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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後我閃婚了》第32章
第32章

  張敘覺得自己瘋很正常,本身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沒有特別去束縛正常的需求。

  當然以前是有的,因為他根本不敢讓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好嗎。

  現在有了一個合法的滾床單對象,張敘挺放得開的,他這麼評價自己。

  但是見識了許薄蘇的騷操作,他才明白什麼叫做放得開。

  這傢伙簡直是行走的教科書,次次突破他的見識,讓他詫異地驚呼,還能這麼玩?

  張敘除了罵臭不要臉,幾乎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來招呼上了炕之後的許薄蘇。

  聽著伴兒嘀嘀咕咕的罵聲,許薄蘇低低輕笑:「這不叫臭不要臉,這叫探索精神。」垂眸啄了一下張敘的唇:「以及愉悅彼此。」

  「錯。」張敘吸氣:「是愉悅你自己。」

  「不誠實。」許薄蘇戳穿他,和往常一樣下去給他端水盆過來,不用他下床就能換取一身清爽。

  太過分了。

  不想這麼墮落的張敘,幽幽看著給他擦拭手掌的男人,溫雅俊逸,氣質斐然,捧著他的手就像捧著價值千金的寶貝。

  哦不,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價值千金還不一定看得上眼。

  得是無價之寶,才配得上這份稀罕。

  「怎麼?」許薄蘇抬頭,深邃溫情的眼眸,飽含蠱惑意味。

  張敘心悸地移開眼眸,不敢對視太久。

  乾脆閉上眼睛的他,發現那位表面上看起來知性紳士的學術家,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不著痕跡地佔各種便宜。

  張敘想開口阻止,但是許薄蘇的氣息已經覆蓋了過來。

  從生澀到純熟的技巧,已然完全吊打號稱有過經驗的張草莓,時常把人弄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

  就在張敘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許薄蘇從他唇邊離開,啄了下臉,繼續溫柔細心地幫他擦掉汗跡。

  迷迷糊糊間張敘就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側留下睡過的痕跡。

  從來沒有比許薄蘇起得早的張敘,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有點佩服自己竟然能爬起來。

  畢竟第一次讓人印象深刻啊。

  跟半身不遂差不多。

  現在卻基本適應了這種有X生活的生活……

  不得不感嘆人類的生存能力,張敘心想。

  穿上衣服出去,在廚房看見許薄蘇,手裡拿著煮好的土豆,正在壓土豆泥。

  「早……」張敘頂著滿肩膀的暗紅,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口過於奔放的T恤。

  「早。」許薄蘇的目光掃過那張敘的領口,心裡一陣熱,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用剛煮好的開水泡了一杯熱牛奶,放到冷水里晾著。

  張敘知道,那是給他喝的。

  「我先去洗臉。」他轉身去了洗手間。

  今早刷牙的時候有種惡心感,害得張敘不敢刷太久。

  毫無這方面知識的小張,對此情況有點費解。

  總不能身體真的不健康,需要看看老中醫什麼的。

  胡思亂想的張敘,拿著牛奶坐在客廳,一邊喝牛奶一邊上網查詢:刷牙惡心想吐是什麼毛病?

  答案第一條:慢性咽炎。

  第二條:慢性咽炎……

  第三條……

  張敘佛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得了慢性咽炎?

  那不是嗓子的問題嗎?

  他嗓子挺好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找不出原因張敘就把這件事放下了,想著有機會再去門診看看,反正問題不大,只有刷牙的時候才會出現。

