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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小嫂子》第52章
第52章 凌灝視角

  凌瀚近幾日很少待在家,我便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他談談的機會。

  其實那天,我預想凌瀚會選擇中途離開。

  但我只料到了他會忍受不下去,卻沒料到即使忍不下去他也硬生生扛了下來。

  所以,當他吻了悅悅後,我的大腦中先是一片驚愕的空白,再是某根緊繃心弦驀然松快,隨後便是絲絲縷縷漫上來的酸楚。

  我本應憤怒,但好似突然失去了這種情緒的支配能力,事後我想,我應該是在替他難過。

  我們之間存在最純粹的感同身受,才會不忍苛責。

  我曾有過一段無法冷靜思考的時間,開始我單純以為是發熱的後遺症,之後才想明白,其實是我有意回避。

  坦白來講,其實算是逃避,一方面我拒絕接受事實,另一方面我又在遵循最基本的記憶方法,反復提醒自己既定的局面。

  這一切總該面對的,我也總該將選擇權交給安悅。

  我知道這其實展現了自私的本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面臨親情與愛情的抉擇,因為我知道無論是凌瀚還是安悅,他們都不會離開我。

  和安悅的相遇就像上天在我灰暗貧瘠的生活里播下的一粒種子,只消用一顆真心稍加澆灌,便會收穫無盡的愛與美。

  他會一遍遍坦然又赤誠的重復愛我,從不吝嗇展示滾燙的情意,在那雙充滿藝術色彩的眼中,我的無趣寡言也成為吸引力。

  我惶恐的享受安悅帶來的溫暖,回饋出愚鈍、緘默、毫不匹配的愛,甚至連護好他這一點,我都做的相當糟糕。

  出院後又過了些時間,在我們都相對冷靜的局面下,我問了安悅,如果只能有一個人陪著他,他會選誰的問題。

  我從不懷疑安悅對我的愛,我也篤定會是什麼答案,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那段時間里對凌瀚相關事情絕口不提的安悅,會再最後說出一句:「我討厭死封凌瀚了。」

  他當時皺著眉狠狠用手背擦淚,我沈默不語,看他從哽咽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好像凌瀚天生就有讓人又愛又恨的能力,像幼年時候,所有人都喜歡他那張巧口,又都對他的頑劣牙癢。

