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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癮︰軍爺的神秘嬌妻》第390章
397.瓮中捉鱉,帥氣出手

  裴一寧連忙站起來將孩子抱在懷裡,「好寶貝兒,不哭,媽媽在這裡呢。」她將孩子遞給沈清瀾,「好像是尿了。」

  沈清瀾一檢查,還真是。

  我來吧。」裴一寧說道。

  正給安安換尿布呢,裴浩就醒了,眼神懵懂地看著裴一寧,「媽媽,我剛才好像聽到弟弟在哭。」

  等看清了裴一寧正在做的事情,眼睛一亮,自己家從床上滑了下來,「媽媽,弟弟醒了。」

  他揮著小手,和安安打招呼,「弟弟你好,我是裴浩,是你的哥哥。」

  安安吐著泡泡,無視了小傢伙的話。

  小傢伙委屈地看向沈清瀾,「姨姨,弟弟不理我。」

  沈清瀾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沒事兒,姨姨理你。」

  小傢伙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定定地看著躺在那裡自己玩的高興的某寶寶開口,開口說道,「姨姨,我可以握一下弟弟的手嗎?」

  沈清瀾點頭,小傢伙小心地握住了安安小朋友的小手,笑了,「姨姨,弟弟的手好小。」

  某寶寶下意識地握住小傢伙的手就往嘴裡塞,小傢伙連忙將手抽回來,「弟弟不可以,手髒,不能吃。」

  沈清瀾微笑著看著兩個小傢伙的的互動,心中的某些想法更加堅定。

  裴一寧一直待到傅衡逸回來了才離開。

  今天感覺還好嗎?」沈清瀾問傅衡逸。

  還不錯。」傅衡逸說道,看了一眼正在睡覺得某寶寶,嫌弃地說道,「他怎麽又在睡覺,該不會誰傻了吧。」

  沈清瀾沒忍住,送給傅衡逸一個大白眼,傅衡逸無辜地摸摸鼻子。

  傅衡逸,我那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沈清瀾忽然嚴肅了表情,說道。

  傅衡逸臉上的表情也收了收,反問,「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放弃嗎?」

  沈清瀾聞言,沉默,隨後搖頭,「我不想放弃。」

  傅衡逸微微一笑,「所以你盡管去做,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沈清瀾伸手,主動握住了傅衡逸的手,要不是現在身體不方便,她真的想給他一個吻,「傅衡逸,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

  傅衡逸苦笑,沈清瀾要以自身爲餌引誘秦妍上鈎的計劃其實他是不同意的,抓住秦妍的方法有很多種,他不想讓沈清瀾去冒險,但是沈清瀾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是那麽容易說服的,而且伊登和安德烈也找他談過,最終傅衡逸才不得不同意了這次的行動。

  自己看著她,總比讓她瞞著自己去參與這些危險的事情來得好。

  也是從今天之後,傅衡逸開始慢慢拒絕人家來看沈清瀾,基本上除了家人以外,其他人都被他給拒絕了。想要引誘秦妍上鈎,那麽病房裡就不能有太多的人,總要給人家一個下手的機會的嘛。

  傅衡逸的生活依舊是每天泡在醫院裡,不是在病房裡陪妻子和兒子,就是和伊登待在復健室裡,除了探望沈清瀾的朋友少了,其他的看起來與平日裡沒有人任何的區別。

  這樣的情况持續了三四天,再有兩天沈清瀾就該出院了,因爲虧損了身子,所以她要做雙月子,明天離開醫院之後就會去月子中心。

  這家月子中心是傅衡逸親自找的,原本長輩們的意思是回家坐月子,畢竟家裡舒服,而且家裡照料起來總歸比外人細心。

  但是傅衡逸堅持,他相信專業。其他人自然也就同意了。

  國,艾倫聽瀾瀾管家的匯報,臉色鐵青,「秦妍果然就是個禍害,現在她人在哪裡?」

  管家低著頭。「據說在r國,有人在r國看到了金夫人。」

  去,立刻讓人去r國將她給我帶回來扔進獸籠,還有她手下的人,給我滅了。」

  管家面色猶豫,「少爺,r國的本田和金夫人私交很好,現在她在r國的地盤上,我們想要將她帶回來,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不惜任何代價,記住我要活的,留一口氣就行。」艾倫眼神陰冷,他不想讓秦妍這個女人死的那麽乾脆,尼那樣的死法對於她而言,太仁慈了。

