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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癮︰軍爺的神秘嬌妻》第471章
479.沈小姐的二胎計劃

  傅衡逸微微挑眉,不知道爲什麽沈清瀾忽然改變了主意,不過對這個要求他是求之不得,自從有了安安之後,他和沈清瀾過二人世界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身邊都要多個小燈泡,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

  「好啊。」傅衡逸欣然同意。

  兩人也沒有急著往回趕,他們確實好久沒有單獨出來約會了,索性就在海灘上漫步。

  「傅衡逸,我們好久沒有這樣悠閒了。」沈清瀾笑著說道,去年一年傅衡逸都很少回家,基本上都是她帶著安安去部隊裡找他,但是即便是這樣,傅衡逸只是早上和晚上回來,中午都是她帶著安安去吃食堂的。

  值得一提的是,考慮到章嫂子家裡只剩下了年邁的老娘,爲了方便章嫂子照顧家人,章大哥主動申請調離京城軍區,去了章嫂子的老家。

  那裡雖然離章嫂子的家裡近,但是却不是軍事大城,想要建功立業自然沒有在京城那麽容易,章大哥這樣的選擇也算是讓自己的事業止步不前了,不過只是章大哥自己的選擇,是他對妻子的愛的體現,倒是也無可厚非,而且以章大哥的軍餃,雖然說回到了老家想要再進階或許是難了一點,但是想要獲得好一點的位置是不難的,更何况傅衡逸還在暗中伸了一把手。

  而章大哥離開之後,他的工作幾乎都落在了傅衡逸的身上,這也是傅衡逸這麽忙碌的原因之一。

  「是啊,過去的一年家裡的事情都壓在了你的身上,辛苦你了。」

  沈清瀾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傅衡逸,我跟你說這些可不是要你的感謝。」

  「我知道,是我自己想要感謝你。」傅衡逸笑著說道,其實做軍嫂的很苦,幾乎都在單方面的奉獻,他在部隊裡這麽多年,見多了因爲丈夫無法回家最終倒是婚姻走到盡頭的,或者是家庭生活矛盾重重,幷不幸福的,而他很幸運,沈清瀾從來沒有因爲他的不回家,無法照顧家裡而有所怨言,甚至連一句不滿都不曾有。

  傅衡逸想起去年夏天的時候,安安因爲貪玩兒,結果感冒了,發了好幾天燒,而他又在封閉式訓練回不來,都是沈清瀾自己一個人照顧的,他知道的時候,安安的病已經好了。

  沈清瀾爲這個家庭的付出是傅衡逸這輩子都銘記在心的,可是她也從來不在他的面前說自己的辛苦,說自己的奉獻,這讓傅衡逸更加覺得虧欠。

  「清瀾,等過兩年我打算轉文職了。」傅衡逸說道。

  沈清瀾側目,「為什麼?」

  「人老了,身體也吃不消了,雖然我多數只是制定訓練計劃,不需要參與訓練,但是訓練還是需要我親自的盯著,工作强度太大,想休息了。」他沒有說以爲文職的時間更自由,他可以每天都回家。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沈清瀾不懂,「其實你不必這樣。」

  「這件事我早就已經在考慮了,只是上面希望我再多待兩年這才沒有批準。」

  見傅衡逸都不已經做好了决定了,沈清瀾自然不會多說。

  兩人在沙灘上逛了才不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去,不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酒店房間裡,沈清瀾看著手上的睡衣,這是她剛才去商場買換洗的衣服時,順便買的。

  睡衣的布料,嗯,很少,沈清瀾拿著睡衣猶豫了半天,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咬咬牙,將睡衣穿在了身上,她睡衣的外面罩了一件浴袍,這才走出去。

  傅衡逸是先洗的澡,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等著沈清瀾呢,夫妻二人不回家,而是住酒店,這其中的意思心照不宣。

