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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70章
第二十三回 (下)

  「質,質數?」

  要不是為了案子,整整一宿耗到現在的金若雲已經差不多的睡醒了。

  這個乍一聽這聞所未聞的詞,和這紙上密密麻麻的勾和叉,他真以為段鴞這是在和他說著什麼玩笑。

  可隨後,他就知道段鴞沒開玩笑了。

  不僅如此,他還來真的。

  什麼是質數?

  這其實是一種數學表達,即大於一之後的所有正常數字,並且因數只有一和它自身,不能整除其他數字,古書算法中將其稱作數根。

  即世上所有數字的根本,而質數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數字表達。

  在前朝時,當時各地的科舉學子們因為要記錄趕考時的書頁筆記,已有人注意到了此類排列規律極特殊的數字,後有一精於此道的雜學家便想出了一個法子,能在極快速地前提下,在一到一百中快速地劃出所有質數。

  那就是那在嘉興出沒,當時人被兇犯劫持中的福建女子口中提到的那句至關重要的口訣。

  這個法子講究留和去。

  留,就是保留質數,去,就是除去質數。

  「……以一到一百為例,所謂『留二丟二』,『留三丟三』,『留五丟五』,『留七丟七』,即在一已經存在的基礎,保留二,再劃去所有能被二整除的數字。」

  「保留三,再劃去所有能被三整除的數字,保留五,再劃去所有能被五整除的數字,留下七,最後劃去所有能被七整除的數字。」

  「等用這個辦法劃掉這些被整除的數字後,所有在一至一百以內,留下的這些看似沒有規律的數字就都是,質數。」

  拿著那張被一遍遍驗證的驗算紙,段鴞口中的這些話每一句都驗證了說在大明空寺一案中所有不同尋常發生的蹊蹺之處。

  當杭州府其他人,至此趕緊對應這兩組大明空寺至此所有敲鐘的時期以及口訣中的數字,又查看了一下。

  【二,三,五,七】

  【十一,二十三,和三十七】

  那就可以得出一個關鍵性的結論,那就是這伙在臨安境內販賣和製作麻葉的團伙就是依靠質數,來決定他們交易的日子的。

  這個極其考驗人數學常識的法子,常人一般根本不可能理解透。

  不說是一般不識字的了,就是讀書中舉的都可能聞所未聞,能計劃到這種辦法的,怕是會通曉這類數字排列辦法多是本身擅長數學的一類人。

  那名喬裝成孕婦的福建女子是蜘蛛們運輸麻葉的共犯。

  所以此前早已熟知這一團伙內通用的辦法,明顯是解釋的通的。

  當時,她應該是真的身不由己,所以見那一日客棧中,兩名商客身上攜帶著算盤,就冒死接近他們,並留下了這一句試圖引起官府注意。

  至於現被逮捕於杭州府的刁興身上攜帶著的《九章算術》,恰恰也證明了這一夥人之中明顯都常年依靠這個辦法來進行秘密交易。

  以刁興,福建女子為首的臨安犯罪者,都明顯熟悉這一數學排列規律。

  在他們內部,以此作為暗號,並在打亂了的一個個山頂敲鐘日期中,精心設計了一個既混亂,又自帶規律的交易日子。

  這也就說明了,在看似毫無規律,在午夜亂敲鐘的大明空寺上方,其實是按照一種嚴格以質數來排列的日子;來進行麻葉團伙交易。

  所以以此來做計算的話,又直接跳過在這七天中,已經錯過了的下一個一百內的質數【四十一】的話,那這夥人原本定好的本月最後一次交易日所對應的那個數字。

  那就該是質數【四十七】。

  那再以此做日期減法的話,【四十七】和【三十一】,不掐頭去尾的話剛好不多不少差著七天。

  也就是說——

  明天,不,嚴格來說此刻已經不能算是是明天了,而是今天的——

  「大約,五六個時辰後?」

  直接扭頭迅速看向旁邊的設有記錄時間刻度的滴壺,金若雲說著也額頭開始緊張地冒汗了。

  「對,本定好的下一個交易日,也就是他們打算毀滅這一批貨的時間大致就在六個時辰後。」

  段鴞回道。

  這下,杭州府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片震驚了。

  他們千算萬算都料不到這伙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行著麻葉販賣交易的團伙會在這樣的前提下,已確定好了下一個交易日。

  那麼問題又來了。

  下一個麻葉的交易日已經鎖定,那麼他們一直以來具體實施交易的地點又在哪裡?會是明空寺內部嗎?那不是暴露了他們本身半夜經常敲鐘一事嗎?