  管家想勸,但是他深知艾倫的性格,知道自己就算是說了也沒用,轉身下去了。

  艾倫

  在沈清瀾有意識地推動下,她明天就出院回家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整個醫院都知道了,沈清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秦妍肯定在時刻關注著她的動態,那麽這家醫院裡自然會有人給她傳遞消息,今晚既然是最後的機會,換做是她,她也會選擇今晚動手。

  安安小朋友因爲要檢查身體,已經被抱回嬰兒室了。

  暗地裡有人守著嬰兒室,寶寶的安全根本不用擔心。傅衡逸今晚依舊睡在病房裡。

  沈清瀾和傅衡逸睡到半夜,忽然聽到一陣脚步聲,雙雙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灑進來,病房裡幷不是漆黑一片,能隱約看見屋內的景象。

  門被悄然打開,對方一看就是專業的,幾乎沒有發出動靜,要不是沈清瀾和傅衡逸警惕,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有人進來了。

  來人走到沈清瀾的身邊,却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她直勾勾地看著沈清瀾,眼底是刻骨的恨意,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q,緩緩地對準了沈清瀾的腦袋。

  沈清瀾忽然睜開了眼睛,來人一驚,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只是沒等她動作,手臂就是一痛,她悶哼一聲,q掉落在地上,轉身想走,却被人一脚踢中了腹部,整個人直接彎腰倒在了地上。

  病房的風燈打開,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傅衡逸扣著來人的肩膀,將她死死地抵在地上,沈清瀾起身,「許諾,好久不見。」

  盡管來人穿著一身的護士服,帶著口罩,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沈清瀾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她伸手將許諾臉上的口罩摘下來,看著她樣子皺起了眉頭,實在是這次制服許諾太容易了一些,她是跟許諾交過手的,自然瞭解許諾的身手,她剛剛的表現更像是一個手無縛鶏之力的普通人。

  許諾冷冷地看著沈清瀾,一言不發,她敢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只是可惜自己這廢物般的身體無法給沈清瀾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許諾是五天前到京城的,她到的時候沈清瀾已經醒了。當時她就知道,現在再想動沈清瀾已經難了,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不做點什麽,實在不甘心。

  她想過對沈清瀾的孩子動手,但是却找不到機會,而明天沈清瀾又要出院了,機會更加少,她今晚才會鋌而走險,只是老天爺到底沒有眷顧她。

  沈清瀾想過秦妍或許會讓別人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許諾,畢竟許諾可是艾倫的人,她皺眉看著許諾,「秦妍呢?」

  許諾低著頭沉默,從開始到現在,她沒有說過一句話,金恩熙推門進來,看見是許諾,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哎喲,許諾,終於見面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許諾沒啥反應,繼續低著頭,金恩熙的手裡拿著一個針筒,只是專門爲來人準備的,她走近許諾,直接將針筒扎進了許諾的手臂上。

  而從頭到尾,許諾竟然連掙扎都不曾,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勁。

  金恩熙一把撩起許諾的衣服,並沒看見她的身上綁著炸彈,微微放心。

  呵呵。」許諾冷笑,「沒想到你們也怕死。」

  金恩熙神情惱怒,却沒有動作,這裡畢竟是醫院,公衆場合。

  許諾漸漸感覺到了身上的無力,知道肯定是剛剛那支藥的作用,也懶得掙扎,靜靜地等待著藥性的發作。

  沒多久,許諾就睡了過去,傅衡逸這才放開她,只是衆人都沒看見許諾嘴角那一絲很快消失的笑意。

  金恩熙跟沈清瀾打了一聲招呼就將人帶走了,他們沒打算將許諾交給警方,許諾知道太多的事情,交給警方之後誰知道她跟會警察說些什麽。這一點傅衡逸也清楚,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他們許諾的去處。

  安德烈幾人在外面接應,很快離開了醫院。

  沈清瀾依舊皺著眉頭,傅衡逸洗了手出來,見到她這幅樣子,忍不住開口詢問,「在想什麽?」

  這次抓住許諾似乎太容易了一些。」沈清瀾說道。

  她的手脚被人廢了。」傅衡逸開口。

  什麼?」

  她的手腳似乎被人打斷過,根本沒力氣。」傅衡逸解釋,他剛剛制服許諾根本沒花費任何的力氣。

  沈清瀾明白了,難怪這次這麽容易就制服了她,「秦妍這是想讓許諾死?」不然派個廢物過來做什麼?只是很快沈清瀾就知道了,秦妍派過來的不是一個廢物,而是一個瘋子。

  啊,有炸彈!」尖叫聲在黑夜中響起,穿透了夜空,傳進了沈清瀾和傅衡逸的耳中。

  沈清瀾和傅衡逸剛打算睡覺,就聽到了這個聲音,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從床上翻身下來,匆匆趕往了聲音的發源地。

