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恭喜

　　清早，白初曉吃完早飯一出門, 就看見打扮得很好看的項珂蕓站在那裡。她對臨時助理打扮得這麼漂亮沒有什麼異議, 就是對方穿著那麼緊身的短裙, 估計有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不過也沒關係, 她也不是真的要她做事情。
　　項珂蕓扯了扯裙子, 她極少穿這樣的裙子, 但是聽說這樣比較有女人味，她就這樣穿了。
　　“表嫂, 我這樣穿會不會有問題。”早上太興奮, 來到這邊後, 項珂蕓才想起來, 自己是去當助理的, 似乎不應該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
　　“沒什麼問題吧。”白初曉瞧見項珂蕓臉上的尷尬之色，笑道, “今天要是運氣好, 也許可能遇見你想見的人。”
　　所以這樣穿也沒毛病，白初曉上車, 沒再站在外面，他們現在得去宣傳地點。時下大女主的仙俠劇太多, 這一次的雖然不是大女主的, 白初曉也不能保證它就能火。這是她在國內拍的第一部戲, 她比誰都看重它，要是出師不利，這也將影響到她日後接拍電視劇。
　　“怎麼想去想演電影？”項珂蕓跟著上車, 詢問，“大熒幕不是更好嗎？”
　　“我還不夠格，頂多就是演配角。”這不是演技不演技的問題，而是自己沒有那麼高的票房號召力，白初曉心裡清楚，粉絲多，不代表轉化率就高，還有就是電影本身的質量也非常重要。
　　不是說在小熒幕混得好的，去大熒幕就行。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演員繼續混小熒幕，而沒有轉戰大熒幕。
　　“有表哥在，怕什麼。”項珂蕓認為這都不是問題，“虧了也關係。”
　　“這也不是虧不虧的問題，爛片拍多了，遲早要完的。”肆意消耗粉絲的忠實度，遲早要被反噬，白初曉曾經就看到一個團隊，第一部電影票房五六億，第二個不到兩個億，第三部就幾千萬，一開始人家說欠那個團隊一張電影票，等到後面，口碑被消耗殆盡，就沒有人想再看他們的電影。
　　“你怎麼就知道是爛片？”項珂蕓疑惑，“表哥又不可能讓你拍爛片。”
　　白初曉微笑，拍的時候可能覺得那是大片，一定能獲獎。等觀眾看了，那確實就是爛片啊。像他們這樣的，有豪門背景的，最好不要接拍太多的爛片，否則就容易被詬病，說那麼多大牌明星做陪襯，眾星拱月，依舊火不了。這種的聲音多了，也就限定自身發展。
　　項珂蕓見白初曉沒有說話，也不好再繼續問，她們原本就不是特別熟悉，也不好問得太過。
　　參加宣傳活動的還有該部電視劇的男一二號、女二號、導演等人，男一二號和女二號都是九原文化的藝人，因為有柳柔的事情在前，他們也不敢得罪白初曉，在拍戲期間也十分小心，沒跟白初曉走得太近，也沒有走得太遠，而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在被記者問話的時候，他們也沒去說白初曉有多不好相處，大家都是演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都有底。
　　項珂蕓坐在台下，左右看看，都沒有看見周宏君，不禁皺起眉頭，這種相遇的方式似乎很難。
　　等宣傳活動結束後，中午去酒店吃飯的時候才看見周宏君。他今天特意請大家吃飯，今天算是幾個演員和導演正式做電視劇播出之前的宣傳，他正好也有空就請大家吃飯。
　　周宏君看到項珂蕓還愣了一下，“這是打算進娛樂圈發展？”
　　“不是。”項珂蕓輓著白初曉的手回覆，“我是做服裝設計師，沒空跟你們玩。”
　　她不喜歡當明星，要不是想接近周宏君，她也不會跑到白初曉旁邊。項珂蕓眼珠子轉了轉，“但我可以設計你們拍戲時穿的衣服。”
　　“你哥是項晨升。”周宏君沒多問，盛世娛樂和九原文化是競爭關係，但也有合作。項珂蕓要是想給演員設計衣服，盛世娛樂圈那邊就可以，他沒有傻傻地說讓對方給九原文化的設計，何況對方那麼年輕，也不一定就能設計得好。
