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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77章
第二十六回 (上)

  月初三

  牢門開。

  太平府遠離市井的城郊,一隻眼珠冰冷的烏鴉從樹杈子上一飛而過,帶起樹枝顫抖,遠處一座座充斥著陰森鬼氣的監獄建築也坐落人煙罕至的遠郊外。

  路上,能聽到明顯傳來的囚車車輪和馬車鈴鐺。

  盡頭處,籠罩在夜色底下的這些建築多是舊時堡壘狀。

  在這一片修繕後依舊破敗的監獄堡壘中,四面有塔樓,設高台,常年有獄卒看守,最內部還是由傳統的徽地磚瓦建築構成,一路延伸到內部,每一道進出的門都是生鐵所製,非常人能進入。

  外頭是兩面朝外推開的實心獸頭鐵門,表面銹跡斑斑,四面圍牆都是京城那頭都尋不到的特殊刑具和惡鬼畫像,聽

  說這是用以威懾住死人和活人。

  此外,這鬼地方不到特殊的時辰從不會對外開啟,往常也不許人隨便探視。

  每個和外界隔絕的圍牆上頭還綁著結實的鐵皮子和鉤子。

  再裡面一圈圍牆內,用一根根細絲鐵網圈著牢房,四面都是劃分好的農地,更裡面一些,躍過明顯用於監獄中犯人活動的校場,這一整座監獄的模樣才完整地被人所窺探到了。

  「吱呀——」

  因遠遠察覺車輪聲來了,這塔樓上火把點亮,遠處那獸頭鐵門也因囚車的到來而緩緩開啟。

  隨後,按照慣例,這死氣沉沉地方的這扇大門將在今夜被打開,並迎接外來的新的一波死刑犯進入。

  當下聽『啪』一下鞭子抽在馬背上的響。

  黑漆漆的街角大道上卻是點起了一盞鬼氣森森的白紙燈籠。

  而轉眼迎著燈,一輛四面裝著鐵鎖和鐵柵欄的黑色馬車卻是顛簸著地一點點駛進了進來,又在行至遠郊時,這才將車內裝的到底是什麼顯露了出來。

  是人。

  而且都是一個個大活人。

  這一路上,四面蒙著窗戶紙的大馬車上共裝著從各地來的三十七八個,這麼一看,這幫一股腦如牲口般歪倒其中的人乍一看高矮胖瘦什麼都有。

  具體長什麼樣是看不出來,因各個都是腦袋上套著個黑布套,脖子和手腳上帶著鐵鎖鐐銬的,想跑也絕對是跑不掉的。

  但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相反,還是一幫不日要被關進那死囚監牢中永世不得超生的惡徒。

  聽押送這幫犯人進地界的那幫人說,他們有的從江西來,有的從淮陽來,但都是身背殺人大罪的惡貫滿盈之人,每一個都是罪有應得,是豬狗不如的禽獸。

  因他們都不是善茬,所犯罪行也不值得同情,就只能用這種最粗最沉的鎖鏈挨個扣押著。

  滿手鮮血,一身血債,光是這麼兩句話,就已經足夠說明這幫死刑犯為何會被集中押送到了這麼個鬼地方來了。

  只是若說太平府這地方。

  外人不知道,卻當真是個只有進去過裡頭的人才清楚的凶險地界了。

  本府有一句話,叫十人入獄,九人丟命。

  活一人者,便是手可通天。

  用金銀買通閻羅王者,其餘的人進去往往是九死一生,所以太平府雖名為太平,暗地裡卻並無多少太平。也是這馬車停下,那扇為他們開啟,卻深不見底的監獄牢門也陰森森地說明了這一點。

  「下車。」

  「隨裡頭的人一個個往前走。」

  「到了門房口,分兩邊進去,不准鬧事爭搶,一個個記得把身上衣服脫下,要查查你們身上藏沒藏刀,藏沒藏銀錠子,還得往你們身上刺個東西。」

  這一番從車外憑空而來的招呼,來自那送犯人來的馬車伕,他是給官府常年送人的,自然熟悉著裡頭的各種事跡。

  脫衣服檢查。

  上身刺青留記號。

  他口中間提到的這些都是他們眼前這座死囚監牢裡慣有的入門老規矩了。

  每個人丁新進去都得遵守,否則少不得剛入囚牢,就被獄卒和裡頭那幫囚犯一頓毒打。

  聽到這話,這幫腦袋上帶著黑布套,被押送的死刑犯一個個死屍般被活絡完筋骨下來,年輕的,不年輕也都照做。

  等伴著鐵鏈條聲響起,那最先打頭下車的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走進去,又穿過鐵門分左右道進去,被裡頭等候的獄卒摘下黑布套後,裡面那一切也就暴露了。

