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準備審問

沈家人天剛亮就都起床了。阿父他們先出門看了一下院子裡的兩小賊。發現都還捆得好好的呢，而且看來都睡著了。他發現這兩人還真是心大，居然能睡著。不過可能昨晚累到了，也能說得通的。

阿爺他們也是先出來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的就摸到他們家來了。

然後，就發現有一個人很陌生，沒有見過，應該就是外村的了。另外一個是村裡的一個混子，平時也不下地幹活，就是在村子裡到處遊蕩。而且也經常小偷小摸的，只是也大部分是小東西。

像是拔了東家的幾顆菜啦，都摘點西家的水果啥的。大家都知道是他偷的，但是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了。而且鄉里鄉親的，也犯不著為了幾顆菜、幾個水果什麼的就找到他家裡去。所以基本上都是算了的。

而這人在村裡也只是會這些小偷小摸，多的、值錢的都是不會隨便偷的。所以村長也只是偶爾敲打一下他，其他的也就不會多管了。

只是他們家那個阿爹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了。他們家也是姓沈的，他阿父沈正比較老實，家裡都是他阿爹崔敏說了算。他們家是不算富裕，但是也不是村裡最窮的。因為他們家就四個人，兩夫夫加上一個小子一個哥兒。

兒子就是昨晚來的以惡小賊了，叫做沈風。今年也才大了沈一兩歲而已，才17歲。他還有一個小哥兒弟弟，叫沈麗的，今年14歲了。

他們家就四個人，每年的糧食除了上稅的外，剩餘的一年都吃不完。他們家秋收之後都會經常去鎮上賣糧食。

沈正一向話不多，只會下力氣的幹地裡的活。崔敏是外村嫁進來的，是一個非常潑辣的人。而且心眼子小，愛占小便宜。他就專門想從別人手中拿點東西到自己家裡，他自己家的東西那是一點都甭想往出拿。

而且崔敏這人還愛傳八卦，東家進鎮買了些什麼啦！西家家裡又添了幾隻雞啦！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所以才教出了這麼一個從小就手腳不乾淨的兒子來。這是他們家的小兒子麗哥兒，就是一個比較善良的好孩子了。

不過，他在家裡也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都被他阿爹壓著呢。再加上因為他哥哥和阿爹的關係，他們家在村子裡的風評一向就很差。時間長了麗哥兒就養成了膽小怕事，又內向自卑的性格。

其實，當認出來居然有一個人是沈風的時候，還是有點意外的。如果說是他阿爹崔敏，把小魚兒家的消息透露給外村人，然後外村人再自己動手的話，就能說得通了。只是平時偷小的，現在居然敢進屋準備偷大的了。

沈大牛他們幾人也沒有問什麼了，直接把人叫醒之後就押著兩人向村長家走去。小魚兒家離村長家還是有點距離的，只是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多少人。現在天才剛亮，好多人都還沒有出門呢。

小魚兒他們也關上了院門一起跟著去了。到了村長家之後，發現村長家也是剛才起床。村長見沈大牛他們還捆著兩個人進來，就知道出事了。他也就趕快招呼大家在院子裡坐了下來，單獨把沈大牛帶進堂屋裡坐下，開始問事情經過。

沈大牛把昨天白天和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好在是家裡的狗警醒，沒有吃那塊放了迷藥的肉。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們昨天全家都下地去了，忙了一天也很累，就都睡得很沉，不是大動靜都鬧不醒的。村長，這可是捉了個現行。你可要為我們家討回公道才行啊。”

說著，看了村長一眼。又接著說：“我可是看在有一個是我們自己沈家族人的份上，才沒有想著去衙門報案的了。如果這事傳了出去，我們沈家村，整個沈家大族都會沒臉的啊！說村裡出了個小偷，還帶了外人來偷本家人的東西。這事要是經了官府，那就是大事了，以後可是沒有外村的小哥兒願意嫁進沈家村了。他們這影響也太不好了。而且我看著肯定主謀是那個外村人，沈風那小子平時也就有偷菜的本事。如果沒有外人慫恿的話，他肯定是不敢來我家偷東西的。”