  聲音是從這一層的公厠發出來的,沈清瀾和傅衡逸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護士正站在女厠的門口,神情驚懼,沈清瀾眸色微沉,就要進去,却被護士一把拉住了,「別進去,裡面有炸彈。」聲音顫抖,就連手都是抖的。

  沒事。」沈清瀾微微一笑。

  護士抓著她不放,「我已經報警了,你別進去,危險。」

  而此刻,整棟大樓都已經沸騰起來,剛剛的那聲尖叫,吵醒的不止是沈清瀾他們,還有其他的人,聽到有炸彈,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先跑了再說。

  護士拉著沈清瀾不讓走,傅衡逸則是直接進去了,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就確定了炸彈的位置,在一個厠所的馬桶水箱的背面。

  是個微型定時炸彈,上面的字數顯示還有二十分鐘,要不是護士半夜上厠所,厠所裡太安靜,她聽到了聲音,恐怕今晚就會有不少人失去了生命。

  傅衡逸走出來,在沈清瀾的耳邊耳語了兩句,沈清瀾眸光微沉,最新型的微型炸彈,威力巨大,要是運氣差一點,這幢樓裡的人的都要陪葬。而棘手的是,這種炸彈一旦啟動之後,要嘛將它拆除,要嘛等待它爆炸,根本不能輕易移動,因為一旦移動,很有可能會立即引爆炸彈。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炸彈是誰放的,許諾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而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許諾到底放了幾個炸彈,要是只有這一個還好說,要是多幾個,只要有一個沒有被排查出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傅衡逸和沈清瀾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傅衡逸看著沈清瀾,「你帶著孩子先走。」

  你呢?」沈清瀾問道,其實不用問,都知道他想幹什麽。

  傅衡逸拍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帶著孩子先離開,相信我。」

  沈清瀾定定地看著他,「傅衡逸,我和孩子都在等著你。」

  傅衡逸微微一笑,「嗯。」

  沈清瀾轉身就走,剛走到嬰兒室,就遇到了茜絲莉,她的手裡抱著的不是安安小朋友又是誰,「安。」

  許諾在這棟大裡安裝了炸彈,你帶著孩子先離開。」沈清瀾說道。

  茜絲莉臉色都變了,「你呢,安?」

  傅衡逸在這裡,我也要去幫他。」沈清瀾說道,她看了一眼在茜絲莉懷中熟睡的孩子,笑了笑,「茜絲莉,趕緊走,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茜絲莉深深地看向沈清瀾,「安,保護好自己。」

  沈清瀾點頭,見他們離開了,快速轉身回到了住院樓,傅衡逸正在組織人撤離,見到她回來了,眼神微變,「你怎麽回來了?孩子呢?」

  孩子讓茜絲莉帶走了,你回來幫你。」沈清瀾冷靜地說道。

  這裡不用你,你趕緊走。」傅衡逸沉著臉,語氣嚴肅。

  傅衡逸,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炸彈的位置和數量,時間不多了。」沈清瀾說道。

  傅衡逸也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而沈清瀾在這方面也確實幫得上自己的忙,點頭,「好,我們分頭行動,但是你要答應我,一旦情况不對,你必須先離開,不要管我。」

  沈清瀾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他一定不會放心,「好,你也要注意安全。」她轉身就要離開,傅衡逸拉住她,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不要受涼。」

  沈清瀾心中微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真的走了,樓下傳來警笛的聲音,應該是警察到了。

  沈清瀾快速地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給金恩熙打電話,金恩熙聽到醫院裡出現了炸彈,嚇得開車的手都抖了一下。

  安,你沒事吧?」

  我沒事,現在先不說這些,你將許諾弄醒,問問她炸彈的數量和位置。」沈清瀾說道,雖然知道許諾既然這樣做了,那麽十有八九不會說,但是她依舊想試一下。

  金恩熙挂了電話,找了一個安靜不起眼的角落停車,拿出一瓶水澆在許諾的頭上,許諾幷沒醒,金恩熙幷不意外,看向伊登,「伊登,弄醒她。」

  伊登打開隨身携帶的醫藥箱,拿出一支試劑,注射進許諾的身體裡,過了一會兒,許諾就睜開了眼睛。

  金恩熙一把拎起她的衣服,冷聲說道,「說,炸彈的數量和位置。」

  許諾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聽到金恩熙的話,一開始幷沒有反應過來,等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真是好。」

