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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隱婚夫夫》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吃過飯之後,韓染主動收拾碗盤。

  葉和澤用保鮮膜把手上的手纏了一圈,然後就去浴室等著。

  韓染幹完活,推開浴室的門見葉和澤衣著整齊地坐在小凳子上,一點也不像是要洗澡的樣子。他詫異地問:「怎麼不脫衣服?」

  葉和澤敞開手說:「等你脫。」

  韓染看著葉和澤覺得這人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放飛起來跟幼兒園的孩子似的,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試探性地用手背試了試葉和澤額頭的溫度,還不忘問他:「不是發燒了吧?」

  葉和澤張開的手往下墜了墜,臉色有些難看。

  韓染不知道怎麼地,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委屈,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又覺得有些好笑,心勁上來了就想逗逗他。

  「不是發燒,那……」韓染兩隻手解開葉和澤的襯衣扣子,賤兮兮地笑說,「是發騷了?」

  葉和澤眼神悄悄往旁邊瞥了一眼,然後伸手掐住韓染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

  親完了,葉和澤才一本正經地說:「還沒在浴室裡做過,要不要試試?」

  韓染剛張開嘴要說話,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冒了出來。他揉了揉鼻子,把葉和澤的襯衣給脫了下來,讓他站直了給他脫褲子說:「今天特別累,」給他解開皮帶,韓染就不準備接著伺候了,他忽然反應過來葉和澤這是在求歡,本來心裡坦蕩蕩倒沒什麼,這會兒卻覺得有些尷尬,「那什麼,褲子你自己脫。」

  葉和澤也不為難他自己脫了褲子光溜溜地站在原地等著韓染給他沖澡。

  韓染打開小花灑,試了試水溫,讓他坐回小凳子上給他沖洗頭髮。葉和澤還是第一回光明正大地提出來那種要求,以前都是夜色好氣氛佳,倆人聊著聊著就滾作一團,除了韓染自己作死那幾回之外,其他時候也都是水到渠成。

  想著自己直接這樣拒絕好像有點打擊葉和澤,韓染便解釋說:「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戲,明天早上六點就得到外景地取景,所以得早點睡。」說著他又打起了哈欠,也不管手上還有泡沫背著手就往臉上摸。

  葉和澤本來還有點彆扭,他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回被人拒絕,可見韓染困成這樣也多少有些釋懷了。曲指在韓染臉頰上刮了一下,把他臉上的泡沫抹掉。

  韓染見他情緒好了,便給他沖乾淨頭髮,讓他自己在水底下沖一會,然後脫起了衣服來。

  葉和澤看到這情形,覺得有點跟不上韓染的思路,便問他:「你這是要一起洗?」

  韓染利落地脫了套頭衫,把身上的牛仔褲也脫了扔在一邊,穿著一條三角褲衩想也不想地回答:「是啊,我懶得等會再洗一遍了,這樣節省時間,能多睡會。」

  葉和澤沒再問,他洗澡的時候沒戴眼鏡,可韓染離的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一清二楚。其實他本來是有點彆扭李星引的事,想宣誓一下主權,可這會兒見韓染這麼豪邁,不禁有點起火。

  韓染正打算把內褲也脫了,手指剛摸到邊,也不知怎麼地突然抬頭看了葉和澤一眼,便放下了手,決定先把這位大爺弄出去。

  韓染怎麼想的,葉和澤大約也猜得出來,他站起身來,左手一勾,把韓染也拉到了花灑底下,開始啃噬著他的下巴。

  韓染想推開他,可又怕力氣大了碰到他受傷的手,只能求饒道:「別,別這樣,明天還有工作。」

  葉和澤卻不聽他的,嘴唇在他脖子上打轉。

  韓染身子一抖,也來了感覺,但理智卻在提醒他,這樣下去,明天拍戲必須得掉鏈子,想到胡一鳴那張皺著的老臉,韓染瞬間萎了。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推開葉和澤說:「明天真的要早起上班,你忍一忍。」韓染抬頭看了葉和澤一眼,見他臉臉黑的跟包公似得,趕緊撇開臉說,「不然就自己解決一下?」

  葉和澤看他這樣,突然有些不忍心折騰他了。韓染的黑眼圈和眼袋都冒了出來,站在那裡不停地打哈欠,十足是累慘了的樣子。葉和澤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他轉了個身,從後面抱住他。