  這個答案,很快就由另一個人解開了。

  因此就在這緊張驚險無比的解謎過程中,另一頭的富察爾濟也終於是出現了。

  只是,他口中的一句話,卻也引起了另一場風波。

  因為,富察爾濟在這時提出,讓產婆和郎中過來一趟,現在就將留在官府,還沒甦醒的小楊氏的肚皮和胃部以下位置做一次檢查。

  「為什麼?富察,為何這時又要對她做檢查,小楊氏不是已經將雙生嬰兒誕下了麼,她的身體裡還會留著什麼?」

  可緊接著,富察爾濟卻將一包不知從何來的東西扔在了眾人的面前,又如此開口道,

  「她的身體裡,還留著一部分沒生出來的證據。」

  「和那些人急於想全部毀掉的『包袱』。」

  富察爾濟口中這話這麼一說,他對著公案上十分駭人地徒手就這麼丟下來那包東西到底是什麼也暴露了。

  入目所及,那赫然是一包用蠟被包裹的很小,明顯從狗窩之類的地方拾取來的『陳茶葉』。

  在此之前,狗,只出現在一開始死嬰案之中。

  那隻農戶家飼養的黃狗溜進了明空村,爬進窗戶裡帶走了楊人貴和小楊氏的兩個孩子,並在沿途拖拽中造成了雙生嬰兒的死亡。

  目睹這一切,旁人還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富察爾濟卻已經開口揭曉了一個隱藏在功德茶和明空村怪異事件的事實。

  一出真實,離奇卻也駭人聽聞的人間悲劇。

  原來,此案到目前其實一直有三個至關重要的關於『孕婦』這一特定角色出現的怪異巧合。

  一,楊人貴和小楊氏作為成年夫妻,在數月中卻連妻子已懷有身孕都不知,直到二十五日夜裡才急忙下山,那麼在此之前,為什麼小楊氏的肚子很大,楊人貴卻不覺得奇怪。

  二,王產婆說,楊人貴和小楊氏當夜接生後,不准她看孩子,還將肚子裡生出來的東西直接抱走了,這固然有畸形嬰兒生怕見光的問題,但與此同時,為什麼要找一個白內障的產婆接生卻也令人疑惑。

  三,就是福建女子在進入臨安前,和進入臨安後,有過一次喬裝成孕婦的身份過度。

  這從表層來理解的話,可以說是她為了不引人注目,但是為什麼一定要裝成一個孕婦,那女子過於膨脹的肚子裡又被填充著什麼東西呢?

  這三個怪異巧合,看似平常,卻一起將案子的疑點指向了山上的明空村和那些整天除了接受功德茶義捐,躲在家中哪兒也不去的村民們。

  並最終在半刻後,由急忙趕到衙門協助調查案件的郎中和王產婆一起告訴了所有人答案。

  因為,當避開旁人,一起進入那小楊氏所處的內堂的王產婆他們嘗試著用手和輔助工具再次嘗試著打開了小楊氏的產道。

  借助昏迷中躺在那一處,痛哭流涕中的小楊氏頭冒冷汗的輕微掙扎。

  和王產婆多年接生的經驗,他們竟從她一點點往外『擠出』的身體裡,和隨後因為排泄慾望造成的分泌物種,真的找到了大約四五個極小的,和外頭那個蠟球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所以,這是一起……人體藏毒案?那麼刁興上家口中所有剩餘的貨物就都在明空村的那些,那些——」

  ——「在那些村民患癌之後的身體中?!」

  這從嘴裡光是複述出來都覺得萬分可怕殘忍的一幕,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為過。

  人體藏毒。

  一個個活在村子裡還在進行的日常生活著的『包袱』。

  孕婦和畸形嬰兒。

  從始至終,不存在的流動貨物交易地點。

  永遠也不害怕官府的人上到天目山上搜查的膽大妄為,所有發生在天目山上的這一切一切都有了最完美的解釋。

  因為麻葉就一個個在這些早晚都會死的癌症患者的身體中。

  用減輕病痛的麻葉先控制瀕臨死亡的他們的精神,為這夥人所用,那麼到癌症病患最終病死,下一批『貨物』就可以直接從臨安縣運出去,光明正大地賺取暴利。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殺人的刁興在馬車上信件中會讓他將所有『包袱』都收拾乾淨的緣故。

  因為『包袱』們還在。

  暴露他們罪行的一個個活的人證就還在。

  只有『包袱』們都死了,貨物們才能被全數安全地運走。

  這下,此次對於天目山大明空寺神秘鐘聲案件之後的偵破一下次全部解開了,下一步,就是最重要的抓捕。

  此刻留給整個杭州府官府的時間,也就只有不到六個時辰。

  在這驚心動魄的六個時辰中,

  殺人者刁興的上家必定會在交易日這一天的明空村出現,並且殺人滅口。

  到時,大明空寺的鐘聲再次敲響,就是那些還對此一無所知的村民們頭頂喪鐘敲響的一刻。

  而最危險不過的就是,當富察爾濟和段鴞從頭到尾將江寧到杭州一案梳理一遍,之前楊青炳在江寧所二次售賣,又令王田孝製作的那批火硝的去處就也有了答案。

  在此之前,共同陷入一樣危險境地的富察爾濟,段鴞。

  包括說,杭州府官府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解救村內人質和抓捕計劃部署的前提下,抓緊這一朝一夕,救下這已捆在危險的繩索上的八十多條人命了。

