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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84章
第二十八回 (中)

  四分六。

  『殺嬰蔡』口中的這一句話,卻將整件事情一下子推向了一個令人背後發冷的古怪謎團中。

  紅色的死人。

  用菜油點火都直接燃燒不起來的屍體。

  他和段鴞上次那一夜在潛入拾壹號牢房中所搜尋到的那三個奇怪的疑點,竟然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這幫死囚們此前都知曉的一個公開,卻也誰都無法解開真相的『秘密』。

  可據富察爾濟事後和殺嬰蔡的進一步的交談也所知,這整個牢裡面叫『四分六』的,只有巴爾圖手下的一個打手。

  所以這個奇怪的『四分六』,顯然是和國泰之死有脫不了的重大干係的。

  然而因為外頭的官府會不會相信這幫殺人犯口中的話。

  因此,國泰的死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壓下去了,並自此成了一樁離奇懸案。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懷疑『四分六』指的就是那個打手,所以主使殺人者必然是巴爾圖。

  但具體那個打手,原名叫什麼,籍貫所在。

  入獄之時所犯何罪,又在獄中總是跟著巴爾圖那幫人在幹些什麼,暫時真無人清楚。

  此後三日,他通過部分閒散犯人的口中進一步瞭解了一下那些巴爾圖豢養的犯人,卻發現了更為說不通的一點。

  那就是這些犯人,多數在入獄前就已和巴爾圖相識,就像是一群認識了多年的人一般。

  只是他和段鴞還沒機會見面,所以他在那之後也並未將此事洩露出去,只讓殺嬰蔡也先這麼走了——就是這事,讓還處在這監牢之中的富察爾濟這一遭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此刻,再一次回到初九這一日的吃飯槽口前。

  富察爾濟和段鴞身後的打手們正隔著一幫子犯人在對峙中。

  從盡頭處走來的他腳上的那根鐵鏈沉甸甸地在晃。

  一隻手揣著的富察爾濟就伸出另一隻手去領了自己的那份雜菜棒子面粥和半塊烙餅,又一個人想找了角落坐下就這麼開始正常吃飯。

  這麼看,他個子長得高,腿又長,肩寬和背部比例異常好。

  即便是這落魄又寒酸的囚服,都有種這人一看就身材特好的直觀感覺。

  一旦面無表情不想吭聲,他自帶一種凶的要死還排斥所有人的感覺,所以這才一走過來,自會有一幫見了鬼一般的犯人給他把路讓開了。

  也是正好,被巴爾圖叫著正準備站起來的段鴞就和他撞上了。

  在對方正面迎上自己的那一刻,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的富察爾濟已感覺到他是故意的了。

  因為當段鴞這種人想有意找人麻煩。

  那種種舉動,可真有點太明顯不過了。

  可顯然,段鴞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他麻煩。

  所以,當下兩個對彼此瞭解程度很深的傢伙就這麼和『刺頭』一樣頂著個比一般人高出很多的個頭杵在路上,誰也沒打算給對方讓開。

  這種時候,但凡誰先開口都不會是什麼好話了。

  站在路當中不讓開的段鴞面無表情,站在他對面,也不讓開的富察爾濟也冷淡而漠然地看著他。

  「你幹什麼。」

  四五天沒見他,冷不丁跟他說上話的富察爾濟問他。

  「沒幹什麼。」

  主動上門找茬的段鴞不置可否。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總是很愛擋別人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進了牢房不過小半個月,咱們向來人精似的段某人貌似已將這道上的行話規矩給摸清了。