沈大牛歇了口氣，又說：“而且，我覺得他們不一定只是為了銀錢來的。我剛開始的時候還猜，可能是眼紅我們家最近掙了那麼點銀錢的人下手的。後來走在路上被我們家小魚兒提醒了一下，我才覺得不怎麼對。應該是除了銀錢可能還有想偷我們家果脯配方的意思裡面。不然的話，我們家掙的那點銀錢，也不值當大老遠的從其他村跑到我們沈家村來偷。哪個村沒有幾家比較有錢的啊！所以這事吧，我覺得就不只是我們村、我們族裡的事了。”

沈大牛說到這裡，見村長顯得更嚴肅了。他就小聲的說：“我們家果脯可是專門賣給鎮上景榮酒樓的。要是配方真被偷了，那酒樓也會生意受損的。所以酒樓肯定也會關注這件事情的。而且如果配方真沒有了，有其他店鋪做了出來賣。景榮酒樓的就賣不出去了，那肯定不會再來我們家進貨了。”

沈大牛繼續說：“那這樣的話，我們村好不容易能賣點水果換點零花的事也就跟著泡湯了。而且我們家不是剛找村長你買了山頭嗎？也是特別準備買來種果樹的，到時候村裡鄉親們的那些不肥的地，如果種糧食實在是收成不好的話，也是可以種果樹，然後賣果子給我們家的。我記得你們家也是有好一些這種地的。而且，等到時候果子成熟的多了，我們家做果脯肯定是忙不過來的。家裡已經打算在剛買的山下面建工房了，到時候肯定會雇人來幫著做果脯。這樣村裡的漢子們不就是再也不用去鎮上找活幹啦？而且做果脯的活不光漢子可以幹，家裡夫郎也是可以幹得來的。我們家就是每次都全家一起來的。”

村長聽了沈大牛說的這麼多，他自己也是在思考著呢。

最後，他認真考慮了一下，就和沈大牛說：“你說的都有道理，等一下直接去祠堂吧。先審問一下到底是不是沖果脯配方來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要看看是昨晚來的外村人起了心，還是其他的人指使的。具體情況等到了祠堂裡之後，就把族長和其他族老豆請來吧。村裡人也可以都叫來看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人知道些什麼。“說著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說：“特別是沈正一家，是一定要叫來問仔細了的。膽子肥了他們，居然敢把外人帶勁村來偷東西。他們現在能這麼幹，還不知道以後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呢。這次一定要給他們都吃夠教訓了，不然以後村裡再有些其他的賺錢路子，不是還得經常擔心著村裡人又會把消息透出去了，甚至再幹出現在這樣的事來。這次是因為你們家小心著，才沒有真的讓他們得手，不然那才叫大事。”

說完就和沈大牛一起從堂屋出去了。他們走到院子，就發現門口已經圍了好些村民了，都在外面張望著。村長見他們這樣，就高聲說：“都別在這裡待著了，趕快的去祠堂吧。全村人都要去。過去的時候遇見不知道的人順便通知一下啊。”

正在圍觀的村民聽說要去祠堂，就知道出了大事了。就都一下子散開了，大家都各自回家通知這個消息了。村長也讓人去通知了族長和其他族老。還讓小兒子敲鑼通知了全村的人。

沈大牛他們也押著這兩個小賊一起去了沈家的祠堂。等他們到的時候，祠堂外面已經來了很多村民了。村長準備先在祠堂裡審問沈風。先把事情弄清楚。那個外村人肯定是不能進入祠堂的了，就讓幾個漢子在外面看守著。

村民來的差不多了，族長還沒有到，其他幾位族老爺還沒有來。肯定是太早了點，族長他們年紀都比較大了，不會那麼早起來的。

在等候族長他們的這段時辰裡，村民們都在那裡議論紛紛的。大多數都不知道，這麼早被叫到祠堂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少數聽見了點風聲的人，就開始告訴別人情況。然後，越傳越離譜了。小魚兒站在村民中間，聽著他們議論的內容。真的差不多忍不住笑出來。

桃哥兒也和他阿父、阿爹一起來了。他一看到捆著的那個外村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和他阿爹悄聲說了一下。他昨天回家之後，也把在小魚兒家門口遇到的事情給他阿爹說了的。他阿爹擔心他，後來就不准他再去找小魚兒了。說等著事情弄清楚了再去，現在去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