  今天早上吃的蝦仁西藍花,土豆泥,健康營養,味道還挺好,看得出許薄蘇認真在弄。

  「都給你。」許薄蘇把蝦仁都給了張敘。

  以前張敘會說一句你也吃,現在他懶得說,直接夾起來懟過去,不吃就敲一筷頭。

  「你好暴力。」許薄蘇眼睛帶笑,抱怨道。

  張敘輕哼沒說話,神情懶懶地,眉宇間還是那麼帥氣桀驁,卻比以前多了幾分繾綣流露。

  簡單粗暴一點……就是少男和熟男的區別。

  許薄蘇目不轉睛看他,時而露出迷死人的微笑,不知道是被他吸引,還是想吸引他。

  專注吃飯的張敘沒有探究,吃完之後,許薄蘇給他搭配了一套衣服,領口比較收的那種。

  張敘察覺到這個細節,瞪著他看了一眼,何必呢,早知今天昨晚還種草莓種得那麼積極。

  「早知道我也在你脖子上種一個。」張敘說。

  許薄蘇拉開自己的領口:「你可以現在來。」

  「沒興趣。」雖然那片風景真的挺養眼的,留個印子肯定性~感爆了,但是張敘沒有圈地盤的愛好:「嘶……」

  穿衣服的時候四肢還是酸。

  「聽到你說對我沒興趣,」許薄蘇難得地臉上毫無表情:「我心都涼了半截。」

  張敘笑了:「那不是還有半截嗎?」

  「我要全部。」許薄蘇突然一把抱住他說:「我要整顆熱乎乎的心。」

  「哦。」張敘正好靠著他穿褲子,笑得肩膀發抖:「那我明天……早點去菜市場,給你買顆熱乎乎的心……」

  「不要佩奇的。」許薄蘇咬著張敘的耳朵:「我要你的心,只要你的心。」

  「別黏糊了。」張敘臉一陣熱,難以招架大老爺們黏糊糊的土味情話,甚至讓他懷疑,許薄蘇是不是看了什麼情話語錄,背下來了。

  「行。」許薄蘇坐回床上去,卻還是看他:「每天都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也有你,不然我怎麼活。」

  張敘心想,你怕不是個傻子,跟我一樣傻。

  磨蹭到九點半,傻子二人組出發了。

  張敘坐在副駕駛上,負責跟陸凱聯繫:「凱哥凱哥,我和許薄蘇過來了,你起床了嗎?」

  陸凱還真沒起床,昨天住在郊區這邊的別墅,身邊帶了一個姑娘,跟了他小半個月,昨晚上在這邊陪他。

  這會兒聽到張敘的招呼,陸凱丟下姑娘起身。

  「來。」陸凱慵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我讓人準備吃的,等你們到了一起吃。」

  張敘:「好的,早上許薄蘇做了點,但是他那手藝你知道的。」

  陸凱頓時笑成個傻子:「報應啊,老許,哈哈哈哈。」

  被張草莓公開處刑的許大公子,專心開車假裝沒有聽到。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陸凱的別墅。