  沈清瀾的頭髮沒有吹幹,傅衡逸的手上拿著吹風機給沈清瀾吹頭髮,快要吹幹的時候,沈清瀾身上的睡袍忽然鬆了,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還有那件布料少的可憐的睡衣,傅衡逸原本是很專心地在給沈清瀾吹頭髮,結果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抹雪白,這心思瞬間就走遠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著頭,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她胸前的風光,正好頭頭髮也吹得差不多了,傅衡逸將吹風機隨手放在一邊,低頭就吻住了沈清瀾的耳垂,口齒不清地問道,「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

  沈清瀾不答,只是問道,「喜歡嗎?」

  傅衡逸怎麽可能不喜歡,直接用行動證明瞭自己的喜歡,臨門一脚的時候,傅衡逸却停了下來,「等下。」伸手要去拿床頭櫃上的盒子,沈清瀾按住了他的手,本來她就打算好了不讓他用,現在又怎麽會允許呢。

  「傅衡逸,我們要個女兒吧。」

  傅衡逸眼神幽幽,「再等等,等你的身體徹底恢復了再說。」

  沈清瀾就知道他會用這個做藉口,按住他又要去拿的手不讓動,「你答應我了要生女兒的。」當時是她的身體不允許,現在她的身體允許了,哪裡還能讓傅衡逸逃避,再說了,爲了女兒,她今晚的犧牲都這麽大了,絕對不能讓計劃流産。

  傅衡逸定定地看著沈清瀾,因爲隱忍,額頭上都是汗水,已經蓄勢待發了,却停在這裡,不止沈清瀾不舒服,他更加難受,「你計劃好的?」要不然怎麽連睡衣都準備好了。

  沈清瀾淡笑,「你要是這麽想也可以,是你自己答應的,等我病好了就生女兒,現在兩年過去了,你還想耍賴?」沈清瀾的心中也是苦哈哈的,人家是男人想生二胎老婆不願意,結果他家倒好,傅衡逸是能逃避就逃避。

  「好吧,怕了你了,不過先說好,隻此一次,要是這次不中,就說明緣分未到,短時間內就不考慮生女兒了。」傅衡逸妥協,在沈清瀾面前,他只有妥協的份。

  沈清瀾點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傅衡逸終於不再隱忍,腰身一沉,開始了二人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一早,沈清瀾揉著酸痛不已的腰,心中暗暗嘆氣,爲了生女兒她也是够拼的,昨晚兩人到了淩晨兩點睡下。

  起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傅衡逸,沈清瀾隨手披上浴袍就去了衛生間洗漱,沈清瀾換衣服的時候,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感覺自己的腰更疼了,女兒啊,爲了你,媽媽真的是拼了。

  出來的時候傅衡逸已經拿著早餐上來了,這是他親自去餐廳選的,都是沈清瀾愛吃的。吃飽喝足的男人自然是更好說話,親自伺候著沈清瀾吃飯。

  沈清瀾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傅衡逸的服務,昨晚她累壞了,傅衡逸照顧她是應該的,而傅衡逸此刻心裡想的是,果然沒有安安在才能盡興,以前住在家裡,因爲怕鬧出的動靜太大,他們都沒敢弄出太大的聲響,哪裡像做完那樣,怎麽盡興怎麽來。

  想到這裡,傅衡逸暗暗想著以後要多帶老婆出來開房,增進夫妻感情。

  此時的沈清瀾自然不知道傅衡逸心中的小九九,而是看著自己的小腹,眼睛裡都是笑意,這幾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中獎的概率很大,也正是因爲這樣,昨晚她才做了那麽大的犧牲。

  吃完了早飯,夫妻兩個才回家,傅老爺子也不問他們兩個昨晚去了哪裡,年輕人的事情嘛,還是不要管。

  安安正在吃早飯呢,嘟著小嘴,不太願意吃,一口飯含在嘴裡半天都不咽下去,時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一眼,昨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有見到媽媽,他有小情緒了。