  韓染本以為葉和澤已經打算放過他了,可現在又這樣的動作,便有些犯脾氣。剛要掙扎,卻想看見葉和澤受傷的手也繞到了他胸前,不自覺地放鬆了力度,生怕他二次受傷。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講理?」韓染惱道。

  葉和澤下巴磕在他的肩上,聽了韓染的話,在他脖子後邊咬了一口,力道有些大,韓染直叫疼也沒鬆口。等他鬆口的時候,留下了一排牙印。看到這些,葉和澤心情好了許多,便鬆開韓染。

  韓染從葉和澤懷裡鑽了出來,摸著脖子離他遠了些才說:「你搞什麼?」

  葉和澤只笑笑沒說話,指了指旁邊的沐浴乳示意他接著給自己洗澡。

  韓染被他莫名奇妙鬧了一通,小脾氣犯了,撂挑子說:「你自己洗。」說完轉身出了浴室。

  葉和澤卻不生氣,只笑吟吟地給自己洗乾淨,吹頭髮的時候想著晚上給韓染蓋個章。

  韓染不知道葉和澤想什麼,他氣沖沖地換了一間浴室大概沖洗了一下,睡衣都沒穿,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可他心裡還有些不得勁,睡覺地時候故意離葉和澤遠了些,裹著被子背對著他。

  葉和澤等他睡著了才自己湊過去,低下頭在韓染脖子後面親吻起來,過了很久他才滿意地將受傷的手搭在韓染身上,閉上眼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拍外景的地方是一棟明清時候的大宅子,屋主家祖上是經商的,所以宅子蓋的很講究,這麼多年難得完整地保存了下來。這地方劇組一共就租了十天,聽說還是因為製片人跟屋主是朋友才勉強出借。所以劇組工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把這一棟文物給碰了撞了。

  韓染穿著戲服蹲在角落抽菸,他困的快背不住了,昨晚上雖然沒由著葉和澤鬧,可連著一個多禮拜睡四個小時,他還真有點吃不消。按說原來這種工作強度都不算什麼,可現在卻不行了,這生活質量一旦上去了,再想過回前幾年那種天天鑽劇組的日子,韓染想想都覺搖頭。

  李星引也穿戴打扮好,踏上台階跟韓染並排蹲在屋簷下,手裡拿著一個空易拉罐當菸灰缸,放在兩人中間,點了一支菸問他:「你家小助理呢?」

  韓染捏著煙,瞥了他一眼,憋回去了一個即將打出來的哈欠,眼睛有些濕潤說:「去買咖啡了,我看你挺精神的,你不困嗎?」

  韓染穿的是民國的長褂子,因為天熱,他沒繫上面的扣子,低下頭露出一截脖子,還能看到凸出的頸椎骨節。

  李星引拿眼角看他,正巧看見了韓染脖子後頭的牙印,他轉過頭視線往下挪了挪,見韓染肩膀和脖子的交界處還有不少紅印,心裡有些堵得慌,說出的話也就不怎麼好聽:「不困,我又不用晚上收工回去跟人大戰三百回合。」

  韓染夾著煙的手頓了頓,皺著眉頭看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李星引冷哼一聲,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嘲諷道:「你們倆可夠激烈的。」

  人犯困的時候反應慢,韓染想了半天才覺得自己有點明白他在說什麼,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把衣領往上提了一下,清了清喉嚨說:「這都哪跟哪啊。」企圖含糊地混過去,雖然昨天確實沒做什麼,可保不齊葉和澤昨晚在他脖子後頭留的牙印還沒下去,怪不得今天化妝師跟給他換衣服的小姑娘看他眼神都怪怪的。韓染老臉一紅,決定回去再跟葉和澤算賬。

  李星引卻沒那麼好糊弄,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也不差,就是晚了那麼一步,這人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原先兩人說清楚明白,李星引只覺得遺憾,可現在不知怎麼了,心底的不甘卻開始冒頭,他有時候就幻想要是當初先遇到韓染的人是自己,那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可這些都他媽的只能是在想像中,現實卻是自己輾轉反側的時候,韓染卻在別人的床上,他們可能只是互相撫慰,也許在瘋狂地做愛,而這些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這種感覺折磨得李星引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他有時候又有些怕,對韓染的執念跟佔有慾是不是和現在演的這部戲和角色有關係,韓染仍舊把戲裡和戲外分的清楚,而他卻有些混亂了。