  「噠——」

  屋頂上濕漉漉的水滴依稀在往下滴。

  這麼看,這是個由兩邊監牢之間直通到一塊過道門,而組成的臨時檢查口,兩邊各有一個半人高的木頭隔斷擋著,旁邊則由獄卒們分別負責的入獄檢查則在同時進行著。

  這幫獄卒們生的剽悍,皮膚黝黑,筋骨健壯,各個都是拳打這幫罪犯的好手。

  其中一個鬍鬚漢眼睛上還有個疤。

  他名為烈爾泰,是這獄中的二把手,鼓鼓囊囊的肌肉包裹著一身牢頭服,和外頭縣衙刑房的牢頭看著甚是不同。

  在這幫人的邊上,放著丟著皂角毛刷的木桶,一個便桶,一整套的油燈,刺青顏料,還有一身身擱在一邊架子上慘白的囚服。

  第一個進來的,那臉色凶悍的漢子一被摘掉黑頭套,露出張胡茬子都生出來的面龐。

  那守在門口的疤臉獄卒當下拿起手裡的畫像對比了下。

  見手中畫像上所書『淮陽佃戶趙某人所犯殺妻虐屍之罪』,長相和眼前這人無區別。

  一語不發的他這才拍拍桌角示意這『殺妻趙』從頭到腳脫光,再拿木桶把自己身上淋濕上水。

  那惡貫滿盈的『殺妻趙』表情略有些緊繃,但只得動手將自己赤條條地脫了個乾淨,只是也不知為何,當他這雙腿走起路來時,總有些『故意夾著』,邁不開腿。

  但到一步步冒著些冷汗走到那該接受刺青的地方時。

  沒等這殺妻犯就地堂下,那中年疤臉獄卒烈爾泰已惡狠狠地抬起一條胳膊給了他一拳,這一拳直接砸得人眼冒金星。

  那『殺妻犯』沒忍住疼痛直接就暴喝一聲。

  卻左右不過兩拳頭就被打的頭破血流,幾個獄卒上來踹他的肚子,又眼看他熬不住夾腿蹲了下來,面色慘白地從底下流出血和一灘黃色的東西來。

  旁邊的獄卒看見這一幕也不慌,上去拿便桶先讓這犯人自行用去,卻也令他趕緊將『有些東西』拉出來。

  等聽『咯登』兩聲,那大便桶裡有銀子落地的聲音,這殺妻趙為何疼的失禁的原因就明顯了。

  「殺妻的孬種,難怪拳頭無一絲男人的力氣……呵呵……」

  「不過,往屁股裡夾銀子,這麼沉也難怪失禁流血了,帶著錢進牢房等著孝敬誰保命是麼,但我勸你一句,從我們這兒過去就得懂規矩,這才好去閻王爺那兒報到,否則——」

  這烈爾泰嘴裡的話充斥著冷漠。

  那被打的鼻青臉腫,識破藏銀子的『殺妻趙』嚇得抱手一抖,卻也不敢作聲,只臉色憋紅地發抖趴在上頭,又任憑一桶清水流過後腰和腿,拿傢伙往他這後背上刺了個東西。

  這東西,初來接觸皮膚滾燙。

  疼的人齜牙咧嘴,過會兒卻也好了。

  疤臉獄卒的手極穩,都是一個犯人身上一個,刺青的花樣也完全不同。

  到這第一個入獄者『殺妻者』完成檢查終於過去,他那片膚色略深的後背上就只能看見一個青色的紋身『鬣狗』刺在了上頭了。

  其餘犯人也都相仿第一個魚貫而入進行面部和身體檢查,避免藏匿其他物品。

  只是少不了也要挨一頓鞭子和拳頭才能進去。

  因這太平府監牢,或者說烈爾泰的個人規矩就是,入獄先得打得過從他拳頭底下過。

  若是打得過他,便可堂堂正正進去。

  若是打不過,就只能被他一頓鞭子或是拳頭打的鼻青臉腫才進去,也權當做個下馬威。

  可與此同時,就在這入獄檢查進行到一半時,兩邊互不影響的隔斷裡,卻一前一後進來了兩個人。

  最初進來時,他們根本不是一塊的。

  這兩個腦袋上也帶著黑布套的怪人也都不是一起排上號的。

  他們的原始戶籍上寫的不是一個地方,不像認識。

  但當兩邊分批次的檢查牢頭們分別扯了這二人的黑布套,就發現這一左一右剛好是兩個年歲看著還不大,面相也各有各特點的人。

  那先一個走進來的,是個『騷包臉』。

  之所以說他是個『騷包臉』,只因為這人是個大男人,卻生著張女人們看了就喜歡的臉,十足像個街邊搞詐騙的。

  而當另一個後一步搖晃地進來,那身量卻看著像個喝多了的,等一倒下又被摘下臉上的黑布套,一張『死窮鬼』的臉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騷包臉』和『死窮鬼』。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還沒那第一個殺妻犯那樣的惡徒來的有鼓起了。

