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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隱婚夫夫》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殺青前的最後一場戲是韓染跟李星引的對手戲。這一幕拍攝的是胡陽榮跟閆文春濃情蜜意的時候,兩人一起遊山玩水,偶遇同樣出來遊玩的狐朋狗友被嘲笑後,胡陽榮聲稱可以將閆文春送與他們玩玩。台詞不多,出場人物倒是不少,大家都做足了功課聚在一起等著開拍。

  拍攝的地點在半山腰的涼亭裡,這外景地是劇組提前踩點選好的,涼亭很大,兩邊還帶著長廊,聽說是明清建築,後來政府出錢翻修,看上去倒是古色古香的。涼亭向南望去是被霧氣環繞的群山,北面是一個半截高的山崖,崖上建了一座寺廟,黃頂紅牆,晨鐘暮鼓,別有一番意境。

  首都快到供暖的時候了,西南邊陲的樹葉還是綠的。早上六點全組開始爬山,等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天還有點冷,韓染在戲服外頭套了一件長外套,窩在角落看劇本。那邊副導演拿著大喇叭喊各組準備,演員就位的時候,韓染才把劇本和外套都交給潘瑩,自己穿著戲服往鏡頭前走去。

  韓染今日又瘦了,不光是瘦了,精神狀態也沒原來好了,也許是累的,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還能打粉勉強遮住,可眼袋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現在的形象倒是越來越貼近胡陽榮這個角色,被酒色掏空了的紈褲子弟。

  定妝的時候才量身定做的戲服,現在穿在他身上大了不止一個號,袖筒鬆垮垮地漏風,為了上鏡好看,服裝師在他後背別了很多大頭針,只要不拍背影,單從前面看,是看不太出來的。

  前幾天稱了一下體重,這一部戲拍下來,韓染足足瘦了近二十斤。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高強度的工作,韓染覺得自己就像個陀螺,轉的整個人都暈了。可心裡還記掛著首都的葉和澤,再苦再累也咬牙撐了下來,從頭到尾沒有抱怨過一句。

  李星引剛脫了外套就冷的打了個哆嗦,他把衣服交給助理,走到即將要拍攝的位置上,在那裡韓染已經準備好了。

  副導演確認燈光攝像道具各方面都準備妥當之後,胡一鳴親自拿著對講機喊:「Action。」

  韓染看了一眼攝像機的位置,側了一下肩膀。他穿著復古的三件套西裝,腳上是一雙皮鞋,單看著倒是風度翩翩。

  胡陽榮走了幾步,指著不遠處的涼亭說:「到前頭休息一會兒吧,聽聞這山上的霧海最是壯闊,閆老闆可願同去悄悄?」

  閆文春穿著一襲米色長袍,上面繡著暗花,十分金貴講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手裡還執了一把摺扇,像是哪家的俊秀小少爺,可一開口就帶了些脂粉氣,他說:「但憑胡少爺做主。」

  胡陽榮早知道他會這麼說,除了閆文春的樣貌身段,最招人喜歡的還是他的順從。胡陽榮掏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之後看著閆文春,歪著嘴角笑說:「那走吧。」

  閆文春側頭看他,正瞧見了他眼底的笑意,把玩摺扇的手指頓了頓,垂下眼眸順從地說:「胡少爺先走。」

  胡陽榮也不再多說,在前面走著,閆文春回頭看了一眼天邊,這才悠悠跟了上去。

  涼亭裡胡陽榮倚著欄杆把玩懷錶,興致來了,讓閆文春唱上兩句牡丹亭。他瞧著懸崖上的廟宇不經意地笑說:「讓那些禿驢也聽聽,說不準有那佛心不定的動了凡心,也算是咱們功德一件。」

  閆文春卻很是猶豫,他走這下九流的行當卻是信佛的,在菩薩面前唱戲饒了佛門清淨總歸是不好,來世若是投胎時,那閻王爺在生死簿上將這舊賬翻出來,怕是沒法投到一個好人家。他便勸道:「胡少爺可是乏了?若是口渴,我去廟裡借碗水來便是。」

  胡陽榮面色不虞,啪的一聲把表蓋合上,大拇指撫著上面的鎏金花紋,盯著閆文春半晌不說話。

  閆文春隨是懼怕,卻是打定主意不在這地方玩鬧,他將摺扇別在腰間,走到胡陽榮背後,一雙細白的手搭在胡陽榮的肩上揉捏著說:「若是乏了,便歇歇,這時辰也差不多是中午了……」他正說著,上山的台階方向傳來一陣笑鬧聲。

  胡陽榮幾乎與閆文春同時看去。

  這一瞧,還真讓胡陽榮心情好了幾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平日與他一起玩樂的李家少爺還有金家少爺,身後還跟著兩位面生的嬌美女子,穿著西式洋裝,能看到細細的腰身和鼓鼓的胸脯。