  金恩熙神情惱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說,炸彈在哪裡?」

  許諾的嘴角挂著一絲血迹,却笑得越發開心,「沈清瀾不是很厲害嗎,那就自己去找咯,要是知道找不到,呵呵,整幢大樓就會爆炸,化爲廢墟,那些無辜的人就會因此而慘死,你說到時候他們的家屬要是知道他們的親人是因爲沈清瀾才死的,會怎樣?」

  許諾臉上的笑意更加瘋狂,「哈哈,真是想想都讓人興奮的畫面,只是可惜,我現在看不到了。」她的語氣中充滿遺憾。

  金恩熙的手很癢,却死死壓住心中的怒火,「說吧,什麽條件你才肯說出炸彈的位置和數量。」要不是時間太短,排查太困難,她是真的不想跟許諾妥協。

  唔,很簡單。」許諾笑,「只要沈清瀾願意帶著她那個賤種去死,我就告訴她。」

  聞言,金恩熙的眼底劃過一抹殺意,拳頭狠狠落在了許諾的腹部,這一下打得結結實實,許諾疼的臉都扭曲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許諾,別給臉不要臉。」

  許諾神情絲毫不懼,面無表情地看著金恩熙,「你可以將我殺了。」

  你以為我不敢?」金恩熙眯眼。

  許諾閉上眼睛,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金恩熙看著她這幅死猪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裡的怒火一陣一陣地往上涌,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伊登按住了她的手,搖頭,許諾這樣的人,她要是真的不想說,短時間之內是很難從她的口中獲得信息的,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伊登給沈清瀾打了電話,沈清瀾聞言,什麽都沒說,直接挂了電話,既然從許諾那裡找不到突破口,那麽就只能靠自己了。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自動屏蔽了周圍的所有聲音,腦海中浮現這個醫院的平面圖,想像著如果她是許諾,那麽會將炸彈放在哪裡地方。

  想明白之後,沈清瀾轉身往一個方向而去,她去的是一個角落,植被茂密,是這幢大樓東北角,沈清瀾定定地看著那個角落,想了想,走了進去,果然,這裡面也有一個定時炸彈,時間顯示是十二分鐘。

  不遠處傳來警察組織群衆撤離的聲音,但是這裡是婦産科住院部,這樣安靜的淩晨,大家都在安睡,就算是醒了撤離也沒有那麽快,或許等到炸彈爆炸了,大樓裡還有人。

  沈清瀾跟傅衡逸說了自己此刻的位置,很快就有警察趕了過來,沈清瀾指著炸彈的位置說道,「炸彈在那裡。」

  一個身上穿著防彈服的警察走了出來,率先朝著炸彈的位置走了過去,他的手上拿著工具,顯然是拆彈專家。

  沈清瀾沒有留下來觀看,向下一個可能的地方趕去。

  下一個地點是在西北角,沈清瀾找了好幾個角落都沒找到,她皺眉,沒道理啊,既然東北角放置了炸彈,那麽在西北角再放置一個,是最快將整棟大樓炸毀的方式,怎麽會找不到驕呢?

  沈清瀾擰眉,眼底滿是疑惑,目光忽然一頓,看向擺在墻角的一個花盆,她慢慢走了過去,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了照,果然就在花盆的後面找到了另一個炸彈。

  將這個位置告訴警察,警察很快趕了過來,只是很快,警察的臉色就不變了,負責拆彈的同志說道,「這個炸彈跟剛才那個不一樣,這個難度更大,我沒有把握。」

  沈清瀾剛打算離開的脚步一頓,看向拆彈的人,「把握有多少?」

  拆彈的警察一臉的為難,「不足三成。」這樣的炸彈他只聽說過,今晚是第一次見。

  沈清瀾走過去,警察攔住她,「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

  沈清瀾眨眨眼,開口說道,「我會拆彈。」她雖然好多年不碰這些東西了,但是畢竟是從小接觸的東西,刻在骨子裡的熟悉感讓她本能地知道該怎麽去做。

  警察狐疑地看著她,他們知道這位傅太太出身軍人家庭,或許對這些東西比一般人熟悉,但是……「傅太太,這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讓你實踐的時候,請你立刻離開這裡,我們已經聯繫了更好的專家,馬上就到了。」