  我深知他很多時候都是故意的,就問了原因,年幼的凌瀚一天到晚都掛著笑,說道:「只有我皮一些,才能襯托出哥哥更乖呀。」

  那時候我還未意識到,他在為我們雙生子之間尋找「平衡」。

  在相伴成長中,他其實更像充當長兄角色的那位,一直在細心照顧著我。

  安悅能喜歡上凌瀚,其實並不奇怪。

  過了十點,我來到安悅的臥室。

  他畫了一晚上的畫稿,這會兒剛洗完澡在床上趴著晾頭髮,眼睛已經半開半闔了。

  我拿著吹風機幫他吹乾頭髮,期間他和我閒聊,問了一句凌瀚是不是還沒有回來。他很擔心凌瀚,也因為凌瀚這些天的煩悶而自責。

  在搬入新家以後,我不再對安悅和凌瀚的接觸有什麼限制,才讓他慢慢開始在我面前流露出,那些對凌瀚才獨有的、小心翼翼的情感。

  像凌瀚所說,我們自小就在共享一切,所以真正接受起來其實並不難,比起安悅對凌瀚的情感,其實我更介意安悅對我的愧疚。

  我將凌瀚的情況如實表述後,又聊了些別的把他哄睡。

  開了瓶酒剛醒一半,凌瀚就回來了,他似乎沒想到我還沒睡,就打了招呼說先去洗個澡再出來陪我喝酒。

  等他擦著頭髮裹著浴衣回到客廳,我也剛倒上了兩杯酒。

  他和我碰杯後喝了一口,問道:「這個點兒沒睡,還喝酒,真等我呢?」

  我看他眉眼上掛的笑,反問:「加班忙到現在嗎?」

  「不全是,接了個私活兒,幫忙去了。」

  不會是因為缺錢才接的,多半是不想回來。

  凌瀚見我沈默,問道:「安悅今天怎麼樣?」

  「我哄了一會兒人也沒睡熟,等你回來呢,」我朝安悅的臥室看了看,對凌瀚說道:「你去看看吧,別讓他擔心。」

  他擰開安悅的臥室門沒開燈,摸黑走到了床邊。

  我倚在門口,聽到安悅困倦的聲音說道:「你回來了?」

  「哎呦,小夜貓子還沒睡呢,」凌瀚話里帶著笑,摸索到台燈打開,「熬夜明天可就長黑眼圈了。」

  「沒熬夜,都是你把我吵醒的。」安悅清了清嗓子,傳來窸窸窣窣拉扯被子的聲音。

  「冤枉,我一沒出聲二沒開燈,就碰了一下你指甲蓋都能把你吵醒?」

  「你把我臭醒的,」安悅悶在被子里小聲對凌瀚講話:「渾身酒味,你是不是泡吧去了。」

  「又冤枉了,我是工作完回來才跟我哥喝了一杯,」凌瀚停頓了片刻,聲音輕柔道:「別瞎想了趕快睡,晚安。」

  「嗯晚安,你……你別讓凌灝喝太多,你們都早點睡。」

  「好,我關燈,不准再說話了。」

  凌瀚從臥室里出來,輕聲將門闔上。

  「謝謝啊哥,」凌瀚替我添上酒,把紅酒瓶放回酒櫃,只留下見底的醒酒器,「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小傢伙兒等我呢,以後我爭取不超過十點。」

  我應了一聲,說道:「別忙活了,過來我們聊聊。」

  他停下整理的動作,坐在我身旁,輕笑:「不會還在介意那天我親了小嫂子一口吧,我雖然的確有意氣你……但總歸是哥你先刺激我的,難道還不算情有可原?」

  他見我不回話,才反應過來,道:「欸,我該打,講錯了,是我最先刺激你的……你想罵就罵吧,我不插話。」

  我抿下一口酒,醇厚的香氣在鼻腔縈繞,「我原以為搬入新家,已經是我最後的讓步了。」

  「甚至在安悅搬進來後,我曾對他講過可以和你自然相處,畢竟不是一天兩天,沒必要讓他對你躲躲閃閃。」

  「至於我的目的,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

  「是想讓我慢慢轉變心意,好自行退出是吧?」凌瀚收起笑,皺著眉頭捏了兩下眉心,「我也說過,我沒辦法放棄他,你哪怕讓我在他面前裝裝樣子,都比這個更容易達成。」

  「你能裝給他看,可你能裝給我看嗎?」

  「如果你少在我身上放些注意力,應該也不難,」凌瀚看向我,說道,「如果你想讓我這樣做,我會做到的。」

  「哥,你應該相信我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對不起你第二次吧。」

  「可我……也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逼你第二次。」

  我看著凌瀚,這個陪我一起長大的弟弟,我曾做過最對不起他的事,就是在年少無知時因為性向而講出指責的話。

  我是他的親人,甚至在血緣上超出父母的近密,像他曾說的,無人願與他為伍的局面,只要我還在,便不會出現。

  「哥?」凌瀚挑了挑眉頭,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之前做過的事,講過的對不起,我始終沒有辦法回答沒關係。」

  我看著凌瀚霎時變差的臉色,接著道:「但往後,你都不用因為這件事再像我道歉了。」

  「凌瀚,你知道,哥哥除了家人,只遇到安悅這麼一個想要全心守護的人……」

  「你做為我唯一的家人,可以和我一起守護好他嗎?」

  凌瀚似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焦躁的拉了拉耳垂,眼睛很亮地望著我:「我沒聽錯吧哥?」

  「要不然你再重復一遍,我好好琢磨琢磨再開心,省得我笑完發現是空歡喜。」

  我站起來把剩下的酒分完,隨後輕輕笑了一聲,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凌瀚把手在浴袍上蹭了蹭,也隨著起身,嘴角放肆上揚起桀驁的弧度,回道:「謝謝哥。」

  溫熱的掌心相貼,他緊握上我的右手。

  「我不允許安悅在你那裡受一丁點委屈,如果做不到,趁早滾。」

  「我有那麼蠢嗎?」凌瀚隨我的動作松開手,把酒杯遞進我手中,「那你最好讓他多受點委屈,這樣他才更依賴我。」

  「別得瑟。」我輕聲警告。

  凌瀚笑嘻嘻與我碰杯,兩只器皿發出清脆的共鳴,他仰頭將酒喝乾,隨後打斷我的動作向我撲過來。

  「不行了哥,我太開心了,」他環抱著我的背,把臉貼在我的肩頭,說:「讓我先哭一會兒……」

  小時候,他最喜歡把臉貼在我的肩膀,我的後背,說讓他歇一會兒、讓他躲一會兒、讓他笑一會兒……但長大後,他似乎就改掉了這個孩子氣的毛病。

  不過在我眼中,哪怕到了四十歲五十歲,他也仍舊可以像現在這樣黏著我。

  「要紙嗎?別把眼淚鼻涕沾我身上。」

  凌瀚笑了一聲,直起了身道:「晚了,哭完了。」

  「行,哭好就去睡,」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後天週末,去看看咱們爸媽。」

  「好嘞,我帶上記仇本好好念給他們聽,讓咱媽托夢找你算賬。」

  「我謝謝你了,」捶了一拳推開他,我轉身走向臥室,說道:「趕緊去睡吧。」

  凌瀚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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