  金少爺看到胡陽榮時驚喜道:「呦,巧了,胡少爺也在這。」

  李少爺似模似樣地學著洋人,伸手扶了兩位女士上來,也笑著說:「你瞧邊上是不是閆老闆?」

  金少爺伸著脖子看去,不屑地撇了撇嘴說:「不是他還有誰,男不男女不女的,一點都不像個爺們。」

  兩位女士拉著手結伴走到旁邊看風景,李少爺見大家都離得遠,湊到金少爺耳邊調笑說:「那可不是女人嘛,除了不能生。」

  金少爺聽他這麼一說,笑出了聲,隨即一想也對,便吊兒郎當地衝胡陽榮擺了擺手,扯著李少爺就過去。

  李少爺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嚷嚷道:「兩位女士,你小子白喝了幾年洋墨水,一點都不紳士。」

  金少爺風風火火地,這才想起來還跟來兩位女士,一扭頭,兩位女士正挽著胳膊捂嘴笑,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請兩位女士一塊去涼亭。

  胡陽榮享受著閆文春的按摩,見熟人來了也沒起身的意思,只吊兒郎當地笑著說:「今天可巧了,在這裡遇到兩位少爺,」他說著,看了那兩個眼生的女士一眼問,「還有兩位美麗的女士。」

  金少爺瞥了一眼閆文春,將目光放到胡陽榮身上,拉起衣擺坐在不遠處說:「胡少爺不厚道,出來玩樂也不叫我們一聲。」

  胡陽榮扯了扯嘴角,眉眼之中自是有一股風流。閆文春垂著頭不說話,揉的手指都酸了卻一直沒敢停手。

  李少爺給兩位女士找了個歇腳的地方,這才揶揄道:「胡少爺跟閆老闆單獨出來怎麼會叫我們一起來攪和?」

  胡陽榮抬了抬腳,一條腿跨上木凳,鞋尖眼看著要挨到金少爺的衣角時停了下來,他將手裡的懷錶裝進胸前的口袋,說:「金少爺、李少爺說的哪裡話,不過是一個人出來遊玩少了樂趣,叫上閆老闆還能聽曲,豈不妙哉?」

  金少爺倒是沒有說話,李少爺心思活絡,看了一眼兩位女士說:「那就勞煩閆老闆來一曲了,不瞞胡少爺說,我這兩位表妹剛從法蘭西回來,可還沒去過戲園子,今日在這裡碰到,便讓她們也聽一聽。」

  胡陽榮不在意地說:「那有何難?」隨即對閆文春道,「閆老闆就開嗓來一曲吧,這麼多人都等著看閆老闆的風采,可不好叫人失望。」

  閆文春心中苦澀,捏著胡陽榮肩膀的指節用力。而胡陽榮卻一臉笑意地抬起手將他的手指掰開說:「閆老闆,請吧。」

  見事情在無寰轉餘地,閆文春退了兩步,先是背過身去,將衣衫整理好,之後取出摺扇,抬頭看了一眼山崖上的廟宇,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念了一句佛號,這才打開摺扇,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眼角稍稍有些紅,更添了幾分柔情,他悠悠地唱道:「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

  胡一鳴拿著對講機將鏡頭記錄下來的一切看在眼裡,等最後一句台詞說完,韓染扮演的胡陽榮忽然帶著惡意地笑著看向山崖上的廟宇,眼神有些狠厲,神情中帶著莫名的快意。

  攝影機將這一切記錄下來之後,胡一鳴喊道:「Cut!」

  演員都站了起來,互相看了看,製片主任親自把一束花交給胡一鳴。胡一鳴捧著花過來送到韓染懷裡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恭喜殺青。」

  韓染雙手接過花束,說:「謝謝胡導。」之後彎下腰,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對著全場鞠躬。工作人員們紛紛鼓掌道賀。

  李星引跟所有的演員一起擁到韓染身邊,他半截身子貼在韓染的胳膊上,一起拍了一張大合照,之後便去準備下一場戲了。

  韓染跟所有求合影的人全部合影之後才穿上潘瑩遞來的外套。孔潔也乘飛機來接韓染殺青,順便處理劇組合同收尾的事情。

  晚上全組一起歡送韓染,韓染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那來者不拒的架勢給孔潔看的心直抽抽。

  果然等酒足飯飽之後,韓染整個人都趴下了。孔潔跟潘瑩一起扶著他回酒店,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了提前回來的李星引。

  李星引見韓染醉成一攤爛泥,被兩個女人架住,便要過來幫忙,他剛伸出手拉住韓染的胳膊,就被甩開。

  韓染醉的厲害,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裡喃喃不知道在說什麼。

  孔潔是見過韓染髮酒瘋的,這時也只能抱歉地說:「他喝多了,我們倆先送他回去,等他酒醒了你們再聊。」

  李星引盯著韓染看了一會兒,只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孔潔跟潘瑩一塊吃力地把韓染扔在床上就氣喘吁吁地走了。

  韓染躺在床上,呼吸勻稱,他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著床頭的小夜燈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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