  ——不僅如此,他倆犯的事還都挺『別緻』『新穎』。

  「段鴞,男,兗州人,所犯罪行拐騙少女?」

  「傅爾濟,男,順天人士,所犯罪行淫蕩好色?」

  兩邊分別負責檢查這幫犯人的獄卒們一看見這紙上的『奇怪罪名』嗤笑了起來。

  這一個敗類,一個淫賊。

  一聽就知道是這幫監牢裡的犯人都最不齒的低等惡徒了。

  從古至今,只有男子中的孬種才欺負女子老幼,他倆能被分別判了秋後問斬,定是在這姦淫擄掠之後還有殺人等惡行。

  對此,親耳聽到自己的『罪行』。

  這倆頂著個比旁邊隔斷還高的個子,杵在這太平府大牢裡的傢伙也都面無表情,一副目不斜視,不死不活的樣子倒真有點像這囚牢裡的罪犯。

  但與此同時,伴著此前在江寧府最後偽造來時通牒時的對話,只有他倆自己清楚這一遭入獄,對於他們倆來說意味著什麼。

  「十六日,太平府監牢發生了菜油焚燒屍案,被燒死的死者屍體被發現時,身體攜帶著蜘蛛紋身,和此前『蜘蛛』組織的大體相同。」

  「這個被燒死的犯人名叫國泰。」

  「這個死者在死前已被關押了三個月之久,在此過程中,他一直和數十名犯人同被關押,卻在那一晚,唯獨遭遇了焚燒之刑,他的死因經由太平府仵作檢查後,乃是在死後由人澆灌菜油,再點火的,因屍體週身沒有更多掙扎痕跡,可關於到底是誰殺了他,太平府內部卻也沒有定論。」

  「這是你們這一次進入太平府主要要查的事,即國泰到底是因何而死,還有那『蜘蛛』紋身的出處。」

  「而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關於太平府內部的線索是,燒死國泰的極有可能在獄卒和犯人之中,而這監牢之中的規矩和人事,你們倆也都好好記好。」

  「一,文綏,即太平府一號監牢的總獄卒。」

  「二,烈爾泰則是他培養的獄卒之一,烈爾泰生的一張疤臉,手下的衙役分管兩邊十六個總刑房,手段極狠,各路黑道,權勢顯赫進來的就可住那坐北朝南,屋頂開窗的單間。」

  「還每日有送進來的酒菜,妓女相陪,除卻監牢周圍的鐵網,這幫人日常還可出來放風,行獄霸一般地待遇,堪稱是進來享福取樂的。」

  「這其中,有個獄霸名為巴爾圖已在太平府關了大半年。」

  「他判的的是重刑,但因為家中買通了關係,所以日子很好過,你們倆一旦攜帶著我們給你們偽造好的卷宗進去之後,最好不要主動惹這文綏,烈爾泰和巴爾圖三人,以免惹上『麻煩』。」

  「最後,祝你們早日完成『臥底行動』,也切記注意安全,隨時聯絡我們。」

  ——臥底行動。

  這明晃晃的字眼,令這兩個目前應該『裝不認識』彼此,且手上各自有活幹的人也都腦子裡有了片刻的清醒。

  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們倆包括司馬准那頭的江寧府官府都為這一次派人臥底進入這太平府監牢做了不少準備。

  這些『不得對外公開的準備』,多是為應付這一次進入獄中多變的情形。

  江寧府上下都怕他倆出什麼事,到時候來不及救援,就也一個個反覆確認了各個環節。

  對此,這兩個人自己倒是還挺淡定,不僅如此,當司馬準準備給他倆批罪名時,這兩個人還分別先給彼此起了個罪名。

  『淫賊』本人:「我覺得他比較適合拐騙少女罪,你們可以給他定個這個。」

  『敗類』本人:「你也不差,淫賊最適合你了,就給他寫淫賊。」

  司馬准:「……」

  就是因為這一個『烏龍』,他倆最後敲定的罪行才會如此的別出心裁。

  只是顯然『入獄』這回事,大多數人都是要走這麼一遭的。

  所以,方才他倆『根本不認識』的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一前一後進去了,又脫了身上的衣服挨個檢查。

  不過因隔著一個木隔斷,具體裡外是何情形也看不清楚。

  但等那名叫段鴞的『敗類』先一步進來,十足配合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又和前面那幫犯人一樣赤條條地一步步過來。