　　“瞧不上我？”項珂蕓挑眉，“古代的不行，我還可以設計現代的，難道說你們只拍古裝戲？”
　　白初曉安靜地坐在一旁點菜，他們就慢慢聊吧。對於項珂蕓對周宏君有意思這一件事情，她也不說，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的，不做媒人。
　　最近娛樂圈就有人給好姐妹做媒人，偏偏那些男的不行，不是婚後出、軌，就是婚後家暴，弄得姐妹都沒得做。這樣的情況很少，但她真不打算做媒人，頂多就是帶著項珂蕓。
　　項珂蕓倒也聰明，也不說讓白初曉進一步拉近她跟周宏君的關係。白初曉才回謝家多久，中間又忙著拍戲，根本就不了解周宏君，也不了解項珂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不好多做什麼。
　　“曉曉，這就是你帶的臨時助理？”周宏君指著項珂蕓，“確定不是帶一個祖宗？”
　　“就幾天而已。”白初曉可不管帶的是不是祖宗，只要沒有打擾她，那就無所謂，“她挺好的。”
　　“這樣的穿著，要不是你這張臉長得夠好看，那記者看的是誰？粉絲看的是誰？”周宏君瞥一眼項珂蕓，這怎麼看都是來搶風頭的，要是換一個女藝人，早就把人打發走，哪怕是未婚夫的表妹，也不能這樣折騰。
　　“愛看誰就看誰，我又不能阻止他們。”白初曉笑著給在座的人倒飲料。
　　“我自己來。”坐在旁邊的女二號，哪裡敢讓白初曉給他們倒飲料，趕忙起身。雖然他們在劇組的時候關係還好，但是他們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是什麼層次的，白初曉是什麼層次的。
　　白初曉沒有強勢地要給他們倒，也許人家不喜歡喝果汁呢，乾脆就讓他們自己行動。
　　“表嫂。”項珂蕓當著大家的面這樣叫白初曉，“表哥現在在公司忙，要不要我拍一張照片發給他？”
　　“什麼照片？桌上的菜嗎？”白初曉忽然想到，似乎有人喜歡先拍桌上的菜，拍完之後才能動筷子。但是項珂蕓這樣的，應該沒有這樣的習慣吧。
　　“當然不是，拍一張你的照片就可以啦。”項珂蕓開玩笑道，“你現在在跟別人吃飯。”
　　要是表哥知道表嫂跟其他人一起，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不高興，一定會吧，那個跟蹤狂，項珂蕓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叉叉，可惜她現在還是不能對表嫂說。
　　“多拍兩張。”周宏君不嫌棄事情大，最近家裡人總是說秦楓那樣冷冰冰的工作狂都能找到女朋友，能跟女朋友訂婚，而他這樣的竟然還沒有找到女朋友，一個個就催著他快一點帶女朋友回去。
　　他倒是想帶啊，那也得有合適的。周宏君這個人還是比較挑剔，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離婚總是不好聽的。雖然家裡沒有不允許他們離婚，但他自己不喜歡。
　　“是得多拍兩張，讓表哥看看表嫂的絕代風華。”項珂蕓還真拿出手機對著白初曉拍。
　　白初曉嘴角微扯，還絕代風華呢，“吃飯，別拍了，他也許去吃飯了。”
“不可能。”項珂蕓搖頭，“表哥那個人，自己一個人，一定是在工作。不對，也許等著表嫂你叫他吃飯呢？要不，你打一個電話過去？不然，他忘記吃飯了呢？”
　　“別打擾他工作。”白初曉很少在吃飯的點打電話給秦楓，畢竟在外工作的時候，有時候大中午都還在拍戲。秦楓基本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畢竟大家都要工作。
　　她要是去打過去，萬一秦楓在開會，又或者跟人談合同呢。白初曉可不想打擾秦楓的工作。
　　“表嫂，你這就不對了，就算你不擔心表哥沒按時吃午飯吧，但你也得查查崗啊。”別以為她不知道，表哥那個跟蹤狂就是希望表嫂多在乎他一點，要項珂蕓說，她表哥就是一個蛇精病。
　　她前幾天跟表哥說想來跟白初曉當幾天臨時助理，對方就不大高興，還不就是因為自己能跟表嫂近距離接觸，他吃醋了唄，表哥果然是一個小氣吧啦的人。
