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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513:穀雨認父,香台獻吻
蘇梨華直接掛掉了電話,往樓上走。

「叔叔。」

他停下,回頭,

是那個孩子。

「謝謝。」小孩兒穩重懂事得不像那個年紀,「謝謝您救了我。」

這雙眼睛,挺像。

蘇梨華問:「你叫什麼?」

那孩子搖了搖頭,轉頭跑了。

蘇梨華站在原地,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心口酸酸漲漲的。

門診大廳。

陳香台在叫:「穀雨。」

「穀雨。」

蘇穀雨回頭看了樓梯口好幾眼,才回陳香台身邊:「警察叔叔說救我們的那個叔叔姓蘇。」他抬起頭,七歲大,還沒被濁世染渾的眼睛裡先有了憂和愁,「香台阿姨,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林東山從來不提,陳香台也只知道穀雨的父親姓蘇。

「香台阿姨好像也知道了。」

陳香台回醫院的時候,將近六點半,柳飄飄已經下班了,她剛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

「站住。」

內科的大護士長,柯紅英,是陳香台上司的上司。

柯紅英從後面走過來:「你出去了?」

陳香台如實回答:「我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柯紅英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掃,旁邊還有別的護士在,柯紅英訓斥的聲音很大:「跟誰請的假?我在群裡怎麼沒有收到通知?」

陳香台聲音小小的,可那雙小鹿般人畜無害的眼睛卻不退不躲:「我跟陸先生請的假。」

柯紅英年紀不大,才三十齣頭,長相是偏溫和的那一類,只不過她的脾性一點都不溫和:「你是護士還是陸先生的保姆?」

她秀氣眉頭皺著:「是護士。」

「護士就有護士的規章制度,我沒準假,那你就是擅離職守。」

「院長——」說她歸小老闆管。

柯紅英打斷,她妝容精緻,眉眼鋒利:「你現在是在拿院長來壓我嗎?」

她聲音聽似怯怯的:「我只是在轉達院長的話。」

分明是個軟性子,眼裡卻半分示弱的意思都沒有。

柯紅英覺得她就像那種毛茸茸的幼獸,看起來無害,其實有牙齒,也有爪子。她上前一步:「陳香台,別以為你給小老闆當了看護,就能不把我、不把科室的規矩放在眼裡。」

內科的大護士長不待見陳香台,這是整個內科護理部都知道的事。

「去系統裡打假條,另外,把檢討書交上來。」

陳香台撇撇嘴:「哦。」

柯紅英訓斥夠了,這才作罷,她一抬頭,神色略慌:「陸少。」

陳香台聞言也回了頭。

「是我準她出去的,」陸星瀾應該是剛睡醒,頭上翹著的那一小綹頭髮都沒順下去,他在藍白格子的病號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長羽絨,因為腰傷在身,走得慢慢悠悠,他瞥了陳香台一眼,問柯紅英,「還要寫檢討書嗎?」

柯紅英低頭,哪裡還有剛才囂張氣焰:「不用了。」

還有幾步路,他突然不走了,腰累了:「過來扶我。」

他使喚他的小看護呢。

陳看護立馬碎步跑過去,把手遞上。

陸星瀾看了一眼她的手,直接無視掉,他伸直胳膊,壓在她左邊肩膀上,高度剛剛好。

陳香台在前面領路:「陸先生,謝謝您幫我解圍。」

不傻,還知道別人在為難她。

「你得罪過她?」

她悶聲悶氣的,不開心:「也不算,我跟她侄子相過親。」

「嗯。」

然後呢?

「我報警抓了她侄子。」

陸星瀾扭頭,在等她下文。

「那個男的不規矩。」她也扭頭,耳鬢的碎發在他手背上一刷而過。

像是羽毛在撓人,軟軟的,癢癢的,

陸星瀾舔了下唇,手挪開點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無關痛癢的語氣問了句:「手怎麼了?」

他剛剛就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纏了繃帶。

「扭了一下。」她動動手腕,「不疼。」

陸星瀾打了個哈欠,他管她疼不疼。

兩人剛到病房門口,還沒走進去,裡頭就傳來姚碧璽女士的聲音:「回來了。」她圍著病床前那張桌子在忙活,「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先坐會兒。」

這開場白,像不像小倆口剛回家熱心的婆婆張羅了一桌好飯菜?

陸星瀾進去,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提醒姚女士:「這裡是醫院。」

姚女士把桃花粉的餐盒擺放好,用桃心狀的碗盛了兩碗湯,再放上兩雙情侶餐筷:「醫院怎麼了?醫院就不能吃點好吃了?」她把蠟燭也點上,「香台啊,你吃晚飯了沒?」

陳香台剛想撒個小謊,肚子就叫了,好餓:「……沒吃。」

姚女士熱情地相邀:「那坐下一起吃。」

她猶豫了好久:「好。」雖然給不了很多口水,但蒼蠅腿也是肉啊,她笑得乖巧,「謝謝陸夫人。」

姚碧璽女士露出了姨母笑:「客氣什麼,坐啊坐啊。」邊說著,她邊從她超大的LV包包裡,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陳香台立馬提醒:「陸夫人,陸先生感冒還沒全好,不能喝酒。」

還是個會疼人喲。

姚碧璽是越看越滿意:「沒事兒,不喝也行,倒上圖個氣氛嘛。」燭光、紅酒、晚餐……嘻嘻,搞起來!

姚碧璽女士瘋狂給陸星瀾使眼色:快搞快搞快搞起來!