  段鴞一字一句開了口,說著還像是要給上次吃了虧的巴爾圖立威一般,將臉對著他湊近點的段鴞面對著這人還來了一句。

  兩個人的臉莫名湊得很近。

  段鴞傾斜著身子湊上來說話的時候身子就在富察爾濟的嘴唇邊,富察爾濟的鼻子也能清晰地聞到這人身上的威脅之感。

  而肉眼可見,段鴞這段日子應該混的比他好一點。

  囚牢之中誰跟著巴爾圖就能得到許多這事,段鴞既去了那邊,有些事就也見怪不怪了。

  「是麼,我怎麼記得有人也不過如此呢,搖頭擺尾的小人。」

  「我該去哪兒不該去哪兒不管你的事,你也不過是個手下敗將,希望你自己清楚這一點。」

  富察爾濟回答道。

  這麼一句話,直接激怒了段鴞身後的巴爾圖一夥人。

  「你找死麼!你說什麼!咱們巴爺的人是你他娘的能說的麼!」巴爾圖手下那小狗腿還幫著假模假樣地拍桌子叫囂了一句,但富察爾濟卻似乎根本沒把除了段鴞之外的人看在眼裡。

  在二人身後,就是一群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犯人。

  兩個人充滿火藥味的一舉一動都被目睹著,旁人也有些膽戰心驚。

  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段鴞突然伸出一隻手就作勢擺弄了下富察爾濟的衣襟,又湊到他耳邊就說了一句旁人沒聽到的話。

  「——」

  這句話,除了他們倆別人都沒聽清。

  但看這危險冰冷又不客氣的動作。

  明顯是在找茬。

  所以旁人也能猜到這對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加上,段鴞個子也很高,和富察爾濟這麼對抗地擋著彼此,有種爭鋒相對的感覺。

  這一雙骨節分明,充滿男性力量感的手。

  都像是對手和敵人之間的一種火藥味十足的挑釁,有種兩隻張牙舞爪的斑斕老虎在呲著牙伺機尋找著下嘴吃人的機會似的。

  而富察爾濟眼看著段鴞就站在自己跟前,一副一本正經地在跟他沒事找事的模樣也沒做聲。

  等看著段鴞開始裝模作樣似的和自己動手動腳的,被他一步步當眾刺探著個人底線的富察爾濟也沒躲開,就這麼任憑段鴞對自己半騷擾性質地譏諷才回答道。

  「我該去哪兒我自己清楚,不過,當狗肯定比做人舒服。」

  本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富察爾濟乾脆也沒繼續這麼裝下去,還將自己的『刺頭』形象乾脆進行到底,又不客氣地嗆了他一句。

  他們倆這麼當面一『諷刺』對方,被其他犯人看在眼裡,就有點嚇人了,生怕他們倆又打架害了還是怎麼著。

  可說來也怪,估計是上次的『教訓』還在,兩個人嗆完這兩句也沒幹別的,例行公事般就這麼算了。

  富察爾濟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樣子自動繞過他們走了。

  就是這一瞬間,二人近距離接觸的身體和手一下子撤開了。

  所有的鬥爭化於無形,又好像不曾發生。

  走之前,富察爾濟最後看了眼就在巴爾圖旁邊的那個『四分六』。

  段鴞站在原地,那個黃毛長辮子的瘦子『四分六』也在一邊,看樣子好像沒什麼問題,巴爾圖手下那幫子犯人見狀頗有種贏了一籌的感覺,倒也不上趕著和對面那麼個單打獨鬥的瘋子計較了。

  「巴爺您瞧那人的德行……最後,還不是被您的威風給嚇跑了哈哈。」

  巴爾圖聞言恨恨盯著遠處看了眼,冷哼了下卻也扭頭坐下了。

  這話聽著,段鴞也沒吭聲,只換了個位置坐下繼續喝著自己碗裡的粥。

  可這一次,他又一次注意到了,巴爾圖看向方才挑釁他們的某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審視和警惕的複雜眼神,還帶著點後怕。

  相比起最開始巴爾圖還會回應來自外部挑釁的樣子。

  現在的他更多地是在害怕著一些不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巴爾圖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一刻,段鴞突然很想知道。