　　對方竟然還跟自己講條件，她要是沒過來，那就作廢，過來的話，就要刷一下他的存在感。
　　這讓項珂蕓說什麼好呢，其實自己就是一根紅線吧。
　　“聽說有人喜歡查手機。”項珂蕓見白初曉表情有點僵，又笑道，“別的男人或許不高興，但表哥他一定非常開心，說明你在乎他。”
　　白初曉轉頭看向項珂蕓，這人到底是來追周宏君的，還是來說秦楓的。
　　“哈哈，我也就是說說，當然得按照表嫂的心思來。”不能讓表嫂這麼快就知道表哥的真面目，不然表嫂一定會嫌棄表哥的，項珂蕓微笑，“來，從吃菜。”
　　正好看見服務員上菜了，項珂蕓連忙道，做表妹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非常難的。
　　周宏君看著項珂蕓的舉動，他都要懷疑今天是她請客，再看看旁邊的男一二號他們，就連導演也沉默。導演他們紛紛表示這只是一頓普通的飯，得讓他們怎麼著啊，這裡有三尊大佛，他們安靜點不行麼。
　　中間，女二號去洗手間後，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白初曉跟項珂蕓一起去洗手間的時候，恰巧就在走廊聽到女二號方彤的話。
　　“柳姐，我們現在剛剛吃一會兒，您就到了嗎？”方彤跟柳柔的關係一向比較好，哪怕柳柔出了事情，她還跟她走得很近。把柄被人握住，她也沒辦法。
　　柳柔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接拍什麼戲，就連代言都被撤下來，還賠了不少違約金。這讓她的經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最慘的是她前一段時間發現老公偷吃，她問他，他竟然直接承認了。
　　這讓她情何以堪啊，當初好不容易從閨蜜的手裡把王榮搶過來，結果呢，對方這麼快就又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更蠢的是他們結婚之前就寫過婚前協議，不管因為什麼離婚，都不去分另外一份的錢財。
　　柳柔當時以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離婚，萬萬沒想到會淪落到這一個地步。她要是現在離婚，什麼都分不到，而她的大部分錢又拿去賠償違約金了。她除了拍戲，也不會其他的，去公司找工作也沒人肯要她，去拍戲吧，人家劇組也不要她。她又放不下身段，要她的劇組給的錢又很少，她怎麼可能去。
　　想來想去，柳柔就決定來求一求白初曉，只要對方原諒她，不再打壓她，那她就能東山再起。
　　白初曉一聽到方彤說的話，就皺起眉頭，柳姐？該不會是柳柔吧？
　　她沒有走到方彤的面前，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間。等白初曉跟項珂蕓回包間的時候，果然看見柳柔站在那裡。
　　“白小姐。”柳柔表情不大好，她顯然已經被周宏君說過。
　　周宏君沒想到柳柔竟然還來這兒，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告訴她地址的。冷眼瞥一眼方彤，這個傻貨，只怕有把柄被柳柔抓著吧，而且還是致命的把柄。
　　“請你原諒我。”柳柔說著就想要跪下。
　　白初曉一見她這樣就不開心，臉色就冷下來，“要我原諒你什麼？我又沒有損失。人都得為自己的過失買單，你也一樣。我原諒你什麼，讓天下的人知道我包容第三者，那以後別的人是不是也能隨便三了我，再讓我淨出戶？”
　　原諒？真是可笑，現在原諒了，別人以後就能拿這一件事情來說的。
　　白初曉自認為沒有那麼愚蠢，也不想假善良，“你要是跪就跪吧，最好發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我殘酷無情的嘴臉。”
　　柳柔以為事情都過去那麼長久了，對方應該會原諒自己，沒想到對方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王榮他……他出、軌了。”