陸星瀾視而不見。

姚碧璽給他扔了個白眼,扔完,轉頭對小姑娘笑眯眯:「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香台把人送到門口:「陸夫人慢走。」

陸夫人擺擺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香台關上門:「你媽媽人真好。」

陸星瀾不評價,去衛生間洗手。

「我扶您。」

「不用。」

「哦。」

陸星瀾進去後,陳香台盯著對面的湯碗,掙扎了一會兒,又左看右看了一番,還是走過去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門口,然後彎下腰,舌尖怯怯地伸出來——

「你在幹什麼?」

陳香台立馬站直,咽了一口唾沫,表情像個老實人:「碗髒了。」

陸星瀾走過去,抽了張紙擦手:「所以?」

「我舔舔就乾淨了。」

陸星瀾:「……」

姚女士打包過來的晚飯很豐盛,而且很美味。

陳香台吃了八分飽之後,才想起來正事:「這個白切雞腿很好吃。」她把吃了一半的雞腿放在碗裡,專門把她咬過的那頭對著陸星瀾,「陸先生,您要不要吃一口我的雞腿?」

只剩這一個雞腿了,另一個在她肚子裡。

陸星瀾拒絕:「不要。」

陳香台眼珠子滴溜溜地滾,滾到了陸先生的碗裡:「那您的排骨能給我咬一口嗎?」

陸星瀾拒絕:「不能。」

陳香台:「……」

她腦殼好疼啊。

飯後,陳香台小姐踴躍地去給陸星瀾先生泡茶,本想偷偷舔一下杯口,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同科室的汪護士看見,一狀告到了陸先生那裡,說她往杯子裡吐口水,意圖報復。

等告密的汪護士走後。

陸先生開始秋後算帳:「陳護士。」

心虛的陳護士條件反射地立正站好:「在。」

「真往我茶杯裡吐口水了?」

「沒有!」她發誓,她只是想舔舔,「陸先生,汪護士她看錯了,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怎麼會想報復您呢,是我把您腰搞壞了,您不僅不計前嫌,還幫我解圍,我感激您還來不及,怎麼會報復您。」

什麼叫她把他腰搞壞了?

「稱呼改一下。」

陳香台懵:「嗯?」

他提示:「您。」

「哦。」她眨巴著大眼睛,飽含期待地看著他,「您……你相信我了嗎?」

他打了個哈欠,躺下了:「我困了。」

陳香台:「……」

這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

她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她去一邊看。

是柳飄飄給她發微信了。

人在江湖飄啊飄:「柯紅英找你麻煩了?」

柯紅英平時就喜歡隔三差五地給陳香台穿穿小鞋。

東廠陳香香:「她讓我寫檢討書。」

東廠陳香香:「不過陸先生幫我說了話,可以不用寫了。」

人在江湖飄啊飄:「院長都特別交代了,她還來找你的茬,看來是副院長把她慣壞了。」

柯紅英的老公在外地,副院長的老婆派遣國外,這兩人乾柴烈火一拍即合,那點風流韻事在醫院裡早就傳開了。

東廠陳香香:「柯護士長和副院長真的是那種關係嗎?」她平時忙著兼職,都沒空吃瓜。

人在江湖飄啊飄:「嗯,有人看到過。」

陳香台好吃驚。

副院長看起來那麼慈祥,居然也這麼壞,而且副院長都能放柯護士長的爹了。

人在江湖飄啊飄:「你別慫,把腰桿挺直了,你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人。」

後台?陳香台發了個問號。

人在江湖飄啊飄:「小老闆啊。」

陳香台繼續發問號。

人在江湖飄啊飄:「護士群裡都傳開了,說你在釣金龜,還說你像個癡漢一樣,偷用小老闆的杯子」

陳香台在醫院年輕的護士群體裡不太受待見,原因很簡單,她長得太漂亮,像朵小白花,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那種,關鍵是看起來好騙,以至於醫院很多單身男醫生都蠢蠢欲動。

不過陳香台在年長的護士群體裡很受照顧,原因也很簡單,她太傻太單純,像隻小雞崽,老母雞見了都會母愛泛濫,恨不得把她藏到羽翼下,免得被外面的野狼野狗叼走。

東廠陳香香:「我沒有。」後面跟了個委屈的表情。

人在江湖飄啊飄:「她們冤枉你了?」

東廠陳香香:「嗯。」她只是想報陸先生當年喂餅的恩德。

人在江湖飄啊飄:「那你就別讓她們有機會冤枉你,趕緊的,把事情坐實了。」

東廠陳香香:【你再亂講我不理你了】JPG

人在江湖飄啊飄:「你對小老闆真沒那意思?」

東廠陳香香:「沒有。」

人在江湖飄啊飄:表情包:【你那是饞他的身子】JPG

東廠陳香香:「……」

她不理護士長了,她還有正經事要做,她給林東山打電話:「東山,怎麼樣才能讓恩人吃到我的口水啊?」

再不抓緊時間報恩,陸先生就要出院了。

「你,」林東山猶豫了一下,「可以親他。」

「他不會給我親的。」而且好難為情。

林東山建議:「他不是嗜睡症嗎?你可以等他睡著了之後再去。」

陳香台糾結了半天,還是摸黑進了陸星瀾的病房,她心虛得不得了,把病房的大燈關了,隻開床頭一盞小燈,還不放心,又去把門鎖好,東張西望之後,才走到床邊。她蹲下,手趴上去,歪頭把耳朵湊過去。

嗯,呼吸很均勻,應該睡熟了。

她深吸一口氣,把腳抬起來,壓在病床上,雙手撐著身體,撅著小嘴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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