾了出來，咱一大家子也補一補！”

　姜老爺子小聲道：“你還認識部隊的人？”

　姜爹不好意思的道：“朋友認識，這次得的多，都分了分。”姜爹說的含含糊糊的，一方面是把豬頭的來源解釋了，一方面是不想老爹多問，畢竟部隊屬於涉密單位，他也不用解釋太清楚。

　姜老爺子一副瞭解的點點頭，對於二兒子有了好處就想著大房這邊的人，特別滿意，對著老大道：“豬頭熟了叫大娃給他四叔送半個過去。”

　姜大山忙哎了一聲。

　幾人在裡面說話，姜月娥則皺眉站在窗戶跟前偷聽，姜家大房的嫂子路過看了眼小姑子，直皺眉，這小姑子什麼毛病啊，怎麼還喜歡上偷聽了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偷聽過她家的窗戶。

　下午，因為姜家鹵豬頭肉，滿村子都是香味兒，姜家大房和二房都給相熟的人家送了一點，秦天則得到了將一大陶盆的滷味，一些鹵煮豬頭，豬肝，豬肚子，豬大腸，豬肺，姜沫沫還用蔥姜蒜蔥調了個味。

　秦天蒸了一大鍋的米飯，一個人幹了個精光，周圍聞著味道的知青只翻白眼，這個秦天真是小氣鬼，這老些的肉啊，竟然就一個人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