　　“三人者人恆三之，只能說恭喜你，沒等到你年紀太大，他就已經出、軌，你們現在正好可以離婚，再找接盤俠。”白初曉面帶微笑，“張姐現在沒在這裡，要是她在這裡，你還能跟她作伴，不對，張姐可是被渣的原配，而你是被劈的三。”
　　項珂蕓第一次聽到白初曉說這些話，嘴巴還真厲害。
　　“表嫂說的對，要是誰犯錯了，落魄了，就說對不起，請原諒，那讓那些一開始就很落魄的人怎麼辦，有誰能幫助他們？”項珂蕓自然是站在白初曉這邊，狠狠地踩上柳柔一腳，“你現在已經過得很好，就不用來求原諒吧。”
　　柳柔看向林導，她們曾經有合作過，關係也不算差，她就想她幫她說一句話。
　　林導沒有看柳柔，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偷吃可以，潛規則可以，但別讓人知道，就算讓人知道了，那也得低頭。柳柔當初那麼高傲，現在來求原諒做什麼，而且那些事情跟白初曉也沒什麼關係。
　　“是，那是我跟張蘭的事情，我是三，我現在也受到報應，名聲一落千丈，老公也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柳柔覺得自己要瘋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旦離婚，我就……”
　　“就算你再落魄，也比那些窮人好。你頂多就是住小一點的房子，再利用以前的關係跑跑龍套，配角，你還是能賺不少。”白初曉不認為柳柔能過得有多差，只是對方不願意而已。
　　正如白初曉所說的，柳柔不想去跑龍套當小配角，她這個人脾氣原本就不大好，出名後，難免就耍過脾氣，得罪過不少人。這要是去當小配角，指不定還得被人奚落，她受不了。
　　“想再當女一號？就你？”項珂蕓隨即就明白柳柔想要做什麼，她可是沒少看關於表嫂的消息，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多爛，轉頭又看向坐在一旁的方彤，“不是叫人家柳姐嗎？那你就扶著她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方彤臉色微變，這果然要影響到自己嗎？
　　“看來這一頓飯也就這樣吧。”白初曉想大家再吃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先走。
　　方彤看見白初曉走了，臉色就更加不好看，有些急切，看向周宏君，“周總，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柳姐想過來道歉，我就……”
　　“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現在來說道歉做什麼。”項珂蕓沒有追上白初曉，有其他人看著表嫂，又不需要她，“你想著跟誰好是你的事情，但也別把你的意願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來個握手言和，再說你是和事老，想上頭條想瘋了吧你。”
　　“不是……”
　　“好了。”林導看不下去，她還是比較認可方彤的演技，對方平時在劇組表現得也挺好的，可惜就是一下子太順，這腦子就出問題。沒瞧見現在大家都在遠離柳柔嗎？就算要洗白柳柔，那也得等個幾年。
　　那個柳柔不是說丈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就快點離婚，慢慢洗白。也許人家就不在去計較她那些事情，再演一些配角，這也不錯。
　　林導沒有離開，而是對周宏君道，“周總，既然都點了那麼多菜，那就別浪費，他們有事就先走。”
　　“是，是，是，我們坐著吃。”項珂蕓強拉著周宏君坐下，她剛剛已經發消息跟表哥說了，相信表哥很快就會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