  看見沈清瀾和傅衡逸進來,安安立刻就滑下了椅子,朝著沈清瀾跑過來,「媽媽,你去哪裡了?」

  「我和你爸爸有些事情要辦就出去了,想媽媽了?」沈清瀾輕聲細語,對兒子,她向來很有耐心。

  傅衡逸吃飽喝足,看著兒子十分順眼,也就不再計較他靠在自己老婆懷裡這個事情。

  「安安,媽媽回來了,現在該吃飯了吧?」劉姨的手裡拿著小碗,走過來。

  沈清瀾看向劉姨手裡的碗,裡面的飯食幾乎沒動,又看向安安,「你沒有好好吃飯?」

  安安低著頭,沈清瀾繼續開口,「上次不是答應媽媽了要好好吃飯的嗎,你是小男子漢,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安安小聲開口,「媽媽不在不想吃飯。」

  「安安,以後不能這樣了,要是媽媽出去工作,好幾天不回來呢?你難道也好幾天不吃飯?」沈清瀾語氣嚴肅了一些。

  沈清瀾教育兒子,其他人自然是不會開口阻止,都去做自己的事情,裝作沒有看見。

  「但是媽媽你昨天沒有跟我說去哪裡。」

  「好,沒有告訴你去哪裡是媽媽的錯,媽媽跟你說對不起,以後媽媽要是去哪裡,盡量告訴你,不過你難道不想因爲今天的事情跟媽媽說些什麽嗎?」

  「媽媽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吃飯的,不會讓大家擔心。」安安是個吃錯就改的好孩子,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立刻就道歉了。

  「知道錯了媽媽就原諒你了,但是以後不能不吃飯,不吃飯生病了大家都會擔心的,知道嗎?」

  安安點頭,「好。」說著,也不再賴在沈清瀾的懷裡,主動跟著劉姨去吃飯了。

  安安吃飯不需要人喂,自己就能拿著勺子吃得很好。

  吃完飯,安安就去找二胖那隻肥狗玩了,二胖在傅家的伙食很好,被養的那叫一個膘肥體壯,毛髮是油光發亮,看著就很精神。

  兩個小傢伙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沈清瀾則是又鑽進了畫室,前幾天的那幅畫還有最後一部分沒有完成。

  傅衡逸沒有事情做,就拿了一本書坐在院子裡,一邊看一邊看著兒子。

  「爸爸。」安安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皮球,「爸爸,陪我玩兒。」

  安安已經滿頭大汗了,傅衡逸先給兒子擦了擦汗,這才站起來,「好,走吧。」

  沈清瀾從畫室裡出來的時候,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傅衡逸帶著兒子在踢球呢,她的嘴角挂著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傅衡逸抬頭,剛好就看到了沈清瀾,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對著沈清瀾笑了笑,將球扔給安安,「你和二胖玩兒吧。」

  安安抱著皮球,眼睜睜看著爸爸丟下他去找媽媽了,安安撇嘴,也不去追他,就算是追了也沒要沒用,他爹會找個理由將他打發了,就像上次一樣。

  安安自己在外面跟二胖玩兒,沈清瀾依舊看這窗外的兒子,傅衡逸走到她的身邊,「清瀾,我在這兒呢。」

  沈清瀾好笑,轉頭看向傅衡逸,「你跟自己的兒子爭寵,不臉紅?」

  傅衡逸一本正經,「安安自己要在外面玩兒的,我可沒有爭寵。」

  沈清瀾呵呵,上次也不知道是誰,爲了跟她單獨相處一會兒,哄騙兒子去外面玩兒,還答應兒子要是在外面玩兒到太陽下山,就給他買小汽車,而安安這個小傻瓜,還真的是聽爸爸的話,楞是在軍區家屬樓下玩兒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沈清瀾後知後覺發現兒子不見了,下樓將他帶上來的,當時她還數落了傅衡逸一頓,就沒見過這麽心大的父親,竟然就放心將兒子扔在樓下。

  傅衡逸振振有詞,「這裡是軍區,進出家屬樓都是要登記的,還有這麽多戰士軍官進進出出,能出什麽問題。」回的讓沈清瀾是無言以對,確實就沒有比京城軍區更安全的地方了。

  「清瀾,忘記了將這個給你了。」趙姨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快遞,「這是早上送來的,我忙忘記了。」

  沈清瀾接過,是一個國際快遞,看著像是裝著一個文件?看著上面的地址是從雪梨市寄出的,她有些奇怪,雪梨市她幷沒有認識的人,那麽這個點名寄給她的快遞是怎麽回事?