  這之後,吃完這頓少的不能再少的口糧,他們這幫犯人們就被帶到了外頭的農地上來領農具幹雜活。

  這一次,段鴞又一次提前跟著巴爾圖他們走了,就剩下富察爾濟和一幫子閒散的犯人們留下。

  段鴞離開時,富察爾濟也沒什麼反應,就這麼吃完看了眼他走掉,這才自顧自地繼續去外頭農耕地上和其他犯人們去幹活了。

  可就在當夜,伴隨著巡邏牢頭再一次的呼呼大睡。

  黑暗中,兩道在不同囚室中的影子同時睜開眼睛,等伴著通風口隱約傳來『吱呀』一聲,有兩個蟄伏數日的黑影卻再一次地出沒了。

  ——這一次,白天那時候還在槽口裝著『爭鋒相對』,彷彿下一秒要打起來的某兩個人終於是成功地碰上頭了。

  ……

  此時正是半夜。

  其餘犯人都已躺下休息了。

  所以這兩個各自撬開囚室頂端暗道,溜出來的人是誰,倒也很明顯。

  按照富察爾濟和段鴞這一次任務的原計劃。

  他們都再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發生任何直接或者間接接觸,彷彿除了上次打過架之外,根本就不認識一樣,徹底劃開了一條界線。

  無論是晚上回囚室睡覺。

  亦或是白天在槽口和其他犯人一起吃飯,之後被派去幹活,他們兩個都像是『生人勿近』一般,儼然成了這太平府監牢的兩個平行線。

  但顯然今夜不同於以往,加上,白天段鴞對富察爾濟湊近時的一句話。

  「找個機會,晚上出來。」

  正是這一句話,才有了今晚這一次機會。

  所以一到夜晚,這兩個人就都各自想辦法,再次從自己囚室的天窗爬出來一次。

  這一次,為了不引起麻煩,二人照例還是等天黑後再分開的行動。

  所以當躺在床上等天黑了之後,段鴞和富察爾濟還是各自在在自己的東側牢房,將天窗口先打開。

  等最右側那個,子時會出沒的獄卒將外側鐵柵欄盡頭的蠟燭吹滅後,他們這才躲藏在黑暗中,借助手臂抓住一下踩著泥土牆邊的一側一下側身攀爬上去。

  過程中,他們各自都將自己身後的尾巴收拾的很乾淨,

  就連巡邏的值班獄卒都不知道這兩個根本不被關在一個地方的傢伙跑出來了,段鴞那邊還特意確認過了巴爾圖不會再來找自己,這才跑出來找富察爾濟。

  而因天窗口很狹窄。

  他們需得先伸一手進去小心打開內門,緊接著,從內側弄開窗口的段鴞和富察爾濟才得整個人鑽出去。

  這其中,富察爾濟是先到的,又原地待著等了會兒段鴞來。

  黑漆漆的通道口,一個人對著牆的富察爾濟本是一隻手擱在膝蓋上,盤腿抵著身後的通道上在面無表情想事的。

  但等他的耳朵聽到底下有輕輕拿手指叩了下的動靜,被打斷了一個人思索的他趕緊人挪開點又讓段鴞從底下上來。

  「拉著我。」面朝下跪在通風口的富察爾濟伸出一隻手。「小心點。」

  「嗯。」

  段鴞見狀在底下伸出手一把回拉住他,人再從底下撐著通道翻身上來,接著,二人像兩個艱難無比才半夜『私會』的人一般碰上了頭。

  回到眼前黑魆魆的通道口。

  剛從各自的底下囚室爬出來的富察爾濟和段鴞也一塊貓著,等一塊將支起的天窗口合上,又尋了個通道邊抵牆坐下才算大功告成了。

  當人上來的那一刻,白天還裝不認識的二人都鬆了口氣。

  這是四五天來的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因兩個人在黑暗中借這力一起抓著手爬上來的。所以在此過程中,各自胸膛和後背上有些汗,透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這地方的狹窄黑暗。