  這其中,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先進行村中人口的秘密轉移,並埋伏在周邊進行到時候的暴力闖村和現場抓捕了。

  這需要一個嚴密的計劃。

  還需要有能力說,搶先秘密進入明空村進行營救的兩個人。

  至於這樣不怕死的人,在這世上除了某兩個人根本找不到別人了。

  這是真正的,關乎生死存亡的六個時辰。

  留給所有人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是生,是死。

  又能否抓住『蜘蛛』就看這一遭了。

  這一天。

  白日裡日頭剛好,杭州府主城的百姓日常,依舊一如往常。

  上一次守城門的官兵們已新換了一批人,月中領了餉銀休息的兩位官兵沒來,所以掐著日子出現的那輛羅漢錢的馬車卻也沒引起任何旁人的注意。

  到入夜,行駛出臨安進入天目山後。

  在半山腰上另有兩輛奇怪的馬車悄無聲息和這輛馬車一起在明空村外回合,又下來數人和那打頭的一男子和一小姑娘回了合。

  他們的真實面容都被隱藏在夜色中。

  唯有手背上的『花背青蛛』尤為醒目。

  過程中,他們時不時會小心注意身後的動靜,且馬車都沒停靠的太遠,只隨時一副會立刻抽身逃走的樣子。

  但看二人身後跟著的人,各個都是練家子,身後背著幾個裝茶葉似的竹簍子,估計是轉移『貨物』用的,這些人粗略算一算都快有二十多人。

  一夥足有二十三人,且有隨身看守者,執行者的麻葉販賣團伙。

  這令埋伏在沿途山上,一動不敢動的『黑影』們都一個個不敢貿然行動了,而就在這冰冷而黑暗的夜晚,另一頭,這夥人和另一撥人已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明空村。