  「你先打開看看。」傅衡逸說道,沈清瀾點點頭,裡面是一份請柬,沒想到竟然是凱瑟琳寄來的,下個月是凱瑟琳結婚的日子,邀請她和傅衡逸出席。沈清瀾看了一下落款,正是凱瑟琳本人,她將請柬遞給傅衡逸,「估計人家真正想邀請的惹人的是你。」

  傅衡逸隨意地看了一眼,就將請柬扔在了一邊,「不用管她。」兩年前凱瑟琳指使人偷了沈清瀾的畫還誣陷沈清瀾抄襲,後來被沈清瀾識破,將證據直接給了凱瑟琳的母親,結果凱瑟琳就被禁足了,戴西還賠償了沈清瀾一大筆錢,這件事才算是過去了,沒想到時隔兩年,這凱瑟琳終於找到了買家要嫁人了,去給她寄來了請柬,這是什麽意思?像她示威?

  「你說我要去嗎?」沈清瀾看向傅衡逸,眼神淡淡。

  傅衡逸神情淡漠,「沒必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值得費心力?只要有戴西在的一天,凱瑟琳就翻不起大的浪花,畢竟戴西這個女人可不想得罪了傅家和沈家。

  雖然說博伊爾家族在雪梨市也是名門望族,地位不低,但是偏偏她是黑手黨首領的妹妹這一身份不能公開,而知道了她秘密的沈清瀾和傅衡逸自然就不會是她想得罪的對象。

  她不是沒有想過將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但是傅衡逸和沈清瀾是什麽樣的人,除去他們的代價太大,她付不起,只能是盡量退一步,更何况本來就是自己的女兒惹得麻煩。

  「你想去?」傅衡逸見沈清瀾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沈清瀾嘴角輕輕上揚,「人家都特意邀請了,我要是不去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嗎?」她說的玩味。

  傅衡逸眸色淡淡,「你要是感興趣就去吧,不過先說好,我不去。」

  沈清瀾側目,「你當然不去。」就他現役軍人的身份,也不是輕易可以出國的,要是爲了那麽一個女人大費周章地出去,沈清瀾晚上就要好好找我們的傅爺「談心了。」

  傅衡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原來你也會吃醋。」

  沈清瀾送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身去了書房。

  **

  丹尼爾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見金恩熙,「羅拉小姐?」

  金恩熙轉過身,驚訝地看著丹尼爾,「丹尼爾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們兩個還真的是有緣分呢,昨晚剛見面,今天就遇見了。」其實她是事先定位了丹尼爾的手機,知道他來了畫廊,特意趕過來的。

  「是啊,沒想到羅拉小姐對油畫也感興趣。」

  金恩熙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油畫,笑了,「我不是對油畫感興趣,我是對清瀾的畫感興趣,我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一個畫家,而且很有名,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看到她的真迹,這次來到京城,怎麽也要到畫廊裡看看。」

  丹尼爾眸光波動了一下,「你跟清瀾認識很久了?」

  「不久,我們是幾個月前認識的。」金恩熙說道,「丹尼爾先生,我是一個外行,有些畫我看不懂,能不能請你幫我講解一下。」

  「自然可以。」不知爲何,本想拒絕的丹尼爾在視綫對上金恩熙的眼睛時,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變了。

  這一講解就到了中午,金恩熙看看時間,「丹尼爾先生,這轉眼就到中午了,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吃個飯?」

  「我……」

  「不許拒絕,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好。」丹尼爾再次改口,不知爲何,眼前的這位羅拉小姐的眼睛總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似乎是見過,却又像是自己的錯覺。