  而儘管暫時投靠了巴爾圖那邊的段鴞包括囚室待遇是比富察爾濟好一些。

  但他倆這段時間或多或少,都還是被這監獄生活給弄的有點落魄。

  就不說什麼個人形象了,富察爾濟看樣子也三四天沒好好換衣服洗個澡了。

  放往常他們倆肯定得互相嘲笑擠兌彼此,還得嗆上幾句。

  但現在都半斤八兩,就也沒什麼話說的了。

  只是雖說他們根本都不在乎這些,但囚牢之中,不人不鬼的狀態都壓抑了人的慾望,讓人心都開始變得莫名有點不穩定。

  所以剛一看見對方,沒等和對方先說上些什麼。

  半夜約在這兒,才找了個機會見面的富察爾濟就和段鴞不約而同地先決定一起找了個地方,把這一身囚服給脫了,再借了個地方就擦了下身。

  這個擦身,就是最簡陋的擦身了。

  他們本意是想在上次禁閉之後,再交換一次消息的。

  但現在卻打算先趁著四下無人先躲起來暫時躲避開這個危險環境休息一下。

  因太平府監牢沒有給犯人的固定用水,囚牢之中,連給犯人入口喝的都是水質最次的苦水,久而久之都容易患上膽結石病,若是沒有銀兩買通獄卒,怕是一個多月才能有一次接水沖洗機會。

  他倆還是在這通風口的背風一節找了個去處,又用先前牢房裡那塊乾布打濕了擦身的。

  夜半三更,兩個只想找個地方放鬆下的人也沒計較那麼多,就這麼脫了自己的衣服,藉著這上方滴下來的擦洗著胳膊和胸膛。

  而這一次,相比起之前,段鴞也不和有個人裝了,兩個自己管自己,還都準備先發制人的傢伙在低頭的瞬間,立刻和老油條似的不約而同地來了句。

  富察爾濟:「哇嗚。」

  段鴞:「哇嗚。」

  富察爾濟:「不錯啊。」

  段鴞:「你也不錯。」

  這麼二的事,段鴞這傢伙現在跟他一樣這麼幹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違和,可他這樣卻看得富察爾濟扭過臉立馬莫名其妙地就樂了。

  而因為都是大男人,自然也明白這種事沒什麼。

  加上這入獄以來,憋了那麼久的有些事也總得找機會解決一下了。

  所以接著今晚這個機會,擦了個身的他倆倒也沒避諱,直接就這麼各自找了個地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自己顧自己的把這入獄來的個人問題解決了一下。