  「操。」李星引暗罵了一聲,把沒抽完的煙扔進了易拉罐裡,裡面還有飲料,只聽見刺啦一聲,李星引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韓染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搖了搖頭覺得這孩子可能是最近拍戲壓力太大了,所以情緒不穩。可韓染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韓染自己壓力也非常大。胡陽榮這個角色非常難把握,這個人物的內心是壓抑且灰暗的,他玩世不恭卻總是心事重重,越演到後面,韓染就越是覺得頭疼,而胡一鳴的脾氣也越來越差。幾次找韓染談話,親自給他講戲,韓染卻總抓不住胡陽榮的神韻,那種被世界拋棄的喪氣和頹廢。為此,韓染可沒少被胡一鳴指著鼻子罵。

  正想著,那邊副導演叫演員就位。韓染應了一聲,把煙也扔進了易拉罐裡就往攝像機方向走去。

  胡一鳴給男主演交代完,餘光瞥見韓染過來了,便招了招手讓他走近點。

  韓染縮著脖子走了過去,看見旁邊女主演剛哭過鼻子,眼睛還是紅的,便知道這是剛被胡一鳴罵過。

  「韓染,劇本看了嗎?」胡一鳴揮了揮手讓男女主演都先離開。

  韓染眼瞅著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自己跟胡一鳴,身邊來來去去的是忙碌的工作人員,直覺要挨罵,便硬著頭皮說:「看完了,都背熟了。」

  誰知道胡一鳴卻沒罵他,只點點頭說:「嗯,今天的戲份很重要,是閆文春來求胡陽榮放胡錦陽和小鵲兒他們卻被拒絕,兩人大吵一架,」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問韓染,「你知道為什麼胡陽榮不幫他們嗎?」

  韓染想了想說:「劇本裡寫的胡陽榮是長子,從小卻沒有弟弟得寵,他本來也想出國留學,可家裡要留著他守家業,只把胡錦陽送到國外,他對這些非常不滿,從而對胡錦陽的感情也很複雜。」說著,他看了看胡一鳴,不確定自己理解的對不對。

  胡一鳴抬了抬下巴讓他接著說。

  韓染說:「我理解的是他是一個可憐人,不論是父母還是家僕,對他和胡錦陽都是不同的態度,胡陽榮像是一個生下來就定下來一聲的人,沒有選擇,而胡錦陽是在萬千寵愛中長大,對他異常嚴厲的父親對胡錦陽就和顏悅色,他母親也是對他很冷淡,只寵愛胡錦陽……」說了一通,韓染接著道,「他大概是恨吧,想毀了胡錦陽,在那樣的成長環境下,這個人物應該是扭曲的。」

  胡一鳴聽完點點頭,看著韓染說:「你這一點說對了,是扭曲的,胡陽榮這個人物非常複雜,你要充分理解他才能演好,」說到這,他忽然拍了拍韓染的肩膀說,「你回去再體會體會,試著演出那種扭曲厭世的感覺。」

  韓染聽罷,點點頭應下。

  胡一鳴說:「你去找個地方好好想想,你的戲份還早,等會到時間會有人去叫你。」說完就背著手走了。

  韓染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轉身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再看看劇本。

  這棟大宅子蓋的很結實,青磚黑瓦,就是夏天也透著絲絲涼意。因為別的地方人太多,韓染跑到後院的雜物間裡關上門一個人待著。屋子裡採光不好,昏暗又沉悶,房屋挑高很高,屋頂是木頭的屋樑。說是雜物間,其實也沒什麼雜物,屋裡還算乾淨,就是沒地方坐。

  韓染隨意坐在地上,盤著腿,把劇本放在腳上,深呼吸幾次,開始思考其胡陽榮這個人物來。劇本裡沒有寫很多人物內心戲,需要演員自己體會然後表演出來。換位思考,如果他是胡陽榮,一樣會內心不甘甚至是對胡錦陽感到厭惡。同樣的出身,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整個胡家就像是一個鎖住他的牢籠,父母親人都是折斷他翅膀的凶手,而這些人卻將胡錦陽捧在手心裡,親自為他插上翅膀放他飛翔。

  胡陽榮的是一個扭曲且矛盾的人物,韓染不自覺想到了葉和澤。

  韓染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些什麼,他試著把自己代入人物的境遇,體會起內心世界,可他的腦中總是出現葉和澤的臉。韓染靜下心來,看起了劇本。