  「我沒有來過京城,你有沒有好的餐廳可以介紹?」金恩熙狀似苦惱地說道。

  「羅拉小姐第一次來京城?」

  「是啊,這次也是過來玩的,要不是清瀾在京城我也不會過來,別說是京城,就是Z國我都是第一次來。」

  丹尼爾側目,「羅拉小姐不是Z國人?」

  「不是,我是H國人,是因為我的中文很好,所以覺得我也是Z國人嗎?」金恩熙俏皮地笑,「我是我的中文是跟一個朋友學的,她是Z國人,是我特別要好的朋友。」

  丹尼爾眼神一暗,原來她是H國人,所以那種熟悉感只是因爲她們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嗎?

  「丹尼爾先生,你還沒告訴我哪裡的東西更好吃呢。」見丹尼爾發呆,金恩熙揮揮手,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抱歉。要是不介意的話,羅拉小姐坐我的車,我帶你去。」

  「求之不得,京城我還真的是不熟呢。」

  金恩熙笑意盈盈,上了丹尼爾的車,她的視綫在車內挂飾上停留了一下,咦了一聲,「丹尼爾先生,你的挂飾好別致。」她伸手將挂飾拿在手裡看了看,眼底浮現一抹懷念之色,這是一張照片,被做成了愛心的形狀,中間瓖嵌著照片,是她跟丹尼爾的合照。

  丹尼爾本來想阻止,但是見她已經將照片拿在手裡了,就沒有再開口。

  金恩熙細細地打量著上面的照片,尤其是上面的那個自己,那張本應該是最熟悉的臉現在看著却如此的陌生,她的眼眶微熱,眨眨眼,將那股熱意壓下。

  「這是你的女朋友嗎?」金恩熙問道。

  丹尼爾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嗯,她叫金恩熙,跟你一樣,也是H國人。」念到金恩熙的名字時,就連語氣都不自覺放柔了。

  金恩熙的心微酸,那包含在平常話語裡的想念讓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她現在在哪裡,沒有跟你一起來京城嗎?」金恩熙裝作好奇地問道,見丹尼爾的臉色變了變,加了一句,「我就是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丹尼爾扯了扯嘴角,「沒什麽不方便的,兩年前我女朋友生病了,不願意見我,我在等她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呢?」

  「她現在不想見我,大概是不想讓我看到她生病的樣子吧,我尊重她的選擇,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我,所以我等。」

  金恩熙的心猛地一顫,眼泪差點掉下來,眨了眨眼,微微仰頭,阻止眼泪掉落,幸好今天她將頭髮披下來了,長髮擋住了她的半張臉,而丹尼爾專心開車,也沒有察覺到她的异樣。

  「那要是她不回來了呢?」金恩熙問道。

  丹尼爾笑得溫柔,「不會的,她一定會回來找我。」

  金恩熙放在另一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她的丹尼爾,依舊站在原地等她回去,她想她終究是幸運的,遇上了這樣一個無怨無悔地愛著她的男人,只是丹尼爾,現在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金恩熙變得有些興致缺缺,將挂飾重新放了回去,看著窗外,透過車窗,看著丹尼爾的影子,忽然開口說道,「你不是不在京城生活嗎,你的車裡怎麽會有這個挂飾?」

  「這是我這次帶過來的,我開車的時候看不見它會很不習慣。」這是他跟金恩熙唯一的一張合照,金恩熙因爲以前職業的原因,很不喜歡拍照,這張照片還是他偷偷拍下來的。

  金恩熙的心再一次疼了一下,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却被她生生忍了下來,一路上她沒有再說話。

