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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351:江織的身世,上一輩的恩怨(二更)
陸聲露出宛如天使般的微笑:「說的好像我不陰險似的。」

「……」

前不久,自家女兒剛收購了一家上市公司,用不怎麼正當的手段。

陸景松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不操心生意上的事了:「他不是gay嗎?怎麼還帶了個姑娘?」

江織以前出櫃的事,陸景松也有所耳聞。

陸聲說:「早被掰直了。」

還能被掰直?

陸景松覺得他孤陋寡聞了,隔著老遠打量:「那姑娘誰家的?」

「我男朋友家外甥女。」

「……」

這聽起來就不太妙的緣分啊。

「爸,你以後別那小子那小子地叫江織。」陸聲說正經的,「等我以後嫁給周清讓了,就都是親戚了。」

陸景松:「……」

這恨嫁的口氣,當爹的聽了真不是滋味。

「話別說得太早,許九如可不想同咱們陸家做親戚。」林秋楠走在後面,姚碧璽攙著她。

「奶奶,這可由不得江家那位老太太,他孫子可喜歡我外甥女了。」陸聲這話說的還有幾分得意自豪了。

姚碧璽白了她一眼:「什麼你外甥女,害不害臊啊你!」

陸聲哼哼,她最近春風得意得很,戀愛的酸臭味很濃。

陸景松見女兒戀愛了,就更擔心兒子了:「星瀾,人家江織都找女朋友了,你怎麼還不談戀愛?」

陸星瀾走在最後面,瞌睡沒睡醒似的,無精打采:「在談。」

陸景松立馬問了:「跟誰談?」

他襯衫扣到最上面,一派正經:「跟周公。」

「……」

生了個討債的!

他打了個哈欠:「我先去車裡睡會兒。」他熬不住睡意了,加快腳步,先走一步了。

陸景松看著兒子的背影,很憂心:「老婆,咱兒子可怎麼辦?成天就知道睡覺,再這麼下去,可得打光棍了。」

「要是實在不行,」姚碧璽想了想,「養隻狗吧。」

是養隻狗當兒子,還是養隻狗當兒媳婦,陸景松也不知道,也不敢問。

「你們下去等我,」林秋楠停在了半山腰上的路口,「我過去上柱香。」

姚碧璽不放心:「我陪您過去吧。」

「不用了。」

山路不好走,林秋楠拄著拐杖,一個人沿小路去了。

陸聲忍不住好奇:「媽,奶奶給誰上香?」老太太每年都會過去上一炷香,一個人去,也不讓人陪著。

姚碧璽嘆了聲:「原本要做你二嬸的人。」

「江織的母親?」

「嗯。」

江織母親的墓地和陸景元的墓地,隻隔半個山頭。

林秋楠點了三根香,蹲在墓碑前:「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最近總是睡不好,一合上眼睛就會看到你和景元。」