  沈清瀾眼睛微閃,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給嫌弃了,想了想,不顧警察的阻止,直接走到了炸彈旁邊,她奪過警察手裡的工具,蹲下來,淡淡開口,「把燈照向這裡。」

  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漫不經心,就連說話的語氣却都是慢條斯理的,仿佛面對的不是炸彈,而是普普通通的東西,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却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於她。

  一位警察依言將燈光照向了這裡,讓沈清瀾得以看清。

  等到真的開始拆彈的時候,沈清瀾臉上的漫不經心漸漸收起,神情變得嚴肅,只見她熟練的拆去了炸彈的外殼,露出了裡面五顔六色的電綫,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看的一衆警察是目瞪口呆。

  沈清瀾仔細地看了看這些顔色各异的電綫,拿起剪刀朝著其中一個電綫伸了過去。

  傅太太。」一個警察叫住她,咽了咽口水,「我們的專家馬上就到了,你還是等等吧。」

  沈清瀾看了那個說話的警察一眼,手上的動作是毫不猶豫,周圍響起了一陣抽氣聲。而就在警察楞神間,沈清瀾已經剪斷了兩根電綫,剩下的電綫還有三根,只要再剪斷一根,就可以了。

  但是剩下的三根中,萬一剪錯了,那麽炸彈就會立即爆炸,情况很危險,幾個警察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傅太太,剩下的那根讓我們的專家來吧。」警察再次開口,剛才兩根可以說是幸運,但是這位傅太太畢竟是外行,萬一一個不小心,大家都會遇到危險。

  沈清瀾掃了一眼那個警察,目光清冷,低頭看著剩下的三根綫,眼底閃過一抹糾結,最後的那根其實她的把握也不是很大,仔細研究了一下,沈清瀾手中的剪刀伸向了黑色的那根綫。

  幾個警察緊張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嚓。」微弱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到他們的耳中,其中一個警察甚至閉上了眼睛。

  明明是喧囂的環境,可是這一刻,這裡却陷入了詭异的安靜,沈清瀾看著停跳的數字,嘴角輕揚,站起來,將手裡的剪刀扔給了其中一個警察,那人連忙接住。

  幾人看著沈清瀾離去的背影,明明是那麽縴細的身影,這一刻却莫名高大起來。

  拿著剪刀的那個警察看了一停頓的那個數字--6分57秒,他記得開始的數字是7分7秒,也就說,沈清瀾開始到結束,用了一分鐘都不到。

  他看向同伴,呆呆地問道,「要是你,你做得到嗎?」

  被問的那個人搖頭,給他半個小時,他或許可以研究出來這個炸彈的結構,從而拆除,但是幾十秒的時間,他做不到。

  這位傅太太好厲害。」一個警察輕輕說道,這話得到了另外幾位警察的贊同,他們默默地看了一眼沈清瀾離開的方向,已經看不到人了。

  沈清瀾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保證自己不會被夜裡的冷風吹到,就回去找傅衡逸了。

  她沒有繼續去找炸彈,因爲就在剛剛,金恩熙發來消息說從許諾的嘴裡得知炸彈的數量一共是兩個。她立刻就明白了這三顆炸彈就是全部了。

  許諾說兩顆是爲了迷惑他們,在得知了數量是2的前提下,人們在找到了2顆之後,就不會再想著現場還有第三顆炸彈,必然會放鬆警惕,而只要有一顆沒有找出來,那麽今晚的重大事故就逃不了。許諾想的很好,却沒想到沈清瀾會提前找到了三顆炸彈。

  沈清瀾回到住院部十層的時候,傅衡逸正在和一位拆彈專家商量最後一根電綫的拆除,許諾安裝的這三顆炸彈,一顆比一顆難拆,一顆比一顆威力巨大,尤其是十樓的這顆,一旦引爆,足以將整棟大樓炸成兩節。

  傅衡逸神情凝重,見沈清瀾回來了,看了她一眼,沈清瀾開口說道,「這裡是最後一顆。」

  傅衡逸立刻明白了,點點頭,繼續看著炸彈,而此時,上面的時間顯示只剩下了三分鐘。

  陳院長今天剛好在另一棟大樓做手術,手術比較復雜,他一直到淩晨才走出了手術室,剛回到辦公室打算睡一覺就聽到了外面的騷亂,正想著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到了警笛聲。

  他的臉色一變,趕緊走了出去,就聽到了走廊裡到處都是人,人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陳院長拉住一個醫生,「發生什麽事情了?」