  到了餐廳,丹尼爾將菜單遞給金恩熙,「這是京城裡有名的一家餐廳,這裡的本幫菜很好吃,你可以試試。」

  金恩熙沒有接,「我對這裡不熟,還是你點吧。」

  丹尼爾也不客氣,「羅拉小姐有忌口的嗎?」

  「沒有,我不挑食。」

  丹尼爾做主點了幾道菜,其中兩道是她愛吃的,金恩熙心中的感覺很復雜,越來越不知道該不該跟丹尼爾坦白。

  「這裡東西確實很好吃,丹尼爾先生,沒想到你也是個會吃的人。」金恩熙笑著說道。

  「這裡是我女朋友愛吃的地方,以前我們經常來這裡吃東西。」只要一提起金恩熙,丹尼爾的眼神就會變得十分溫柔。

  對面的金恩熙聽到這話,握著筷子的手輕輕一顫,差點將食物掉在了桌子上,「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丹尼爾笑笑,看向金恩熙,眸光忽然就頓住了,久久移不開視綫,金恩熙察覺到他的注視,抬頭,四目相對,「丹尼爾先生,你怎麽了?」

  丹尼爾回神,搖搖頭,「沒事兒,剛才想到我女朋友,有點出神。羅拉小姐要是喜歡吃就多吃點。」

  「嗯嗯,你也吃,說好了請你吃飯,結果都是我一個人在吃。」

  丹尼爾動了筷子,吃到一半,丹尼爾給金恩熙夾了一筷子挑完魚刺的魚肉,金恩熙很自然就吃了下去,沒有意識到絲毫的不對,丹尼爾的眼神輕閃。

  「羅拉小姐,抱歉,我上個洗手間。」丹尼爾忽然開口。

  「請便。」

  丹尼爾藉口上厠所,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給沈清瀾打了電話,沈清瀾也正好在吃飯呢,見是丹尼爾的電話,從飯桌上站起來,「丹尼爾,有事嗎?」

  「清瀾。」丹尼爾聲音微顫,「她回來了是不是?」

  沈清瀾聞言,眼神微變,「這事你聽誰說的?」

  「不要管我聽誰說的,你先告訴我,她回來了是不是?」

  沈清瀾不知道該怎麽跟丹尼爾說,她答應了恩熙不會告訴丹尼爾,但是丹尼爾也是她的朋友,這兩年他是怎麽過來了她也看在眼裡,兩頭爲難,沈清瀾只好保持了沉默。

  另一頭的丹尼爾一直等不到沈清瀾的回應,失望地嘆氣,「是我想多了,清瀾,沒事了。」說完就挂了電話,沈清瀾想給金恩熙打電話,又擔心此刻金恩熙跟丹尼爾在一起,她打過去正好就證明瞭羅拉就是金恩熙,這件事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麽就不能是從她這裡讓丹尼爾知道的。

  沈清瀾將手機放在一邊,回去繼續吃飯。

  吃完飯,沈清瀾坐在沙發上有些出神,傅衡逸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答應,伸手輕輕推了推她,沈清瀾回神,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了?」

  「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  你在想什麽呢?」

  沈清瀾搖搖頭,「沒事兒。」

  傅衡逸倒是從她的表情裡看出幾分端倪,「你擔心金恩熙的事情?」

  見傅衡逸已經猜到了,沈清瀾索性就不瞞著他了,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你說我這樣瞞著丹尼爾是不是不太好?」

  「這是金恩熙和丹尼爾自己的事情,你參與多了反而不好,金恩熙這麽做自然有她的考慮,你不用想太多。」

  沈清瀾想想也是,看了一眼時間,還早,「今天難得有時間,我們帶安安去看電影吧。」

  傅衡逸挑眉,「我以為你會說我們兩個去看電影。」

  沈清瀾拍了他一下,昨天晚上已經將兒子丟在家裡了,今天要是還單獨行動,估計等他們回來安安就該哭了。

  安安聽說要去看電影,高興地拍著小手,然後抱著二胖的脖子,「爸爸,那我可以帶二胖一起去看嗎?」

  「不行,二胖只能待在家裡。」傅衡逸說道。

  安安不解,「為什麼不行?二胖是我的小夥伴啊,上次媽媽到我去玩兒,我也帶上二胖的。」安安跟狗狗的感情很好,兩小只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要是出去郊游,我們可以帶上它,但是電影院裡人很多,二胖會嚇著他們的,倒時候警察叔叔就要來抓二胖了,你想看著二胖被抓嗎?」傅衡逸耐心解釋。