  與其說是別墅區,其實是個生態園。

  裡面有山林,湖泊,養殖場,娛樂設施,用陸凱的話來說就是個高級版的農家樂。

  當初他就是買來給長輩養老的,不過現在兩老還精力旺盛,別墅空著也是空著,他自己偶爾過來嚯嚯一下。

  「高級版農家樂,」陸凱陪著張敘和許薄蘇往屋裡走:「一會兒吃點東西,張敘你看看想去玩什麼,我讓人給你們準備東西。」

  「好,謝謝凱哥。」張敘東張西望,感覺還挺有趣的。

  「這麼客氣乾嘛?」陸凱把手擱他肩上:「我跟你男人過命的交情。」

  「手。」許薄蘇立刻把他的手弄下去,自己握著張敘的肩帶到身邊。

  「行行行。」陸凱受不了地看他們,嘴裡嘀咕:「你也太極端了,不談的時候冷得要死,談起來……跟中了邪似的。」

  張敘聽見了不爽:「凱哥你說我是邪?」

  因嘴賤而被全方位鎖死的陸凱,連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沒有,不敢不敢不敢。」

  照許薄蘇這副架勢,他敢說張敘是邪,保准活不過今晚。

  「都有誰過來?」許薄蘇說。

  「誰都沒關係吧?」陸凱走進屋裡坐下,拿起桌面上的煙盒隨手點了根煙:「他們玩他們的,你們玩你們的。」

  其餘的就不用叮囑了吧,許薄蘇不會傻到主動跟人說他和張敘結婚了。

  「那倒也是。」許薄蘇說,他的目的就是帶張敘出來放風,省得這人在家悶出心理疾病:「你能別抽煙嗎?」看了眼陸凱,許薄蘇動手把他的煙抽掉,往煙灰缸里一摁。

  陸凱齜牙:「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抽一樣。」

  許薄蘇點頭:「結婚過後就沒抽了。」

  周圍便靜了下來,剩下張敘在吃東西的聲音。

  其實陸凱知道的,許薄蘇這麼拼到底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但是恕他直言,太難了。

  食慾時好時壞的張敘,感覺自己今天還行,耳邊聽著許薄蘇和陸凱的閒聊,也吃了不少。

  惹得許薄蘇側目:「我做的真有這麼難吃?」

  「那我不還是吃完了?」張敘說。

  「好有道理。」許薄蘇挺感動的:「謝謝敘哥給臉。」

  「好說。」張敘猜他想喊別的,但是當著陸凱的面兒沒好意思。

  「你們夠了啊。」陸凱看不過眼,拿起桌面上的煙盒去了別的地方抽煙。

  許薄蘇陪張敘吃了點東西,帶上這邊準備好的工具,去釣魚摸蝦。

  「你來過嗎?」張敘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有點好奇。

  「來過幾回。」許薄蘇牽起張敘的手,找自己熟悉的路線:「小心點……上次來的時候,我還是牛逼轟轟的CEO。」

  「操。」張敘笑得有點厲害了:「你是開發了新技能嗎?」

  「什麼?」許薄蘇沒get到他的點。

  「自黑啊。」張敘忍了忍,不行了,沒忍住,這丫太可樂了:「我想採訪一下你自嘲時候的心情。」

  「啊?」許薄蘇愣了下:「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什麼心情……如果有的話,你放棄你爸的財產是什麼心情?」

  張敘的笑穴就止住了。

  靠,五十步笑百步。

  湖水很清澈,風景也優美,不太看得出來這裡人工干涉過。

  「真……挺原生態的。」差點沒摔跤的小張感慨了聲。

  「坐這兒。」許薄蘇說。

  他們在樹蔭下挑了一塊石頭,面前是水流平緩的上游,背後載著一片樹林。

  還挺涼快的。

  張敘對著下游的小溪流蠢蠢欲動。

  「不熱吧?」許薄蘇笑笑,給張敘科普:「這裡地理位置好,夏天溫度比市區低三度左右。」

  「哦。」張敘點了下頭,安安靜靜地待在如此自然的地方,感覺自己的心靈也受到了洗滌似的,整個人都很平和。

  以前他最缺的就是平和。

  跟吃了耗子藥似的,內心住著一頭野獸。

  看誰不滿就衝上去咬一下。

  別說誰了,張敘自己都不樂意跟這種龜毛的人在一起,因為好不好相處真的挺重要的。

  像許薄蘇這種人就好相處。

  「給你。」弄好的魚竿,直接塞到張敘手裡。

  「這個我不行。」張敘很有自知之明,把魚竿塞回許薄蘇手裡去,開始輓褲腳:「我……下水涼快一下,行嗎?」

  問過之後才行動的習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自然。

  「行的。」許薄蘇說。

  透過葉子的陽光灑在丫臉上,看得張敘入迷,他飛快輓好褲腳,湊上去親了人一下,才跑去下游蹚水……

  「小流氓。」許薄蘇一手執魚竿,一手摸嘴唇,笑得滿足無比。

  釣魚、玩水、地裡掰了玉米,今天上午小張的勞動成果,滿滿的一籃子甜玉米,加兩條斤把重的草魚。

  回到陸凱的別墅,寬敞的屋裡,聚集男男女女,約莫有十來個人。

  張敘和許薄蘇的出現,讓整個大廳里寂靜了一下,停下了攀談。

  「你倆可算回來了?」陸凱沒有打算說別的,因為這裡該認識的都認識,不認識的也沒有認識的必要:「我看看,張敘都弄了什麼?」

  張敘兩手空空,就手裡捧著一根塊頭變異的玉米:「凱哥,玉米,還有兩條魚。」

  「哈哈。」陸凱掃了眼,還挺多的:「玉米中午做了吃,兩條魚帶回去,讓老許蒸了給你吃?」

  「帶嗎?」張敘問許薄蘇。

  「帶。」中午這麼多人,煮了也不夠塞牙縫,許薄蘇笑著催他:「走,到廚房裡洗洗。」

  張敘就跟了上去,對大廳里那些若有似無的探究目光視而不見。

  他們一走,安靜的大廳就打破寂靜。

  「是許薄蘇嗎?好久沒見他了。」一個跟許薄蘇見過幾面的二代開口。

  「是他,」另一個人說道:「陸凱,我怎麼聽許氏的人說他去了國外深造?」

  陸凱笑著說:「放暑假了唄。」

  在座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也就變得輕鬆了。

  「你怎麼不早說許薄蘇要來。」一手裡夾著煙的女孩看著陸凱,狠瞪了一眼:「早知道他來我就告訴我姐妹,高媛你記得吧,C地產的千金。」

  「怎麼?」陸凱看著她:「高媛喜歡薄蘇?」

  「不然呢?」女孩叫謝敏,A市上流圈子的名媛,性格得很,吐了口煙圈指著陸凱:「把他的電話給我,這媒我保定了。」

  「不行。」陸凱剛說出兩個字呢,謝敏就要脫高跟鞋砸他,害他改口:「行行行,一會兒吃飯不就見上了,你自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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