  【『噠——』】

  耳朵邊,傳來另一邊輕微敲擊著樹木的聲音。

  這是深夜的潛入是暴力行動開始的前兆。

  明空村外,那群默默準備收拾掉『貨物』黑影正在一個個進入,但他們卻不知道,早在約半個時辰前,如同鬼村一般的村落已被秘密地清空了。

  此刻,在這一個個夜半三更都點著燈的屋內其實根本沒有人,只是一個個用稻草紮起來的假人。

  目標中的一男一女漸漸靠近。

  金若雲所帶的人正以包圍之勢在拆除村落旁存在的可疑□□。

  那夥人在明空村分散開來,開始進入一個個村民的家中,也是這麼默默地抬起頭往身後看了眼。

  敏感地察覺到那步步接近自己的腳步聲。

  今夜負責暴力抓人之一的段鴞,在最初進入村子時,已將自己的身影安全隱藏。

  但這時,正是引開部分看守者的最好時機,所以他卻也主動暴露了下身形又引起了一旁一位看守者的注意。

  見狀,段鴞直接飛身一腳對著那帶頭逼近自己的販子狠踹過去,那伙被成功吸引的麻葉販子只做困獸狀將他團團圍住。

  他一人站立在最中央。

  那群惡徒則像是餓狼般包圍著他。

  段鴞的一隻微微保持力度握緊的手放鬆地垂在底下。

  側著面向這群人的一邊肩膀,保持著一個防禦著彼此的姿態,但雙眼卻在夜色中極致凶狠,比尋常人還要見慣了血色,多了一份了不起的氣魄和膽識。

  這一刻,段鴞的身上似有雷霆萬鈞之勢。

  但片刻後,他已證明了他能將這夥人全部制服的伸手。

  而另一邊,另一個抓著窗子,撞破黑暗一下闖進來的『黑衣人』卻神不知鬼不覺一下勒住那守在門口的看守者的脖頸。

  在他的手掌上有一個漆黑的指套。

  那見勢不妙守夜的麻葉販子錯手抓起一旁的一把生了銹的農具想要反擊。

  卻被這人一手強悍熟練的搏鬥技巧直接蒙著臉無聲打倒在地,待將這暈過去的麻葉販子丟在一旁,這黑衣人一隻手撐著窗框繼續向前跑,卻已正面邂逅上了一個正堵在這裡的看守者。

  「你是誰。」

  【「……」】

  站在他的正對面,已被察覺到的『黑衣人』不言不語。

  「我看你是來找死的。」

  那保持著防禦和攻擊人的姿勢的暴徒冷冷地開口道。

  【「不。」】。

  他本是面無表情地在對那黑暗盡頭處的人,但任憑是誰都能聽出那個人眼神裡濃重的冷肅之氣。

  【「我是親手來逮捕你們的。」】

  一隻手掌掩住帶血的嘴角擦拭掉血跡的『黑衣人』說著已是突然跳起來一腳踩著牆面飛踹向了那看守者的胸口。

  與此同時,一隻鷹也跟著出現了,那毛色夾雜一片雪色,眼睛漆黑的鷹被馴化的極兇猛。

  一爪下去頓時濺起一片血紅和慘叫。

  『黑衣人』見狀直接又一次繼續潛入,並在這個過程中沿途清掃了所有障礙。

  他的半邊肩膀都因像個瘋子般撞碎那鐵柵欄闖進來的,這一刻,望著不遠處的『黑衣人』臉上的神情從沒有這麼凶過。

  可就在這一分秒間就要清掃乾淨這夥人時,已經落入了今晚官府抓捕之中的屋內卻已抓來了一個陌生女孩家的尖叫。

  見勢不妙,一把摀住那女孩的嘴巴,另一個側影映照出鷹鉤鼻的男子卻也猛地站起來向屋外警惕地看來。

  「是誰!」

  這句質問其實並非是在詢問,而是準備逃跑了。

  ——假人被提前發現。

  當下,屋內的兩個經驗老道的犯罪者一下故意碰倒了桌上的燭火,又當即撞開門想要令其他還在的同夥和他們一道突破重圍。

  可恰在這一刻,所有之前今夜在明空村的抓捕行動部署卻一次性奏效了。

  前門外,傳來馬匹驚慌的嘶鳴聲。

  陷入重圍的兩隻『蜘蛛』不得法,只得步步被逼退,期間,那小女孩家似是有些沉不住氣,只怒喊。

  「崔洞庭,官府的人來了,還不炸死外面那些人,我們有火硝——」

  可伴著這句話落下。

  兩個暴力潛入,協助官府的身影同時當下按照約定好的一起潛入黑暗之中,二人於這夜色之下就這麼對視了一眼。

  一剎那,對方的一雙眼睛,看得分明。

  他的側臉鋒利如刀。

  桀驁,放肆,雙眼漆黑,發亮。

  這一剎那,富察爾濟的面孔雖被夜色遮擋,像是天生無所畏懼一樣,滿是讓此刻的段鴞無法看清的光芒。

  是,光芒。

  黑夜裡的一道灼燒人眼底的光芒。

  段鴞被腦子裡的另一個瘋癲的『自己』死死扼住的靈魂在這一刻有了一秒的停擺。

  眼前一片漆黑之中。

  唯有彼此的心跳聲在這一刻格外地響。

  熱血。

  義氣。

  最分明,也最暢快淋漓不過的生死羈絆。

  是對手。

  亦是難得的知己,這過往的一幕幕,恰似這一刻兩個人之間從未有過的互通心靈。

  撲通。

  撲通。

  從各自胸膛傳來的奇異而沸騰的心跳聲,好像又一次響了起來。

  互為彼此的救贖和支撐,將所有疲憊無助痛苦的過往都一力甩在腦後。

  合力化作這山巒江河氣勢磅礡兩方衝撞下的可天之力,不僅劈開眼前烏雲密佈的一道靈光,也將他們一起拉出了眼前這無底洞般的黑暗。

  「一,二,三——」

  「轟——」一聲。

  因試圖突圍,那掌握在『蜘蛛』手中的火硝到底是引爆了,時隔大半個月,再次直面了一次爆炸危機,那兩個再度一起倒在一旁,卻一次比一次習慣的傢伙卻是能夠正常應對了。

  「你個瘋子。」

  「原話奉還給你,你才是瘋子。」

  說罷,兩個異口同聲地罵了句對方的『瘋子』還一起這麼掩住口咳嗽不由得低頭扯了下嘴角。

  下一秒,一記乾脆利落地擊掌已落下。

  「謝了。」

  「不謝。」

  可與此同時,自外部被二人合力轟開的大門一下暴露了內部,聽到信號,趕緊團團將此地包圍的杭州府官府直接闖入逮捕了今夜所有涉案成員。

  其中正包括,他們此前已根據尋找線索和抓捕了近一月裡的兩名犯罪者。

  崔洞庭

  和花姑蜘蛛。

  三日。

  月上中天。

  伴著『咚——咚——』的轟鳴,大明空寺上方午夜響起的神秘鐘聲再次響徹。

  至此,這杭州府一案終於是成功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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