  安安還是不解,「警察叔叔為什麼要抓二胖呢?二胖很乖的,不咬人。」

  「我們是二胖的家人,自然知道它不咬人,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他們看見二胖這麽大的個子,會害怕,尤其是一些小朋友。」

  安安似懂非懂,不過也聽明白了,看電影是不能帶二胖的,仰頭看著爸爸,「爸爸,你不是軍人嗎?你讓警察叔叔不要抓二胖好不好?」

  傅衡逸蹲下身,與安安視線齊平,「爸爸是軍人沒錯,但是爸爸也不能不聽警察叔叔的話。」

  安安見真的不能帶二胖一起去,只好放弃了,「那好吧,那下次我能帶著二胖去玩兒嗎?」

  「那要看是去什麼地方,要是去人少的地方,你就可以帶著二胖,但是要是人多那就不能帶,因為別人會害怕而胖的,知道嗎?」傅衡逸循循善誘,雖然安安還小,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要從小就給他灌輸那種思想,讓他形成一種行為習慣。這也是傅衡逸和沈清瀾一直以來對安安的教育理念。

  「爸爸我明白了。」安安點著小腦袋,然後摸著二胖的腦袋,說道,「二胖二胖,這次我就先不帶你了,下次我跟爸爸媽媽出去玩的時候,我一定帶著你,等我回來,我跟你說我看了什麽電影,好不好?」

  二胖汪汪汪的叫了幾聲,似乎在回應安安的話,安安頓時就笑了,抱著二胖的脖子,使勁兒蹭了蹭,這才牽著傅衡逸的手說道,「爸爸,我們走吧。」

  正值幾部卡通電影上映,沈清瀾選了一部比較適合安安這個年齡段看的,一家三口走進了電影院。

  沈清瀾和傅衡逸對這樣的卡通電影自然是無感,安安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從電影院出來,還在跟沈清瀾說著電影裡面的情節,顯得十分高興。

  「媽媽,我們下次再來看電影,好不好?這個很好看,我很喜歡。」安安央求著沈清瀾。

  沈清瀾點點頭,「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你要聽話。」

  安安答應的很爽快,「那媽媽我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可以。」

  「不行。」

  沈清瀾和傅衡逸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安安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然後又看了一眼爸爸,最後將視綫放在了媽媽的身上,「媽媽,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沈清瀾自然不會拒絕兒子的要求,一口答應了,「可以。」

  傅衡逸聽到老婆的回答,臉色有些黑。

  安安對爸爸的黑臉是毫無所覺,一路上都在跟沈清瀾嘰嘰喳喳的說著電影裡的情節。

  而沈清瀾明明知道傅衡逸是吃醋了,却也不去管他,兀自跟兒子在那裡討論著,雖然看電影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幷不是十分集中,但該瞭解的情節她還是知道的。

  傅衡逸從後視鏡裡看見這一幕,更心塞了,果然家裡家庭地位最低的那一個人就是他,現在沈清瀾的眼裡已經只有兒子沒有他了。

  回到家裡,等安安跑去跟二胖玩的時候,沈清瀾一回頭就不見了傅衡逸的踪影,走進臥室就看見這個男人正站在窗前發呆。

  她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生氣了?」

  傅衡逸不說話,沈清瀾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你還真吃兒子的醋了?」好氣又好笑。

  傅衡逸幽幽地看著她,眼神幽怨,「你早上還說我比兒子更重要。」他就發現了,不知男人口是心非,女人也是一樣的,尤其是眼前這個。

  「老婆,你不能用完就扔啊。」

  沈清瀾臉色先是一紅又一黑,瞪了傅衡逸一眼,「胡說八道什麽呢。」

  傅衡逸笑而不語,只是別有深意地看著沈清瀾的……嗯,脖子。

  沈清瀾冷哼一聲,轉身走了,這男人要是耍起流氓來,她的臉皮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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