  那已等候在這裡的疤痕臉獄卒一和他對視上。

  就見這人體格卻是生的不錯,胸膛腹部有肌肉,雙腿很長,一舉一動都不惹麻煩的樣子,只是到底是個『騷包臉』罷了,成不了什麼大事。

  「你知道我們太平府的規矩吧?」

  甩了下手中鞭子的烈爾泰在暗處就這麼語帶奚落地問了句。

  「知道。」

  那名叫段鴞的男子回答。

  「那就開始,希望你吃得消這頓『開門宴』。」

  這話落下,對這幫犯人均無任何客氣可言的烈爾泰已出了手,他本是個硬漢,這一遭捨棄了拳頭,拿著鞭子惡狠狠地抽向那人卻也劃破了這囚室的死寂。

  可沒等他這鞭子抽到那人身上,那放在常人身上已挨了一記的男子就已上前突然空手奪下那沾了鹽水的鞭子,又一個反手將烈爾泰的雙手反絞住,直接上來就和他拳頭碰拳頭打了兩回合。

  這變故,來的突然,結合這人的體格氣魄倒也不算意外。

  被打的胸骨都在疼的烈爾泰本就不想動真手,到此卻也撒開了手,但與此同時,今天算是迎來了第一位不用吃鞭子的『刺頭』的他才問了句。

  「段鴞?」

  被搞得一面震驚,一面氣喘吁吁的烈爾泰問了句。

  「是。」

  那接受完前面檢查的『犯人』面無表情光著身子站著正當中,擦拭了手掌坐下道。

  他一雙眼睛生的極暗,那眼神,在這黑漆漆的牢房裡都有些冰冷,不像個善茬,反而有點像個蟄伏在林子裡吃人的老虎。

  ——虎。

  還是滿身斑斕,爪牙鋒利的林中虎。

  這讓常年待在這兒,什麼樣的人都見過的烈爾泰思索著卻也動了手。

  等歇了口氣,往這男子後腰一側描摹出了個形狀出來,抹上了那只有砍了頭後,才能洗掉的刺青顏料,又拿針下手,烈爾泰這才又問了句道,

  「你有案底?」

  「對。」

  那名為段鴞的又瞇著眼睛淡淡回答。

  「為何兩次入獄?」

  「殺人。」

  「殺了幾人。」

  烈爾泰倒有些感興趣了。

  「記不得了,總之,『殺』了不少。」

  「呵行,倒像個人物,祝你好運,這裡面可不是好人能待得下去的。」

  這一番古怪對話,簡單直接卻也血腥味十足。

  性格一貫暴躁的烈爾泰對這樣的人反倒沒有怎麼刁難,就這麼往他身上刺了個『老虎』卻也讓他站起來走了。

  那個兇猛的老虎紋身刺上去的過程,那段鴞從頭到尾並無所動。

  所以這一番下來,就也快速地令他通過了。

  可等這個叫段鴞站起來首先走了。

  不過一會兒,此前另有個被叫做『淫賊』的人卻也晃了進來,只是相比起前面的,這個名字叫傅爾濟卻似乎也要難纏很多。

  因他一進來,又抬手一脫掉他身上衣服,烈爾泰就知道這絕對也是個不好惹的人了。

  只不過這人的一隻眼睛這麼看卻是瞎的。

  雖十足野性,冰冷,但也到底是個瞎子。

  瞎子。

  這麼一想,本想簡單過過招的獄卒烈爾泰卻也沒那麼警惕了。

  當下也沒拿一旁鞭子,就和這人直接招呼上了。

  只是,為了避免和前面那個一樣,自己萬一一個不當心輸的太難看,這已經獄卒烈爾泰卻也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要想從這兒過去,得把你的手捆起來,和我打。」

  「哦,好。」

  那個聽到這話扶了扶脖子,名字叫傅爾濟的倒也答的乾脆。

  「要把眼睛也蒙起來麼。」

  他還這麼問。

  「你想蒙起來,當然也可以。」

  這話令烈爾泰冷笑了,他在想著你都是個犯人了,倒也狂妄,可不過半刻,今天算是接連倒了兩次大霉的烈爾泰就被一腳踢在鐵皮囚室上咬牙切齒地後悔了。

  ……因如無意外,這又是一隻『虎』。

  而且是隻和前面那個相比不差分毫的『怪物』,另一個絕對惹不得的惡虎。

  堂堂太平府。

  本就危險而可怕,這一遭竟也來了兩頭惡虎,這下事情……可有些恐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察真名不叫傅爾濟啊,這裡先說一下。

  『八方爾濟』是他的號,他真名後面會說的。

  此處插入不正經小科普:

  清朝時期監獄的生活,除卻前文提到的可以用窮人直接換富人的『宰白鴨』。

  這章出現的那個裡面夾銀子,獄霸,黑道分子在監獄中猖狂度日,找妓子進來快活,還有不同的人住不一樣的單間都是真的。

  雖然聽上去非常地港片,但這是有史料記載的,只能說犯罪要素這回事真的無時間差吧,會在不同時代以不同形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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