  一個人在屋子裡呆了一整天,快黃昏的時候才有人來叫韓染。

  潘瑩手裡的咖啡都涼了,站在雜物間門口一直沒敢進去,守著大門也不敢亂跑,怕有人打擾韓染的同時又怕等會要拍戲的時候別人找不到,就只在門口靜靜地等著,一直到副導演親自過來叫人才試探著敲了敲緊閉的房門。

  「染哥,劇組通知開拍了。」潘瑩小心翼翼地說,她知道韓染在裡頭找情緒,怕自己聲音太大影響他的思路。

  副導演挑眉看她,手裡的喇叭晃了晃。

  潘瑩搖了搖手,又敲了敲房門,這次聲音大了些說:「染哥?到你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從裡面打開了,韓染一言不發地走了出來,他神情凝重,看上去心情很差,不好招惹,嚇得潘瑩直往後退,以為自己真吵到他了。

  韓染卻難得地沒解釋,而是對副導演說:「走吧,我準備好了。」

  副導演也沒想太多,只說了一句:「行,走吧。」便在前頭帶路。

  韓染跟在他身後,潘瑩跟韓染保持一步遠,也緊緊地跟著,幾次猶豫要不要把咖啡遞上去,可一方面覺得涼了,另一方面是現在的韓染看著有點嚇人,最終還是沒給他。

  到了拍攝現場,胡一鳴正看著眾人準備,道具組剛把東西換完,李星引站在一邊,有化妝師給他理頭髮補妝。

  「想明白了嗎?」胡一鳴問韓染。

  韓染緩緩地掀起眼皮,看著胡一鳴點了一下頭說:「差不多了。」

  他說話的聲音冷淡又低沉,聽著倒挺像那麼回事的,胡一鳴暗暗點頭沒再多問,只等著看他等會再鏡頭前的表現。

  那邊李星引也走近了鏡頭,跟韓染離得不遠。

  韓染躺在軟塌上,旁邊的小幾上還放著菸槍和一盞煤油燈。

  群演就位後,胡一鳴親自喊:「a。」

  穿著旗袍濃妝豔抹的女人點著煙,胡陽榮吸了一口,像是被嗆到了一樣,咳了兩聲,神情頹靡,他的手從女人的裙子往上挪,女人也沒有拒絕,只咯咯咯地笑著。

  胡陽榮淫邪地將手往裡移,不知摸到了什麼地方,女人嚶的一聲,在他肩上作勢錘了一下。

  胡陽榮笑著又吸了一口煙,整個人飄飄欲仙一樣,閉著眼睛享受著。

  門外一陣嘈雜聲傳來,胡陽榮不想理會,可越來越大的吵鬧聲吵得他腦仁疼,玩樂的興致大減。

  「誰呀?」胡陽榮聲音慵懶又沙啞,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閆文春在門外被家僕攔住,這時聽到裡面的聲音,激動道:「胡少爺,是我呀。」說著還不忘嚇唬那僕人,「好你個刁奴,待會看胡少爺將你趕出胡家。」

  胡陽榮在塌上聽得真切,對女人揮了揮手,女人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旗袍和頭髮,恭敬地站在旁邊。

  「讓閆老闆進來吧。」胡陽榮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去。

  閆文春揮開攔著自己的僕人的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快步走到門口,推門的動作頓了頓,又理了理散落在額前的發絲,這才敲了敲門說:「胡少爺,閆某進來了。」

  屋子裡沒有聲響。

  閆文春推門而入,等適應了眼前昏暗的光線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那裡。穿衣打扮不像是胡家的下人,倒像是窯姐兒,看人的時候勾著眼睛,眼裡像是含著春水,看得男人骨頭都化了。可閆文春卻只瞥了一眼便把視線放在了斜躺著的胡陽榮身上。

  胡陽榮放下菸槍,歪著頭看他,笑吟吟地問:「閆老闆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我這裡,鳳仙,去再取一支過來。」

  那叫鳳仙的女人唉了一聲,就到旁邊的立櫃裡取菸槍去了。

  閆文春柳眉微微皺了皺,剛要說些什麼,卻想起今天來的正事,小鵲兒跟小祥子他們還在戲班子等著,外頭世道亂,眼看著就要打過來,胡錦陽參加革命軍的事情瞞不住了,現在不走,就只能等死,偏那小鵲兒跟小祥子一對姐弟死心眼,哭著鬧著要跟胡錦陽一起同生共死,閆文春六歲到戲班子,十二歲上台,十九歲就是台柱子了,他今年二十有六,演了這麼些年的傷悲離合,偏生這次卻心軟了。拼著臉面不要,親自求到了胡陽榮這裡來,指望他能讓碼頭的貨船將那幾人帶走。

