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砍傷人了
穆雙雙的眼睛,是盯著案板上那把大砍刀的,只要王二麻子敢動手,她絕對讓王二麻子知道啥叫屁滾尿流!
偏偏王二麻子是個不懂事的,他仗著自個今個帶的人多,又是村裡唯一一個屠夫,便不管不顧的鬧起了事兒來。
「狗剩,你們還等啥,給老子砸,不砸個稀巴爛,別給老子停手!」
話音剛落,幾個拿著鋤頭扁擔的就衝了上來。
陸元豐一個人攔住四個,至於穆雙雙,直接抄起案板上的砍刀,揮舞了起來。
王二麻子一見穆雙雙拿起刀,情緒也有些不穩,「臭丫頭,有人生,沒人教的,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
王二麻子的手裡的鋤頭朝著穆雙雙一蒿,他是用了狠勁兒的,這一下下去,穆雙雙腦袋上非得砸出個大窟窿不可。
但是穆雙雙一個閃身,鋤頭砸在院子裡殺過豬的大木盆上,大木盆斷成幾截,穆雙雙順勢到了王二麻子身後,對著王二麻子的脊背,就是一腳。
王二麻子被踹飛,身子重重的砸在破裂的木盆碎片上。
王二麻子當場就哀嚎了起來,陸元豐見王二麻子將主意打到穆雙雙身上,眼睛一紅。
他握緊拳頭,硬生生的扛下王狗剩堂哥的一扁擔之後,一把抓起王狗剩堂哥的扁擔。
朝著自個的膝蓋上一壓,哢嚓一聲,扁擔斷成兩截。
狗剩堂哥頓時嚇蒙了,一根扁擔,這麼輕易,就被眼前的少年郎給弄斷了,這得有多大的勁兒啊?
這要是挨在自個身上,不得把他骨頭都打穿?
還未回過神,陸元豐就一個拳頭,將人砸的摔倒在了地上。
王二麻子剛從地上爬起來,陸元豐已經抬起腳,用力一腳,這一次,王二麻子直接飛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人,根本不足為懼,幾下下來,院子裡只聽見王家人痛苦的哀嚎聲了。
「給我滾出這個院子!」陸元豐厲聲道。
王家請來的幾個親戚,拔腿就跑,生怕在後頭的,又被陸元豐砸一拳半拳的。
院子裡,一時間只剩下王二麻子家三人哀嚎的聲音。
王二麻子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像極了一隻烏龜,至於王狗剩,他被陸元豐一拳揍得爬不起來了,只有王二麻子的媳婦兒,跪在地上,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陸元豐沒有碰她,他不打女人。
「你們還不走嗎?」陸元豐又道了一句。
剛好這個時候,穆大郎和穆大江過來幫忙,見三房院子裡亂成一團,王家三人,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穆大郎和穆大江都鬆了一口氣,幸好啥事兒都沒有。
穆大郎迎了上來,第一反應就是問穆雙雙,「雙雙,你沒事兒吧?」
穆雙雙搖頭,「我沒事兒,倒是這王二麻子,也不知道抽的啥風,愣是要在今個找麻煩!」
自個定親的日子,穆雙雙其實是不想喊打喊殺的,她就想著待會兒晚飯過後,和豐子在村裡走走,聊會兒天。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穆大郎還有些後怕,不過這會兒需要安慰的是穆雙雙,「雙雙,你莫要急,我們過來,是爺叫過來幫忙的,咱們老穆家的人,不能任由啥阿貓阿狗欺負了去。
王二麻子,你最好給我記住,雙雙是我們老穆家的人,你瞅瞅你自家有沒有那個能力,和我們二貴村唯一的舉人家對抗!」
這會兒,王二麻子捂著肚子,不停的哀嚎著,哪裡會管穆大郎嘴裡說的啥。
此時的王二麻子,來的時候,有多威風,現在的他,就有多狼狽。
穆雙雙臉上生硬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些,「謝謝大堂哥!」
「謝啥啊,咋都是一家人,幫著也是應該的,五弟,你說是吧?」
兩個湊熱鬧的穆大忠和穆大年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穆大忠不要臉的將功勞往自個身上攬,一邊還不忘指著王二麻子臭駡:
「這王二麻子,就不是啥好東西,連我們老穆家的人都敢碰,照我說,揍一頓都算好的,應該送到官府去,吃個官司,坐一輩子的牢!」
「就是,連我們雙雙侄女都敢碰,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雙丫頭,你莫要怕,我們幾個叔伯給你撐腰。」穆大年是雙手抱拳,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穆雙雙一臉懵逼,這老穆家穆大忠和穆大年,啥時候這麼好相與了,還給她撐腰?
穆雙雙不說話,穆大忠以為穆雙雙不信,他走到王二麻子跟前,朝著王二麻子的臉上,就是兩腳。
「狗東西,你瞅啥瞅了?還不給我滾出老三家,以後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二麻子和穆大忠也是有仇的,當初用兩隻病的豬,充數做好的豬,拿到老穆家去,那是穆大忠的主意。
結果最後,王二麻子錢沒撈到,反倒損失了二兩銀子。
王二麻子恨穆大忠,就像恨穆雙雙一樣,現在穆大忠肆無忌憚的咒駡,讓這種恨意,愈發的深了。
穆大忠還在罵王二麻子,沒注意,王二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手,一把抓起陸元豐放在案板上的殺豬刀,朝著穆大忠的腦袋上劈去……
「我要殺了你……」王二麻子大吼了一聲,那把殺豬刀,眼瞅著就要到了穆大忠的腦袋上。
穆大忠嚇傻了,褲襠裡,一下子就變得濕噠噠的。
「咚」的一聲悶響,穆大忠被穆雙雙一腳踹開,但是那把殺豬刀的刀尖,還是在穆大忠的背上輕輕劃了一刀。
「啊……」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整個院子裡的人,開始四處亂竄,穆大忠的後背衣裳被劃開,露出裡頭黑黑的皮膚,還有大股大股的鮮血。
「哎呀,二哥,你後背流血了。」穆大年喊了一聲。
穆大忠開始大哭,「我滴個娘啊,好疼啊……哎呦,疼死我了……」
始作俑者王二麻子拿著殺豬刀,繼續朝著穆大忠的方向奔去。
這會兒,王二麻子算是殺紅了眼,他在穆大忠身上劃了一刀,那感覺,就像他平日裡,在豬欄裡殺豬,一刀子下去,白的進,紅的出。
「我要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