她把檀香插在銅爐裡,煙灰落在了手上,有些燙人。

風很大,垂著老人兩鬢的白髮。

「景元託夢給我,說他怪我,怪我當初沒有好好待你。」林秋楠雙手顫抖地拂過墓碑上的字,熱淚盈眶,「當時只顧著心疼我們景元,對不住你了,婉蘇。」

快三點了。

許九如剛午休醒,在屋裡喊人。

「扶汐。」

「扶汐。」

江川在外邊兒回話:「老夫人,汐姐兒方才出門了。」

許九如披了件薄外套,起身:「她去哪兒了?」

「汐姐兒沒說,很早就外出了。」

許九如身子不舒服,午飯是在屋裡用的,不曉得江扶汐出了門。

她又問:「阿桂呢?」

江川回答:「過幾日就是維宣少爺的祭日,阿桂出去置辦祭奠用的東西了。」

江維宣的祭日,與關婉蘇隻隔了三天。

江扶汐的父親葬在了郊區的一處山上,不是正經墓地,也沒有立碑,燒紙的灰燼被風吹得漫山遍野地飄。

墳頭前,她蹲著,阿桂站在她身後。

「汐姐兒,我們該回去了。」

「我再待會兒,你先回去吧。」

阿桂搖搖頭,在一旁陪著。

她拿了小鏟子,鏟掉墳前的雜草:「父親,您再等等,用不了很久,我就可以把母親的墳遷來同你作伴了。」

江家有自己墳地,江織的父親江維宣,還有她的母親江維寧都葬在那裡,關婉蘇的棺材進不了江家的墳地,她的父親更進不了。

次日,江織的劇組出外景拍攝。

薛寶怡一大早不上班,就來探方理想的班,那頭方理想在化妝,這頭薛寶怡在埋怨:「我老婆的戲什麼時候能拍完?再不拍完,她肚子就要顯懷了。」

方理想肚子裡的寶寶都快四個月了。

周徐紡今個兒沒來,一早就擺攤賣電風扇去了,江織提不起勁兒,回答敷衍:「快了。」

薛寶怡一肚子怨氣,還在念叨:「蘇嬋哪裡得罪你了,你非要換掉她,搞得我們理想都要重拍了。」

這麼大太陽,周徐紡肯定得曬著。

一想到女朋友在風吹日曬,江織就煩躁:「薛寶怡,差不多就行了。」

他哼了一聲,才說正事:「你父母的事,查到一點了。」

江織把旁邊的人都支開了。

「你母親原本是要和陸家二爺陸景元結婚的,就在結婚的前幾天,陸景元去接未來丈母娘,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薛寶怡看了一眼江織的臉色,才繼續說,「陸景元的丈母娘,也就是你外婆,當時傷得很重,在重症監護室裡待了半個月。」

這些,許九如從來沒提起過。

「陸景元呢?」

「他當場去世了,說是大貨車撞過來的時候,他打了方向盤,讓你外婆避開了一點。就是因為這個,陸家將你母親拒之門外了,陸景元喪期裡,陸家人都不肯見她,當時你外婆還在醫院,需要一大筆費用。」

關婉蘇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父親去得早,早些年就與老家那邊的親戚斷了聯繫,當時她還沒畢業,哪裡拿的出這樣一筆錢來。

「沒過多久,你母親就嫁給了你父親。」薛寶怡不用腦子都猜得到,江織的母親是為了救命錢才嫁到了江家。

「嫁過去沒多久,就懷了你,不過你外婆還是沒有救過來,在你出生沒多久,她就去世了。」

老人家去世了,江維宣手裡唯一的籌碼也就失效了。

「在陸景元祭日的那天,你母親去世了,也是車禍,當時一起出事的,還有開車的司機,那個司機是你們家那個女管家桂氏的遠房親戚。」

在關婉蘇去世後的第三天,江維宣就自殺了。

短短幾天,江家去了三條命。

5月19,是江維宣祭日,江織回了老宅。每年這個日子,江家的紅燈籠都會換成白燈籠,許九如會親自去祠堂把牌位請回來,在家裡祭拜,老老小小都要在。

「維宣,織哥兒已經接手家業了。」許九如站在牌位前,絮絮說道,「你泉下有知,要保佑他事事順遂。」

江織跪在蒲團上,叩了頭,上了三炷香。

許九如又點了一把檀香,把江家人都喚到前面來:「你們都過來上柱香。」

同輩鞠躬,小輩都要磕頭。

許九如生了五個兒女,老三江維宣,是她最疼愛的一個。

祭拜完之後,她把江織叫到一邊,問他生意上的事:「織哥兒,葯監局的項目有把握嗎?」

又是葯監局的項目。

她似乎對這個項目尤其上心。

江織回答:「一半吧。」

「那另一半呢?」

他坐下來,氣色不是很好,還有些咳嗽,略顯得病態:「奶奶,陸家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人在商場,總有些時候,會用一些不怎麼光明的手段。」許九如提醒著,「織哥兒,陸家也不都是正人君子,你可要多防範著點兒。」

人在商場,不光明的手段也在所難免,勝者為王,舍小得大。

許九如以前就是這麼教江織的,她在提醒他,必要的時候,不需要光明磊落。

江織緩緩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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