  胡陽榮跟胡錦陽不和的事不是什麼秘密,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倔,胡錦陽性命寧可不要也不向胡陽榮低頭求救。閆文春只得自己來試試,看能不能謀一條生路給那姐弟倆。

  「今日來是有事想求一求胡少爺……」閆文春說道,他正要接著說,卻被胡陽榮打斷。

  胡陽榮重新拿起菸槍,放在嘴邊說:「若是我家小弟的事,那閆老闆便不必再說了,」他吸了一口,然後悠悠地吐出煙霧繼續道,「閆老闆是怎麼想著求到我這裡的?若說是這些年的恩情,那也是我對閆老闆你的,跟他胡錦陽有什麼關係?犯得著閆老闆親自跑一趟,下了臉面多不好。」

  閆文春有些難堪,他看了一眼鳳仙,只見鳳仙捧著菸槍站在不遠處,神情柔和,但他就是覺得那女人是在笑,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這麼幾年雌伏人下,自以為算是交情,可在他人眼中自己不過是跟鳳仙一樣的玩物。閆文春慘笑一聲,隨即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指著胡陽榮道:「姓胡的,你不要太目中無人!」

  胡陽榮磕了磕眼皮看他,嗤笑道:「目中無誰?閆老闆你嗎?」

  閆文春氣急,走過去拎起胡陽榮的領口,在他臉上唾了一口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條守著家業的狗罷了。」

  胡陽榮摸了一把臉上的唾沫,眼神變得凶狠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閆文春冷笑著說:「前些天搖屁股求我幹的時候,你閆老闆也不過是條母狗而已,彼此彼此。」

  閆文春掄起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臉上,被門外趕來的僕人拉住。

  僕人將兩人分開,閆文春掙扎地厲害,最後被按在地上,狼狽極了。

  胡陽榮走近他,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對著他的臉唾了一口,笑說:「不過是個玩意兒,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完對著僕人擺擺手,讓把閆文春扔出去。

  閆文春被四個人架住,掙紮著回頭罵道:「胡陽榮,你他媽不得好死!」

  人散盡後,胡陽榮看著大開的房門,歪著嘴角笑了笑說:「不得好死?」他隨手拿起小幾上的菸槍,狠狠地摔在地上,菸槍斷成了兩截,他陰測測地說:「我倒也想知道我怎麼死的,誰他媽怕死誰是孫子!」

  被遺忘的鳳仙站在角落不敢出聲,聽完後,偷偷抬眼瞥了胡陽榮一眼,身體抖了一下,迅速垂下眼眸。

  ……………………

  「不錯,韓染,你保持這個狀態,很好。」胡一鳴難得和顏悅色地誇讚韓染。

  韓染扯了扯嘴角,只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李星引走過來問韓染:「你還好吧?」他直覺韓染狀態不對,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來。

  韓染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事,就是困。」

  李星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異常才說:「差不多該收工了,回去早點休息,」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別有深意地看著韓染說,「有些事兒得節制。」

  韓染卻沒反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打著哈欠讓潘瑩把水杯遞過來,自己接過一仰頭喝了大半杯。

  李星引見他這樣,便放下心來,帶著自己的助理去忙別的事了。

  晚上收工之後,韓染坐在車裡閉著眼睛休息,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打開一看,是呂崢發來的消息,說他下周到首都,讓韓染做好接駕準備。韓染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個圖片,想想覺得不好,就又跟他聊了兩句,快到家才正式結束話題。

  葉和澤也剛到家沒多久,飯菜還沒來得及熱,見韓染回來只說:「飯菜還是涼的,我熱一下,不然你先去洗把臉?」

  韓染眼神奇怪地盯著葉和澤看了會兒才說:「好。」

  葉和澤也沒在意,只當他是累了,便去熱晚餐。

  可這一頓飯吃的著實難受,韓染小眼神時不時地瞟過來,看的葉和澤有些不自在,卻還佯作鎮定,姿態優雅地吃著飯,等吃完之後,葉和澤拿紙巾抹了嘴才問:「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韓染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搖頭說:「沒有。」

  葉和澤看他的反應覺得有些奇怪,但他不想說也沒逼他,只把這個話題接過,說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調節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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