  所謂個人問題,是個人肯定都懂,以前他們倆天天住一塊也沒心情留意過對方,但都是成年男子,有些事裝不知道好像也有點難。

  這個過程中,他們都沒去看向對方,就自己管自己,但因為隔得近,旁邊那個人什麼狀態彼此也都能想像的出來。

  夜半三更。

  孤男寡男。

  可他們倆再一次就這麼把世上最親密卻也最肆無忌憚的事幹了遍,也是這麼洗著洗著,他倆還來回展開了一段如下的對話。

  富察爾濟:「我聽殺嬰蔡他們說,一般這幫坐牢的死囚犯人們之間洗澡都會勾肩搭背。」

  段鴞:「你想表達什麼,你洗澡的時候也想和人勾肩搭背?」

  富察爾濟:「別了,咱倆之間就用不著了吧,不過巴爾圖那幫人住在一塊半夜洗澡會不會經常勾肩搭背。」

  段鴞:「我怎麼知道,我半夜又不跑去偷看他們洗澡。」

  富察爾濟:「哦,那他們一到晚上一般待在牢房裡都幹什麼?」

  段鴞:「……」

  這個無聊又多管閒事的問題,可就有些微妙了。

  段鴞面無表情地收回聲沒做回答。

  但富察爾濟也不是傻子,看他不說頓時也就懂了那幫獄霸們自有他們在牢獄之中的齷齪消遣了。

  「所以,巴爾圖沒給你也順便找消遣麼,我聽殺嬰蔡他們說你過的日子很滋潤啊,而且你不是還找了司馬准要了虎狼藥。」

  這話,是身子倒在一邊富察爾濟隨口問的。

  他此刻看上去懶散地閉著眼睛望著天,背上那個同樣顯眼的老鷹紋身也在他結實的腰背和褲縫上方若隱若現。

  一縷凌亂的髮絲桀驁地垂在他的耳邊。

  陰影打在他的鼻樑骨和嘴唇上,令他的情緒被隱藏在深刻的灰色眼眸之中令人無法捉摸。

  「關你什麼事。」

  原本不想吭聲的段鴞閉著眼睛不置可否。

  在他的另外一隻舉在頭頂的手中,乾布上絞下的水順著手臂線條一點點滴下來。

  可與此同時,他胸膛處的火卻難以消去,只是身旁有個人真的很沒事找事,問了一句還沒完沒了地往下繼續來了一句。

  富察爾濟:「隨便問問,我還以為按你平時的樣子絕對不會吃虧來著。」

  段鴞:「這種不吃虧,送你好不好。」

  富察爾濟:「哦,我不行,我是良家婦男,從來不幹這種事。」

  某個『良家婦男』的話,『段不吃虧』聽了也沒搭理他,但就在富察爾濟也以為段鴞不打算正經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時,對方就這麼盯著他毫無預兆地開了口。

  「我不要,是因為我不想和巴爾圖隨便找來的人在洗澡的時候『勾肩搭背』。」

  說著,注意到富察爾濟在聽,段鴞也乾脆盯著他繼續往下道。

  「我只想和我真正感興趣的人『勾肩搭背』。」

  「只有我對那個人已經產生了興趣,我才會去想,也才會去做,才會和他去做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這個理由充分了沒?」

  「……」

  這個回答還挺段鴞的。

  既把自己的真正想法挑明了,卻也順帶直截了當地解釋前一個話題。

  富察爾濟坐在一旁聽了不知為何沒做聲,但氣氛好像有點不同往常,所以他半天才來了句。

  「行,充分,很充分。」

  這一刻,兩個人都沒再往下說話,耳朵卻不可避免地都是外界發來的聲音。

  這有點像不懂事的少年人才會一起幹的,說來是很正常,卻也有一絲說不出不便於說出口的隱秘和變了味的坦然。

  數日來的交託生死,讓他們倆之間多了不少默契,卻也和從前一樣,甚至多了一些什麼。

  對此,在他的身邊,富察爾濟也感覺到了段鴞這會兒暗流湧動的情緒。

  可比較白天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這一次他倆的樣子看上去可一下子正常多了。

  過程中,他們從一開始的,再到最後睜開眼睛盯著話。

  最衝動的時候,甚至有點忽然想徹底放縱一下,但話到嘴邊卻又嚥下了,來自於骨子裡的自律,理智和冷靜令有些事情戰勝了其他。

  而直到,腦子裡的幻覺全部消失,布上冰冷刺骨的水從腦袋上下來,二人方才渾濁一片的腦袋瞬間都清醒了一點。

  眼前,依舊是陰森黑暗,潛伏著無限危險的太平府監牢。

  臥底任務還在繼續。

  手上是冰涼的水珠。

  身後的汗卻也好像還沒消失,但精神上卻似乎得到了莫大的鬆弛。

  好像,心情莫名變好了一些。

  黑漆漆的四周,難得不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分高下的他倆都有點難得釋放個人壓力地抵著牆,卻不太想說話了。

  半晌,等感覺著冰涼的水珠落在胸膛上。

  兩個的傢伙才各自帶著絲放鬆,和往常那副樣子一樣倒著休息了一會兒。

  也是這一番折騰,他倆都消停了,重新回到今晚一開始出來的目的,兩個人才正經地說起了這四五日以來的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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