  醫生被讓人拉住,剛想發火,看見是自己的上司,連忙說道,「院長,婦産科大樓發現了炸彈。」

  炸……炸彈!」陳院長震驚地待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醫生拉著陳院長,「院長,趕緊走吧,這裡危險。」

  陳院長被人拉著走,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一直到跑出了大樓,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身往婦産科大樓跑。

  他們這裡是婦産科醫院,婦産科住院部大樓裡人才是最多的,而且他也沒忘記,沈清瀾還在住院部住著呢。

  電梯裡已經滿是人了,陳院長直接爬樓梯上去,樓梯上都是驚慌逃竄的人,陳院長好不容易爬到十樓,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他來不及休息,就往沈清瀾的病房跑,剛跑到半路就看見了厠所那邊圍了好幾個警察。

  陳院長走了過去,却被警察攔住了,「這裡危險,趕緊下去。」警察呵斥道。

  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你們讓我進去,我是有義務對我的醫院和病人負責的」

  是院長也要下去。」警察要將他趕走,這都什麼時候還想著湊熱鬧。

  沈清瀾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看見陳院長,開口,「陳院長,這裡有炸彈,很危險,你先下去組織群眾撤離。」

  陳院長就是來找她的,聽到她的話,立刻說道,「傅太太,你跟我一起離開。」原本因爲沈清瀾難産的事情就已經很難向沈家交代了,好不容易這尊大神明天就出院了,誰知道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了這樣的意外,陳院長想爲自己抹一把辛酸泪,他這個院長這次算是當到頭了。

  傅衡逸在這裡,沈清瀾自然不會走,「陳院長,我留在這裡,你趕緊離開這裡。」

  傅太太,這裡太危險了,你趕緊跟我一起離開。」陳院長說道,心中難免對沈清瀾升起了一股怨氣,這位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竟然還在這裡凑熱鬧,這樣的熱鬧是她能湊的嗎?

  沈清瀾看了警察一眼,警察立刻明白了,强行將陳院長帶走了,沈清瀾轉身進去。

  傅少帥,我認為應該剪紅色的那根。」拆彈專家說道,這顆炸彈外面看著時候是國際上最新型的,但是拆開之後才發現竟然被人改動過,要是沒被人動過,那麽他倒是知道怎麽做,現在嘛,沒有把握。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拆彈專家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細汗,尤其是看到時間已經從1分鐘跳到了五十九秒,握著剪刀的手緊了緊。

  傅衡逸也是一臉的凝重,他看了一眼沈清瀾,「清瀾,你認爲呢?」

  沈清瀾的視綫緊緊地盯著那三根綫,過了幾秒,開口,「同時剪斷紅色和黑色的綫。」

  應該只要一根就够了,剪斷兩根會爆炸的。」專家下意識地說道,却見傅衡逸的嘴角揚起,「好,聽你的。」

  專家冷汗直流,不可置信地看向傅衡逸,「傅少帥!」

  我相信她。」傅衡逸說了一句,拿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剪了下去。

  滴--」滴聲響過之後倏然停止,數字定格在10秒。

  專家楞楞地看著那個紅色的數字,一直到沈清瀾和傅衡逸已經離開了,他才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冷風一吹,他的後背發凉,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濕。

  你當時就不怕我判斷失誤?」沈清瀾問著傅衡逸。

  傅衡逸微笑,「我相信你。而且我當時的判斷是跟你一致的。」

  沈清瀾抿抿唇,「那要是不一致呢?」

  聽你的。」傅衡逸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是真的不怕我出錯啊。」沈清瀾說了一句。

  傅衡逸握緊了她的手,「這是你的本能,我相信。」

  沈清瀾笑了,「嗯,傅衡逸,你運氣真好,我當初學的最好的幾個項目之中正好包含了這一項。」

  傅衡逸聞言,頓時又心疼了,只要想到沈清瀾的過往,他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般,或許是沈清瀾毫不在意的語氣才讓他更加的心疼。

  走吧,我們該去接兒子了。」沈清瀾察覺到傅衡逸情緒的不對,趕緊轉移了話題。

  走到住院部外面的時候,空地上已經擠滿了人,有警察有病人,有醫生護士,甚至還有記者。

  沈清瀾好傅衡逸繞過人群走到了外面,茜絲莉正在車上等著他們,剛靠近,沈清瀾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哭聲,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她加快了脚步,連忙走過去,打開後座的門,就看見茜絲莉懷裡抱著孩子,急的汗都出來了,而安安小朋友正扯著嗓子嚎,臉蛋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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